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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8

“打死它!”看到眼前这整整一桌刚摆好的冒着香味的饭菜都这条大黄狗弄翻了,

油腻腻地撒了一地,无论是正要吃饭的食客,还是饭店的男主人马东明都显得十分气愤,

几个人一边骂,一边对这条大黄狗连打带踢,这一顿暴揍,

那架式就是将狗打死了也不够解气的。大黄狗眼巴巴地瞅着这群对它大打出手的人,

一动不动地挺着,眼中流出了泪水……一、雨中救小狗,它在作揖辽宁新民镇的土道,

一到雨季就黏得能扯出丝来,车轮碾过能留下半尺深的印子,

可马东明和钟惠的“两口子小馆”,偏就像刚从灶上大蒸锅里拿出来的黏豆包,

暖乎乎、软乎乎地贴在路边。这个小馆子是由两间旧砖房改建的,

房檐下挂着块褪了色的红布帘,上面用白漆写着“村子里的家常菜”几个大字,

风一吹就呼嗒呼嗒响,像有人在门口扯着嗓子招呼着过往客进来吃饭。屋里六张松木桌,

桌面已被磨得油光锃亮的,倒比新桌子还显亲切。墙角的煤炉总烧得旺旺的,

上面坐着个铝水壶,“呜呜”地冒着白气,把屋里熏得暖融融的,

还带着股子煤烟混着饭菜的香味。墙角的桌子上永远摆着两暖瓶茶水,

是钟惠每天天不亮就烧好的,谁要是路过渴了,不用打招呼,掀帘子进来就能倒一碗,

凉了热了还能跟她喊一嗓子:“惠妹子,再续点热的!”每逢这时,钟惠总是笑着应:“哎,

来了!”手里的抹布在桌子上快速擦几下,脚已挪到暖瓶边了。遇上要饭的老人,

钟惠更是不会赶。有回镇上的瘸腿老李拄着棍子过来,钟惠正烙贴饼子,听见门口有动静,

探出头一看,老李缩着脖子蹲在墙根下,冻得直搓手。

她立马从锅里揭下两张刚烙好的玉米面贴饼子,又从后厨端出碗玉米糊糊,

冒着热气递过去:“来,趁热吃,垫垫肚子再走。”老李接过,嘴里含糊地说着“谢谢”,

眼泪都快下来了。村里人都说这两口子是菩萨心肠,有次马东明去村头买豆腐,

豆腐张就跟他说:“东明啊,你家那门,比咱自家炕头还热乎,谁去了都感到舒坦。

”马东明嘿嘿笑:“咱开馆子,不就是图个人气嘛。”入伏那天,天像是被谁捅了个大窟窿,

瓢泼大雨可劲地“哗哗”下,砸在馆子的石棉瓦顶上,“噼啪噼啪”响得震天,

把炒菜的滋啦声、客人的说话声全盖过去了。午后客人都走光了,雨还没停,

钟惠收拾完碗筷,拿起门口的塑料布,打算去把馆子里的菜摊子盖好。等她刚掀开门帘,

就见雨幕中戳着个小黄点,像块被水泡过的黄玉米面窝头,孤零零地立在门口的泥水里。

她眯着眼睛往跟前凑了两步,才看清是只半大的小黄狗。狗毛被雨水浇得一缕一缕贴在身上,

湿淋淋的,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瘦得肋条骨一根一根地凸出来,隔着毛都能数清。

它耷拉着耳朵,耳尖上还沾着泥点,黑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钟惠,眼神里没有凶劲,

满是可怜样。尾巴在泥水里轻轻扫了两下,又蔫蔫地垂下去,像是想摇,

可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这小家伙,咋不找地方躲躲雨?”钟惠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她往旁边挪了挪,掀着门帘喊:“进来吧,屋里暖和。” 可小黄狗却往后缩了缩,

爪子在泥水里扒了扒,溅起几点泥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眼神里带着点怯生生的意思,

