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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9

1 羊杂面惊魂我蹲在路边啃煎饼第五次核对定位时,

‘全市最好吃’的羊杂面店正被警车包围。老板戴着手铐被押出来,

我手里还捧着那碗加双倍辣油的面。警戒线内传来熟悉的无奈声:“南茉?

” 抬头就看见穆星河肩宽腰窄的身影,黑色警服扣得一丝不苟。

四周响起同事憋笑的窃语:“穆队,这月第四次了,要不要把南小姐的行程同步给我们?

”后来现场取证时,他忽然把我按进警车后座:“既然这么巧——”“不如交代清楚,

你追查的连环失踪案,和这家店的人肉臊子有什么关联?”煎饼果子的葱花沾在嘴角,

混合着甜面酱和薄脆的焦香,我蹲在马路牙子边上,像个虔诚的乞丐,第五次点亮手机屏幕。

导航地图上那个猩红的、不断闪烁的定位点,像个嘲讽的独眼,

死死钉在面前这栋灰扑扑的二层小楼上。‘老王羊杂面’。招牌旧得掉渣,

红底白字蒙着经年累月的油污,字迹却依旧嚣张地宣告着它的存在。风一吹,

那招牌吱呀作响,仿佛在发出无声的嘲笑。没错,就是这儿。

美食攻略里被吹上天的‘全市第一’、‘不吃后悔一辈子’的破店。为了这口吃的,

我挤了早高峰的地铁,穿越半座城,导航在最后五百米发了疯似的让我原地转圈,

现在蹲得腿都麻了。可眼前…蓝红警灯旋转,把清晨灰白的光线切割得支离破碎。

好几辆警车歪七扭八地堵死了店门前那窄窄的通道,穿着制服的警察拉起了明黄色的警戒带,

把那个冒着罪恶香气的源头严严实实地圈了起来。空气里没有羊杂汤的浓香,

只有一种紧绷的、事态严重的压抑感。我手里的煎饼顿时不香了。搞什么?卫生突击检查?

消防不合格?总不能是…吃羊杂送银手镯吧?我抻着脖子往里瞅,店门大开着,

能看见里面桌椅歪斜,地上似乎还有些…不太对劲的深色痕迹。穿鞋套的警察在里面晃动,

拍照,低声交谈。周围零星围了几个早起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交头接耳,神色既紧张又兴奋。

“让让!麻烦让让!”两个高大的警察押着一个人从店里出来。是老板。

我昨天还刷到他颠勺的视频,脖子里搭着条泛黄的毛巾,脑门锃亮,笑得像个弥勒佛。

此刻他头发凌乱,脸色惨白,那身沾满油渍的厨师服背后蹭了一大片灰,

双手被一副冷冰冰的手铐反剪在身后。他几乎是被拖着走,腿软得不成样子。我下意识低头,

看了看自己另一只手里还端着的、刚出锅不到三分钟、飘着诱人红油和香菜沫的羊杂面。

加了两倍辣油,额外付了五毛钱。此刻,滚烫的碗壁熨着指尖,香气顽固地往鼻子里钻,

混合着现场冰冷的气氛,形成一种极其荒诞的错位感。这面…还吃不吃?“南茉?

”警戒线里传来一个声音。不高,带着一种高强度用脑后的疲惫,

还有一丝…一丝被我精准捕捉到的、刻入DNA般熟悉的无语和无奈。我一个激灵,

差点把煎饼和面全扣地上。心脏莫名其妙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又松开。

我僵硬地、一寸寸地抬起头。明黄色的警戒带后面,穆星河站在那里。

清晨的光线落在他肩章冰冷的金属徽记上,反射出细微冷光。

剪裁利落的黑色警服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衬得肩线平直宽阔,腰身劲窄。他没戴帽子,

