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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我女扮男装考上状元,没想到面圣时皇帝是我宿敌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8

我叫谢知微。我爹说“知微见著”,是希望我能有点眼力见。显然我没有。

否则我怎么会女扮男装,一路考到金銮殿上,才发现龙椅上坐着的那位,

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债主。放榜那天,整个谢家都疯了。我爹一个老秀才,

激动得差点当场过去。我娘抱着我哭,说谢家祖坟终于冒了青烟。我,谢知微,

成了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我穿着大红的状元袍,骑着高头大马,游街夸官。

长安街头的姑娘们,把手里的花跟不要钱似的往我身上砸。我挺直了腰杆,笑得春风得意。

我觉得自己就是话本里走出来的天选之子。马上就要面圣了。我心里盘算着,

皇帝会给我个什么官。翰林院编修?还是哪个部的给事中?无论是什么,

都足够光耀我谢家门楣了。我爹是个好人,就是窝囊了点。考了一辈子功名,

连个举人都没中。家里全靠我娘做绣活撑着。街坊邻里没少看我们家笑话。我从小就发誓,

一定要出人头地,把我爹娘的脸面,全都挣回来。这条路不好走。我束胸束了十年,

胸口都快成一块石板了。为了不长喉结,我娘不知从哪儿找来偏方,

天天逼我喝那些苦得要命的汤药。现在好了。一切都值了。我跟着太监,走进太和殿。

这金銮殿,可真晃眼啊。地上的金砖,亮得能照出人影。盘龙金柱,粗得要几个人才能合抱。

我偷偷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激动。“新科状元谢知微,上前听封。”太监尖细的嗓音,

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来了。我整理了一下衣袍,迈步上前,跪倒在地。“臣,谢知微,

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声音洪亮,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平身。

”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声音不怒自威,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像猫爪子,

轻轻挠在我的心上。有点痒,又有点不安。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

怎么那么像……“谢爱卿,抬起头来,让朕瞧瞧。”我不敢耽搁,缓缓抬起了头。这一抬头,

我感觉自己直接从状元楼,被人一脚踹进了十八层地獄。龙椅上,

坐着一个身穿龙袍的年轻男人。他长得很好看,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上扬,

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张脸,瘦了,脱了婴儿肥。轮廓也变得凌厉了。但他化成灰,

我都认得。他不就是小时候住我家隔壁,天天被我揍得哇哇大哭,

回家找他娘告状的那个小胖子,萧彻吗!我记得很清楚。他小时候,圆滚滚的,像个球。

胆子又小,我抢他糖葫芦,他不敢反抗,只会掉眼泪。我把他当沙包,

练我爹教我的三脚猫功夫,他只会抱着头喊“别打了别打了”。后来他家好像是发达了,

搬去了京城。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了。谁能想到,他竟然……他竟然是皇帝!

我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像塞了一万只鸭子,嘎嘎乱叫。完了。这下全完了。

我光耀门楣的康庄大道,还没开始走,就塌方了。我甚至能感觉到,萧彻的目光,

像两把淬了毒的刀子,在我身上来回地刮。那眼神里,有惊讶,有戏谑,

更多的是一种……大仇得报的***。“谢知微?”他又叫了我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

“真是个好名字。”我腿肚子都在打颤。“陛下……谬赞了。”“嗯。朕看了你的文章,

写得确实不错。”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就是这字,看着有点眼熟啊。”我心里一哆嗦。

能不眼熟吗?他小时候那些被先生罚抄一百遍的课文,十次里有八次,是我收了他两文钱,

帮他代写的!“回陛下,臣的字,只是些拙作,难登大雅之堂。”我把头埋得更低了,

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是吗?”他轻笑一声,“谢爱卿不必过谦。朕觉得,你这手字,

很有风骨。”他说的每个字都像在夸我。可我听着,怎么句句都像在抽我的脸。

“状元郎才高八斗,一般的职位,怕是屈才了。”他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慢悠悠地说,

“这样吧。朕身边,正好缺一个起居郎。以后,你就跟在朕身边,记录朕的言行。如何啊?

”起居郎?我旁边的榜眼和探花,都向我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这可是天子近臣啊!

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得不到的美差。可我听着,却像听到了催命符。跟在他身边?

记录他的言行?这不就是把我拴在裤腰带上,方便他随时随地,公报私仇吗!我张了张嘴,

想拒绝。可我能怎么拒绝?说“臣才疏学浅,恐难当大任”?

