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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要脸小说全文

灵qwq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将军不要脸小说全文》“灵qwq”的作品之叶终林琅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五月的皇城总是最为热闹大徽的皇宫就在不远恢宏大气;街边有人问着物什的价小孩儿们举着糖葫芦追逐玩喊着那几句皇城人尽皆知的话:“百毒天下扬;谷主之子少年郎年十不出世;医术起死救太皇 …… ”梅大雪下了三余没有要停的迹叶终单手支着另一手拨开梅树树挣扎着往前走了几忽然又掩唇抑制不住地低声咳嗽起……已经见了温热的血珠滴落在雪染了一小片红口处残...

主角:叶终,林琅   更新:2025-09-28 09:5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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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皇城总是最为热闹的。大徽的皇宫就在不远处,恢宏大气;街边有人问着物什的价钱,

小孩儿们举着糖葫芦追逐玩笑,喊着那几句皇城人尽皆知的话:“百毒谷,

天下扬;谷主之子少年郎年十四,不出世;医术起死救太皇 …… ”梅林,

大雪下了三余日,没有要停的迹象。叶终单手支着剑,另一手拨开梅树树枝,

挣扎着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掩唇抑制不住地低声咳嗽起来。……已经见了血。

温热的血珠滴落在雪中,染了一小片红。 伤口处残留的毒再一次生了效,疼痛铺天盖地,

叫人生不如死。他低着头忍了一会儿,又抬眸看了过去。似乎是听到了一些声音。

他轻抿了一下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隔了层层梅枝,只隐约看到有人走近。

走近的人一身纯白,与脚下的雪浑然成景,活像要为他送葬。

叶终:“……”他大概是气晕过去了。……叶终做了一个梦,梦的场景杂乱无章,

直到他被惊醒,也没能理出个头绪来。倒是床边的人似乎感受到他醒了,

手肘撑着床弯腰查看情况。看清恩人的脸时,叶终的手动了动,

差点儿就要让他的恩人命丧当场奔赴黄泉。恩人:“……”他丑得让人无法忍受吗?

他至多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眼却已极尽清丽,大概刚出去过,

墨发上的雪还未完全化开,偏头看人的时候格外吸引人。模样好看是真的好看,

长得与那追杀叶终的狗皇帝也是真的有那么点像。“我知道你,叶终是吧?”在他出神间,

少年已站直了身体,离远了些,开口询问,嗓音温润如水,“我住在这里,

你大概也知道我是谁。”“我救人的代价一向非常大。我救了你,

可你如今这个样子……能给我什么?”叶终抿了抿唇,没有出声。良久,

他才哑声问道:“你叫什么?”百毒谷谷主之子医术高超绝妙他并非不知,

只是其名却不怎么外传。 他常年在外,对这些也并无兴趣。眼前人垂眸,

沉声答道:“林琅。”“林琅?”叶终跟着他轻声念了一遍,然后翻身下床站在了他面前,

生生比他高出一大截。他声音低哑,带着一分虚弱。“我那种情况常人一看便知晓,

你既选择救我,我身上大概就有你想要的东西。”叶终俯下身,盯着林琅漂亮的眼珠,

低声询问:“那么……你想要什么?”陌生的气息逼近,强势又疏离,林琅微皱了一下眉,

后退几步避让开,笑道:“尚未想到。等以后想好了再告诉你。”“那……天色也不早了,

”叶终看了一眼窗外,又看向林琅,收了周身那种嚣张又冷漠的气息,

眼中竟带了一点委屈的意味,“我现在无处可去,神医可以收留我一下吗?

”“如果再遇到些什么麻烦或者在这样冷的天里冻死了,神医不就白救我了吗?对吧?

