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卖妹换彩礼，我重生后加价五千

1“一百块！不能再少了！俺们家晴晴长得水灵，又能干活，带过去就是个全乎人儿！

”奶奶尖利的声音像锥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猛地睁开眼，浑身一个激灵。刺鼻的旱烟味，

混着堂屋里发霉的木头气味，瞬间将我拉回了1985年的那个下午。我重生了。

回到了妹妹林晴被卖掉的这一天。“婶子，一百块太多了，我们就是普通人家，

想领个孩子作伴。五十，你看成不？”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透着为难。“五十？

你打发叫花子呢！”奶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搪瓷茶杯嗡嗡作响，“我告诉你们，

要不是俺大孙子马上要娶媳妇，彩礼还差那么点，这么好的孙女我舍得卖？

”我爹妈蜷缩在角落里，头埋得比鸡还低，屁都不敢放一个。上一世，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发了疯一样冲出去，抱着林晴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喊着“谁也别想卖我妹妹！”我用尽了所有力气去反抗，换来的却是奶奶的一顿毒打，

被锁进了柴房。为了救妹妹，我砸开窗户，拉着她连夜逃跑。我们在外面流浪，吃尽了苦头。

我为了护着她，被小混混打断了腿，成了个瘸子。而妹妹，因为跟着我颠沛流离，

没能好好读书，最后嫁给了一个家暴的男人，三十岁不到就跳了河。临死前，她握着我的手，

眼里全是泪：“姐，要是我当年被卖走了，是不是就不会活得这么苦了？”她的话，

成了我一辈子的梦魇。所以，当奶奶再次拍着桌子，唾沫横飞地跟人贩子讨价还价时，

我没有冲出去。我只是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

平静地走了出去。堂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那对穿着干净的确良衬衫的夫妻，

应该就是买家。他们看到我，眼神里有些惊讶和不安。奶奶见我出来，三角眼一瞪，

抄起墙角的扫帚就要打过来：“死丫头片子，谁让你出来的？滚回屋里去！”上一世，

我被这一扫帚打得头破血流。这一次，我没躲，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开口：“一百块，太少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奶奶的扫帚停在了半空中，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爹妈也惊恐地抬起头，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那对夫妻对视一眼，

眼里的警惕更深了。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那对夫妻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

男人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女人面容和善，但眉宇间带着一丝愁苦。他们的衣着和气质，

跟我们这个穷山沟格格不入。“你们是城里来的吧？”我问。女人点了点头，

有些局促：“是……是京市来的。”京市。我心里咯噔一下。

上一世我从没问过他们从哪里来，只当他们是附近县城的人贩子。“一百块，

就想买我妹妹一辈子？”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湖面，

“你们出得起这个价吗？”“你这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奶奶反应过来，

冲上来就要捂我的嘴，“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滚一边去！”我一把推开她的手，

力气大得让她一个趔趄。我盯着那对夫妻，眼神灼灼：“我妹妹今年八岁，会洗衣做饭，

会下地干活，身体健康，长得也好看。最重要的是，她很聪明，读书认字一学就会。

你们把她带走，是要让她当牛做马，还是当亲闺女养？”这个问题，像一把尖刀，

直直地插向了那对夫妻的心窝。女人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男人叹了口气，扶住妻子的肩膀，看着我，眼神复杂：“小朋友，

我们……我们自己的孩子没了，就想再要一个，我们会对她好的，会让她上学，

把她当亲闺生养。”“空口白牙，谁信？”我冷笑一声，“想让我们相信，可以。

但不是一百块。”“那你要多少？”奶奶的眼睛瞬间亮了，贪婪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

我缓缓地伸出五根手指。“五……五百？”奶奶的声音都变了调。在1985年，五百块，

对于我们这个村子来说，是一笔想都不敢想的巨款。盖三间大瓦房都够了。

那对夫妻的脸色也变了。男人皱起了眉头：“小朋友，五百块，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

”“我没说要五百块。”我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们答应我五个条件。

”2“五个条件？”所有人都懵了，包括那对自称从京市来的夫妻。奶奶第一个跳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死丫头疯了？钱不要要什么狗屁条件！我告诉你，

今天这事我说了算！”“你说了算？”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说了算，

就是把妹妹当猪仔一样，为了一百块钱卖掉？然后拿着这一百块钱，

给你那个宝贝孙子林强娶媳服？”我的话像一根针，

精准地戳破了奶奶那层虚伪的“为了家里好”的皮。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气得浑身发抖：“我……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她扬起巴掌就要扇过来，

