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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8

新婚之夜,红烛高烧,喜帕还未挑开,我身为相府嫡女的夫君——新科状元顾明哲,

却亲率禁军,一脚踹开了我的房门。他身披的不是喜袍,而是冰冷的铠甲。

他带来的不是合卺酒,而是抄家灭族的圣旨。一夜之间,我从云端跌落泥沼。

父亲被押入天牢,百年相府被付之一炬。而我,沈月浅,成了叛臣之女。

顾明哲捏着我的下巴,眼底没有半分情意,只有令人作呕的得意与算计。

他将我像一件物品般,亲手推入一顶黑沉沉的轿中,

对着轿外那个权倾朝野的身影谄媚道:“九千岁,小小玩物,不成敬意。”我被当作战利品,

赏给了他最大的死对头——东厂提督,九千岁陆宴。那个传闻中狠戾残忍,

以折磨人为乐的阉人。1.轿子很稳,稳得让人心慌。黑暗中,

我攥紧了袖中藏着的一支金簪。若那厂公真要折辱我,我便与他同归于尽。沈家满门忠烈,

绝不出任人***的贱婢。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我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婆子架出来,

踉踉跄跄地走进一座森然府邸。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千岁府”,

在夜色中像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我被带进一间极其奢华的屋子,地龙烧得暖意融融,

与我冰冷的心形成鲜明对比。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有力。我猛地抬头,

将金簪死死抵在掌心,准备迎接我的命运。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绛紫色蟒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形高大,肩宽腰窄,与我想象中阴柔的阉人截然不同。他没有戴冠,

墨色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衬得那张脸愈发俊美无俦,只是眉眼间淬着化不开的冰雪,

冷得让人不敢直视。他一步步朝我走来,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让我窒息。我闭上眼,心一横,

正要举起金簪刺向他。“大小姐,”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一丝奇异的熟悉感,

“十年不见,连一碗莲子羹,都不肯赏我了吗?”我猛地睁开眼,震惊地看着他。大小姐?

这个称呼,除了沈府的旧人,再无人会叫。他缓缓抬手,

摘下了脸上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面具下,是一张我刻骨铭心的脸。左边脸颊上,

一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狰狞伤疤,破坏了整张脸的俊美,却也增添了几分铁血煞气。是他。

十年前,那个在我家马厩劈柴,沉默寡言,浑身是伤的少年。那个大雪天里,

我见他快要冻死,随手递给他一碗热腾腾的莲子羹,又将自己的狐裘披在他身上的马夫,

阿宴。我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权倾朝野、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

和当年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少年联系在一起。“你……是阿宴?

”我的声音因为过度震惊而颤抖。他眼底的冰雪似乎融化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似笑非笑:“托大小姐的福,奴才没死,还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奴才。这个词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我心里。我瞬间清醒过来。他不再是那个任我怜悯的阿宴,他是陆宴,

是顾明哲都要卑躬屈膝的九千岁。而我,是他的“玩物”。十年不见,他这是回来……报恩?

还是报仇?报我当年那一饭之恩,还是仇我沈家高高在上的身份?我握紧金簪,

冷冷地看着他:“九千岁说笑了。如今我只是一个叛臣之女,当不起您一声‘大小姐’。

”2.陆宴的目光落在我紧握的手上,眸色深了深。他没有再逼近,

只是淡淡道:“把金簪收起来,我若想动你,你活不到现在。”他的语气很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我僵持了片刻,终是缓缓松开了手。掌心已被簪尖刺破,

渗出点点血珠。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对外吩咐:“传膳。再叫个医女过来。

”很快,一桌精致的菜肴被端了上来,大多是我偏爱的口味。

一个面容和善的医女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要为我处理伤口。我避开了她的手,

戒备地看着陆宴:“你到底想做什么?”“吃饭,上药,睡觉。”他言简意赅。这算什么?