那不是打他这个钦点我当状元的皇帝的脸吗?我感觉自己脖子上,

已经架上了一把看不见的刀。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臣……遵旨。谢主隆恩。

”那一刻,我听到了萧彻,从龙椅上传来的、非常愉悦的笑声。

2. 宿敌的“恩赏”我上任的第一天,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萧彻这种小人,显然更信奉“报仇要趁早,最好从早朝开始搞”。天还没亮,

我就被宫里的太监从被窝里拖了出来。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迷迷糊糊地被带到了养心殿。

萧彻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书案后看奏折了。他瘦下来之后,是真的人模狗样。

一身明黄色的常服,衬得他皮肤很白。侧脸的线条,像刀刻的一样。

要不是知道他那蔫坏的内里,光看这皮囊,还真挺能唬人的。“谢爱卿来了。”他头也没抬,

声音冷冷清清。“臣,参见陛下。”我规规矩矩地行礼。“嗯。”他应了一声,

然后就没下文了。我不敢坐,只能像个木桩子一样,杵在殿中央。

手里还抱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和一支笔,准备随时记录“圣言”。结果,我站了足足一个时辰。

他愣是一句话都没说。整个大殿里,只有他翻动奏折的“沙沙”声。我的腿都站麻了。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过来,给朕磨墨。”我心里翻了个白眼。

来了来了,报复的第一步,从体力活开始。我认命地走过去,拿起墨锭,开始在砚台里画圈。

我记得,小时候,我经常逼他给我磨墨。他磨得稍微慢一点,我就会拿戒尺敲他的手。现在,

真是天道好轮回。我卖力地磨着,手腕都快磨断了。“没吃饭吗?用力点。”萧彻的声音,

凉飕飕地从旁边飘来。我咬了咬牙,加重了力道。“太用力了。墨都快被你磨飞了。

”我:“……”“你到底,会不会磨墨?”他终于放下奏折,转头看我,一脸的嫌弃。

我真想把砚台扣他那张英俊的脸上。但我不敢。我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回陛下,

臣……手拙。”“手拙?”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全是嘲讽。“朕记得,你小时候,

手不是很巧吗?嗯?”他那个“嗯”字,尾音微微上扬,充满了威胁的意味。我后背的冷汗,

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他果然什么都记得!他记得我抢他糖葫芦,记得我把他当沙包,

记得我收钱帮他写作业,肯定也记得,我当年是怎么嘲笑他手笨脚笨,连墨都磨不好的!

“陛下……说笑了。臣,臣小时候的事,都记不清了。”我开始装傻。“是吗?”他站起身,

走到我身边。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一股淡淡的龙涎香,

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的气息,钻进我的鼻子里。压迫感,扑面而来。他伸出手,

覆在了我握着墨锭的手上。他的手很大,很暖。掌心,还有一层薄薄的茧。

跟小时候那双软乎乎的、一捏就哭的胖手,完全不一样了。“朕来教你。”他说。他的手,

包裹着我的手,带着我在砚台里,不轻不重地,缓缓打着圈。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脸颊,也开始发烫。我这是怎么了?谢知微,你清醒一点!这是你的仇人!

他现在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报复你!“你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他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上,痒痒的。我感觉自己的耳朵,

都要烧起来了。我猛地抽回手,后退了一步。“臣……臣学会了!多谢陛下教诲!

”萧彻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他好像,很满意我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学会了就好。”他坐回龙椅上,拿起朱笔,淡淡地说,“那就继续吧。朕今天,

还有一百多本奏折要看。”一百多本……我的眼前,一黑。那天,我从养心殿出来的时候,

感觉自己的右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痛,连抬都抬不起来。更要命的是,我发现,

我好像低估了萧彻的报复心。他不是那种,会直接把我拖出去打一顿的莽夫。他是那种,

会用最温柔的刀子,一片一片,慢慢凌迟我的变态。他要的,不是我身体上的痛苦。他要的,

是精神上的折磨。他要让我时时刻刻,都活在恐惧和不安里。他要让我,

为小时候的年少轻狂,付出最惨痛的代价。3. “朕渴了”在萧彻身边当差的日子,

比我想象的还要水深火热。他好像有那个牛逼症,精力旺盛得不像凡人。

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剩下的时间,不是在批奏折,就是在召见大臣。而我,

作为他的贴身起居郎,必须全程陪同。几天下来,我瘦了整整一圈。眼底的乌青,

浓得跟唱戏的似的。这天下午,他终于处理完了政务,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歇会儿了,刚想找个角落站着打个盹。“谢知微。”他又叫我。

