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童工开局吃掉仇人递来的肉

雨水混着血水滴在我脸上。 沙坤的白西装一尘不染，他踩碎我三根手指，

让我从人质中挑一颗“活心”。 挑错，就拔我的牙。

我选了断腿的舞者——她的心“毒”。 却在沙坤转身时大喊：“换人！换孕妇的！

” 全场死寂。1雨水砸在铁笼顶上，混着血水从锈缝滴落，一滴一滴砸在我脸上。

我跪在血水里，左手三根手指被阿蛇用靴跟踩断，白骨刺穿皮肤，沾着黑泥和血丝。

沙坤蹲下来，白西装一尘不染，金丝眼镜反着光。他拨开我脸上湿发，手指冰凉。小丸子，

挑一颗『活心』。他腰间锯齿猎刀镶着十二颗乳牙，全是童工的。挑错，拔你牙。

他捏住我下巴，力道大得我张不开嘴。

我扫了一眼人质：断腿舞者、手艺人、小学老师、孕妇。只有孕妇肚子鼓着，

手一直护在上面，指节发白。上周她塞给我半块巧克力，包装纸都化了，小声说：妹妹，

长身体。阿蛇在我背后踹了一脚：磨蹭什么？快点！我指着断腿舞者：她腿烂了，

心肯定毒。沙坤点头转身，白西装下摆扫过血水，没沾一点污。就是现在。

我大喊：换人！我要孕妇的！全场死寂。孕妇抬头看我，瞳孔里映着我的影子，

嘴唇发抖。小学老师骂：小杂种！手艺人啐：白眼狼！沙坤慢慢回头，

笑了：好孩子。他摸我头，像看新玩具，随即掏出白手帕擦手，手帕立刻染红。

我没说话，低头笑了一下，嘴角扯动脸上的伤口。转身走时，孕妇的眼泪砸在地上，

混进血水里。我没看。2回到童工房，阿蛇一脚把我踹翻，鞋底碾过我手背，

骨头发出脆响：装什么好人？你比我们还脏！他啐了一口，唾沫溅在我脸上。我没还嘴。

左手藏进袖子，抖得停不下来。右手摸进裤兜，抠出半块化掉的巧克力，黏糊糊的，

沾着墙灰和血丝。我把它塞回墙缝。墙缝里已经有三块，都是孕妇给的，我一块都没吃。

馊饭，没有馒头，碗底沾着前一个人的唾沫和饭粒。我蹲在角落，一口一口咽下去，

喉咙发苦。但没关系。只要右手还能动，只要裤兜里的刀片还在，我就还能翻盘。

刀片是偷来的，藏在裤兜夹层，每天检查三次。我是小丸子。东街未来话事人。

我大佬讲过：当老大，先学会踩碎自己的心。现在，我踩了，踩得稀烂。

因为我知道明天还有人要死，而我必须活到穿上警服那天。3每天天没亮，阿蛇就吹哨。

哨声尖锐。他站在门口，拎着皮带，皮带扣沾着干血和皮屑。童工排队站好，

脚尖对齐地上的裂缝。裂缝里有黑泥、蟑螂尸体、断指甲。阿蛇从左走到右，

皮靴踩在血水里，啪嗒响。手伸出来。小胖伸出右手，指甲缝有黑泥。

阿蛇一皮带抽过去：脏手碰货，找死？小胖手背立刻皮开肉绽，血珠滴地。

阿蛇用皮带扣刮他伤口，小胖疼得发抖但不敢叫。哑妹，张嘴。哑妹张嘴，牙龈出血，

嘴角有血痂。阿蛇掰她下巴：吃屎了？漱口！他舀起尿盆里的黄水灌进她嘴里。

