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尿浇死一棵树，被判赔一个世界

我叫张伟，男，二十五岁，工作是在摩天大楼里当保安，梦想是攒够首付。

那天晚上我喝了八瓶啤酒，主要是队长说我这个月奖金又没了，因为有个业主投诉我，

说我眼神不够热情。我憋着一泡尿，走出烧烤摊，脑子里都是我那个还差二十万的首付。

走过街角公园，黑灯瞎火的，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四周没人，我解开裤子，

对着一棵看起来快死掉的小树苗，痛痛快快地解决了问题。那感觉，怎么说呢，酣畅淋漓，

仿佛把对队长和那个狗屎业主的愤怒全浇了出去。我抖了抖，心满意足地回家睡觉。

第二天早上，门被敲响了。我顶着鸡窝头，穿着大裤衩去开门，以为是催物业费的。

门口站着一个女的。该怎么形容她呢？就是那种，你看一眼，

就觉得你这辈子见过的所有明星网红，都像是座机和智能手机的区别。

她穿着一身像是用树叶子和月光缝起来的裙子，耳朵尖尖的，眼睛是绿色的，

里面没有一点杂质。她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悲伤，

还有一种……看杀父仇人一样的恨意。“张伟？”她开口了，声音像风吹过风铃。我点点头，

脑子还没转过来。“昨天晚上十一点三十七分，你在希望公园的东北角，随地小便了？

”她问。我脸一红，心想这他妈谁啊，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尿？

但我嘴上还是说：“你谁啊？有病吧？”她没理我，往前走了一步。我一米八的个子，

感觉她气场比我还高。“你浇灌的那棵树，是我们‘雅尔薇安’位面，最后的生命火种。

”她一字一句地说，每个字都像冰雹一样砸在我脸上，“它是我们的世界树幼苗，

是我们整个文明唯一的希望。”我愣了三秒钟，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姐，

你哪个剧组跑出来的？玩cosplay呢？还世界树，我还奥特曼呢。”我说。她没笑。

她伸出手，手心朝上。一团绿色的光在她手心里亮起来，我看见光里面，有一棵小树的影子。

那影子，跟我昨天晚上浇过的那棵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它从根部开始，

正在一点点变成灰色，变成粉末。我脸上的笑僵住了。“你，一个碳基生物，

你的排泄物里含有过量的尿素和盐分，”她用一种背诵教科书的语气说，

“对于一棵虚弱到极点的世界树火种来说，这跟泼硫酸没什么区别。”她顿了顿，

眼睛里开始冒水汽。“你，用一泡尿，浇灭了我们整个世界。”我的大脑彻底死机了。

我看着她那张快哭出来的、漂亮得不像话的脸，又看了看她手里那个快要熄灭的光团，

感觉整个世界观都被这一泡尿给冲垮了。“所以……你想怎么样？”我声音发干，

问了一句特别傻逼的话。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根据宇宙位面之间至高无上的《等价赔偿法案》，”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

“你，张伟，必须赔偿我们一个新的世界。

”2我被那个自称叫“莉拉”的精灵带到了我的出租屋里。她坐在我的床上，

那床单我一个星期没换了，她也不嫌弃。她看着我，

就像一个律师在看一个马上要被判无期徒刑的罪犯。“赔……赔一个世界？

”我坐在小马扎上，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抖，“大姐，我一个月工资三千五，房租一千二，

我拿什么赔你？我把我这条命赔给你够不够？”莉拉摇摇头，她的表情很认真，

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你的命，不值一个世界。但你的‘可能性’，值。”她说。然后，

她打了个响指。我眼前突然弹出来一个半透明的蓝色屏幕，跟玩游戏一样。屏幕最上面，

000,000世界本源当前世界本源余额：0还款方式：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

赚取‘世界本源’。警告：此债务为强制性债务，受《等价赔偿法案》保护。

若债务人消极怠工或拒绝还款，系统将自动抽取债务人的生命能量作为利息。

我看着那一长串的零，感觉自己的血压已经冲上了天灵盖。一个亿？我就是把我卖了，

论斤卖，也凑不齐一个零头啊。“利息是我的命？”我指着最后那行字，声音都变调了。

莉拉点点头，表情很严肃：“是的。每天需要支付0.01%的利息。

如果你一天不赚取任何‘世界本源’，你就会损失大约……嗯，换算成你们地球的时间，

大概是八个半小时的寿命。”我操。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天旋地转。

我这不就是摊上事儿了吗？我这就是随地大小便，结果被判了个死缓，

还是每天都得干活赎罪的那种。“那我……那我该干什么？”我彻底没了脾气，

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莉拉指了指那个蓝色的屏幕。“系统会发布任务。

你看到那个‘新手任务’的按钮了吗？点一下。”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在空气中点了一下。