头发理得短而整齐,露出清晰凛冽的发际线和眉眼。几年不见,

他那张脸好像被时光这把刻刀又精心修琢过,褪尽了最后一点少年气的柔和,

只剩下一种沉静的、极具压迫感的棱角。此刻,他正微微拧着眉,目光穿透稀薄嘈杂的空气,

精准地落在我脸上。周围原本肃穆的气氛瞬间裂开一道缝。

几声压抑不住的、从喉咙里憋出来的嗤笑此起彼伏地响起,像烧开水壶的哨音。

离他最近的一个年轻警察用手背抵着嘴,肩膀耸动,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穆队,

这月第…第四次了吧?缘分天注定啊!要不…要不您跟上面申请一下,

把南小姐的日常行程表同步给咱队里?也省得咱每次出现场都跟开盲盒似的…”话没说完,

就被旁边的人用胳膊肘狠狠拐了一下,但那调侃的意思,一字不落,全飘进了我耳朵里。

谢邀。人在案发现场,手里捧着犯罪嫌疑人疑似出品的羊杂面,嘴里叼着半截煎饼,

被前·未婚夫·现·警察队长堵在了警戒线外。还有比这更社死的重逢开场白吗?在线等,

挺急的。但我的脚趾已经在鞋里抠出了一套三室一厅。

穆星河似乎完全无视了身后的窃窃私语,他抬手,示意了一下。

旁边维持秩序的警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替他稍稍撩高了那根明黄色的塑料带。他弯腰,

从下面钻了出来,径直朝我走来。皮鞋踩在沾着油污的水泥地上,发出清晰而沉稳的声响,

咚,咚,咚,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突然开始擂鼓的心跳节拍上。我下意识站直了——蹲得太久,

腿麻得让我龇牙咧嘴,形象全无。手忙脚乱地把煎饼袋子团吧团吧塞进口袋,

那碗昂贵加料的双倍辣油羊杂面还端在手里,像个烫手的山芋,扔也不是,拿也不是。

他停在我面前,太高了,投下的阴影几乎把我整个人都笼罩住。

一股极淡的烟草味混合着冷冽清晨的空气,扑面而来。他垂着眼,

视线先是在我嘴角可能沾着的葱花甜面酱上停留了半秒,

然后落在我手里那碗红彤彤的面条上。“早饭?”他开口,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平铺直叙得像在做现场笔录。“…啊,嗯。”我的舌头有点打结,“听说…听说这家挺好吃。

”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说的什么屁话。老板刚被铐走!他几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那点无奈感更明显了:“什么时候回国的?”“上周。”我老实回答,手指抠着温热的碗边。

“哦。”他应了一声,目光重新落回那碗面,像是随口一问,“给你做这碗面的老板,

涉嫌用特殊‘原料’做臊子,现在怀疑跟多起失踪案有关。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直接把碗扣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上。特殊原料?

人肉?!艹!强忍着生理不适,我把碗往旁边花坛边上一放,

动作僵硬得像个机器人:“…不了,谢谢,突然没什么胃口。”穆星河似乎轻哼了一声,

极低,几乎听不见。他转过头,对旁边那个刚才调侃他的年轻警察吩咐:“小刘,

给她做个简单笔录,姓名联系方式,什么时候到的,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是,穆队!