我一个激灵,赶紧上前。“臣在。”“朕渴了。”我心里叹了口气。得,又要开始作妖了。

我走到旁边的茶案前,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我端着茶,小心翼翼地递过去。他没接。

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烫。”我只好把茶端回来,放在嘴边,

轻轻吹了吹。吹到我觉得温度差不多了,又递过去。“凉了。

”我:“……”我忍着把茶泼他脸上的冲动,又回去,重新倒了一杯。这次我学聪明了。

我兑了一点冷水,用手指试了试温度,不凉不烫,刚刚好。我满怀信心地,第三次递了过去。

“朕,不想喝茶了。”他终于睁开了眼,看着我,慢悠悠地说,“朕想喝,

你家后院那棵杏树上结的,杏子泡的茶。”我整个人都傻了。我家后院,是有一棵杏树。

小时候,我最喜欢爬到树上摘杏子吃。萧彻这个小胖子,不会爬树,

只能在树下眼巴巴地看着。我心情好的时候,会扔两个给他。心情不好,就用杏核砸他。

这件事,连我爹娘都快忘了。他竟然还记得!而且,现在是初春,杏树才刚开花,

哪儿来的杏子?他这根本就不是想喝茶。他就是纯心,想刁难我。“怎么?”他挑了挑眉,

“谢爱卿,是觉得朕的要求,很过分吗?”我能说“是”吗?我不能。

我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不……不过分。”我挤出一个笑,“臣,这就去给陛下找。

”“嗯。”他满意地点点头,“朕,就在这里等你。找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

”我从皇宫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前途,和长安城的天气一样,一片灰暗。

我去哪儿给他找杏子?我愁眉苦脸地走在街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果脯铺子门口。

我眼睛一亮。没有新鲜杏子,那杏子干,总行了吧?我冲进铺子,买了一大包最好的杏子干。

然后又跑到茶楼,讨了一包上好的茶叶。我提着东西,一路小跑回了家。我娘看我回来了,

又惊又喜。“微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宫里当差吗?”“娘,来不及解释了。快,

把家里的茶具拿出来,我要泡茶!”我手忙脚乱地,用开水把杏子干泡开,再混上茶叶。

一阵捣鼓,总算是泡出了一壶,看起来金黄澄亮,闻起来也果香四溢的“杏子茶”。

我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应该能蒙混过关吧?我提着食盒,

又火急火燎地赶回了皇宫。等我满头大汗地,把那杯“杏子茶”捧到萧彻面前时,

天都快黑了。“陛下,您要的杏子茶。”萧彻睁开眼,看了一眼那杯茶,没说话。他接过去,

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他抬起眼,看着我。“谢知微。”“臣在。”我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你当朕是傻子吗?”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的表面下,

是即将爆发的火山。我心里“咯噔”一下。完蛋,被发现了。“这,是拿去年的陈杏,

做的杏子干泡的吧?”他晃了晃手里的茶杯,“朕要的,是树上刚摘的。新鲜的。

”“陛下……现在,真的没有新鲜杏子。”我快哭了。“没有?”他冷笑一声,“没有,

你就不会想办法吗?”“谢爱卿,你考状元的时候,那股聪明劲儿,都去哪儿了?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直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明天这个时候,朕要喝到,新鲜的杏子茶。

否则……”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朕就让人查一查,

你这状元郎,到底……是郎,还是娘。”4. 欺君之罪萧彻的最后一句话,像一把冰锥,

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他知道了。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是个女儿身。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之所以不揭穿我,就是为了,把我放在身边,慢慢地,折磨我。

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诛九族。我谢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会因为我,人头落地。

我走出养心殿的时候,腿都是软的。冷汗,把我的里衣,都湿透了。我该怎么办?逃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逃到哪里去?坦白从宽?我怕我刚说出第一个字,就被拖出去砍了。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我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宫里给我安排的住处。

一个翰林院旁边的小院子。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我终于想明白了。

我不能坐以待毙。萧彻这个狗皇帝,他就是想看我害怕,看我求饶。我越是怕,

他就越是得意。我偏不让他如愿。不就是要新鲜杏子吗?我给你弄来就是了。我一大早,

就溜出了皇宫。我没回家,直接去了京城最大的黑市。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银子,

从一个西域商人手里,买到了一样东西。暖房。确切地说,是一套,可以快速搭建的,

小型的暖房技术。那西域商人,吹得天花乱坠。说只要按照他的图纸,用特制的油纸和木炭,

就能在一天之内,造出一个温暖如春的小空间。别说让杏树结果子了,就是让它冬天开花,

都没问题。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我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带着图纸和材料,

回了家。我爹娘看我提着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都吓了一跳。“微微,你这是干什么?