”好会装啊叶将军。小神医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思考良久,最终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叶终将剑放在床边,等他洗完换了神医给他的衣服躺下时,

他旁边的林琅神医已经睡着了,并且躺着的姿势特别安分。他们中间隔了一排书,

是林琅特意摆的。叶终很快便睡了。……“终儿,快逃!” 耳边有清脆的兵刃碰撞声,

夹杂着惨叫与哭嚎,叶终睁大了眼睛,脚下鲜血横流,尸体遍地。都是叶家人的尸体。

“终儿,快逃!”他的娘推了他一把,随后便被禁卫军一剑刺中心口。血慢慢地流出,

染红了衣袍。“娘……”他喃喃,眼中有泪滑落。场界不断变换:他爹的头被挂在城头,

大哥病弱被乱剑活活刺死,小妹在狱中被人折磨凌辱最终白绫悬梁……他忍受不了地抱住头,

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只能无助地涰泣,直至泣出了血,再不见一滴泪。

……叶终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屋里的角落亮了一支烛,但似乎并没有多大的用。

幽暗的火光映着墙角,偶尔被门缝窜进来的风吹的摇曳。他就在黑夜里瞪着一双通红的眼,

压抑着抑制不住的咳嗽。那是回到皇城后的第二天. 他们叶家不存私心,

一生都在尽忠护国,却被恐其功高盖主的皇帝轻飘飘地一纸诏书,

送了全家上下一百多条性命。那天下了小雪,皇城有一对新人喜结良缘。

皇帝的暗卫快马加鞭疾驰在官道上,直奔皇宫。再后来……叶家通敌的信纸呈上了朝堂,

叶家叛变的消息传遍了国家。通敌,叛变?真的嘲讽又可笑。他闭了一下干涩的眼,

想抛去那满头的仇恨,却在下一刻被抱了个满怀。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握紧了床边的剑。

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尖。叶终僵硬地偏了一下头,便见林琅已经越过了界限,

连人带被子一起全趴在了他身上。叶终:“……”他感觉自己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睡着后的林琅乖巧可人,不像醒时的他,眼里有时会流露出不信任。

……虽然睡姿并不怎么好。但他竟就着这个姿势放松下来,再次入睡。次日一早,

仍然没有阳光。林琅不知有什么毛病,起得很早。什么时候起的叶终不知道,

反正等到他醒了下意识横手的时候,旁边的被子已经凉透了。“林琅?”他唤了一声,

但没有人应。入冬后的白日比上平时总是暗上那么几分,叶终披了件单薄的披风,

一推门便看见坐在木阶上的林琅。穿得单薄,头顶的雪积了几层厚,

交握的手指都被冻得通红,也不知道他在这儿坐了多久。叶终眼中含了一丝讥讽的笑,

见人并没有发现,索性就这样拢着披风,倚着门边盯着他看。看了不知道多久,

他都要冷死了,林琅才慢吞吞地站起来,

结果转身就看见不知何时像鬼一样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的叶终。

林琅:“……” 你要吓死我吗?他冷静了一两秒,勉强忍住了想骂人的冲动,

往后退了两小步,怀疑道:“将军才醒?”叶终收了笑,反问:“你觉得呢?

”林琅:“……”鬼知道。不过林琅也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他皱着眉兀自想了一会儿,

便顶着满脑袋雪对叶终说:“将军,你去给小炉子生个火,我等会儿再给你煎药。

”叶终:“……我看起来像是会生火的?”林琅:“……”叶终:“你这屋子值不值钱?

”林琅:“……算了你待着别动。”他多穿了一件外衣,呼了呼手,转头钻进了偏屋。

不多时,偏屋便传来了淡淡的药香。等叶终进屋换好了衣服,林琅的药也煎得差不多了。

当他端着一碗紫得发黑的汤药进来时,叶终开始有些怀疑他的神医之名是不是有名无实。

林琅非常淡定地解释:“煎药时走了会儿神,你凑合一下?”叶终:“……”他挑了挑眉,

脸上是掩不住的嫌弃。他会喝这种东西?林琅将药往前推了推,淡声道:“我加了糖,

不苦的。”叶终:“……”这是加不加糖的问题吗?林琅又将碗怼前了一点,

面无表情:“不能下咽吗?你身上的毒没解药就不能断,不喝会死人的。

而且你刚才又吹了风,不知道会不会加重。”叶终沉默片刻,终于认命般拿起了碗。

木质的雕花小碗有些粗糙,但也并不算难以忍受。

林琅拿回碗的时候丢给他几颗枣:“乖乖吃药的奖励。”叶终:“……”他又不是小孩。

.晚上休息的时候,林琅的睡姿同昨天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惊得叶终拿了枕头边匕首将要刺下去的时候,才想起来抱着他的人是谁。深吸口气,

