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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8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滚烫的气浪夹杂着铁锈和煤灰的味道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人的五脏六腑都烤熟。

“江河!***还愣着干什么!想死吗?”

岳父沈德海一把将我推开,满脸狰狞。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个我爱了一辈子的女人,我的妻子,沈若雪。她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江河,算我求你,这次你认下来,我爸不会亏待你的。”

上辈子,我就是信了这句话,替厂子背下了锅炉爆炸的黑锅,换来十年牢狱。等我出来,她早已和她的白月光远走高飞。我孤苦潦倒,死在了一个下雪的冬天。

现在,我又回到了这个改变我一生的岔路口。

我笑了,看着这对虚伪的父女,一字一句地开口:“好啊,让我认。但沈厂长,你藏在办公室墙壁夹层里的那本黑账,是不是也该拿出来,让我看看封口费给多少才合适?”

空气瞬间凝固。

沈德海脸上的焦急和狰狞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雷劈中的惊骇。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他的声音干涩嘶哑,透着一股色厉内荏的虚弱。

我身后的沈若雪也愣住了,她那张总是带着不耐和清高的漂亮脸蛋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慌失措的表情。她大概从没想过,那个在她面前永远唯唯诺诺,把她的话当圣旨的男人,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我没理会他们的震惊,目光越过他们,看向远处混乱的救援现场。锅炉房已经塌了半边,黑烟滚滚,工人们的哭喊声、叫骂声混成一团。

上辈子,就是这场事故,死了三个人,重伤五个。而我,一个普通烧锅炉的,成了所有罪责的承担者。沈德海用他厂长的权力,加上沈若雪的眼泪,让我心甘情愿地走进公安局,承认是自己操作失误。

他们承诺会照顾我年迈的母亲,会等我出来。

结果,我前脚入狱,后脚我妈就因为没人照顾,摔了一跤,没多久就去了。而沈若雪,在我入狱第二年,就和那个从省城回来的所谓诗人顾言舟,办了风光的婚礼,然后登上了去南方的火车。

我像个傻子,在牢里数着日子,盼着和她团聚,却成了整个监狱最大的笑话。

“江河!”沈若雪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她上前一步,带着一种惯有的命令口吻,“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赶紧跟我爸道歉!”

我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她。

眼前的沈若雪,二十三岁,穿着一身的确良的碎花连衣裙,衬得她皮肤雪白,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她是红星机械厂公认的一枝花,而我,只是一个接替父亲岗位,满身油污的锅炉工。我们能结婚,是因为我父亲当年救过沈德海的命。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她对我单方面的施舍。我爱得卑微,爱得没有自我,总想着,只要我对她好,掏心掏肺地对她好,总有一天能捂热她的心。

现在看来,我不是在捂石头,我是在捂一块冰,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淬了毒的冰。

“道歉?”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我为什么要道歉?为我没能阻止这场本可以避免的事故道歉?还是为你父亲用劣质阀门,克扣维修经费,把工人的命当儿戏的行为道歉?”

我每说一句,沈德海的脸色就白一分。

“你血口喷人!”他终于反应过来,指着我的鼻子怒吼,“江河,我看你是被吓糊涂了!来人,把他给我拉到一边去,别让他在这胡言乱语!”

几个厂里的保卫科干事立刻围了上来,虎视眈眈。

我没动,只是淡淡地看着沈德海:“沈厂长,别激动。那本黑账,是蓝皮的,一共一百二十八页,藏在你办公室里那副‘马到成功’刺绣画的后面,墙里有个暗格,对吧?我记得,最近的一笔账,是三天前,你从采购科的刘胖子那里,拿了三千块的回扣。那笔钱,就是这次买锅炉阀门的钱。”

“你……”沈德海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浑身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最大的秘密,被我***裸地掀开了。

沈若雪也彻底傻了,她看着我,眼神里除了震惊,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陌生和恐惧。她熟悉的那个江河,绝不可能知道这些,更不可能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气势。

“江河,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上了一丝哀求。她很聪明,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父亲要是倒了,她这个厂长千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我想怎么样?”我重复了一遍,觉得无比可笑。

我想要的,上辈子的我已经永远失去了。

这辈子,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我看着她,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第一,马上去广播室,向全厂通报事故的真正原因,是你父亲沈德海为了中饱私囊,使用了不合格的零件,并且长期忽视安全检修。所有责任,由他一人承担。”

“你做梦!”沈德海尖叫起来。

我没理他,继续说:“第二,把我们结婚时,你家送的彩礼,还有我这几年攒下的工资,一共八百块钱,现在就拿给我。一分都不能少。”

沈若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江-河,你这是敲诈!”

“比起你们父女俩用我十年自由换你们的荣华富贵,我这只是拿回我应得的,不算敲诈。”我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

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着。

“第三,”我顿了顿,说出了那句上辈子我到死都说不出口的话,“我们离婚。现在就去街道办,把手续办了。从此,你沈若雪走你的阳关道,我江河过我的独木桥。你和你那个诗人顾言舟,我成全你们。”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压在心口几十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原来,放手的感觉,是如此的轻松。

沈若雪的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煞白。她可能想过我会提很多条件,但她万万没想到,我会主动提离婚。

在她眼里,我不是爱她爱到可以去死吗?我怎么可能舍得放开她?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眼神混乱,“江河,你别闹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回……”

“我没有闹。”我打断她,眼神冷得让她打了个寒颤,“沈若雪,我受够了。你和你那个家,就像一个华丽的泥潭,上辈子我陷进去,尸骨无存。这辈子,我不想再脏一次脚。”

“去拿钱,然后去街道办。或者,我现在就去找厂委的周书记,跟他聊聊那本蓝皮笔记本的故事。”

我下了最后通牒,转身走向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坐了下来,不再看他们一眼。

我知道,他们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