”小刘警官立刻绷紧脸,努力做出严肃专业的样子,

但眼睛里闪烁的光亮出卖了他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穆星河没再看我,

转身又钻回了警戒线内,留给我一个冷硬挺拔的背影。

我配合着那位明显想套话又不敢太明显的小刘警官,机械地回答着问题。名字。南茉。电话。

138…什么时候到的?大概十五分钟前。看到什么?就看到好多警察,

然后老板被带出来了。听到什么?没听到什么,周围挺吵的。心不在焉,

眼神却总忍不住往警戒线里飘。穆星河站在店里,侧对着门口,

正低头听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模样的人说着什么。他听得很专注,偶尔点头,

手指无意识地捻着,像是在思考。阳光渐渐烈了些,勾勒出他挺拔鼻梁和下颌线的冷硬弧度。

恍惚间,好像还是好多年前,他也是这样,思考题目或者烦心的时候,

就喜欢无意识地捻手指。只不过那时他穿的是宽大的校服或篮球服,

身上是洗衣粉的干净味道,而不是现在这样,裹着一身生人勿近的冷硬和案发现场的血腥气。

我们之间,隔着的也不只是一条摇摇晃晃的警戒带。还有戛然而止的过去,

和眼下这碗可能掺了人肉的、凉透了的羊杂面。2 巧合还是陷阱笔录做得差不多,

我正想着怎么礼貌而不失尴尬地告辞,结束这噩梦般的早晨。突然,

店里似乎有什么新的发现,有人高声叫了句‘穆队”’。穆星河快步走了过去,蹲下身,

查看地上那片深色痕迹。他看得很仔细,侧脸线条绷紧。几分钟后,他站起身,摘掉手套,

跟旁边的人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猛地转头,视线再次穿透人群,精准地钉在我身上。

那眼神和刚才完全不同。没有了那点无奈和熟稔,

只剩下一种纯粹的、锐利的、几乎能剥开一切伪装的审视和冰冷。我心里猛地一沉。

他不疾不徐地再次走过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小刘警官下意识地站直了:“穆队?”穆星河没理他,直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南茉。”他连名带姓地叫,声音压低了,却更沉,像裹着冰碴,“你回国一周,

这是第四次‘巧合’地出现在我的案发现场周围。”他往前逼近一步,

那股混合着烟草味的压迫感几乎让我窒息。“第一次,城西废弃工厂的无头尸案,

你在隔壁街拍vlog。”“第二次,护城河碎尸袋发现点,你在河对岸写生。”“第三次,

富豪别墅灭门案,你在山下那家咖啡馆蹭WiFi。”“这一次,

”他目光扫过花坛上那碗已经凝起一层红油的面,“直接端上了嫌疑人的‘招牌菜’。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那vlog是美食探店的库存,写生是老师安排的作业,

蹭WiFi是因为手机没电迷路了…但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因为他的眼神告诉我,

他根本不信。或者说,那些巧合,在此刻这碗‘人肉臊子’面前,变得无比苍白和可疑。

他猛地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很大,不容挣脱。皮肤相触的地方,

传来他指尖微凉的体温,和我瞬间飙升的脉搏。“穆星河你…”话没说完,

他已经强硬地拽着我,几步走到旁边一辆黑色的SUV警车旁,一把拉开车后座的门,

几乎是把我塞了进去!我惊呼一声,跌进柔软的后座皮椅里。下一秒,他俯身探进车内,

阴影瞬间笼罩下来,挡住了车外所有的光线和视线。车厢空间变得无比逼仄,

充满了他身上那股冷冽的烟草和硝烟混合的气息。他的一只手臂撑在我身后的椅背上,

将我彻底困在他的领域之内。我们的距离近得可怕,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密布的红血丝,

看到他紧抿的薄唇,看到他下颌线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弦。“既然这么巧——”他开口,

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我的睫毛,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砸在我耳膜上,

“不如趁现在交代清楚。”“你追查的那个见鬼的‘连环失踪案’,和这家店的人肉臊子,

到底有什么关联?”我的呼吸骤然停止。瞳孔在瞬间放大。他怎么会知道?!

我在国外做独立记者,私下调查那个跨国人口失踪链条的事,极其隐秘,他怎么会知道?!

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撞得胸腔生疼。车厢里的空气凝固了。

我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以及心脏一下下沉重撞击肋骨的声音,

响得几乎要盖过车外模糊的嘈杂。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欧洲那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报社挂职,

借着做文化专题的幌子,偷偷摸摸查了快两年的东西,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

连最好的朋友都没透过半点口风。穆星河,一个国内刑侦支队的队长,他怎么会知道?!