他又慢慢将匕首放回原处,身子僵硬地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平静地闭了眼。

原本放在中间的一堆书形如虚设。……日子对叶终来说并不算难过。很平静的田园生活,

天天看林琅摆弄院里被雪覆盖的花草蔬菜,或是看他研究医书配药熬药。偶尔起早了些,

开门便能看到发疯的林琅坐在屋檐的台阶上发呆,雪几乎快将他覆盖。

跟他来这里第一夜看到的一样,清冷又孤独,让人也感到难过。……叶终休养了几日,

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体内的毒需要新的药来调和,院中种的药种类不多,

刚好林琅有事要去一趟百毒谷,叶终怕他死在半路,准备跟他一起去。

临行前的林琅听到这只字未改的理由,差点没气背过去,当即剜了他一眼:“叶将军,

你就不能说点儿人话?”叶终笑了笑,没回。去百毒谷的距离并不算特别远,

只是谷外机关重重,又被雪掩住了痕迹,迷惑性大得让人察觉不到危险。

饶是走了许多回的林琅,都在这一眼望去一模一样的景色里失了方向。圈圈绕绕作标记,

总算走出了一点儿头绪。“好像有陷阱,”林琅盯着前面那片空地,皱眉看了一会,

将手伸给他,“大将军,搭把手。”这句话说得很随意,手也是很随意地就伸了出来。

叶终迟疑片刻,握住了他的手这是这些天以来,两人第一次主动的肢体接触。

温度相近的手指相碰,林琅怔愣了片刻,但很快便回神握紧,借力一跃。

他异常轻巧地跃过了那处空地,落在了前面那堆雪上。……又触发了新的机关。

他被结实的绳网兜头罩在了树上。“……”他默默地抽出匕首,面无表情地割开了绳结,

非常不优雅地落到了雪里。冷了个通透。烦人。“受不了。”林琅脸皱成一团,小声嘀咕。

这么来回折腾,天色也更暗了些。林琅环顾四同,将匕首入鞘,转身问道:“还走吗?

”对方却是很快纵身跃到他旁边,只问了一句:“你累吗?”距离过于近了,

叶终又闻到了林琅身上除了药香的另一种味道。有点像寒梅,淡淡的,隔远点便闻不出了。

林琅很快给了答案:“我们不急,晚上太黑了,看不清,今天先休息一下吧?

”叶终当然同意。他们就近挑了一棵树,费了一番力扫清了树下的雪,找了几节枯枝生了火。

但是枯枝受了潮,所以火势并不是特别大。林琅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本就束得松散的发早已彻底散了,柔顺地一直垂到地上。他垂着眼,

安静的容颜被火光一照,显得异常乖巧温和。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小神医?

”叶终没忍多久,开口叫他。林琅皱了眉:“不要这样叫我。”“那叫什么?”“就叫林琅。

”“林琅,”叶终从旁边捡了一截枯枝,随手在地上写了这两个字,“双木林,王良琅?

”大哥,这么久了你现在才问我是哪两个字啊?林琅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将军,

你的家人呢?”听到这个问题,叶终皱了一下眉,握剑的手紧了紧。他又想到了那满地的血,

和他家人的尸体。眸里闪过一丝仇恨,但他很快恢复如常:“在皇城,将军府。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他靠着树笑了笑,闭了一下眼,

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从皇城赶往边关,消息泄露,被细作陷害,负伤逃到了这里。

”林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扯了扯唇角,也跟着闭了眼。他虽然在百毒谷外梅林中,

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一向很会察言观色,叶终回答前眼中的仇恨,他看得清楚。他知道,

叶终在说谎。次日上午,他们加快速度,顺利抵达百毒谷。百毒谷外布了一层毒瘴,

常人若深入腹地,不多时便会毒发身亡。林琅出入多次,当然有他的法子。

他只不过扯了两把沿途生长的淡绯色小花,便抬脚要进谷。这种方法挺莽,

叶终必然是不信的。叶终:“……”他扒拉了几下花,伸手拉住了林琅的衣袖:“这可行?