像是怕惊扰了她。钟惠没法子,转身回屋,从菜橱里拿出块剩下来的红烧肉。

那是中午客人没吃完的,她本来想留着晚上给马东明下酒,这会儿也顾不上了。她蹲在门口,

把肉递到小黄狗跟前,柔声说:“看你饿坏了吧?吃吧。”小黄狗先是往后退了退,

又忍不住用鼻子嗅了嗅,眼睛盯着那块肉,亮了亮。它犹豫了片刻,才慢慢凑过来,

先是轻轻闻了闻,然后竟慢慢抬起前爪,在胸前轻轻搭了搭,一下,又一下,像是在作揖。

钟惠一下子被逗乐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你这小东西,还懂规矩呢!知道谢人呢!

”里屋的马东明听见动静,手里拿着锅铲从后厨出来,看见这场景也笑了:“嘿,这狗崽子,

还挺机灵。”他往门口凑了凑,小黄狗看见他,又往后缩了缩,

可眼睛还是盯着钟惠手里的肉,咽了口唾沫,那可怜巴巴的样子,逗得两人都笑了。

雨还在“哗哗”地下着,屋里的铝水壶还在“呜呜”地冒热气,小黄狗站在门口的雨幕里,

前爪轻轻搭着,像是在诉说着什么,而马东明和钟惠,看着这只可怜又懂事的小狗,

心里都泛起了一股暖意,可他们谁也没料到,雨天里的这次相遇,

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那么多的故事。二、你对它好,

它能记你一辈子钟惠还在笑小黄狗作揖的模样,马东明刚要转身回后厨热菜,

就见那小黄狗身子猛地晃了晃,像被风吹得站不稳的稻草人,接着“噗通”一声,

直挺挺地倒在泥水里。狗毛泡得更湿,贴在身上,它显得愈发瘦小。“哎呀!

”钟惠的笑声戛然而止,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马东明更是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膝盖跪在泥水里都没顾上,伸手就去摸小黄狗的身子。这一摸,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狗身上凉得像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石头,连呼吸都弱得没了谱,胸口几乎看不出起伏。

“坏了!它是饿坏了还淋了雨,怕是不行了!”马东明声音都有些发紧,

他麻利地脱下身上的蓝布围裙,把小黄狗裹得严严实实,连脑袋都罩住大半,

只露个鼻子在外头。他弯腰抱起小黄狗,那分量轻得让人心疼,“惠儿,

咱赶紧回家救救它吧!”钟惠点点头,手里还攥着刚才喂狗的那块肉,紧随其后,

一路小跑跟着马东明往家赶。雨点子砸在两人头上、肩上,顺着头发往下淌,

可谁都没心思擦。钟惠一边跑一边念叨:“你慢着点,慢着点!别颠得太厉害,

给它晃散了架!”马东明“嗯”了一声,脚步却没放慢,心里只想着快点到家,

让小黄狗暖和过来。两人住的地方离馆子不太远,有三百多米距离,

是个带小院的三间砖瓦房。马东明一脚踹开院门,抱着小黄狗就往屋里冲,钟惠紧随其后,

反手就把门关紧,还不忘把湿淋淋的布帘拽下来,生怕冷风灌进来。

屋里的炕早就烧得暖乎乎的,马东明掀开褥子,把裹着的小黄狗轻轻放在炕头,

又赶紧拿过旁边的厚毛巾,小心翼翼地盖在它身上,只露个小脑袋瓜子在外头。

“我去弄些热水!”钟惠转身就往厨房跑,灶台上的铝壶还是凉的,她麻利地添柴、点火,

火苗“噌”地一下窜起来,映得她脸上通红。没一会儿,水就“咕嘟咕嘟”开了,

她端着热水壶跑回屋,又从抽屉里翻出家里备用的葡萄糖,

那还是去年她感冒发烧时医生让买的,一直没舍得用。她找了个干净的针管,

抽了半管葡萄糖,又兑了点温水,才坐在炕边,轻轻捏开小黄狗的嘴,一点一点往它嘴里喂。

马东明则坐在炕的另一头,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在小黄狗身上的毛巾,伸出手,掌心搓了搓,

待暖和些了,才轻轻放在小黄狗的肚子上,慢慢揉着。他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瓷娃娃,

从肚子底下开始,一点一点往后腿揉,嘴里还不停念叨着:“醒醒啊,小家伙!