屏幕上的内容刷新了。新手任务：愚者的黄金任务内容：在二十四小时内，

前往人流量最大的城市广场，成功向十个不同的人，售卖一份‘希望空气’。

售卖价格：一元人民币。任务奖励：10点世界本源。

失败惩罚：扣除双倍利息。我看着任务内容，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卖……卖空气？一份一块钱？”我扭头看着莉拉，“大姐，你确定这不是在耍我？

谁会花一块钱买空气啊？这不就是骗子吗？”莉拉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的手很凉，但很柔软。“张伟，你要记住，”她看着我的眼睛，

绿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我那张绝望的脸，“当你欠下一个世界的时候，当骗子，

是你唯一的出路。”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从地上爬起来，找了个塑料袋，走出了门。

我得去当骗子了。为了还债。为了活命。3人民广场，下午三点。太阳火辣辣的，

地上烫得能煎鸡蛋。我手里拿着十个透明的保鲜袋，站在广场中央，

感觉自己像个绝世大傻逼。我这辈子，脸皮最薄。上学的时候，老师让我上台念个课文，

我都能脸红到脖子根。现在，这个狗屎的“债务系统”，居然让我当街卖空气。

我感觉广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那些大爷大妈，情侣，

还有抱着孩子的妇女，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

莉拉就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像个监工。她换上了一身普通的T恤牛仔裤，

但那张脸和那气质，还是鹤立鸡群。她对着我，做了一个“加油”的口型。我加你妈的油。

我心里骂了一句，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始寻找我的第一个“客户”。

我看见一个戴着金链子的大哥，挺着个啤酒肚，正在打电话。我鼓起我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凑了上去。“大哥……”我刚开口，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样。金链子大哥斜了我一眼，

对着电话吼：“什么？还涨价？操！”然后一扭头，对着我吼：“滚！

”我“嗖”地一下就滚了。第一次尝试，失败。我又看见一个打扮得很文艺的女青年，

戴着耳机在看书。我想，文化人，应该比较好沟通。我走过去，轻轻地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

她抬起头，摘下耳机，眼神很疑惑。“你好，”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晃了晃手里的保鲜袋，“买一份……希望空气吗？只要一块钱。”她看着我，

足足看了十秒钟。然后，她默默地把书合上，站起来，换了个离我更远的位置坐下。

第二次尝试，失败。我感觉我的自尊心，正在被这广场上的太阳，一寸一寸地烤干，蒸发。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我试了五六个人，有情侣，有学生，有老大爷。无一例外，

他们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迅速地离开。我彻底泄气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把手里的保鲜袋一扔，不干了。妈的，不就是扣双倍利...息吗？扣吧，

老子不活了还不行吗？赔一个世界？下辈子吧！就在我自暴自弃的时候，莉拉走了过来。

她在我身边坐下，递给我一瓶冰水。“很难？”她问。“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

”我灌了一大口水，感觉嗓子都快冒烟了，“这是个傻逼问题。没人会买的。”莉拉看着我，

突然说：“张伟，你觉得，什么是希望？”我愣住了。“希望……不就是……能攒够首付，

不用看队长脸色，不用被业主投诉吗？”我说。“不，”莉拉摇摇头，

“对于一个快渴死的人来说，希望是一口水。对于一个快冻死的人来说，希望是一团火。

对于我们雅尔薇安的子民来说，希望，就是一口能够呼吸的、没有被污染的空气。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很悲伤。“我们的世界，在枯萎的时候，空气里充满了衰败的孢子。