”林琅沉默片刻:“……我说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叶终:“……信了进去又中了毒,

你负责吗?”林琅脸色难看了几分。他皱眉思索了一番,笃定道:“这是我种的,

应该没问题。”叶终:“……”那信一次。他们进了毒瘴,走了一路发现没什么问题,

只是路太多了依旧容易绕晕。林琅吃了昨天的亏,这次不再安分守己地相信自己的记忆,

开始走直线,另辟蹊径。他刚扒开前面挡路的树枝,便听见叶终问了句:“这是什么花?

”没特指,说的就是进去前林琅扯的那些。“月忧,”他随口答了一句,说得很轻松,

“我爹和我娘取的名,在我出生的那一夜。”百毒谷谷主及妻爱极了月亮。他们在月夜相爱,

也意外地在一个月夜有了孩子。唤林琅。谷主夫人为了纪念这天,

特意给谷中常见的花取了名字,月忧。她摘了月亮一字,希望月亮常在,她的琅儿一生无忧。

谷主善毒,为了妻儿的安全,他借助月忧花制了一种毒,投到谷外,形成毒瘴。以月忧为毒,

也以月忧为解。林琅低头,用匕首割断了藤条:“我体质特殊,出入用不着别的,

这个方法就快被我忘了。”听见这话,叶终似乎想起来,昨天林琅身上的另一种香味,

好像就是月忧的花香。像寒梅。他没说什么,平稳地走着,

呼出的白色热气让前面的人影变得朦胧。他们已经走得够深入了。

叶终抬眼看了一下成片的梅林,并不算大的小木屋。除了多了一大片种药的土地,

简直跟外面林琅住的地方…………一模一样。叶终:“你的想法?

”林琅毫不犹豫甩锅:“我爹的想法。”叶终:“……你爹怎么想的?

”林琅:“……”……鬼都不知道他爹怎么想的他走到药田边,查看了一番,

又进了那个小木屋拿了个小锄头和竹篓出来,挖了几株他需要的药。做完这些,

他便不再管那片田地,对叶终说:“可以走了。

”叶终:“……”所以你费劲走了那么久就只是为了挖这几株药而已。

他有点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每次来这儿都要经过那么多机关,不觉得麻烦?

为什么不下山去买?”林琅边走边回答:“我不太喜欢出世的,

除了偶然下山买一些必需物件。这里是我爹娘住的地方,我也没怎么受过伤,

来这儿的次数并不多,不觉得麻烦。”“而且,”他顿了顿,又说了句,“我想念这里。

”林琅折了一枝梅,动作带得梅枝上的雪也抖落下来。他拿着花枝有些恍神,

直到叶终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他才回神,手指猛地发力,捻碎了一朵梅花。

叶终的手还放在他肩上。他抿了抿唇,道:“今天大概也回不去了,在这儿住一晚吧?

”“嗯。”.深夜,皎洁的月光照进窗户。林琅翻了个身,伸手环住叶终的时候睁开了眼。

他睁着一双眼睛,就着这个姿势让意识回笼,然后抽回手,慢慢坐起了身。窗外雪依旧未停,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开了门,坐在门前的木台阶上,闭了闭眼。被冷风一次,

