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私家笔记周边礼盒

我叫吴邪，在去下七星鲁王宫的路上，捡了个比我还菜的小拖油瓶。胖子骂我疯了，

小哥沉默地看着我。我知道，带上她，我们这群在阎王爷账本上跳舞的人，

等于多了个活靶子。可当她用满是泥污的小手紧紧拽住我衣角，

眼里的光像极了我当初的样子时，我这该死的同情心又泛滥了。

本以为只是多了个需要保护的累赘。直到墓穴深处，尸鳖成群涌来，她却突然挣脱我的手，

走向虫潮，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吴邪叔叔，这些东西……好像很怕我？

”1 缘起 · 土窑里的野兽车队在山东临沂地界的一处荒地休整。

空气里全是尘土和柴油混合的怪味。我靠在车门上喝水，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黑乎乎的小影子，

鬼鬼祟祟地从我们堆放物资的卡车后面溜了过去。“有贼？”胖子刚点上烟，

闻言立马来了精神。“嘿，哪个不长眼的敢摸你胖爷的东西，看我不把他腿打折了！

”我摆摆手，示意他别嚷嚷。那影子太小了，不像成年人。我独自一人，放轻脚步跟了过去。

绕过卡车，不远处有个破败的土窑，那影子一闪就钻了进去。我站在窑口，

一股馊臭味扑面而来，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谁在里面？出来！

”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我打开手电，光柱投进去，

照亮了窑洞的角落。一个女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蜷缩在那里。

她身上裹着一件看不出原色的破布，头发结成一绺一绺的，脸上全是黑灰，只有一双眼睛，

在手电光下亮得惊人，充满了受惊小兽的警惕和凶狠。她怀里死死护着什么东西。

我走近了才看清，是半块干硬的馒头，上面还沾着泥。那是我们车上掉下来的。我的心，

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我关掉手电，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蹲下，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独立包装的面包和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轻轻推了过去。“别怕，

这个是干净的，吃吧。”她不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我，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像是在警告。“吴邪！”胖子的大嗓门在外面响起。“你小子掉茅坑里了？磨叽啥呢？

”女孩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抖，整个人缩得更紧了。我看着她护食的样子，

看着她那双充满恐惧却又倔强的眼睛，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很多年前，

第一次被三叔骗下地的自己。那时候的我，也是这样无助，这样茫然，

面对一个完全未知的、充满危险的世界。鬼使神差地，我问了一句我自己都觉得疯了的话。

“愿意……跟我走吗？”窑洞里一片寂静。她愣住了，眼里的凶光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她看着我，又看看地上的面包和水，

似乎在分辨这是不是一个新的陷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我以为她不会有任何回应的时候，一只黑乎乎的小手，从破布里小心翼翼地伸了出来。

那只手很小，满是污垢和伤口，它犹豫着，颤抖着，最终，轻轻地牵住了我的食指。

温热的触感传来，这一牵，仿佛牵住了某种沉甸甸的因果。我拉着她走出土窑时，

胖子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不是，小吴同志！你……你这是干嘛？从哪儿刨出来个泥娃娃？

”黑瞎子吹了声口哨，笑得没心没肺：“哟，天真，这是提前体验当爹的乐趣？

”我没理他们，只是对女孩说：“先去洗洗。”“我操，吴邪你来真的？”胖子彻底炸了，

他一把将我拽到旁边，压低声音吼道。“你当这是春游呢？咱这是下墓！摸金倒斗！

九死一生！你带个娃算怎么回事？拖油瓶！活靶子！你懂不懂？”“我懂。

”我的声音很平静。“那你不赶紧把她送走！送派出所也行啊！”“送不走。

”我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她虽然站在那里，但全身的姿态都是防备的，只要我一有异动，

她就会立刻逃走。“她只信我。”就在我和胖子争执不下时，一直沉默的小哥走了过来。

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胖子。他的目光，落在了女孩的身上。女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紧张地往我身后缩了缩。小哥的视线，在女孩的脖颈后方停留了一瞬。那里，

透过脏污的头发，隐约能看到一个颜色很淡的印记。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收回目光，

对我点了下头，然后转身走开。胖子傻眼了。“不是……哑巴，你……”小哥的点头，

就是默许。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我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小麻烦，我跟定了。