”“爹,娘,别问了。快来帮忙!”我们一家三口,在我家后院,叮叮当当地,

忙活了一整天。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我们把那个简易的暖房,搭建了起来。然后,

我把我爹当眼珠子一样宝贝的那棵杏树,整个罩了进去。接着,就是最关键的一步。催熟。

我按照图纸上的方法,在暖房的四个角,点上了特制的催熟熏香。又在树根底下,

浇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西域神仙水。做完这一切,我能做的,就只有等了。我守在暖房外面,

看着里面被炭火映得通红的油纸,心里七上八下的。成败,在此一举了。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眼看着,和萧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暖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爹娘,

也陪着我,一脸的愁容。“微微,要不……算了吧。”我娘小声说,“咱们连夜跑吧。

跑到关外去,皇帝总管不着了吧?”我摇了摇头。“娘,跑不掉的。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暖房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极其浓郁的香气。是杏花的香气。

不对,还夹杂着一股……果子的甜香。我猛地站起来,冲过去,一把掀开了暖房的帘子。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然后,我就看到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景象。那棵杏树上,

竟然真的,挂上了几颗,金黄色的,圆滚滚的杏子。虽然个头不大,但确实是,新鲜的杏子。

成功了!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我小心翼翼地,摘下了那几颗,可以说是用我全部身家,

换来的杏子。然后,我一刻也不敢耽搁,提着篮子,冲向了皇宫。我再一次,

站在了萧彻的面前。这一次,我没有丝毫的胆怯。我把那杯,用新鲜杏子,泡出来的,

还带着温度的茶,捧到了他的面前。“陛下,您要的,新鲜杏子茶。”萧彻看着那杯茶,

又看了看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讶。他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然后,他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抬起眼,看着我。“谢知微。”“臣在。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地回答。“陛下不是教导臣,

要多动脑子吗?”“臣只是,用了一点,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而已。”萧彻看着我,眼神,

变得复杂起来。他好像,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一点,害怕或者求饶的痕迹。但是,他失望了。

我的脸上,只有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我知道,这一局,我赌赢了。

我让他看到了,我谢知微,不是一个,可以任他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我让他知道,我不好惹。

“好。”他突然笑了,“很好。”“谢知微,你果然,没让朕失望。”“既然你这么能干,

那朕,就再交给你一个差事。”“南边,发了水灾。朕要你,作为钦差,去赈灾。”“你,

可敢接?”5. 钦差不好当我当然不敢接。赈灾?那可是个要命的差事。自古以来,

去灾区当钦差的,十个里有八个,回不来。不是死于瘟疫,就是死于灾民暴动。要么,

就是被当地那些,***了赈灾款的官员,给暗中做掉了。萧彻这招,比让我找杏子,狠多了。

这是明晃晃地,要把我往死路上推。大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身上。有同情的,

有幸灾乐祸的。我能感觉到,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但是,我能说“不”吗?

我不能。我一旦露怯,萧彻,还有朝堂上那些老狐狸,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

扑上来,把我撕得粉碎。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朗声说道。“有何不敢?

”“为陛下分忧,为万民解难,是臣的本分。”“臣,领旨。”我说得大义凛然,慷慨激昂。

好像我不是去送死,而是去领赏一样。萧彻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那是一种,

棋逢对手的,兴奋的光芒。“好!”他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朕,就封你为,江南赈灾总督。

总管江南三省,所有赈灾事宜。地方官员,但凡有不配合者,可先斩后奏!”先斩后奏?

这权力,给得也太大了。我感觉,这不像是个赏赐。更像是个,捧杀的陷阱。

他把我捧得越高,就是想让我,摔得越惨。三天后,我带着一队禁军,

和皇帝御赐的尚方宝剑,踏上了南下的官道。我骑在马上,看着身后,渐渐远去的京城,

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我知道,这一去,九死一生。但我,别无选择。我只能,

往前走。江南的水灾,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连日的暴雨,让长江决堤。两岸的良田,

都被淹了。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我一到灾区,就忙得脚不沾地。安抚灾民,搭建粥棚,