我的喉咙发干,像是被沙漠热风刮过,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事先准备好的、用于应对各种盘问的借口和谎言,在他这句猝不及防的质询下,

碎得连渣都不剩。他俯身的姿态极具压迫感,黑沉沉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牢牢锁着我,不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波动。那里面有审视,有冰冷的怀疑,

还有一丝…极其复杂的,我读不懂的东西。“什么…失踪案?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来吃面的。”“吃面?”他极轻地重复了一遍,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从欧洲追着线索吃回国内?南大小姐什么时候对美食这么执着,

执着到次次都能精准地出现在我刚圈定的案发现场?”他撑在椅背上的手收了回来,

指尖似乎无意地蹭过皮质座椅,发出细微的摩挲声。“城西工厂那一次,你说拍vlog,

相机里除了工厂外围几个镜头,全是附近流浪汉和废弃货车的信息。”“护城河对岸,

你的写生本右下角,用铅笔淡淡描了一个车牌号,XC-7834,

和抛尸车辆出现在河对岸监控里的时间点吻合。””别墅山下咖啡馆,

你蹭WiFi时登录的境外加密服务器,需要我告诉你追踪结果吗?

”我的血液一点点冷下去。他全知道。他不仅知道我在查,他甚至一直在背后,

默不作声地、巨细无遗地调查我!一种被彻底窥视、被剥光的冰冷恐惧感顺着脊椎爬上来。

“你监视我?”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不知道是出于愤怒还是恐惧。“保护性关注。

”他纠正得很快,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在你第一次‘巧合’地出现在工厂外围时,你的资料就被同步到了我桌上。南茉,

国际新闻专业毕业,就职于《欧陆视野》杂志社,表面负责文化艺术版块,

私下提交过三份关于东欧人口贩卖链条的深度报道申请,

均被以‘缺乏实证’‘风险过高’为由驳回。”他顿了顿,目光像冰冷的探针,继续深入。

“但你没放弃。你自己开始查。利用学术访问和旅游签证,

跑了波兰、罗马尼亚边境好几个敏感地带。最后一次出现在境外警方记录里,

是在黑海边一个小镇,你向当地警局报案称室友失踪,警方记录显示,

你那名叫‘Anya’的乌克兰籍室友,疑似自愿加入某个劳务输出组织,去了中东。

你不认可,大闹警局,之后不久,你就辞职回国了。”Anya的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在我心口狠狠剐蹭。那张总是带着点怯生生笑容的脸,

那双捧着我的中国结反复说‘真漂亮’的蓝眼睛,

还有她宿舍床上没来得及收走的、绣着向日葵的旧枕套。我闭上眼,吸了一口气,

鼻腔里全是穆星河身上那股冷冽的味道,混合着车厢皮革的气息,让人窒息。再睁开时,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所以呢?穆队长。一个记者追查自己室友失踪的真相,违法吗?

值得您这样跨洲际地‘保护性关注’?”我试图让语气变得强硬,

却依旧控制不住尾音的一丝颤抖,“至于今天,我再说最后一次,我是看了美食推荐来的!

我不知道这里会发生命案,更不知道老板是个变态杀人犯!”“变态杀人犯?

”穆星河捕捉到我的用词,眉峰微挑,“谁告诉你这里是命案现场?

谁又告诉你老板是杀人犯了?”我猛地噎住。警方只是拉了警戒线,带走了老板,

从未对外公布案件性质。我那句‘变态杀人犯’,

完全是基于他那句‘人肉臊子’的惊悚推论和现场气氛的下意识反应。说漏嘴了。

他的眼神更深了,里面那点复杂的情绪似乎清晰了些,像是某种印证后的凝重。

“我…我猜的。”我强行辩解,指甲掐进掌心,

“你刚才说什么人肉臊子…又铐走了老板…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吧?

”“正常人不会在我提到‘特殊原料’时,第一反应是‘人肉’。”他冷冷地驳回,

“我当时的用词是‘特殊原料’和‘失踪案可能有关’。南记者,你的联想很专业,

也很跳跃。”我彻底哑口无言。车厢内陷入一种令人心跳停止的沉默。他不再紧逼,

只是那样看着我,仿佛在等待我自己溃不成军,吐出所有秘密。车外,

现场勘查的声音隐约传来,拍照的咔嚓声,取证袋的摩擦声,警察之间低沉的交流声。

这一切都隔着一层深色的车膜,变得模糊而遥远。我们被困在这个狭小静谧的空间里,

对峙着。过去和现在,情感与怀疑,纠缠成一团乱麻,勒得我喘不过气。过了不知道多久,

也许只有十几秒,却漫长像一个世纪。他忽然极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轻得像错觉,

却瞬间打破了车内冰封的气氛。“南茉,”他再次开口,声音里的冰冷褪去少许,

染上一种更深重的、近乎疲惫的无奈,“你知不知道你在碰的是什么?

