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回家过节的侄女发红包，儿子掀桌

从小当亲闺女养大的侄女带着刚出生的侄孙回家过节。我心里高兴，

给了小侄孙一千红包又忙前忙后做了一大桌子菜。可是饭菜刚上桌，

儿子就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一大桌子菜可比过年还丰盛，这可是招待贵客的标准。

”“妈，你每个月那点养老钱今天都花完了吧？”“这个月还有二十天，你可没钱领了，

难道让我补贴你？”我尴尬地放下筷子，连忙说：“刚刚小雅给我准备了中秋红包，我有钱，

不用你补贴。”没想到这句话直接惹毛了儿子，他一把掀翻餐桌，

指着侄女大骂：“张小雅你什么意思？一个从小就养在我家的外人，

你还真当是你我妈的女儿了。 ”“回来就拿我妈的钱，你也好意思？”“我告诉你，

我妈的钱都是我的，我可没同意她拿钱给你！”“一个个的，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妈的，

都给我滚！”1汤汤水水混着瓷器碎片流了一地，屋子里瞬间乱成一锅粥。

被掀翻的滚烫菜汤溅到了我的手背上，火辣辣地疼。

小侄孙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声撕心裂肺。

侄女张小雅顾不得自己身上也沾满了油污，第一时间冲过去抱起摇篮里的孩子，

笨拙地拍着他的后背，声音都在发抖。“宝宝不哭，不哭，妈妈在。

”我儿子张伟还站在一片狼藉中央，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他指着门口，

继续咆哮：“哭！哭什么哭！还嫌家里不够烦吗？赶紧带着你的野种给我滚出去！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我亲生儿子的嘴里说出来的。小雅抱着孩子，

难以置信地看着张伟。我再也忍不住了，冲过去想给他一巴掌，手却在半空中被他死死抓住。

“妈！你干什么？你要为了一个外人打我？”他的手劲很大，捏得我腕骨生疼。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痛得无法呼吸。“张伟，你混账！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她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小雅表妹，你忘了不成？”“我呸！”张伟一把甩开我的手，

我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我只知道，他们一回来，我的钱就不见了！

”“张小雅，我再警告你一次，带着你的儿子，立刻，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这里不欢迎你们！”小雅的眼泪终于决堤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抱紧了孩子，

转身就往外走。“小雅！”我追出去想要拉住她。“姑姑，你别说了。”小雅停下脚步，

却没有回头，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压抑不住的哽咽。“是我不好，我不该回来的。

”“我不该打扰你们的生活。”“你多保重身体。”说完，她抱着孩子，

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我瘫软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楼道，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个好好的中秋团圆节，被我这个儿子，搅得支离破碎。

2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屋里。张伟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仿佛刚才那个掀翻桌子、破口大骂的人根本不是他。满地的狼藉，他视而不见。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他抬起眼皮，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看我干什么？

人不是已经滚了吗？你可以收拾了。”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我心寒到了极点。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悲愤问他：“张伟，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小雅？

”“她爸妈当年是为了救你才出意外走的，你忘了吗？”“我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养大，

她就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往事像一把刀，割得我心口淌血。当年，

我儿子张伟贪玩掉进水库，是小雅的父亲，我的亲哥哥，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把他推了上来。

可哥哥自己，却再也没能上来。嫂子受不了这个打击，没过多久也撒手人寰。

留下当时才五岁的小雅。我把她接到家里，发誓要替哥嫂把她抚养成人。这些年，

我对小雅视如己出。我也努力做到一碗水端平，对两个孩子不偏不倚。张伟嗤笑一声，

把手机扔到一边。“妈，你能不能别老提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舅舅救我，

我记他的情，但这跟张小雅有什么关系？”“你对她好，那是你的事，凭什么要用我的钱？

”“你一个月就那点养老金，一上来就给一千，你给我什么了？”“我才是你亲儿子！

你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我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你的钱？我花的是我自己的养老金！

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没关系？”张伟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的钱以后不都是我的？你现在花了，不就是花我未来的钱？