却被那个男人伸手拦住了。“婶子，你先别激动。”男人皱着眉，然后转向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和好奇，“小朋友，你说说看，是哪五个条件？”我深吸一口气，

稳住心神。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不仅是为妹妹，也是为我自己，

搏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第一，”我伸出一根手指，目光直视着他们，

“你们必须把妹妹的户口迁到京市，让她跟你们姓，成为你们法律上真正的女儿。

我要看到盖了红章的户口本。”男人和女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他们没想到，一个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农村女孩，竟然会懂“户口”和“法律”。

男人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这个要求很合理，我们可以做到。”“第二，

”我接着伸出第二根手指，“你们必须保证，让妹妹上学，一直读到她自己不想读为止。

不管是高中，还是大学。”在八十年代的农村，女孩子能读完小学就算不错了，

上大学更是天方夜谭。女人的眼睛亮了，她急切地开口：“这个你放心！我们都是老师，

最看重教育，我们一定会好好培养她！”老师？我的心猛地一跳。上一世，

我竟不知道他们是老师。“第三，”我的声音愈发冰冷，“从此以后，林晴跟我们林家，

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你们不能带她回来，我们也不会去找她。她的人生，是好是坏，

都由你们负责，与我们无关。”这个条件一出，我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瘫软在地上。

我爹也红了眼眶，嘴唇哆嗦着看着我。只有奶奶，眼神里闪过一丝窃喜。对她来说，

这正合她意，少了一个赔钱货，永绝后患。那对夫妻的表情却变得凝重起来。男人看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你……你真的舍得你妹妹？”舍得吗？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窒息。上一世，我就是因为舍不得，

才害了她一辈子。我咬着牙，逼回眼里的泪水，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什么舍不得的？跟着我们，她这辈子最好的出路，

就是十六七岁嫁给村口的二傻子，换一头牛的彩礼。跟着你们，她能去京市，能上大学，

能当城里人。这么好的事，我为什么要拦着？”我的话，平静得近乎残忍。男人沉默了，

他身边的女人却用一种混杂着同情和欣赏的眼神看着我。“好，我们答应你。

”男人最终点了点头。“第四，”我看着奶奶，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走的时候，

除了妹妹，必须再带走一样东西。”“什么东西？”奶奶警惕地问。“我。

”我说出这个字时，整个屋子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你说什么？”奶奶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你们把妹妹带走，顺便，

把我也带走。”我重复了一遍，然后转向那对夫妻，“你们不是想找个孩子作伴吗？

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带。我比妹妹大两岁，更能干活，而且我保证，我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只要你们能给我一个读书的机会。”我图穷匕见了。是的，这才是我的最终目的。让妹妹走，

是让她脱离苦海。而我自己，也必须离开这个地狱。我受够了被奶奶非打即骂，

受够了像牲口一样干活却吃不饱饭，

受-够了看着堂哥林强吃香喝辣而我连一块糖都得不到的日子。重活一世，

我不要再重复上一世的悲剧。我要读书，我要走出这个山沟，我要把命运攥在自己手里！

那对夫妻彻底被我镇住了。他们大概从未想过，一场简单的“领养”，

会演变成如此复杂的局面。男人皱着眉，陷入了长久的思索。而奶奶，在最初的震惊过后，

三角眼里迸发出了狂喜的光芒。卖一个赔钱货，是卖。卖两个，也是卖！

而且还是对方白白带走，连一分钱都不用出！“好啊！好啊！”她激动得直拍大腿，

“这敢情好！两个都带走！都带走！省得在家里浪费粮食！”我妈的哭声更大了，

她爬过来想拉我的手，却被我爹一把拽了回去。在这个家里，他们就像两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任由奶奶摆布。“不行。”就在奶奶以为事情已成定局时，男人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3男人的拒绝，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在了我和奶奶的身上。奶奶的笑容僵在脸上，

尖声叫道：“为什么不行？多带一个丫头片子怎么了？又不跟你们要钱！

俺们家晚晚可比晴晴能干多了，什么活都会干，带回去绝对不吃亏！”她推销我的样子，

就像在菜市场推销一颗不值钱的大白菜。男人没有理会奶奶的叫嚷，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眼神复杂而深邃。“小朋友，我们家里的情况，