你以为你查到的那几条暗线,那些所谓的‘劳务输出’‘模特公司’,背后是什么?

”我没说话,心脏却跳得更快。“你室友Anya的案子,我调阅过卷宗。那不是孤例。

”“最近三个月,本市及周边地区上报的失踪人口里,至少有五起手法类似,

目标都是年轻、社交关系简单、在外籍人员或短期游客。”“失踪地点看似毫无关联,

但最后出现的监控片段里,都捕捉到一辆没有牌照的灰色面包车。”我的呼吸屏住了。

“而这家店,”他目光扫向车外,“老板王建国,52岁,经营这家面馆十五年,

口碑一直很好。”“但最近半年,他银行账户有三笔来源不明的大额现金存入。

通讯记录显示,他与一个被国际刑警标记的、涉嫌跨国人口贩卖和组织偷渡的团伙中层成员,

有过数次秘密联系。”我的指尖变得冰凉。“今天凌晨,我们接到匿名线报,

称面馆后院冰柜藏有违禁品。突击检查,在后厨一个上锁的冷库里,

发现了大量来源不明、未经检疫的肉类,部分已被剁碎腌制。以及,”他顿了顿,

声音压得更低,“一些不属于动物的毛发和组织,已经送检。”我的胃里一阵翻搅,

强忍着才没吐出来。人肉臊子…竟然不只是恐吓。“所以,南茉,”他转回头,目光如炬,

重新聚焦在我脸上,“现在告诉我。是你追查的线索把你引回国内,引到这家店门口的,

对不对?你所谓的‘美食推荐’,是谁发给你的?那个匿名线报,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像沉重的石块砸下来。我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Anya的笑脸,

灰色面包车,没有牌照的监控画面,王建国那张油腻的笑脸,冷库里骇人的发现,

穆星河锐利如刀的眼神…所有画面碎片疯狂旋转撞击。

我不知道那个美食博主的推荐是不是陷阱。我更不知道那个匿名线报是谁。

但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可能,真的,在无意中,撞进了某个极其危险的旋涡中心。

而把我从旋涡边缘猛地拽进来,***裸地展现在这一切面前的人,是穆星河。

3 暗流涌动我的前未婚夫。现在恨不得用审讯犯人的眼神把我剥开一层皮的男人。

恐惧和一种被冒犯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让我猛地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穆队长,

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我违法,现在就逮捕我。如果没有,”我声音发颤,

却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我是合法入境的公民,

有权利站在任何一条马路上吃我的煎饼果子,而不是像犯人一样被你的手下围观,

被你堵在车里盘问我的工作隐私!”我猛地伸手去推车门。手腕却再次被他抓住。

这次力道轻了些,但依旧不容挣脱。他的掌心很烫,贴着我冰凉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南茉!”他声音沉下去,带着警告,“这不是赌气的时候!”“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是?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眶控制不住地发酸发热。

“是等你查出我也和那些‘来源不明的肉’有关的时候?

还是等我也变成失踪名单上一个名字的时候?!”最后那句话脱口而出,

带着我自己都没预料到的哽咽和恐惧。车外,小刘警官似乎听到里面的动静,

犹豫地敲了敲车窗玻璃:“穆队?没事吧?”穆星河没有回头,他的目光依旧紧紧锁着我,

眼神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那冰冷的审视终于裂开了一道缝,

露出了底下某些…更沉重的东西。他看了我足足有三秒。然后,他猛地退后,

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冰冷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冲淡了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根本没有任何凌乱的警服外套,

表情重新恢复了那种冷硬的公事公办。“小刘,”他侧头,对着车窗外吩咐,

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带南小姐去做正式笔录。

详细记录她今天所有的行程、信息来源、以及…”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最后落在我脸上,