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痛苦。所以，我们把对新世界的向往，对干净空气的渴望，

称之为‘希望空气’。”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卖的不是空气，张伟，”她说，

“你卖的是一个概念，一个故事。你得让他们相信，你这个袋子里的东西，跟别处的空气，

不一样。”我看着手里的保-鲜袋，好像有点明白了。骗子，也得有骗子的职业素养。

我从地上爬起来，重新捡起保鲜袋，走向了我的下一个目标。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

脸色很苍白，旁边是她一脸愁容的妈妈。我走过去，蹲下身，看着小女孩的眼睛。“小妹妹，

”我用我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叔叔这里，有一种神奇的空气，吸一口，

就会感觉很有精神哦。你要不要试试看？”4小女孩的妈妈警惕地看着我，

把我当成了人贩子。我没理她，继续看着小女孩的眼睛。我把那个保鲜袋，鼓捣得像个气球，

递到她面前。“你看，这里面的空气，是从很高很高、很远很远的山上收集来的，

”我开始胡说八道，但我的语气很真诚，“那里有会唱歌的花，还有会发光的蝴蝶。吸一口，

就能梦到它们哦。”小女孩的眼睛亮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她妈妈，然后怯生生地伸出手，

接过了那个保鲜袋。她妈妈想阻止，但被我用眼神拦住了。我对着她，

露出一个毫无攻击性的、甚至有点卑微的笑容。小女孩把保鲜袋打开一个小口，

小心翼翼地凑到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她笑了。“妈妈，我闻到了，

有甜甜的味道。”她说。她妈妈愣住了，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从钱包里掏出一枚一块钱的硬币，递给我，声音哽咽：“谢谢你。”我接过那枚硬-币，

感觉它烫得像块烙铁。我成功了。我骗了一个生病的小女孩和她可怜的妈妈。

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但脑子里的声音，却冰冷地响了起来。售卖成功1/10。

有了第一次，后面好像就没那么难了。我不再像个傻逼一样，见人就推销。我开始观察，

开始编故事。我对一个失恋痛哭的女孩说，这是“忘忧空气”，吸一口能忘记烦恼。

她哭着给了我一块钱。我对一个正在给客户点头哈腰的年轻人说，这是“勇气空气”，

吸一口能让你更有底气。他犹豫了一下，也给了我一块钱。我对一个带着孙子玩的老大爷说，

这是“长寿空气”，吸一口能多活一天。老大爷乐呵呵地给了我一块钱。……天黑的时候，

我终于卖完了最后一份空气。我手里攥着十块钱，全是硬币，沉甸甸的。

新手任务：愚者的黄金，已完成。任务评价：C级你是个有天赋的骗子，

但还不够冷酷。任务奖励：10点世界本源，已发放。我看着那个蓝色的屏幕，

世界本源余额那一栏，终于从0，变成了10。而那个恐怖的欠款，

变成...了99,999,990。

我他妈……我感觉自己就像在玩一个地狱难度的还贷游戏。莉拉走了过来，

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恭喜你，迈出了第一步。”我把手里的十块钱递给她：“给你。

”她愣了一下：“给我做什么？”“你们不是快饿死了吗？”我说，“去买点吃的吧。

”莉拉看着我手里的十块钱，又看了看我，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情绪很复杂。

她最后还是接了过去。“谢谢。”她说。然后，她问我：“现在，你有10点世界本源了。

你要用它来做什么？你可以打开‘位面商城’看看。

”我用意念打开了那个所谓的“位面商城”。屏幕上立刻弹出了琳琅满目的商品。

100本源一片世界树的叶子仿制品50本源一根精灵的……猴皮筋？

1本源我翻了半天，翻到最底下，发现一个我买得起的东西。

次级世界碎片随机10本源“就这个了。”我说。

确认购买‘次级世界碎片’？“确认。”我刚点完确认，手心突然一热。

一个东西凭空出现在我手里。我摊开手一看。那是一个……马桶揣子。就是通厕所用的那种，

红色的，橡胶的。只不过，这个马桶揣子，通体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柔和的白光。

我拿着这个会发光的马桶揣子，和莉拉大眼瞪小眼。“这……这就是……世界碎片？

”我感觉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莉拉凑过来，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表情很严肃地说：“是的。根据能量波动来看，它蕴含着一丝‘疏通’和‘净化’的法则。

嗯……对于一个新世界的下水道系统来说，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5我拿着那个会发光的马桶揣子回了家，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已经被彻底打败了。

我欠了一屁股债，债主是个精灵。我通过当骗子，赚了第一桶金，然后用这笔钱，

买回来一个……神圣的马桶揣子。这叫什么事啊。莉拉跟着我，像个小尾巴。

她很好奇地打量着我的出租屋，对那个会滴水的水龙头，和那个接触不良的电灯泡，

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研究兴趣。“你们这个世界，法则真是不稳定。”她最后得出结论。