”窗外的雨还没停,“噼啪”地打在窗户玻璃上,屋里只有钟惠喂葡萄糖的细微声响,

还有马东明低声的念叨。两人轮流守着,钟惠喂完葡萄糖,又去厨房煮了点米汤,

晾温了再用针管喂;马东明揉累了手,就换个姿势,用手背贴着小黄狗的鼻子,

感受那微弱的气息。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煤炉里的火快灭了,钟惠起身添煤,

刚蹲在炉边,就听见炕上的小黄狗“哼唧”了一声。她猛地抬头,

手里的煤铲都掉在了地上:“东明!你听!它有动静了!”马东明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眼睛紧紧盯着小黄狗。就见那小黄狗的爪子轻轻动了动,像是在伸懒腰,接着,

眼皮慢慢掀开一条缝,黑葡萄似的眼睛里还带着点迷茫,看了看马东明,又看了看钟惠,

然后又“哼唧”了一声,脑袋往暖和的地方蹭了蹭。“醒了!真醒了!

”马东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伸手想去摸小黄狗的头,又怕惊扰了它,手在空中顿了顿,

才轻轻碰了碰它的耳朵。钟惠也凑过来,眼眶红红的,看着马东明布满血丝的眼睛,

轻声说:“你说咱结婚这几年也没个孩子,家里总觉得少点啥。要不,咱就把它留下吧?

也算添个有活气儿。”马东明摸了摸小黄狗的头,那狗毛虽然还有点湿,却已经有了点温度。

他看着小黄狗那双清澈的眼睛,心里一下子软了:“听你的!以后啊,

咱家就多了个‘毛孩子’。”打那以后,小黄狗就真成了马东明家的一员。

马东明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大黄”,虽然现在还小,可他总说,

“咱大黄以后指定能长个大个头”。大黄也真就像个小跟屁虫,

马东明去哪儿它就摇着小尾巴跟着去哪儿。马东明去菜地浇水,扛着锄头走在前头,

大黄就跟在后边,一会儿用爪子刨刨土,一会儿追追蝴蝶,等马东明停下浇水,

它就趴在旁边的草地上,安安静静地看着;钟惠在厨房做饭,大黄就趴在厨房门口,

脑袋搁在爪子上,只要钟惠喊一声 “大黄,递个菜篮子”,它就立马站起来,

用嘴咬着菜篮子往跟前送,虽然偶尔会把篮子弄翻,可钟惠从不怪它,

还会笑着摸它的头:“咱大黄真能干!”来馆子吃饭的客人,也都喜欢大黄。

有回镇上兽医站的老周来吃饭,看见大黄在门口跟客人摇尾巴,就凑过去逗它。老周懂狗,

摸了摸大黄的毛色,又看了看它的神态,就跟马东明说:“东明啊,你这狗可是好品种,

叫中华田园犬!这狗最通人性,你对它好一分,它能记你一辈子。”老周说着,

突然话锋一转:“我看这狗跟我挺投缘,你开个价,二百块钱,我把它买走?”马东明一听,

一个劲地摇头,手里的炒勺都停了:“周哥,这可不行!多少钱我都不卖!大黄是咱家里人,

哪能说卖就卖?”老周也笑着说:“我跟你开玩笑呢!看你护得像宝似的,

就知道你俩有感情了。”马东明笑了:“那可不,这可是咱家的‘毛孩子’!”从那以后,

大黄就更黏着马东明夫妇了。每天早上,钟惠起来做饭,

大黄就跟着她在厨房转;马东明去馆子开门,大黄就跟在他身边,走在土道上,

尾巴摇得欢快,引得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东明,你家这狗真听话!

”马东明总是笑得合不拢嘴:“可不,大黄挺通人性的!