哑妹呛得咳嗽，眼泪直流，水从鼻孔流出，混着血丝。阿蛇笑：咳干净点，

肺里都是脏东西。小桔子，转圈。小桔子转圈，膝盖发抖，裤腿湿了一片。

阿蛇踢她腿弯：抖什么？心虚？小桔子跪下，尿了裤子。阿蛇冷笑：喝干净。

小桔子爬过去，一口一口喝尿盆里的水，喝到干呕。轮到我时，阿蛇停住。他站在我面前，

皮靴踩在我脚背上。小丸子，今天谁最脏？我知道他在等我指认。指认别人就能活命，

这是他的游戏规则。我指小胖：他吐了。小胖瞪我，嘴唇咬出血，洇红衣领。

阿蛇笑：聪明。赏你半块馊馒头。那馒头发绿，长着毛，摸起来黏手。我接过塞进袖子。

晚上我喂给鬣狗吃。狗吃了拉肚子，半夜撞上电闸。我蹲在狗舍外等它断电，

数着狗的喘息声。数到一百下，狗不动了。我摸黑溜进水牢，给林骁送水。

4沙坤每周三选“活心”。他先让人质排队，用听诊器听心跳。

心跳超九十的淘汰：心太急，不纯。心跳低于六十的淘汰：心太老，不鲜。

剩下的人脱光衣服，他用刀尖划胸口。血流得快的淘汰：血太躁，心不静。

血流得慢的留下：这才是上等货。孕妇心跳七十二，血流速度刚好。

沙坤摸她肚子说：心型完美，可惜有杂念。他指的是她护肚子的手。杂念要剔除。

所以那天他让我挑，其实是测试我。看我会不会被“杂念”影响。我选孕妇，正中他下怀。

他要的不是心，是我的“干净”——干净到能替他杀人，干净到没有一丝犹豫。他摸我头时，

我知道自己过关了。童工“不合格”会被焚化。标准三条：第一，手指不全。

沙坤说：手不全，做事不利索。第二，眼神躲闪。沙坤说：眼不正，心不忠。第三，

尿床三次。沙坤说：连自己都管不住，留着何用？

上周烧了三个：一个手指被鬣狗咬掉两根；另一个眼神总往通风口瞟；第三个尿床三次。

焚化炉在储物间后面，炉门烧得发红。阿蛇把童工推进去，关门前说：下辈子投个好胎。

炉火烧三小时，灰是白的，像面粉，风一吹就散。沙坤说：心干净，灰才白。

第三天夜里，阿蛇巡查童工房。小胖又尿床了，床单湿透，尿臊味冲天。

阿蛇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小胖吐出血，混着馊饭和菜叶。阿蛇抽出皮带骂：废物！

他抽哑妹、抽阿爆，抽到小桔子昏过去，额头撞铁床，肿起大包。我缩在角落不敢动，

指甲掐进掌心，掐出四个月牙印，渗出血珠。他走到我面前冷笑：你倒是乖。

他揪我头发：看！都给我看！谁不听话，就这下场！我盯着小胖嘴角的血，

指甲掐进掌心更深。那一夜我梦见自己一刀割了他喉咙，刀卡在喉骨缝里，血喷了我一脸。

但醒来后我还是去送饭。饭桶很重，我用右手提着，左手藏在身后。在水牢角落，

我看见了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肋骨外翻，眼睛还睁着，眼白布满血丝。5他是林骁，