2 入墓 · 会钻洞的福星前往七星鲁王宫的路途艰险，但出乎意料的是，

这小丫头没给我们添任何麻烦。她不哭不闹，给什么吃什么，大部分时间就缩在车子角落，

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我给她找了件我的旧外套披着，宽宽大大的，更显得她瘦小。“喂，

小孩儿，你叫什么？”胖子路上闲得无聊，试图跟她搭话。她只是抬头看了胖子一眼，

又迅速低下头，一言不发。“嘿，还是个小哑巴。”胖字自讨没趣，嘟囔了一句。

我拍拍他：“行了，别吓着她。”终于，我们抵达了目的地。七星鲁王宫，

光是听名字就透着一股邪性。我们找到盗洞入口时，天色已经擦黑。那洞口极窄，

只容一人勉强通过，下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我先下去探路。”小哥言简意赅，

准备第一个下。“等等！”我拦住了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女孩。她正好奇地盯着那个洞口。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让她先下去。”“什么？”胖子眼珠子都瞪圆了，“吴邪你疯了？

让个孩子下去送死？”“她比我们都小，而且……”我看着女孩，

“你以前是不是经常钻这种地方？”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流浪的孩子，

为了找个栖身之所，钻下水道、钻废弃管道都是常事。她的经验，可能比我们都丰富。

我把一根绑着荧光棒的绳子递给她，又在她腰上系了安全绳。“别怕，我们就跟在你后面。

如果感觉有危险，就拉三下绳子。”她接过绳子，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信任。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瘦小的身体灵巧地滑进了盗洞。我们三个在上面紧张地等待着。

安全绳一点点往下放，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大概下去了七八米，绳子突然停了。然后，

被猛地拽了三下。“出事了！”胖子脸色一变。小哥二话不说，抓着绳子就准备下去。

“等等！”我拉住他，对着洞口喊：“怎么了？”下面传来女孩细细的，带着点发怯的声音，

这是我第一次听她说话。“叔叔……这下面……空的。”空的？我愣了一下，

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空的？你不是踩在地上吗？”“脚下……是木板，

画得跟土一样……我刚才敲了敲，里面是空的。”我跟小哥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翻板陷阱！这是墓道里最阴险的机关之一，

下面通常都是刀山剑林。如果刚才第一个下去的是胖子，以他的体重，

这会儿估计已经成肉串了。“妈的……”胖ت子在旁边听得冷汗都下来了，

他后怕地拍着胸口，“这小丫头……行啊！”我们很快用工具绕过了那块翻板。下来之后，

胖子对女孩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小妹妹，可以啊，真是个福星！来，吃巧克力，

胖叔叔奖励你的！”他把珍藏的巧克力塞给女孩，女孩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

才怯生生地接过去，小声说了句：“谢谢。”胖子乐得合不拢嘴：“哎呦，还会说话呢！

小吴同志，你这波不亏，捡到宝了！”我笑了笑，心里的担忧却并未减少。这只是开始。

墓里的凶险，远不止一个翻板陷阱。我们沿着墓道继续深入，周围的空气越来越潮湿，

墙壁上开始出现一些黏滑的液体，散发着腥臭。“都小心点，感觉不太对劲。

”小哥突然停下脚步，抽出了他的黑金古刀。几乎是同时，

我们听到了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沙……沙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越来越密集。手电光照过去，墓道的尽头，黑压压的一片，像是潮水一样，正向我们涌来。