”三、它叼住蛇头不停地猛摔秋后的新民镇,天像被人用清水洗过一样,瓦蓝透亮。

地里的白菜长得瓷实,外叶泛着油绿,裹着里面的嫩黄心儿,钟惠挎着竹篮,

踩着田埂往自家菜地走。田埂边的草都黄了,踩上去“沙沙”地响,偶尔有几只蚂蚱蹦起来,

吓得她往旁边躲了躲,她从小就怕这小虫子,总觉得虫子要往腿上爬,心里慌慌的。

菜地就在村东头,离家里不远。钟惠走到自家地头,放下竹篮,刚弯下腰要拔白菜,

手指还没碰到菜根,就瞥见脚边的土缝里,一条花斑蛇“哧溜”一下窜了出来。

那蛇有擀面杖粗,身上的花纹黑一块黄一块,像谁把颜料胡乱涂在上面,脑袋尖溜溜的,

吐着分叉的信子,离她的布鞋也就一米远。“妈呀!”钟惠的魂儿差点飞了,

嗓子里的叫声刚出来,腿就软得像没了骨头,“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竹篮掉在旁边,

里面的镰刀“当啷”滚出来,吓了蛇一跳,蛇在原地盘了盘,

竟朝着她的方向竖起了半个身子。钟惠吓得闭紧眼睛,双手抱头,身子止不住地抖,

连喊都喊不出来了。这会儿,大黄正在十多米的老槐树下晒太阳,听见菜地传来钟惠的惊叫,

“腾”地一下就站起来,耳朵竖得笔直,“㕵”地一嗓子就往菜地冲。它跑起来的时候,

爪子踩在土路上,扬起一阵尘土,嘴里还“呜呜”不停地叫着,像是在着急地喊人。

冲到了菜地,大黄一眼就看见坐在地上的钟惠,还有那条盘在旁边的花斑蛇。它没半点犹豫,

“嗖”地一下扑过去,张嘴就往蛇身上咬。蛇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

立马缠上大黄的腿,想往它身上爬。大黄也不怵,甩着脑袋,咬住蛇头就往地上不停地摔,

喉咙里发出“嗷呜”鸣叫,爪子还不停地扒拉蛇身。蛇被大黄咬得直打滚,鳞片都掉了几片,

没一会儿就没了力气,蛇就瘫在地上不动了。可大黄还不放心,叼着蛇头,

往旁边的石头上又“啪嗒啪嗒”甩了好几下,确定蛇真的不动了,才松开嘴。

它扭头看了看还坐在地上发抖的钟惠,又“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在安慰她,

然后转身就往家跑,它知道,得赶紧把马东明叫来。马东明这会儿正在馆子里摆放桌椅,

刚把擦桌布搭在肩上,就看见大黄“呼哧呼哧”地跑进来,一下就叼住他的裤腿,

一个劲地往门外拽。马东明心里“咯噔”一下,大黄从来不会这样没规矩,肯定是出事儿了!

“咋了?是不是惠儿那边有事?”他一边问,一边跟着大黄往外跑。大黄也不叫,

就拽着他的裤腿,脚步飞快地往菜地赶。到了菜地,马东明看见坐在地上的钟惠,

还有旁边那条死蛇,心一下子揪紧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蹲在钟惠身边,

伸手把她扶起来:“小惠儿,你咋样?没伤着吧?” 钟惠这才从刚才的心惊胆战中缓过神,

看见马东明,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抓着他的胳膊,

声音还在抖:“东明……蛇……有蛇……”“不怕了不怕了,蛇被大黄弄死了,没事了。

”马东明拍着钟惠的背,帮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泥土,又把掉在地上的竹篮捡起来,“走,