前特警队长。沙坤说他值三百万，所以没杀，关着等买家。

我蹲在铁栏外小声问：你渴吗？他没理我，眼皮都没抬。我把半碗浑水从栏缝塞进去。

水洒在地上，渗进稻草里。第二天我偷了半块馒头掰碎泡水再塞进去，是我从晚饭里省下的。

林骁终于开口：滚。我不教孩子。我说：我不是孩子。我是小丸子。

他冷笑：小丸子？东街那个古惑仔迷妹？我愣住。他盯着我问：你图什么？

我咬唇：我要你警号。他沉默很久：警号不是玩具。我说：我知道，我要穿上它，

端了这窝。他没答应，但也没赶我走。第三天我挡狗，胳膊被抓烂。林骁说：疼就哭。

我没哭，咬住嘴唇直到出血，血滴在铁栏上。他问：为什么挡狗？我说：狗咬你，

我拜师找谁？他冷笑：拜师？你连自己都保不住。我举起右手：只要这只手能动，

就能翻盘。他摇头：翻盘？你连棋盘在哪都不知道。

第四天他提出三个条件：偷医生的听诊器。让鬣狗睡着。把沙坤的牙模带出来。三样齐，

我教你。我点头。6偷听诊器时被医生发现，他掐我脖子骂：小杂种！

我咬他手腕抢走听诊器，牙齿陷进皮肉，尝到血腥味。我喂鬣狗吃泡福尔马林的肉，

它昏睡过去，口水滴答。沙坤牙模最难。他漱口的杯子锁在柜子里，密码每天换。

我等他洗澡时撬锁取牙模，手抖打翻杯子，水声引来阿蛇。我钻进床底屏住呼吸，

灰尘呛进鼻子，眼泪直流。他骂：老鼠？走后我爬出，牙模含在嘴里，铜味混着血腥味。

回水牢我吐在林骁面前。他看三样东西，点头：明天开始，我教你。但第一次尝试，

我搞砸了。我想把林骁的位置传出去，趁阿蛇打盹偷了半截电线，

用铁片和老鼠骨头做了个简易发报器。我把“B7”刻在骨头上，塞进下水道老鼠洞。

可我记错了——把B7写成C4。第二天特警突入C4区，踩中地雷两人重伤。

爆炸声震得水牢铁笼晃动，灰尘从顶上掉下来。沙坤暴怒，脸色铁青，只穿黑背心。

他拖出那个给我巧克力的孕妇。他问：谁泄的密？没人说话。他一刀剖开她肚子，

肠子流出来，粉红色的，还在动。孩子掉在地上还在动，小手抓着空气。

沙坤踩了一脚看我：你眼睛红了。心疼？我没哭，但牙齿咬穿舌头，血滴在脚边，

混进血水里。孕妇死后，沙坤办“庆功宴”。人质跪成圈，中间放孕妇的肉，焦黑，

有焦糊味。火堆是用童工房的木床架的。小丸子最乖。他说，她识大体。

他切下孕妇胳膊上一块肉，烤熟，递给我：吃。我接过，咬一口。肉很柴，

有福尔马林的药味。沙坤笑：福尔马林腌的，保鲜。人质们低头，没人敢看我。

小胖吐了，吐在自己裤子上。阿蛇揪他耳朵：吐老子面前？一脚踹进火堆。小胖烧着了，

滚在地上惨叫。沙坤看我：你比他强。我咽下最后一口肉，喉咙像被刀割。

回童工房我抠喉咙吐出血块，血滴在墙缝，和蟑螂尸体混一起。

7当晚我来到水牢把这件事告诉林骁。我不停用刀片划胳膊，刀片钝了，划得皮开肉绽。

林骁在铁栏那头喊：停下！我继续划。他吼：姜野！你死了谁端老巢？我停手，

刀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他扔来一块布：包扎。布上有血是他自己的。我包上，

血渗出来，布立刻变红。我喘着气：我害死她了。他说：你没害死她，是沙坤杀的。

记住恨，别记错人。我点头，把血抹在墙上画了个叉，叉的末端滴着血。右手摸进裤兜，

刀片还在。只要右手还能动，就能翻盘。林骁开始教我细节。他说：传信要双重验证。

救人先断电，再断狗。偷东西先看守卫习惯。阿蛇每天下午三点抽烟，

抽完去上厕所，十分钟。这是我的机会。我记在心里，用血在墙上画时间表。

林骁教我：馒头里藏锁孔图。当晚我带着准备好的馒头来到林骁的牢前。

十米外阿蛇在抽烟，烟头红亮。铁栏通电，旁边拴着鬣狗，狗眼发红。我掰开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