是尸鳖！成千上万只尸鳖！“我操！”胖子大骂一声，举起了枪，“快！找地方躲！

”可这墓道是单行道，避无可避！我心头一紧，立刻将女孩死死护在身后，

拔出刀的手心全是冷汗。我知道，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血战，一触即发。

3 虫潮 · 她的“嘶嘶”声“小哥，你带她先走！我和胖子断后！”我冲着张起灵大喊，

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形。尸鳖潮已经近在眼前，那种甲壳摩擦的声音汇成一片，

足以让任何一个密集恐惧症患者当场崩溃。胖子已经开了火，但子弹打在虫潮里，

就跟往海里扔了块石头一样，除了激起一点涟漪，毫无作用。“走不了！”胖子吼回来，

“后面也被堵住了！”我回头一看，果然，我们来时的路也被黑色的潮水淹没。

我们被包围了。胸口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把女孩更紧地护在怀里，

几乎是本能地想用自己的身体给她筑起最后一道防线。“别怕，吴邪叔叔在。

”我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安慰。怀里的小身体在发抖，但那不是因为害怕。

更像是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手上一空。她挣脱了我的手。

“别动！”我惊得魂飞魄散，伸手想去抓她，却抓了个空。在我和胖子惊骇的注视下，

那个瘦小的女孩，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那足以吞噬一切的尸鳖潮，向前走了一步。

“你干什么？回来！”我几乎要疯了，想冲过去把她拉回来。小哥却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动弹不得。“看。”他只说了一个字。我瞪大眼睛看过去，

接下来的一幕，彻底打败了我的认知。女孩站在虫潮面前，

那些狰狞可怖的尸鳖离她的脚尖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她没有哭，也没有叫。

她只是微微歪着头，看着那些东西，脸上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好奇与茫然的神情。

然后，她张开了嘴。一种极其细微的，类似于蛇信吐息的“嘶嘶”声，从她喉咙里发了出来。

那声音很轻，如果不是离得近，根本听不见。可就是这微不足道的声响，

却引发了匪夷所思的变化。原本狂暴汹涌的尸鳖潮，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最前排的那些尸鳖，猛地停住了脚步，焦躁不安地在原地打转。它们头上的触须疯狂摆动，

似乎感受到了某种来自天敌的、刻在基因里的恐惧。“嘶嘶……”女孩又发出了一声。

奇迹发生了。那黑色的潮水，那让倒斗高手闻风丧胆的尸鳖群，竟然像是遇到了烧红的烙铁，

开始骚动，混乱，然后……疯狂地向后退去。它们互相踩踏，互相挤压，

争先恐后地想要远离那个小小的身影。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我们面前的墓道，

被硬生生让出了一条两米多宽的、干干净净的通道。我和胖子张着嘴，手里还举着武器，

大脑一片空白。黑瞎子脸上的墨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下来，露出一双同样充满震惊的眼睛。

周围死一般寂静，只剩下尸鳖退潮时“沙沙”的远去声。女孩转过身，看着我们，

脸上还是那副茫然的表情，她小声地，带着点不确定地问我。“吴邪叔叔，

它们……是不是走了？”我喉结滚动了一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胖子手里的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结结巴巴地指着女孩。

“她……她……她是个什么妖怪？”“我不是妖怪。”女孩被胖子吓到了，赶紧躲到我身后，

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我流浪的时候，

有个疯婆婆教过我这个声音，她说……她说可以赶走那些抢东西的老鼠，很有效的。

”疯婆婆？赶老鼠？这他妈是老鼠吗？这他妈是能把人啃成白骨的尸鳖！这个解释太过荒谬，

但眼前的事实又无法辩驳。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气氛诡异到了极点。这时，

一直没说话的小哥，缓缓走了过来。他蹲下身，第一次平视着那个女孩。

他的眼神深邃得像古井，似乎能看透一切。他盯着女孩的眼睛，用一种很轻，

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问了一句。“那个婆婆，是不是喜欢穿紫色的绣花鞋？

”4 古井 · 紫鞋的倒影小哥的话音落下，墓道里针落可闻。

胖子和黑瞎子脸上的震惊还没褪去，又添上了一层浓重的困惑。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攥住了。紫色的绣花鞋。这个意象太过具体，太过诡异，

绝不可能是随口一猜。小哥认识那个疯婆婆？女孩躲在我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

怯生生地看着小哥。她似乎在努力回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我……我记不清了。那个婆婆总是神神叨叨的，不过……她脚上好像是穿着一双很旧的，

紫色的鞋子，上面有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小哥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他站起身，