林琅终于冷静下来。冷得刺骨。他已经有几年没在这儿住了。自八岁那年被他父亲带出谷,

他便再没有在这里久居过,每次来也只是采了药匆匆就走。没有人住,屋里的东西都落了灰,

他和叶终将东西都清理了一遍,才勉强能住人。父亲在谷外造的那间屋子,

尽管一切都极力按照这里的布置,却也不可能完全一样。总是感觉缺了些什么。时隔多年,

如今他再次住进来,才隐隐明白少的那些东西。是回忆。这里的一切,

都带着他们一家的回忆。很奇怪,这间屋子仿佛有什么玄机,明明已经过了那么久,

却还能叫他睹物思人。以至于白天刚进门的时候,他差点折断了梅。

他很想念有泪落在雪地里,眼泪……似乎又不受他控制了。他胡乱抹了一把泪,

听到身后有开门声,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兜了个满怀。叶终的手从后面绕到前面,

不紧不松地打了个结。是林琅自己的披风。“小神医?”叶终低声道。林琅转了头,

迷糊地拉着叶终的披风,嗓音闷在他怀里:“……大哥……娘……”叶终松了手里的匕首,

打消心里的怀疑,无奈地叹了气,抱着林琅进了屋。……林琅生病了,

天天晚上吹冷风的报应来得迅速极了。他睡了很久,才在下午昏昏沉沉地醒过来,

用被子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安静地坐在火盆边。“堂堂一个神医,自己都照顾不好。

”叶终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坐在他旁边,舀了一勺粥,开口道:“张嘴。

”林琅听话照做。一碗吃完,林琅觉得自己好了许多。他趁着叶终去洗碗的功夫,穿好衣服,

翻箱倒柜找了一把旧纸伞,准备出门。结果开了门,刚撑开伞,

叶终就拉住了他的手腕:“干什么?”林琅巴巴地望着他:“药,昨天忘了一味药,

解你毒的。”由于刚醒又生病,他的声音有点哑,和平时不大一样,配着委屈的语调,

听着有些惨兮兮的。叶终叹了口气,真的是服了他:“能先把自己照顾好吗小神医?

”他神色恹恹地回到床边坐好:“哦。”叶终挺满意他的举动,重新用被子将他包成了一团。

林琅:“……”……他有这么弱不禁风吗?这样想着,他又有了一个疑惑:“等会将军,

我有个问题。”“问。”“你煮粥的米……哪来的?”“偏屋的缸里找的。

”林琅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你认真的?”隔了几年的陈米,

真的……还能吃吗?叶终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的表情挺有趣,

小幅度地弯了弯唇:“把你快瞪出来的眼珠子收回去,刚骗你的,

我沿着昨日的标记去了趟你那儿。”想了想,他觉得这话不太对,但又好像改了也没合适的,

所以他索性住了口。好在林琅听懂了。但林琅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情,

小心翼翼地问:“你还有话要说吗?”“没有.”林琅:“……哦。”能把天聊死的人不多,

不偏不倚就叶终一个,刚刚好。原本只住一夜的想法因为林琅生病往后延了两天,

所幸叶终有先见之明,他们才没被饿死。返回当天出了点意外。

他们遇见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那人似乎被人追杀误打误撞逃到这里,满身都是伤,

躺着的那片地方没多久便被染红。他看见了林琅和叶终,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求助:“公子……救我……”林琅脚步一顿,看了那人一眼,

转头问叶终:“大将军,你看他像不像当初的你?

”大将军摊着一张俊脸:“……我没喊救命。”“哦,确实没喊。”他应了一声,

又将目光移向那人。那人腰间有一块令牌,虽然沾了血污,但也并不难认。

于是他脚尖一转便要离开。叶终问道:“你不救他?你良心不痛?

”林琅良心一点也不痛:“我不救朝廷命官。”而后又补充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救人的代价一向很大。他如今都这样了,有什么值得我救的?”听见他说的,

叶终抿了抿唇,看着他的背影问:“那我呢?”他也是朝廷命官,他如今也什么都没有,

又能给他什么呢?“你?”林琅转身撞上他的目光,笑了笑,“你不一样。”叶终愣了愣,

却又听见林琅继续说:“特别的人救一个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特别的人救一个就好了?

你说话还真是……毫不留情。他笑了笑,什么都没说。最后林琅还是心软了,

给他的伤口止了血,又喂了他两颗药,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林琅:“我已经很仁至义尽了,只能也只可能帮他到这儿了。”他们七弯八绕回到住处,

林琅就一头扎进了偏屋里,捣鼓了好半天,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碗绿色的药。

看上去就特别苦。他迅速将药递给了叶终。叶终:“……”为什么你的药总是五颜六色?