将我从一个狼窝,丢进另一个虎穴,然后好吃好喝地供着?我心中疑云密布,

冷笑道:“九千岁府上,还缺一个吃饭睡觉的闲人吗?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是要我像顾明哲一样,摇尾乞怜地做你的狗?还是要我用这副残躯,取悦你?

”我的话语尖锐刻薄,故意***他。我宁愿他对我发怒,甚至动粗,

也比这样温水煮青蛙般的未知要好。陆宴端起一碗莲子羹,用汤匙轻轻搅动着,

热气氤氲了他深邃的眼。“沈月浅,”他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十年前,

你给我的那碗莲子羹,是甜的。”“十年后,你怎么变得这么苦?

”他将那碗莲子羹推到我面前,语气不容置疑:“喝了它。”我看着那碗熟悉的甜羹,

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家没了,亲人不知所踪,我却要在这里,

和当年一个身份卑微的马夫,讨论一碗莲子羹的甜苦。何其荒唐,何其可悲。我别过脸,

倔强道:“我不喝。”屋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医女和侍立一旁的丫鬟们吓得跪了一地,

大气都不敢出。我以为陆宴会发怒,他却只是沉默地看着我。那目光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有怜悯,有失望,还有一丝我无法解读的痛楚。良久,他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他亲自拿起药膏,走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地攥住我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指腹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触感粗糙而滚烫。我挣扎了一下,

却被他更紧地握住。“别动。”他低声道,语气里带了一丝命令。他垂着眼,

专注地为我上药。冰凉的药膏触及伤口,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却又很快被一股暖意覆盖。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我呆呆地看着他。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

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片剪影。那道狰狞的伤疤,似乎也变得柔和了些。

我心中愈发混乱。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是那个狠戾的九千岁,还是那个沉默的阿宴?

3.那一夜,陆宴没有碰我。他给我上完药,便睡在了外间的软榻上。我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一夜无眠。第二天,我是在一阵饭菜的香气中醒来的。陆宴已经不在房里了。

桌上摆着精致的早膳。一个叫“青禾”的丫鬟恭敬地伺候我起身,她说:“小姐,

千岁爷上朝去了。吩咐我们,您想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能踏出这个‘静月阁’。”静月阁。

名字倒是风雅,说白了,就是一座华丽的囚笼。我没有闹,也没有绝食。我知道,

在陆宴的地盘上,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是徒劳。我必须活下去,至少要等到父亲的消息。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着一种诡异而平静的“囚禁”生活。陆宴似乎很忙,经常早出晚归。

但他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我胃口不好,他便让厨房每日换着花样做我爱吃的菜。

我夜里多梦,他便不知从哪里寻来安神香,亲自在我房里点上。我无聊时会坐在窗边发呆,

第二天,窗外的庭院里就多了一架秋千,旁边还栽上了我最喜欢的白兰。他从不言语,

却用行动将我包围得密不透风。这种无声的掌控和渗透,比任何言语上的威胁都让我心惊。

我越来越看不透他。他似乎是在保护我,可这种保护,本身就是一种囚禁。

他似乎是在对我好,可这份好,却建立在我家破人亡的废墟之上。这天,我正在院里看书,

青禾匆匆跑了进来,脸色有些发白。“小姐,顾……顾大人来了,非要求见您。

千岁爷不在府上,管家拦不住他。”顾明哲?我手中的书卷瞬间被捏得变了形。

他还有脸来见我?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恨意,冷冷道:“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

这个卖妻求荣的卑鄙小人,又想耍什么花样。4.顾明哲很快就出现在了静月阁的门口。

他瘦了一些,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但一身崭新的官袍,衬得他意气风发。看到我,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贪婪,有嫉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大概没想到,

我进了千岁府,非但没有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反而气色还好了几分。“月浅……”他开口,

声音嘶哑,企图装出深情的模样。我直接打断他:“顾大人有何贵干?我们之间,

应该没什么好说的了。”顾明哲的脸色僵了僵,随即又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月浅,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可知我为你承受了多少?你父亲犯下通敌叛国的大罪,我为了保全你,