可能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我们的经济条件并不算特别好，再多抚养一个孩子，

对我们来说压力很大。而且，我们这次来，只想领养一个孩子。”他顿了顿，

语气放缓了一些，“最重要的是，你的父母还在这里，我们不能就这么把你带走。

”他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无懈可击。但我知道，这只是托词。他们不带我走，

是因为他们不信任我。一个能冷静地“卖掉”自己妹妹，

并以此为筹码为自己争取未来的女孩，在他们眼里，心机太深，太冷血，太可怕了。

他们怕养一个白眼狼在身边。上一世的我，为了妹妹哭得死去活来，

或许还能博得他们的同情。而这一世的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怪物。

我心里泛起一阵苦涩，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叔叔，你说的对。

”我平静地点了点头，没有争辩，也没有乞求，“既然这样，那我的第四个条件就作废。

”我的干脆，反而让男人愣了一下。奶奶急了，上来就要拧我的胳膊：“你个死丫头，

瞎说什么胡话！什么作废不作废的！”我躲开她的手，看着她，眼神冰冷：“奶奶，

人家不愿意，你还能把人强行塞过去吗？做人不能太贪心，能把妹妹送走，换来家里的安宁，

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我故意把“家里的安宁”几个字咬得很重。奶奶的动作停住了，

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忌惮。她大概是想起了我刚才推开她的那股狠劲。

她怕我这个“疯丫头”真的闹起来，把这桩买卖搅黄了。“哼！”她悻悻地收回手，嘟囔道，

“没良心的东西。”我不再理她，转向那对夫妻，伸出了第五根手指。“第五个条件，

也是最后一个。”我的目光落在桌上那个装钱的布包上，“你们不需要给我钱，但是，

你们带来的所有东西，除了路费，都要留下。”我注意到，他们来的时候，

除了一个装着钱的布包，还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男人眉头一挑，似乎有些意外。

“你想要钱？”“不。”我摇了摇头，“我不要钱，我要东西。你们包里的东西，我要一半。

”我不知道他们包里有什么，但我赌，从京市来的老师，带的东西肯定比钱更有价值。

或许是几件城里人穿的旧衣服，或许是一包精贵的点心，甚至可能是一本书，一支钢笔。

在1985年的这个小山村，任何一样，都比钱来得珍贵。男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沉默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可以。”他拉开那个军绿色的旅行包。

包里没有我想象中的点心和衣服，只有几件换洗的内衣，一个水壶，

和……一大堆用油纸包得整整齐齐的书。我的呼吸瞬间急促了。是书！

我看到了《数理化自学丛书》，看到了几本厚厚的文学名著，甚至还有一本初中英语课本！

这些东西，在上一世，我直到二十多岁，才知道它们的存在。我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这些……这些都可以给我吗？”男人看着我渴望的眼神，目光柔和了一些：“你认识字？

”“认识。”我挺直了胸膛，“我自己学的。”这是实话。上辈子，

我就是靠着捡来的废旧报纸和课本，一点点啃会了那些字。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许。

他将包里一半的书都拿了出来，推到我面前。“这些，都给你。”然后，

他又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崭新的英雄牌钢笔，放在了书的上面。“这个，

也送给你。希望你，好好学习。”我的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将那些书和笔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交易，就这么达成了。

没有钱，只有五个看似荒唐的条件，和半包旧书。奶奶虽然对没拿到五百块现金耿耿于怀，

但一想到能白白送走两个赔钱货在她看来我迟早也会自己想办法走，还省了一大笔开销，

最终还是捏着鼻子认了。当那对夫妻拉着林晴的手准备离开时，

妹妹终于从惊恐和茫然中反应过来。她死死地抓住我的衣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姐！

我不要走！我不要跟你分开！姐，你救救我！”上一世，听到这句话，我心都碎了。

而这一次，我只是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掰开了她的手指。“林晴，

”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跟着他们走，去京市，好好读书。

以后，不要再回来了。”“不！姐！我不要！”她哭喊着，小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我狠下心，转过身，不再看她。身后，是她撕心裂肺的哭喊，是我妈压抑的啜泣，

是奶奶不耐烦的催促。我抱着怀里的书，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那间阴暗潮湿的小屋。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我背靠着门板，身体缓缓滑落，最终瘫坐在地上。眼泪，

终于决堤。4妹妹被带走的第二天，家里安静得可怕。少了一个人吃饭，

桌上的稀饭似乎都变得稠了一些。奶奶大概是觉得甩掉了两个包袱，心情格外好，

吃饭的时候甚至哼起了小曲。我爹妈则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吃着饭，

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门口，仿佛下一秒，那个瘦小的身影就会跑进来，喊一声“爸，妈”。