我没理她，我饿了。我从冰箱里拿出两包泡面，一根火腿肠。我把火腿肠掰成两半，

一人一半。莉-拉看着我熟练地撕开包装，倒上调料，用开水泡好，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这是什么？”她指着泡面问。“饭。”我说。三分钟后，我把一碗泡面推到她面前。

她学着我的样子，拿起叉子，笨拙地卷起一撮面条，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然后，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天呐！”她发出一声惊叹，“这是什么神仙美食？这里面，

蕴含着如此复杂又强烈的‘盐’和‘脂肪’的法则！”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太好吃了。”她满足地叹了口气，

“在我们雅尔薇安，只有在祭祀的时候，才能吃到一点点风干的苔藓，

上面撒上一点点矿石粉末调味。”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我以为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神族，结果，连一碗泡面都没吃过。“你们……就惨到这种地步了？

”我问。莉拉点点头，神色黯然。“世界树枯萎，我们位面的能量循环就断了。

所有植物都死了，动物也跟着灭绝了。我们只能靠着以前储存的一点点能量水晶，

勉强维持生命。”她看着我，“所以，张伟，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突然感觉，

肩膀上的担子，又重了一点。吃完泡面，莉拉从口袋里，

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像是水晶瓶一样的东西。她把那个发光的马桶揣子，放到了瓶子口。

只见那个马桶揣子，化作一道白光，被吸进了瓶子里。瓶子里的空间，

原本是一片混沌的灰色。现在，那道白光在里面，像个小太阳，照亮了一小块地方。

我甚至能看到，白光下面，好像出现了一小片……嗯，像是下水道井盖一样的东西。

“这是‘世界雏形’，”莉拉解释说，“你赚到的每一个‘世界碎片’，

都会被投放到这里面，慢慢地构成一个新世界的基础。”我看着那个瓶子，感觉有点神奇。

我，张伟，一个保安，现在开始，要亲手创造一个世界了。虽然开局只有一个马桶揣子。

“下一个任务是什么？”我问。我突然有了一点点干劲。不为别的，就为了能让这个精灵，

以后能天天吃上泡面加火腿肠。

日常任务已刷新：城市的低语任务内容：在四十八小时内，

收集一百个“被遗忘的善意”。任务奖励：50点世界本源，一次抽奖机会。

失败惩罚：扣除一周寿命。我看着这个任务，又懵了。“被遗忘的善意？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这玩意儿要去哪儿收集？”我问。莉拉也皱起了眉头，

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系统的任务，是根据你所在世界的法则，随机生成的。

”我感觉头都大了。这比卖空气还他妈抽象啊。6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

试图搞明白什么是“被遗忘的善意”。我去问街边的流浪汉，他给了我一个白眼。

我去问公园里下棋的大爷，大爷说我是不是脑子有病。我甚至还去寺庙里问和尚，

和尚跟我说，善意自在心中，施主你着相了。我他妈快崩溃了。眼看着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

那个“扣除一周寿命”的惩罚，像一把刀一样悬在我脖子上。到了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

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小巷子，我看见一只橘色的流浪猫，正警惕地看着我。

它嘴里叼着半根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火腿肠，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我鬼使神差地，

从口袋里掏出中午吃剩下的半个包子，掰了一小块，放在地上，然后退后了几步。

那只橘猫犹豫了一下，还是叼着它的火腿肠，跑了过来。

它把火腿肠小心翼翼地放在包子旁边，然后抬起头，对我“喵”了一声。就在那一瞬间，

我脑子里的系统，突然“叮”地响了一声。检测到“被遗忘的善意”x1。

来源：一只流浪猫的分享。我愣住了。原来……这就是“被遗忘的善意”？就是那些，

发生在这个城市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微小到甚至连当事人都不会在意的，小小的善举？