林琅看他面不改色地喝完,手捧着脸,另一只手敲着桌沿,道:“将军,我突然发现一件事。

”叶终坐在了他旁边:“什么事?”“我们余粮不够了。”叶终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有些漫不经心:“那倒是挺糟糕的。”“……你应该请求雪在五天之内停,

并且最好停的那天还是个大晴天,能够融化山路上的雪,不然我们就只能饿死在这儿了。

”叶终:“哦。”林琅:“……”行吧,你不担心就算了。叶终毒素被完全清除的那天,

断断续续下了近二十日的雪终于彻底停了。林琅非常高兴:“将军,你是不是该下山了?

”“哦。”叶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报酬不想要了?”“……”差点忘了。

他想了想:“你有什么可以回报我的?”“你有什么想要的?”林琅叹了口气:“我想要的,

你都能给吗?””你,能为我做到哪种程度?”“林琅,”他说得极为认真,“我可以为你,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说这话的时候,林琅刚好看过去。面前的人一身蓝白,

干干净净的,仿佛与世俗无关。墨发没有像往常那样束着,松松散散地披在肩上,

将他的眉眼衬得格外温柔沉静。倒不像是一个将军,该有的样子。屋外的冷风还在吹,

屋内却暖融融的。火烧得旺盛,烤得人有些热。林琅觉得自己大概又生了病,

否则怎么觉得叶终这个样子,叫他有些移不开眼呢?他愣愣地转移视线,

道:“谁让你赴汤蹈火了……”叶终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神色:“但我现在惜命又穷得要死,

所以你现在什么都没有,高兴吗?”林琅高兴得差点咬舌自尽。

他痛心疾首道:“我当初是不是不该救你?”“自己要救的,不喜欢自己忍着。

”“……”第二日山上的雪化了大半,本来叶终准备下山买点儿米的,结果半路遇到熟人,

方向是林琅居住的小屋。他怕出事,又挑了另一条路折返回去。大徽的皇帝到达小屋时,

林琅就站在屋外,折了一枝梅。他抖落梅枝上的雪,然后才悠悠地看向那队人,

淡淡地笑道:“皇叔。”“琅儿,”皇帝叹了口乞,走近他,

却又因林琅后退的动作生生停住,“两年前你救了父皇,他想你想得紧,你不回来看看他吗?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说这些?”林琅嘲讽地笑笑,“这些我听了不下百遍,已经腻了。

”“皇叔您每天不累吗?兄友弟恭的戏码也装得够久了吧?”他说得毫不留情,

有随皇帝上来的大臣看不下去了,想说几句,却被皇帝制止。“林琅,”皇帝说,

“朕对不起你的父亲,暂时不会动你,但是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父亲?

”他看着他,“那怎么还有脸来?”“……你好自为之!”林琅闷闷地折断了手里的梅,

冷眼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第一次直接当面撕破脸皮,林琅心情非常平静。

他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才将手里的断梅丢掉,进屋找了弓离开。心情不好的时候,

他总喜欢找点事做。……林琅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叶终点了一支蜡烛,坐在桌边等他。

“怎么还没睡?”林琅坐在他旁边,脸上的血已经被他清理干净了,

只是衣服上还沾了一星半点,他一时间清洗不掉。“林琅,”叶终撑着脸,

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说得平静又认真,“或许,我们可以试试交交心。”林琅偏过头去看他,