咱回家,我给你煮点红糖姜茶暖暖身子。”他扶着钟惠,慢慢往家走,大黄跟在旁边,

一会儿蹭蹭钟惠的腿,一会儿跑到前面探路,像是在保护他们。一回到家,

马东明把钟惠扶到炕边坐下,又拿了床薄被给她盖上,才转身去厨房。灶膛里还有余火,

他添了点柴,把锅坐上,倒了点水,又从糖罐里挖了两大勺红糖,还切了几片生姜放进去。

火“噼啪”地烧着,锅里的水很快就“咕嘟咕嘟”开了,红糖和生姜的香味飘出来,

暖乎乎的,钟惠闻着,心里的慌劲儿才慢慢散了。马东明端着红糖姜茶走过来,

吹了吹才递给钟惠:“慢点喝,别烫着。”然后他从菜橱里拿了块煮熟的五花肉,

走到大黄跟前,把肉放在它的食盆里:“大黄,今天多亏了你啊,这肉奖励你,吃吧。

”大黄凑过去闻了闻,却没急着吃,反而用脑袋蹭了蹭马东明的手,像是在说“不用谢”。

马东明摸着大黄的头,那毛茸茸的耳朵蹭得他手心发痒,突然就叹了口气:“大黄啊,

其实我小时候也被狗救过。”钟惠喝着姜茶,听见这话,

抬起头:“你以前没跟我说过这事啊。”马东明坐在炕沿上,眼神飘到了窗外,

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我才六七岁,跟着村里的小孩去后山掏鸟窝,结果走岔了路,

找不着回家的路了。那时候还是冬天,天快黑的时候,刮起了大风,雪也下起来了,

我冻得实在走不动,就躲在一棵大树底下,后来就啥也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

就感觉身上暖乎乎的,睁开眼一看,是一条大黄狗,用身子把我裹在中间,毛乎乎的,

像个小被子。它看见我醒了,还舔了舔我的脸,那舌头糙糙的,却一点都不疼。

”马东明的声音软了下来,“后来我爹娘找到我的时候,那条大黄狗就站在旁边,

冲他们叫了两声,像是在告诉他们‘孩子在这儿’,然后转身就跑进树林里,再也没见着过。

”钟惠听完,心里也酸酸的:“那狗也是个通人性的,不然你那天可就危险了。

”“可不是嘛。”马东明摸了摸大黄的头,大黄像是听懂了他们的话,把头搁在他的腿上,

闭着眼睛,一副满足的模样。马东明看着大黄,又看了看身边的钟惠,心里暖融融的 ,

当年救他的大黄狗,像是把这份缘分,又送回到了他身边。从那以后,

大黄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更不一样了。钟惠每次去菜地,都会带着大黄,大黄就跟在她身边,

一会儿帮她叼个菜篮子,一会儿在旁边巡逻,再也没让蛇虫靠近过她。

马东明也总跟来吃饭的客人说:“咱大黄可是救过我媳妇的功臣,谁也不能亏待它!

”客人们也都笑着应和。一天村里的王大娘来串门,看见大黄趴在钟惠脚边,

就笑着说:“惠妹子,你家这狗可是个宝啊,又通人性又护主。

”钟惠笑着摸了摸大黄的头:“可不是嘛,它就是咱的宝,比亲孩子还亲呢!

”大黄像是听懂了主人的话,尾巴在地上扫了扫,蹭了蹭钟惠的手,眼里满是温顺。

四、它咬住抢钱男人的腿就是不松嘴转年到了春天,新民镇的土道终于化冻了,

地里冷棚中的菠菜冒出嫩生生的绿芽,小白菜也舒展开圆叶子,像撒在地里的绿星星。

钟惠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挎着竹篮去菜地摘菜,菠菜要掐最嫩的尖,小白菜得带点根,

这样买的人看着新鲜。摘完菜,她就把菜码在小推车上,码得整整齐齐,上面盖块湿纱布,

防止菜蔫了。已长到半大狗的大黄早就蹲在门口等着了,见钟惠推起小推车,立马跟上去,

走在小推车旁边,时不时用鼻子蹭蹭钟惠的腿,像是在催她快点。从村里到镇上的集贸市场,

要走三四里地,路上能遇上不少赶集的乡亲。村西头的张大爷,也推着车卖自家编的筐,

看见钟惠就喊:“惠妹子,又去赶集啊?你家这狗真听话,天天跟着你。

”钟惠笑着应:“是啊,带着它放心,还能给我做个伴儿。”大黄像是听懂了,

尾巴摇得更欢实了。集贸市场里热闹得很,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孩子的哭闹声混在一起,

像一锅沸腾的粥。钟惠找了个靠边的位置,把小推车停稳,掀开湿纱布,

鲜嫩的菠菜和小白菜露出来,立马就有人围过来。“这菠菜咋卖啊?”“这小白菜新鲜不?