”“我告诉你，这个家里我说了算！”“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准再给张小雅一分钱！

更不准她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我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这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3我实在没有力气再跟他争吵。认命地拿起扫帚和簸箕，

开始收拾满地的狼藉。张伟就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手机游戏的声音开得很大，

噼里啪啦的，和我收拾碎片的刺耳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讽刺。收拾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家里才恢复了原样。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

张伟伸了个懒腰，理所当然地开口：“妈，我饿了，随便给我下碗面条吧。”我摇了摇头，

疲惫地说：“没有。菜都被你掀了，什么都没有了。”张伟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你是故意想饿死我？”“你别忘了，你现在吃的住的，都是靠我！

等我将来娶了媳妇，你还得指望我给你养老！”“你现在就跟我摆脸色，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那副嘴脸。4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我担心小雅。她一个女人家，带着那么小的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

她身上带的钱够不够？孩子那么小，晚上会不会闹？我拿出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

又怕打扰她。犹豫了半天，我给她发了条微信。小雅，你和孩子还好吗？

找好住的地方了吗？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回应。凌晨两点，

手机才“叮”地响了一声。姑姑，我们没事，你别担心。我在酒店住下了，你早点休息吧。

后面还附了一张小侄孙熟睡的照片。看着照片里孩子安详的睡颜，

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我立刻把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小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姑姑……”“小雅，真对不起……”我一开口，

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都是姑姑不好，是我没教育好张伟，

让你和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小雅压抑的哭声。“不怪你，

姑姑，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只是没想到，表哥他那么恨我。”“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

是你把我养大，我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妈，

把表哥当成自己的亲哥哥。”“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在他眼里，我是个抢他东西的外人。

”“小雅，你别这么想，他是混蛋，他说的是混账话，你别往心里去。”“姑姑，

我想明天就回去了。”小雅突然说。我愣住了：“这么快？不是说好要住一个星期的吗？

”“不了。”小雅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疲惫和失望。“这个地方，

我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我的心，猛地一沉。5第二天一大早，我天没亮就起了床。

悄悄出了门，直奔小雅住的酒店。我见到她时，她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正在给孩子喂奶。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一夜没睡好。看到我，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姑姑，

你怎么来了？”我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她手里。“小雅，这里面是一万块钱，你拿着。

”“我知道你刚生了孩子，工作也辞了，正是用钱的时候。这点钱不多，是姑姑的一点心意。

”小雅连忙把钱推回来。“不，姑姑，我不能要。你的钱还要留着养老，还要给表哥娶媳妇。

”“你拿着！”我把信封硬塞进她的行李包里，按住她的手。“姑姑还有积蓄，够用的。

你听话，必须拿着，不然姑姑这心里过意不去。”“你表哥那里，你不用管他，

他要是敢说一个字，我就打断他的腿！”小雅拗不过我，只好红着眼眶收下了。

我帮她抱着孩子，送她去了火车站。进站前，她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姑姑，

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要是过得不开心，就来找我。”我拍着她的背，

眼泪无声地滑落。“好，姑姑知道了。你快进去吧，车要开了。

”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人潮中，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离开。6回到家一开门，

就看到张伟黑着一张脸坐在客厅。看到我，他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上哪儿去了？

”“我去找小雅了。”我淡淡地回答。“你还敢去找她？”张伟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是不是还给她钱了？”他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死死地盯着我。我没有隐瞒，

点了点头：“是，我给了她一万。”“什么？”张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

“一万！妈，你疯了吗？你哪来那么多钱？”他冲到我面前，一把夺过我的包，

粗鲁地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上。他捡起我的钱包，翻了个底朝天，

确认里面确实没有多少钱了，才恶狠狠地瞪着我。“你把你的养老钱都给她了？

”“那是我的钱，我想给谁就给谁。”“你的钱？”张伟气得发笑。“我再跟你说一遍，

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花的每一分钱，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你居然背着我，

偷偷给她一万块钱！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他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你马上去把钱给我要回来！”“一分都不能少！