清理河道,防疫防瘟……每天,只睡不到两个时辰。半个月下来,我整个人,又黑又瘦,

跟个难民,没什么两样。但最让我头疼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些当地的官员。

他们一个个,表面上,对我毕恭毕敬。但一提到,开仓放粮,就都开始哭穷。这个说,

粮仓被水淹了。那个说,粮食在运送的路上,被灾民抢了。总之,就是一句话。没粮。

我信他们个鬼。这些家伙,一个个,肥头大耳,满面油光。一看,就不是缺粮的样子。

他们肯定是,把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给私吞了。但是,我没有证据。这天晚上,

我正在临时搭建的行辕里,看着地图发愁。突然,一个亲兵,带了一个人进来。那人,

浑身湿透,脸上,还带着伤。他一见到我,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钦差大人,求您,

为我们做主啊!”我把他扶了起来,问他怎么回事。他告诉我,他叫张三,

是下游一个村子的村民。他们村,前几天,也来了一批官兵,说是来放粮的。结果,放的,

都是些,混着沙子和石头的,发了霉的米。人吃了,不但不顶饿,还会上吐下泻。

他们去找那些官兵理论。结果,被当成暴民,打了一顿。领头的那个,还叫嚣着,

说他们有朝廷的密旨。这些“恩赐”的粮食,就是专门,给他们这些贱民吃的。听完他的话,

我感觉自己的血,都快凉了。混着沙子的米。朝廷的密旨。我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个圈套。

一个,从我离开京城那天起,就已经为我设好的,天罗地网。有人,想借着这次水灾,

除掉我。而且,这个人,不只是想让我死。他还想让我,背上一个,草菅人命,

克扣赈灾粮的千古骂名。而能有这么大能量,调动江南官场,还能伪造“密旨”的人。

除了萧彻,我想不出第二个人。好你个萧彻。你可真够狠的。6. 局中局我让张三,

先下去休息。我一个人,坐在油灯下,想了一整夜。萧彻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把我派到江南来,就是为了,给我安上一个罪名,然后名正言顺地,杀了我吗?不对。

如果他真想杀我,在京城,有的是办法。何必,费这么大的周章?而且,

他给了我“先斩后奏”的权力。这把尚方宝剑,是杀人的利器。但同时,也是一块,

烫手的山芋。我一旦用了它,杀了地方官员。不管我杀得对不对,都会在朝堂上,

引起巨大的震动。那些言官,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弹劾我。到时候,萧彻只要顺水推舟,

就能治我一个,滥杀无辜的罪。可如果我不用,面对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我又寸步难行。

赈灾失败,他同样可以治我一个,办事不力的罪。横竖,都是死。这真是一个,完美的死局。

我看着桌上的那盏油灯,火苗,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就像我现在的处境。突然,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ahou。有没有可能,这一切,不只是针对我?萧彻,

这个刚刚登基不久的年轻皇帝。他的皇位,坐得稳吗?江南,自古就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

但同时,也是地方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那些世家大族,在江南,经营了数百年。

他们一个个,都是地头蛇。朝廷的政令,到了这里,往往,都会打个折扣。

所谓“天高皇帝远”。萧彻,会不会是想借着这次水灾,借着我这把刀,来一次,大清洗?

他想,敲山震虎。他想,杀鸡儆猴。他想,把江南这块,最肥,也最不听话的肉,牢牢地,

攥在自己的手心里。而我,谢知微,就是他扔出来的那块,引蛇出洞的诱饵。想明白这一点,

我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凉透了。这个局,比我想象的,还要大。萧彻,这个我从小,

看到大的小胖子。他的心机,竟然,深到了这种地步。他不仅仅是,想报复我。他是在,

利用我。利用我,来为他,扫清障碍,巩固皇权。而我这颗棋子,在他眼里,随时,

都可以被牺牲掉。第二天,我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我没有去找那些,

给我使绊子的官员。我直接,去了江南总督府。江南总督,周显。一个在江南,

经营了二十多年的老狐狸。也是这次,江南官场,贪腐案背后,最大的那条鱼。

我到总督府的时候,周显正在,和一群官员,饮酒作乐。看到我闯进来,他没有丝毫的慌张。

只是,慢悠悠地,放下了酒杯。“谢大人,不在灾区,安抚灾民。跑到我这总督府来,

有何贵干啊?”他皮笑肉不笑地问我。我看着他,也笑了。“周大人,好雅兴啊。”“外面,

饿殍遍野。大人这里,却是,歌舞升平。”“下官,佩服。”周显的脸色,沉了下来。

“谢知微,你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别以为,有陛下撑腰,你就可以,在江南,为所欲为。

”“我告诉你,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是吗?”我冷笑一声,从怀里,

拿出了那封,张三给我的,所谓的“密旨”。我把它,扔在了桌子上。“那这个,周大人,

又作何解释呢?”周显看到那封密旨,瞳孔,猛地一缩。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一派胡言!这东西,肯定是你们伪造的!想用来,污蔑本官!”“污蔑?”我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