只能忍痛将你送到九千岁这里。我是为了你好啊!”“为了我好?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为了我好,就在我们新婚之夜,带兵抄了我家?为了我好,

就把我像个玩意儿一样,献给你的政敌?”“顾明哲,你别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你不过是踩着我沈家的尸骨,去换你的青云路罢了!”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

顾明哲被我戳穿了伪装,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索性也不装了,

眼神阴冷地盯着我:“沈月浅,你别不识好歹!你以为陆宴是什么好东西?他一个阉人,

心理扭曲,手段狠辣。你落在他手里,迟早会被玩死!我今天来,是给你指一条明路。

”“哦?什么明路?”我挑眉。“你帮我。”顾明哲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陆宴现在如此宠信你,你一定有机会接触到他的机密。

你帮我找到他私通外敌、意图谋反的证据。事成之后,我便向皇上求情,

将你从这魔窟里救出来,让你做我顾府名正言顺的夫人。”我看着他,只觉得荒谬又恶心。

这个男人,亲手将我推入深渊,现在又想利用我去做他的垫脚石。他的脸皮,

究竟是用什么做的?“顾明哲,”我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听好了。就算我死在千岁府,化成厉鬼,也绝不会帮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你!

”顾明哲勃然大怒,扬手就要打我。他的巴掌还没落下,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死死钳住。

一道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在顾明哲耳边响起:“顾大人,我的地方,我的人,

你也敢动?”5.是陆宴。他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站在顾明哲身后,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

他身上还穿着朝服,显然是刚下朝就赶了回来。顾明哲看到陆宴,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

差点跪下去。“九……九千岁……”他结结巴巴,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下官……下官只是……只是来看望月浅,一时情急……”“情急?”陆宴冷笑一声,

手上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顾明哲的手腕竟被他生生折断!“啊——!

”顾明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疼得面容扭曲。“再有下次,断的就不是你的手,

是你的脖子。”陆宴松开他,像丢垃圾一样将他甩在地上。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仿佛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然后,他将帕子扔在顾明哲脸上,

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滚。”顾明哲连滚带爬地跑了,连一句狠话都不敢放。

陆宴转过身,看向我。他眼中的杀意还未褪去,在触及我的瞬间,却化作了深沉的墨色。

“他有没有伤到你?”他问。我摇了摇头,心还在狂跳。刚才那一瞬间,

陆宴身上爆发出的戾气,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九千岁”的威名。

他和我记忆中那个沉默的少年,判若两人。可他,却是在为我出头。“为什么要帮我?

”我忍不住问,“顾明哲是你的死对头,我又是他送给你的人。你完全可以袖手旁观,

看我们狗咬狗。”陆宴走到我面前,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我眼角的一点泪痕。我这才发现,

自己刚才竟被吓哭了。他的动作很轻,眼神却很重。“我说过,”他凝视着我,一字一句道,

“你是我的。”“谁都不能动。”6.顾明哲狼狈逃窜之后,千岁府又恢复了平静。

但我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了。陆宴那句“你是我的”,像一块巨石,

在我心湖里投下了惊涛骇浪。是占有?是宣告***?还是……别的什么?我不敢深想。

那天晚上,陆宴又宿在了外间的软榻上。我能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知道他和我一样,

也没有睡着。“陆宴,”我终于忍不住,在黑暗中开口,“你到底是谁?”他沉默了片刻,

才缓缓道:“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只想抓住一束光的人。”他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无尽的沧桑和疲惫。“那束光,是什么?”他没有回答。良久,

我才听到他低低地说了一句:“睡吧,大小姐。有我在,没人能再伤害你。”那一夜,

我睡得格外安稳。梦里,没有血腥的抄家场面,没有顾明哲狰狞的脸。只有一个沉默的少年,

在大雪中,将一碗滚烫的莲子羹,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仿佛那是他全部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