没再多问一个字，只是转头对我说：“这里不能久留，继续走。”“不是，哑巴，

你他妈把话说清楚啊！”胖子急了，拦住小哥，“什么疯婆婆？什么紫鞋？

你是不是知道这丫头的来历？”小哥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不知道。”“你！

”胖子气得差点跳起来，但他也知道，从哑巴嘴里撬不出话来。我心里乱成一团麻。

这个女孩的身份，远比我想象的要神秘。她不是一个简单的流浪儿。

那个教她驱赶老鼠的疯婆婆，还有小哥口中的紫鞋，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而我，

已经稀里糊涂地被卷了进来。我们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继续往前走。

经过刚才尸鳖退让出的通道，我们进入了一间更宽阔的石室。石室中央，

有一口巨大的青铜井。井口雕刻着繁复的纹路，井沿上布满了青苔，看起来年代久远。

一股阴冷的寒气，从井里不断冒出来。“这他妈什么地方？怎么还有口井？”胖子凑过去，

拿着手电往下照。“深不见底啊。”我也走过去，往下看了一眼。手电的光柱根本照不到底，

只能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别看了，绕过去。”小哥提醒道。

墓里的井，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都明白这个道理，正准备绕着井边走过去。

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女孩，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她直勾勾地盯着那口井，眼神有些发直。

“怎么了？”我轻声问她。她没有回答我，而是抬起小手，指向那口黑洞洞的井。

“叔叔……井里……井里有人在看我。”我的头皮瞬间炸了。“胡说什么！

”胖子呵斥了一句，但还是忍不住又朝井里照了照。井里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小孩子眼花了吧。”黑瞎子打着圆场。可女孩却固执地摇着头，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

“真的！是个女人……她穿着紫色的鞋子……就在水里看着我……”紫色的鞋子！

我们四个人的动作，在这一刻全部僵住。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猛地抢过胖子手里的大功率手电，对准井口照了下去。这一次，我将光束集中，

死死地盯着井下的水面。井水漆黑如墨，平静无波。什么都没有。我刚要松一口气，

觉得是小孩子看错了。突然，那平静的水面，毫无征兆地，荡开了一圈涟漪。一个东西，

从井底缓缓地……浮了上来。那是一只脚。一只穿着紫色绣花鞋的脚。

鞋子在水中泡得有些发白，但那诡异的紫色和精致的绣花，却清晰可见。紧接着，

是第二只脚，然后是身体，长发……一具女尸，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

从井底垂直地浮了上来。她就那样静静地悬浮在水面上，脸朝下，一头黑色的长发散开，

像一团水草。胖子的呼吸都停了。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女孩在我身后吓得浑身发抖，死死地抓着我的衣服。就在我们以为这已经是极限的时候，

那具女尸的头，缓缓地，一寸一寸地，转了过来。水面之下，一张被泡得惨白肿胀的脸，

正对着我们。她的眼睛没有瞳孔，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但我们所有人都清楚地感觉到，

她正在看着我们。不，更准确地说，她是在看我身后的女孩。然后，她那僵硬的，

没有嘴唇的嘴巴，咧开了一个恐怖的弧度。一个不属于人类的，嘶哑尖利的声音，

从井底幽幽地传了出来，回荡在整个石室。

把她……还给我……”5 吴念儿 · 我挂念的孩子我们是怎么从七星鲁王宫里逃出来的，

很多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小哥的黑金古刀划破了黑暗，

胖子的子弹不要钱似的倾泻而出，还有那具女尸凄厉的嘶吼。最后，我们引爆了预设的炸药，

在整个墓室的剧烈晃动中，狼狈地逃出生天。回到杭州，已经是三天后。一路上，

那孩子都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不停地发着高烧，嘴里说着胡话。

“紫鞋……妈妈……别走……”我心里堵得难受。这次下地，我们什么明器都没带出来，

还差点把命搭进去，全都因为我一时心软捡回来的这个小麻烦。胖子虽然嘴上没说什么，

但那唉声叹气的样子，已经表明了一切。铺子里，我打了盆热水，

用毛巾一点点擦拭着女孩脸上的污垢。褪去那层黑灰，

露出来的是一张清秀却又苍白得吓人的小脸。她的眉头紧紧皱着，即使在昏睡中，

也充满了不安。我帮她换下那身破烂的衣服，给她套上了一件我能找到的最小的T恤，

对她来说，还是像一条麻袋。给她剪掉打结的头发时，我看到了她脖颈后那个淡色的印记。

那不是胎记，更像是一个被烙上去的，极其古老的符号。它到底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