微弱的火光映着他苍白的脸,眼中似乎有泪。良久,他才轻声应道:“好。

”.大徽二十三年春,皇后诞下二子,分别取名明,莫。兄为林明,弟是林莫。

他们一起长大,都比其他皇子出众。正因如此,皇帝很忧愁,不知该立谁为太子。

他们俩也水火不容,暗暗与对方较着劲。林明有一点和林莫不一样,他医术方面造诣极大,

远超林莫;而林莫却在政事上处理得更好,也有极大的野心。皇帝斟酌很久,

最终将林莫立为太子。虽然是考虑过后的决定,林明也没有过多地在意,

但皇帝仍然觉得有愧于林明,对他也就越发的好。及弱冠年,皇帝退位,居太上皇,

林莫即位,林明也遇到了那个他爱惨了的人——白秋。他们在一个月夜相遇,

从此爱上了月亮。林明拉着他请求林莫赐婚,从此便归隐山林,创了百毒谷。

林明的心腹一直跟着他,妻子也勤劳能干,并且带了一个七岁大的孩子。生活倒也无忧。

林明与其心腹结为兄弟,两年后白秋产下一子,取名林琅,

并以心腹那已满九岁的孩子为兄长,唤大哥。他们情同手足。林琅长到六岁时,

他大哥已近十六岁。他大哥读了很多典籍,渴望入朝为官,造福人民。事实上,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被封四品文官。八岁那一年,林莫悄然带兵入山,

采集了百毒谷外所有月忧,进谷带走白秋,并将谷中的人全部杀光,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被心腹拼死救下的林明和林琅从密道逃出,又从密道折返。出来的时候刚好下了雨。

火势很大,牵连到了周边的屋子,被水浇灭的时候,就只剩下他们住的那一间没烧干净。

连那大片梅林,都有一半变得焦黑。林明牵着林琅看了很久,满眼悲凉。他带着林琅离开,

挑了一处地方,用了一个月时间建了和从前一模一样的屋子,

下山置办东西的时候又听到了一个消息。白秋被封为华嫔,却不堪凌辱,悬梁自缢。

他精神恍惚地回到家,然后就病倒了。林琅自那天起成长了不少,

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的父亲。林明病好后,他又进了一次谷,一直待到初冬。

月忧又陆陆续续地开了很多,与寒梅盛放在同一时节。林琅进谷去找他,

就看见一间他们以前住过的屋子,被烧的梅树奇迹般地发了新芽。似乎代表着新生与希望。

他的父亲就醉倒在那片梅林里,

含混地唱着白秋以前经常唱的那首歌:“莫要让我……空白首,两人……一生携手度。

”他大概,等不到希望了…………大徽五十四年五月,皇帝林莫遇刺,刺客被当场赐死,

抛尸荒野。同年六月,四品文官其一犯下大错,皇帝大怒,同阶官员受其牵连全部入狱,

皆一杯毒酒惨死狱中,不留活口。九岁的林琅一个人将林明的尸体拖回来,

葬在了谷中的那片梅林里。至于他大哥的尸体,他没能找到。

他拿了他父亲攒下的银钱下山买了点生存必须的东西,再上山时便种了一片梅。

后来他承了父亲遗志,自己看那些父亲留下的医书和随笔,自学医术,

秉了一颗善心去救那些上山求助的人,名声渐起。他医术方面的才能大概是随了他父亲,

甚至表现得比他父亲还要出色。名声传着传着,便到了皇城。十六岁,皇帝林莫上山,

带着中毒的老皇帝来见他。那是他的皇爷爷,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如若神志清醒,

见到他大概会非常高兴。老皇帝中的毒叫“寸断”,肝肠寸断的“寸断”,

是大徽珍贵的慢性毒药,性温,无色无味。发作前期它会一点点地蚕食中毒者的神志,

使其昏迷不醒,最后毒性彻底发作,像它的名字一样,肝肠寸断,药石无医。毒性难解,

但并非无解。林琅思索了半天,心里有了底,便开了个方子,遣他们离开。

很寻常的一个方子,药性极其温和,最重要的一味药材是月忧。以它为药引,佐以其他药材,

一日一服,可以慢慢逼出其毒素。老皇帝服了好些日子,见了些起色,

又听说了林琅没出事还活着,一高兴竟能下床走路了。林琅立了大功,当赏。

太上皇给林琅送了赏赐,林琅只留了几件看上去比较平常的服饰和一些必需用品,

其余全部返还。自那以后,他便再也不救朝廷命官。……林琅挑挑拣拣地也说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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