深邃难辨。“…以及她所知道的,关于那家《欧陆视野》杂志社,和她失踪的室友,

一切细节。”车外的空气带着清晨未散的凉意,

混着现场特有的、若有似无的铁锈味和尘埃味,涌进鼻腔。

我几乎是踉跄着被那名叫小刘的年轻警察从车里‘请’出来的。腿还是麻的,

踩在地上像踩着棉花,深一脚浅一脚。穆星河那句冰冷的吩咐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正式笔录,

一切细节。他站在几步开外,背对着我,正和一个穿着现场勘查服、戴着口罩的人低声交谈。

侧脸线条冷硬,仿佛刚才车厢里那短暂的情绪波动和那句近乎失控的质问,都只是我的幻觉。

“南小姐,这边请。”小刘的态度客气了不少,

但眼神里的探究和那种“我懂但我不能说”的微妙表情依旧存在。

他引着我走向一辆看起来像是临时征用的社区巡逻电瓶车,后座堆着些杂物,

他手忙脚乱地清理出一个位置,又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个硬壳笔记本和一支笔。“呃,

条件简陋,您多担待。”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指了指那个勉强能坐人的角落。

我摇摇头,沉默地坐下去。皮质座椅冰凉,透过薄薄的裤子渗进来。小刘靠在车边,

翻开本子,开始按流程询问。姓名年龄联系方式,今天几点出门,乘坐什么交通工具,

怎么知道这家店的,有没有预约,到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我机械地回答着,

声音平板的像在念稿子。大部分注意力却不受控制地飘向不远处的面馆门口。

警戒线已经重新拉好,比之前更严密。穿着‘现场勘查’白大褂的人员进进出出,

手里提着各种箱子和仪器。偶尔有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担架被抬出来,

上面盖着醒目的深色袋子,形状…诡异。我的胃又开始收缩,喉咙发紧。赶紧移开视线,

落在花坛边那碗早已凉透、凝着一层猩红油花的羊杂面上。双倍辣油。现在想起来,

那红色刺眼得令人恶心。“…您是说,是在一个叫‘吃货雷达’的美食博主主页看到的推荐?

”小刘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嗯。”我点头,“一篇合集推送,‘本市十大必吃破店’,

这篇是上周发的。”“链接您还有吗?或者博主的ID能提供一下吗?”我拿出手机,

指尖有点发僵,点开那个几乎不用的社交软件,找到收藏夹,把那篇推送找出来,递给他。

小刘仔细地记录下ID和推送日期,

甚至把那篇推送里关于‘老王羊杂面’的溢美之词也节选了几句抄下来。

“您是一个人来的吗?有没有约朋友或者…线上和人提过要来这家店?”“一个人。

没约朋友。也没特意跟谁提过。”我顿了顿,补充道,“可能…发过朋友圈定位?

到了之后等面的时候,随手拍的门口招牌,发了朋友圈,配文是‘穿越半座城就为你’,

但没直接说店名。”小刘立刻记下:“大概几点发的?”“不到二十分钟前吧。

”我回想了一下,“发完没多久,警察就来了。”小刘笔下飞快,然后他抬起头,

表情变得有些犹豫,舔了舔嘴唇,显然进入了更棘手的部分。“那个…南小姐,

我们穆队刚才提到…您在国外的杂志社工作,还有您一位朋友的失踪…方便的话,

能详细说说吗?这可能对…对案情有帮助。”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翻涌的抗拒和一种被侵犯领地的愤怒。我知道,既然穆星河已经点破,

这事就绕不过去。在小刘这里含糊其辞,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可疑。

“我是在《欧陆视野》工作,文化版记者。我室友,Anya,乌克兰人,三个月前失踪。

当地警方认定她是自愿跟随某个劳务组织离开,我认为有疑点,但我的调查申请没被批准。

”我尽量用最简洁、最不带感***彩的语言陈述,“之后我辞职回国。就这样。

”小刘埋头记录,笔尖划过纸张,沙沙作响。“那您回国后,

有没有继续…关注这方面的信息?或者,有没有发现您室友的失踪,

可能和国内的某些…情况有关联?”他问得很小心,措辞谨慎。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