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被带到祭坛前,黑暗在祭坛周围凝聚,仿佛有了实质的重量,压迫着稀薄的空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与腐臭交织的怪诞气味,源自岩石表面那些早己干涸、变成深褐色的粘稠液体,以及散落在西周、难以名状的生物残骸。
那生物残骸大概是那些被带走的孩子们了,“梅林大人,实验品9号带来了。”
魔仆说道。
林默抬头望去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整张脸埋没在长帽之中,让人看不清楚的样貌,露出的双眼是两个燃烧着幽绿或暗红火焰的空洞。
那里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只有最纯粹的恶意与古老的知识在灼灼燃烧。
全身上下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让人止不住的颤抖。
“过来。”
阴沉的声音响起。
林默被黑魔法卷起飞到半空,正下方是祭坛表面刻满了非人所能理解的扭曲符号与沟回,它们并非雕刻而成,倒像是某种巨大爪牙疯狂撕扯留下的痛苦印记,构成了一个亵渎神圣几何的邪恶法阵。
法阵的中心凹陷下去,积着一汪暗红色的粘稠液体,兀自缓缓蠕动,如同拥有独立而恶毒的生命。
它时而泛起一个无声的气泡,破裂时散发出浓烈的铁锈与硫磺气息。
林默被猛的丢下去,当肉体接触到那粘稠液体后,黑魔法争先涌入林默的身休,痛苦随之而来。
那并非寻常的痛楚,那是一种…存在的崩解。
胸腔内无声地爆炸,冲击波不是向外,而是向内,碾碎每一根肋骨,将内脏搅成一团滚烫的、尖叫的浆糊。
视野在万分之一秒内被撕成纯白与纯黑的碎片,听觉里只剩下自己头骨碎裂的轰鸣。
随后,才是痛本身。
它迟来半步,只因它的规模超越了神经所能传递的极限。
它不再是某种“感觉”,而是成为了唯一的现实。
身体像一件被过度撑拉的皮革,在达到极限后,不是撕裂,而是寸寸碎裂成粉末。
每一寸皮肤都在被同时烙烫、剥落、浸泡在酸液中。
喉咙试图尖叫,但肺部早己被压扁,只能发出一种嘶哑的、像是气流穿过破碎玻璃的漏气声。
那是一种连昏迷都成为奢望的剧痛,它强行维系着你的清醒,让你完整地、清晰地体验这份毁灭。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痛。
而你,就是痛本身林默的惨叫回荡在整个祭坛中,从尖锐到低鸣。
他的意识己然模糊,就在他快撑不住时。
灵魂深处的灼烧让其惨叫声贯穿天地。
它不是从外部燃烧,而是从灵魂的每一个“微粒”内部同时自燃。
一种无法形容的剧痛,并非作用于神经,而是首接灼蚀构成“自我”的意识本身。
记忆、情感、认知——所有定义你为何是你的东西,都在这种诡异的灼烧中扭曲、碳化、化为飞灰。
没有救赎的可能,没有适应的机会。
每一刹那都是永恒的极刑,意识被钉死在自我毁灭的十字架上,清晰地体验着那份独一无二的、终极的消亡——不是肉体的死亡,而是“你”这个存在,正在被彻底地、从根源上灼穿。
“我好痛啊…”林默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因为承受不住而崩坏。
而那刻在灵魂的身影因为灼烧而消散,“意儿,不我还不能死!
谁别想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