”钟惠一边回答,一边给人装菜,称秤的时候总是多给一点,“自家种的,不值钱,

多给点您回家吃着也舒坦。”大黄就蹲在小推车旁边,支着耳朵听着,只要有人买了菜,

付了钱,它就“腾”地站起来,前爪往胸前一搭,轻轻作揖,有时候还会“汪汪”叫两声,

像是在跟人说“谢谢”。 赶集的人都觉得新鲜,本来没想买菜的,可是一看见大黄会作揖,

也停下来凑个热闹:“哎哟,这狗能作揖啊!真稀罕!”“给我也来一把菠菜,

看看这狗还作揖不。”有个带孩子的大嫂,买了两把小白菜,大黄立马站起来作揖,

孩子看得咯咯笑,伸手想去摸大黄的头,大黄也不躲,温顺地让孩子摸。

大嫂笑着说:“妹子,你家这狗真是个活宝,有它在,你这菜卖得都快。

”钟惠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可不是嘛,全靠它帮我招揽生意。”没到中午,

车上的菜就卖得差不多了,钟惠把钱揣在贴身的布兜里,拉着小推车,带着大黄往家走。

路过一片冬小麦地。这时候小麦也是刚长到膝盖高,叶子“沙沙”响,路上没什么人。

钟惠推着小推车,心里想着回家给马东明做他爱吃的菠菜鸡蛋面,

突然从玉米地里窜出个男人,穿着黑衣服,脸上戴着大口罩,手里亮出一把刀,

挡住了她的路。“把钱拿出来!不然我不客气!”男人的声音粗哑,

手里的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钟惠吓得浑身发抖,手紧紧攥着贴身的布兜,

布兜里的钱是她一上午卖菜的辛苦钱,还有给马东明买烟的钱。她想往后退,

可男人往前逼了一步,刀离她的脖子更近了。“我……我没多少钱……”钟惠的声音都在抖。

“少废话!赶紧拿出来!”男人说着,伸手就要去抢钟惠的布兜。就在这时候,

大黄“嗷”一嗓子扑了上去,照着男人的腿就狠狠咬了一口。男人疼得“啊”一声大叫,

手里的刀掉在地上,他想甩开大黄,可大黄咬得死死的,就是不松口。男人急了,

用另一只脚猛踢大黄,大黄也不躲,反而咬得更狠了。“别咬了!别咬了!我给钱!我给钱!

”男人疼得受不了,赶紧从兜里掏出几十块钱扔在地上,想趁机跑。可他刚转身,

大黄就松口追上去,又要去咬他的腿。男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掉在地上的刀都顾不上捡,

拔腿就往地里跑,很快就没影了。大黄还想追,钟惠赶紧喊住它:“大黄,别追了!

”大黄停下脚步,扭头跑回钟惠身边,围着她转了两圈,用脑袋蹭蹭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

钟惠蹲下来,摸着大黄的头,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大黄,谢谢你。”大黄伸出舌头,