只有我，吃得异常平静。我把属于我的那份玉米糊糊吃得干干净净，然后放下碗，

在全家人惊愕的目光中，宣布了一件事。“我要去镇上读初中。”“啥？

”奶奶一口稀饭喷了出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你要去读初中？你个女娃子，

认识几个字就得了，还想上天不成？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我爹也结结巴巴地劝我：“晚晚，咱家……咱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哪有钱供你上学啊。你哥马上就要说亲了，到处都要花钱……”“钱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我打断他，将怀里那支崭新的钢笔拍在了桌子上。“这是京市来的叔叔送给我的。他说，

只要我能考上镇上的中学，他就愿意资助我上学。”我撒了一个谎。

一个足以让所有人都闭嘴的谎。果然，奶奶的眼睛直了。她一把抢过那支钢押，

翻来覆去地看，嘴里啧啧称奇：“乖乖，城里人用的东西就是不一样。他……他真这么说？

”“当然。”我面不改色心不跳，“他说，看我天资聪明，是个读书的料，不忍心埋没了。

只要我能考上，学费他全包。而且，他还说了，等我将来考上大学，有了出息，

还能回来报答家里。”“报答家里”这四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

让奶奶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个二百瓦的灯泡。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我将来大学毕业，挣大钱，

给她买金镯子，给林强盖新房的场景。“考！必须考！”她一拍桌子，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俺们家晚晚就是聪明！明天就让你爹去镇上给你报名！

”我爹妈面面相觑，虽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在奶奶的权威下，也不敢多说什么。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我知道，这个谎言撑不了多久，所以我必须争分夺秒。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啃着那些书。

《数理化自学丛书》成了我的圣经。上一世，我错过了最佳的学习年龄，

后来虽然也断断续续地自学，但根基不牢，终究没能改变命运。这一世，

我拥有了超越这个时代十几年的知识储备和解题思路，学起来事半功倍。饿了，

就啃一口干硬的窝窝头。渴了，就喝一瓢凉水。村里的人都说我疯了，

说林家的二丫头因为妹妹被卖掉，受了刺激，魔怔了。我不在乎。他们的嘲笑和议论，

对我来说，不过是耳边的苍蝇，嗡嗡作响，却伤不到我分毫。一个月后，

我跟着我爹去镇上参加了初中入学考试。拿到试卷的那一刻，我笑了。上面的题目，

简单得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三天后，成绩出来了。我考了全镇第一。这个消息像一颗炸雷，

在我们这个小小的村庄里炸开了。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那个在他们眼里沉默寡言、甚至有些阴郁的林家二丫头，竟然是个天才？

镇中学的校长亲自骑着自行车来到我们家，手里拿着一张大红的录取通知书，

激动地握着我爹的手，说我是他教书二十年来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

不仅免除了我三年的全部学杂费，每个月还给我发五块钱的助学金。奶奶笑得合不拢嘴，

在村里到处炫耀，说她早就看出来我不是一般人，是文曲星下凡。她忘了，就在一个月前，

她还骂我是个只会浪费粮食的赔钱货。我拿着录取通知书，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一切，

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去镇上读书的前一天晚上，我妈偷偷来到我房间，

塞给我几個煮熟的鸡蛋，眼圈红红的。“晚晚，到了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跟人吵架。

家里……家里你别担心。”她欲言又止，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我看着她被岁月和劳作压弯的脊背，心里有些发酸，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同情和怜悯，

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他们上一世的软弱和无能，已经让我和妹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一世，我不会再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我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5镇上的中学，

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虽然校舍有些破旧，操场也是坑坑洼洼的泥土地，

但这里有明亮的教室，有朗朗的读书声，有我梦寐以求的知识。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

疯狂地汲取着一切。因为入学考试第一名的光环，我成了学校里的名人。

老师们对我青睐有加，同学们也对我充满了好奇。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骄傲或者迷失。

我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我每天第一个到教室，最后一个离开。除了上课，

我所有的时间都泡在学校那个小小的图书馆里。那里的书不多，大部分都已经泛黄卷边，

但我却如获至宝。我不仅看课本，还看了大量的中外名著、历史传记。这些书，

像一扇扇窗户，让我看到了山村以外的广阔天地。我的眼界和心胸，在一天天变得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