”我冷冷地看着他。“要不回来。”“什么叫要不回来？你是她姑姑，她敢不给你？

”“我不会去要的。”“你……”张伟气得说不出话来，扬起手就要打我。

巴掌最终没有落下来。但他接下来说的话，比打我一巴掌还让我难受。“好，好，

你真是我的好妈！”他咬牙切齿地说。“为了一个外人，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了是吧？”“行，

你有种！”“从今天起，这个家，你别想再拿到我一分钱的生活费！”“我看你那点养老金，

够你吃几天！”说完，他摔门而去。7张伟说到做到，真的不再给我一分钱生活费。

不仅如此，他还把家里的网给停了，说是为了省钱。我每个月三千块的养老金，

要支付水电煤气，还要买菜吃饭。以前有他补贴，还算宽裕。现在全靠我自己，

日子一下子就紧巴了起来。可即便这样，张伟还是不满意。他每天下班回来，

看到餐桌上没有他爱吃的红烧肉，就开始摔筷子。“就给我吃这些猪食？”“妈，

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我告诉你，别跟我耍花样！赶紧去把钱要回来，

不然咱们就这么耗着！”我懒得理他。一天晚上，他喝得醉醺醺地回来。

一进门就踹翻了鞋柜，指着我大骂。“老不死的，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了？

”“我告诉你，这房子是我的！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就给我滚出去！”我被他吓了一跳。

“张伟，你胡说什么？这房子是我和你爸辛辛苦苦一辈子买下的，房本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又怎么样？”他借着酒劲，面目狰狞地朝我吼。“你是我妈，你的东西，

早晚不都是我的？”“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撂这儿，你要么把那一万块钱给我要回来，

要么就把房本加上我的名字！”“否则，我天天在家闹，闹得你鸡犬不宁！

”我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心里一阵悲凉。我养大的究竟是儿子，还是个讨债的恶鬼？

8他真的开始闹。白天我一个人在家还好，晚上一回来，就开始摔东西，骂人。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我喘不过气来。邻居们都听到了动静，在楼道里遇见我，

眼神都带着同情和探究。我一辈子没这么丢人过。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头发大把大把地掉，人也迅速地消瘦下去。那天，我正在厨房做饭，手机突然响了。

我接起来，里面传来一个客气又公式化的声音。“您好，张秀兰女士，我是宏达地产的，

我们公司最近在规划您所在小区的旧城改造项目，想跟您谈一下关于您房产的拆迁补偿问题。

”我愣住了。我们这个是老小区，一直有传闻要拆，但传了好几年也没动静。

我一直没当回事。“张女士，您在家吗？我们现在就在您小区门口，

方便上门跟您详细聊聊吗？”“好的，你们上来吧。”很快，

两个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就上了门。他们拿出了厚厚一沓文件和规划图，

非常详细地给我讲解了拆迁的方案。按照他们的方案，我家这套六十平米的老房子，

可以置换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新房，外加一百万的现金补偿。也可以选择全部要现金，

总共是三百万。我听得心惊肉跳。工作人员看出了我的震惊，笑着说：“张女士，

我们这个补偿方案是非常优厚的，整个小区大部分业主都已经同意了。

”“您是我们这栋楼最后几户了，希望您能尽快考虑一下。”“如果您今天就能签约，

我们公司还可以额外再给您二十万的奖励。”三十二万的奖励！加上三百万，

就是三百二十万！我看着他们递过来的合同，脑子里一片混乱。

如果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家，去小雅的城市生活。

我再也不用看张伟的脸色，再也不用受他的气。就在这时，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张伟回来了。他看到家里有两个陌生男人，愣了一下，随即一脸警惕地问：“你们是谁？

在我家干什么？”工作人员连忙站起来，递上名片。“您好，我们是宏达地产的，

来跟您母亲谈一下拆迁补偿的事情。”“拆迁？”张伟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合同，飞快地浏览起来。

当他看到“三百万”和“一百二十平米”这些字眼时，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他一把将我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我：“妈，听着，

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签！”“这件事，交给我来谈！”“这房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