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懒洋洋地照在小镇的石板路上，我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
昨晚又做了那个梦，关于柳夏的笑容，生动得好像她从未离开过这个世界。
桃花镇，这个混合了东方红灯笼和西方石墙建筑的奇怪小镇，已经是我的家了。
"曹宇，起床了没？
老板让你今天早点去！
"楼下传来吴大妈洪亮的声音。
"来了来了！
"我穿好衣服，抓了两个馒头就往外跑。
桃花镇有个规矩，外地人来了必须先在本地人家里住一年，才能租房。
我就住在吴大妈家的阁楼上，刚满十个月。
吴大妈捡破烂为生，但她家地段好，就在市集旁边。
"臭小子，慢点跑！
昨天那个叫张莉的又来找你了！
"吴大妈的声音追着我的背影。
我脚步一顿，差点被绊倒。
张莉，那个女人又来了。
我加快脚步，不想再多想她。
马路对面，林超正靠在他那辆破旧的三轮车上抽烟。
看到我，他举起手打了个招呼："哥们，今晚有空吗？
我那有点事需要帮忙。
""什么事？
上次帮你搬货差点闪到腰，你那五块钱打发谁呢？
"我撇嘴。
林超笑着凑过来："这次不一样，是帮我去问个话。
柳夏生前租的房子，现在那老太太要卖了。
"我心里一紧，瞪着他："不是说好了不再提这事吗？
""兄弟，都三个月了。
你不能一辈子活在阴影里。
"林超表情认真起来，"我知道你和柳夏关系好，但她已经走了。
不管是不是意外，咱们都得往前看。
""她不可能自杀。
"我咬牙切齿地说，"那天早上她还说要做糖饼给我吃，还约我一起去看新电影。
一个准备自杀的人会这样吗？
"林超沉默了一会儿："所以你才更应该去看看那房子，兴许能发现些什么。
"我一把推开他："滚，我要迟到了。
"菜市场里人头攒动。
我熟练地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帮老板收账。
王老板经营着镇上最大的蔬菜批发生意，我就是他的小工。
"曹宇，这边！
"王老板朝我招手，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假笑。
他旁边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我。
我小跑过去，女人转过身，我愣住了。
张莉。
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连衣裙，头发扎成高马尾，看起来清爽利落。
但我知道，这女人心思比城东的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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