舔了舔钟惠脸上的眼泪,舔得她脸上痒痒的,心里却暖暖的。钟惠捡起地上的钱,

又把男人掉在地上的刀捡起来,想着回家交给马东明,让他明天交给村里的治保主任。

她推着小推车,大黄跟在身边,往家走。路上,钟惠的心跳还没平复下来,

可看着身边的大黄,心里踏实了不少。她摸了摸大黄的头:“大黄,以后赶集还带你出来,

有你在,我啥也不怕。”大黄“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在答应她。回到家,

马东明正在门口等着,看见钟惠回来,赶紧迎上去:“惠儿,咋才回来?我都有些担心了。

”五、黄犬“汪汪”报了喜讯钟惠跟着马东明跨进家门时,腿还软得发飘,

刚才遇劫的惊吓劲儿还没完全过去,浑身像被抽走了力气,连抬手的劲儿都没有。

马东明扶着她往炕边挪,她一***坐在炕沿上,长长舒了口气,后背的衣裳都被冷汗浸湿了,

贴在身上凉飕飕的。钟惠把路上遇到劫匪,大黄救了她的事跟马东明说了一遍,

马东明听得脸色都变了,一把抱住钟惠:“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走到大黄跟前,

拍了拍大黄的背:“大黄,好样的!以后我给你多买肉吃!”大黄听懂了,

尾巴摇得都快飞起来了。“你先歇着,我去给你煮碗热汤面,放俩荷包蛋,补补劲儿。

”马东明对钟惠说着,转身就往厨房走。灶膛里的余火还没灭,他添了几块煤,

火苗“噌”地窜起来。大黄却没跟着马东明去厨房,它凑到炕边,围着钟惠转了两圈,

鼻子一抽一抽地嗅着。突然,它把脑袋凑到钟惠肚子跟前,鼻子轻轻贴在她的衣襟上,

来回又嗅了嗅几下。钟惠被它弄得有点痒,刚想伸手推开,大黄却“腾”地一下跳起来,

围着炕边欢快地转圈圈,嘴里还“汪汪”叫着,尾巴摇得像朵盛开的菊花,

连平时耷拉着的耳朵都竖得笔直。马东明在厨房听见动静,端着刚煮好的面条走出来,

看见大黄这反常的模样,皱着眉头:“这狗咋了?跟捡着肉骨头似的,这么欢实?

”他把面条放在炕边的小桌上,刚想伸手摸大黄的头,钟惠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钟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带着点疑惑,又有点期待:“东明,

你说……它是不是闻出啥了?我这两天总觉得恶心,早上起来还吐了两回,

是不是得什么病人了?”马东明的心里也是一惊,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桌上。

他盯着钟惠的肚子,又看了看还在转圈的大黄,紧张了起来:“不行!咱得去医院看看!

这可不是小事!”他慌慌张张地从衣柜里翻出外套,往身上一套,扣子都扣错了,

又赶紧帮钟惠穿上厚衣服,扶着她就往门外走。大黄见两人要出门,也不转圈了,

跟着他们往门外跑,嘴里还“汪汪”叫着,像是在催促他们快点。马东明拉着钟惠的手,

在路拦了一车,飞快地向去镇医院而去!镇医院离村里有五公里路,两人很快到了镇医院,

急诊室的灯还亮着。马东明扶着钟惠进去,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见他们气喘吁吁的,

赶紧让他们坐下:“咋了这是?慢慢说。”马东明着急地说:“医生,您给看看我媳妇,

她这两天总恶心,还吐,刚才我家狗还对着她肚子叫,她是不是有啥毛病了?

”医生笑着说:“先别急,做个检查再说。”她给钟惠开了化验单,

让马东明陪着钟惠去做检查,等结果的时候,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心里“砰砰”直跳,

手也在发抖,钟惠拉着他的手,轻声说:“别紧张,说不定就是累着了。

”可她的声音也有点发颤,眼睛一直盯着检验科的门。没多大一会儿,

医生拿着化验单走出来,脸上带着笑:“恭喜你们啊,是怀孕了,都快两个月了。好好养着,

前三个月可得注意点,别有房事。”一听这话,马东明和钟惠都愣住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马东明才颤抖着接过化验单,上面的“怀孕”两个字,像火一样烫着他的眼睛。

他突然抱住钟惠,声音都哽咽了:“小惠儿……咱终于有孩子了!有孩子了!

”钟惠的眼泪也“唰”地下来了,靠在马东明怀里,

一边哭一边笑:“是啊……咱有孩子了……”从医院出来,马东明扶着钟惠,

脚步都轻快了不少。马东明高兴地说:“回去我就给你炖鸡汤,再买点红枣、桂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