(本书纯属虚构,请勿照应现实。
)“我是谁?”
一片混沌侵袭着我的思维,我不知我来自何处,身处何方,没有思想的准绳评量我的空白,宛如一叶扁舟般漂泊无依。
我如胎盘中的新儿,不安的婴蹬,令我无知的不加思索,添上彷徨的底色。
不知是这般天地对癌瘤的排斥,还是我的彷徨暗示了我的感知,一抹痛苦袭上心头,愈演愈烈。
不自觉的呢喃,自久经沉埋般的喉咙中,发出沉闷的响音, 声线的放缩,并没有减缓我的痛苦,渐渐的,如滚滚浪花,令我淹没其中。
一瞬间的恍惚,痛苦的潮水般退去, 放空的思绪无法思索缘由,不自知的动作,令眼前的虚无破出晨曦。
我下意识捂住双眸,光的刺痛,令我畏惧,也勾起了我的向往。
我不知我为何会有如此的情愫,好似我天生就对她有着无限的憧憬。
我缓缓的放下双手,眼睛逐渐适应着光线,眼前泛着白光的屏幕逐渐清晰, 我看见1封点开的邮件。
我的记忆一片空白,但是我却下意识的认出了眼前的事物。
上面赫然写道:他方路,上良龛,大梦昭昭,几度彷徨?
生来两颊泪,双袖风任过,何处不青山!
斯是人间滋味,红尘多恋。
谁晓戏子芳名,撰上金刻何妨?
都付尘与土。
逢人道:凭任佳期入梦,绘彩繁华。
我看到这些文字,没有记忆,却觉得异常的熟悉,我不禁思索,想拼凑出一个缘由。
却如针灸般刺痛了我的大脑,一段段的画面音频涌入我的脑海,我意识到是记忆,却再也无力去加以思索,钻骨般的疼痛席卷了我的大脑。
我的挣扎,令我连同椅子摔在了地上。
摔地的疼痛却远不及这万分之一。
我蜷缩在地上,分秒如数,无形中放大了我的苦楚。
“我是——季离,是的,我是季离,这是我的家,我是一位网文写手。”
汗水浸湿了我的衣裳,记忆不再疯狂的涌入我的脑海,我检索适应着这些信息,踉跄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己知永远比未知要来的安心,这不尽合理的来由,却未能引起我的质疑,我本能的认为这原本就是我的记忆,也许这本来就是我的记忆。
我环顾着西周,一座灵龛格外的显眼,我不自觉的走近查看。
灵龛里摆着一尊神像,没有如凶神般的青面獠牙,却有着铁面虬髯的凶态 ,双目怒睁似火轮,虽然是不动的神像,却如动态般炯炯有神,眉如烈焰倒竖,鼻翼贲张若雷霆,看似是一尊凶神,却给人以铁面无私之态,上善若水之资。
左手拿着拂尘,右手拿着剑挡在身前还有一种文武双彰的神明。
神像前摆着一碟累着的苹果,再往前只要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香炉,上面插着三根残余的香杆两侧还有两根外形成蜡烛的电灯。
我从一盘的香袋里抽出三柱香,从桌子上抓起打火机将它们点燃,我甩了甩香头上的火,随即一缕不断的青烟首上,若隐若现得闻到了一股清香。
我双手拿着香拜了一拜,将其插在香炉上,香火沿着鎏金的飘带掠过神面,顿时有飘然之形。
这时我才注意到龛檐上写着上良的牌匾,龛的两侧撰写着:虬髯斩剑刚不阿,上善拂尘扫业魂我压下心中的敬畏,重新扫视着这个20平的出租屋,开始因为眼帘的是一张简陋的单人床,紧接着是窗边的书桌书桌上,赫然摆的是那一台笔记本,紧接着是阳台上的水池和厕所隔间,最后是一个简陋的灶台和若干的厨具。
我重新坐回了电脑前,原本的诗词己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我未写完的网文内容,我揉了揉眼睛,检索着我的记忆,却没有我何时写了那首词的印象。
我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霸道校草与男同桌不得不说的故事»,我略显无奈,要不是迫于生计,一个大老爷们儿,谁写这玩意儿?
于是,我切到另一个界面,循着记忆逐渐打出的那一首词。
我的眉头逐渐紧锁,并不是因为这首诗很难懂,而是我无法敲定他所要表达的内涵,这究竟是我无意之间打出的自述,还是某一个在暗处的人希望我这么做。
“他方路”指的是另一条途径吗?
“上良”是祂?”
“大梦”、“彷徨”是否又是刚才的经历?
我不自觉的抓着头发,面露难色,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网文写手,哪里看得了这种高深的玩意儿?
不等我加以思索,一阵敲门声,吓得我身体一颤,这时我才注意到现在的时间己经是早上的7点多了。
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姿挺拔若松柏如霜,眸若春潭,连衣角都带着书卷的清雅的男子。
“几天不见,怎么变得这么邋遢了?
是不是前几个月跟校草待久了,想要玩玩反差?”
男子先是一愣,嘴角微翘,笑若春风低拂,顺便提了提手上的早餐袋,表明了来意。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双面镜递给我。
我拉了拉衣角,才注意到衣服有些褶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面色略显憔悴,虽然不及顾清谭那般帅气,但也有七八分的分值,脸上透着若隐若现的文气,显得更为清秀。
“顾清谭,早餐放下,你可以走了。”
我接过他手上的早餐,作势要关上房门。
顾青谭连忙闪身进入房间,“别呀,我也还没吃呢,再说了,过来看一下你还不行吗?”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我,像是在等我投食。
我也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将早餐分成了两份,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吃边聊。
吃完早餐,我习惯性地抽出一张纸巾擦嘴,收拾着桌子上的包装袋,顺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在我背过身去扔垃圾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顾清谭双手交叉,手肘顶着桌面,立在桌子上,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忽然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目光像在笔画的解剖刀,想要把我看穿。
“你是谁?”
一瞬间我如坠冰窖,僵在了原地没有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