我好像，找到窍门了。接下来的二十四个小时，我像个疯子一样，满城地跑。我不再去问人，

而是去观察。我看到一个上班快迟到的姑娘，还是停下来，把倒在地上的共享单车扶了起来。

叮！善意x1。我看到一个捡瓶子的老奶奶，

把一个易拉罐递给了另一个比她更老的拾荒者。叮！善意x1。

我看到一个满身纹身的社会青年，偷偷地给街边的残疾人歌手的琴盒里，放了一百块钱，

然后飞快地跑掉了。叮！善意x1。……这些善意，太微小了。小到就像灰尘一样，

飘散在这个城市的空气里，没人会在意，没人会记得。但现在，它们全都被我，

这个“债务人”，一个一个地收集了起来。四十八小时时限的最后一分钟，

我终于收集到了第一百个善意。任务完成：城市的低语。

任务评价：A级你有一双能发现灰尘里钻石的眼睛。

任务奖励：50点世界本源，一次抽奖机会，已发放。

恭喜债务人等级提升至“二级”，解锁新功能：情绪能量转化器。我累得像条狗一样，

瘫倒在路边的长椅上。但我的心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我的世界本源余额，

变成了60。“情绪能量转化器？这是什么？”我问莉拉。莉拉的眼睛亮晶晶的，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这是个好东西！”她说，“你可以把生物的正面情绪，

比如‘快乐’、‘感激’、‘满足’，转化成最纯净的世界本源！转化率虽然不高，

但积少成多！”她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想到了。我想到了那只橘猫，它在吃到包子的时候，

发出了满足的“咕噜”声。如果……我能让全城的流浪猫，都感到满足呢？一个大胆的计划，

在我脑子里形成了。7我用新赚到的50点世界本源，在“位面商城”里，买了一样东西。

初级动物语言翻译器灵猫族特供版50本源这是一个看起来像蓝牙耳机的东西。

我把它戴在耳朵上，瞬间，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变了。我能听到风的叹息，树的牢骚，

还有……猫的叫声。“饿死了，今天垃圾桶里怎么什么都没有。”“那个两脚兽看起来好蠢，

要不要去碰个瓷？”“我的地盘，你敢过来，挠死你！”我走到昨天那个小巷子，

又看到了那只橘猫。它看见我，尾巴竖了起来。我蹲下身，试探着，

用我刚学会的“猫语”说了一句：“那个……你好？”橘猫浑身的毛都炸了！

它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嘴里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你……你会说我们的话？！

”我成功了。我花了半个小时，跟这只叫“大橘”的流浪猫头领，达成了合作协议。

协议内容很简单：我，张伟，每天为它们提供充足的猫粮和水。而它们，

整个东城区的流浪猫黑帮，都要为我打工。它们的工作，就是把那些“被遗忘的善意”，

找出来，告诉我。一只猫的力量是有限的，但几百只猫的力量，是无穷的。

它们是这个城市最好的侦探，它们遍布在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垃圾桶后面，每一个屋顶上。

从那天开始，我们小区的居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天早上，都会有一群流浪猫，

排着队，蹲在我家门口，像是在开早会。而我，张伟，成了东城区流-浪猫界的“教父”。

“报告老大！昨天在三单元，有个男的偷偷给他老婆买了她最喜欢的蛋糕！”叮！

善意x1。“报告老大！在菜市场，卖鱼的那个大婶，多给了那个困难户一条鱼！”叮！

善意x1。“报告老大！我……我昨天帮一只小母猫舔了毛，这算不算？”“滚！

”……我的“世界本源”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缓慢但稳定地增长着。同时，

我的“情绪能量转化器”也开始工作了。每天，当我把一大盆猫粮放在那些流浪猫面前时，

我都能“听”到它们发出的满足感。“好吃！太好吃了！”“这个两脚兽是神仙吗？

”“为老大服务！”这些满足的情绪，像涓涓细流一样，被转化器吸收，

变成了最纯净的世界本源。吸收“满足”情绪x100，转化获得世界本源x1。

虽然转化率低得令人发指，但这是个稳定的、可持续的收入来源！一个星期后，

我的世界本源余额，突破了500。我膨胀了。我感觉我已经掌握了这个还债游戏的命脉。

我甚至开始规划，等我的猫咪情报网，覆盖了整个城市，我是不是就能提前还清贷款，

退休了？然而，就在我志得意满的时候，麻烦，找上门了。那天，我正在小区的花园里，

跟我的猫咪军团开会。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留着山羊胡的老道士，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他手里拿着一个罗盘，罗盘的指针，正“嗡嗡”作响地指着我。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又看了看我脚边那群对我一脸崇拜的猫，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不对啊……”他掐指一算，

喃喃自语，“此地妖气冲天，但妖气的源头，怎么是个凡人？”然后，他抬起头，

用一种极其专业的眼神看着我，说了一句让我差点当场跪下的话：“小伙子，你印堂发黑，

身上业力缠身，怕不是……欠了什么不该欠的东西吧？”8我看着眼前的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