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被拉入死亡规则怪谈,室友嘲笑我的规则簿是废纸。直到她按捺不住撕下一页,规则瞬间在她身上应验——皮肤浮现血字,骨骼扭曲成纸屑。我低头看向簿子最新浮现的预言:下一个,是你最恨的人。
规则一:教室内必须保持绝对安静,任何交谈需通过纸条传递。
规则二:老师的板书永远正确,禁止质疑。
规则三:若发现同学的样貌与记忆严重不符,请立即报告老师,但不要直视对方的眼睛。
冰冷的、如同锈铁摩擦般的广播声在死寂的教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砸在二十三名学生的心上。窗外的天空是一种不正常的灰紫色,原本熟悉的校园景象扭曲成了怪诞的剪影。
我们,高三七班全体,在十分钟前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地动山摇后,发现身处的世界变了。教室还是那个教室,但门和窗都变成了坚不可摧的合金板,黑板上浮现出这些用鲜血般颜料书写的“课堂规则”。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但被更深的恐惧强行压抑着,因为规则第四条用加粗的字迹写着:违反规则者,将接受“净化”。
没有人想体验“净化”是什么。
“苗锦,你那个破本子还在写什么?装神弄鬼!” 一个极细微,却充满恶意与不耐烦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是坐在我斜前方的孙薇,我的室友之一。她家境优渥,平时就看不起我这种靠着奖学金和打工度日的“书呆子”,此刻更是将恐惧转化为了对我的迁怒。
我没有理会,只是更紧地握住了手中那本看似平平无奇的牛皮笔记本。
这本规则簿,是我一周前在旧货市场一个瞎眼老太婆那里买的。她说这簿子能“记录真实”。当时我只当是疯话,图它纸质厚实便宜。可自从被拉入这个鬼地方,它就变得不同了。规则广播响起的同时,簿子的第一页自动浮现了同样的文字,而之后,它开始自己“写”东西。
比如现在,在关于课堂规则的页面之后,新的一行字正在缓慢渗出,像逐渐干涸的血迹:
隐藏规则一:安静并非指无声,合理的咳嗽、吞咽、书本翻动是被允许的。刻意压抑一切生理反应超过十分钟,将引发“窒息判定”。
我心头一凛,悄悄抬眼观察。果然,有几个特别胆小的同学,包括班长林静,已经憋得脸色发青,身体微微颤抖。他们误解了“绝对安静”。
我迅速撕下一张纸条,写下“可以正常呼吸,轻微动作允许”,揉成团,趁讲台上那个面容模糊、仿佛罩着一层雾气的“老师”转身写板书的瞬间,精准地弹到了林静桌上。
林静愣了一下,看清纸条内容后,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连忙悄悄调整呼吸,脸色渐渐恢复。
孙薇看到了我的小动作,不屑地撇撇嘴,用口型无声地骂了句:“马屁精。”
我低下头,不再看她。跟这种人计较,在这个地方毫无意义。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