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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9

林黛玉三拳怒毙郑关西时维暮春,渭州城里风裹着杨花,粘在酒旗上簌簌落。

南街 “悦来楼” 的二楼靠窗处,坐着个青衣女子,眉尖若蹙,鬓边簪着支素银簪子,

手里捏着半盏碧螺春,茶盏沿沾着些细碎的茶沫 —— 这女子正是荣国府的林黛玉。

去年冬日贾母染了风寒,夜里咳嗽得连参汤都咽不下,急得阖府上下团团转,

黛玉便在佛前许愿,若贾母病愈,便亲自往渭州城西 “普济寺” 还愿。

今春贾母身子渐爽利,贾政便遣黛玉带着丫鬟雪雁、小厮茗烟,

备了两箱香烛、一锭五十两的纹银,坐了三日前的骡车往渭州来。楼外的市井正闹热,

挑着担子的卖花郎喊着 “晚春海棠,三文钱一束”,

担子上的海棠花瓣被风吹得落在路过的布裙上;隔壁 “张记包子铺” 的蒸笼冒着白气,

香味混着杨花飘进楼里,勾得人肚腹发空。雪雁捧着个糖酥饼,小口咬着道:“姑娘,

这渭州城倒比京城热闹些,等还了愿,咱们也买些这儿的脆梨回去,听说比京城的甜呢。

”黛玉轻轻 “嗯” 了一声,目光却落在楼下柳树下 —— 那里围着一圈人,

隐约有女子的哭声传上来,混着男人的闷叹,像根细针似的,扎得人心里发沉。

才喝了两口茶,那哭声更响了,带着股绝望的颤音。黛玉本就心软,搁下茶盏时,

指节轻轻碰了碰茶盏沿,道:“雪雁,去瞧瞧是怎么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雪雁应声下楼,不多时便红着眼圈回来,手里的糖酥饼还剩大半,攥在手里没了胃口。

她凑到黛玉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却掩不住哭腔:“姑娘,是一对父女,那老汉跪着,

女儿站在旁边哭,说是被这儿的恶霸逼债呢!那恶霸的人说,今儿凑不齐五十两,

就要卸那老汉的腿!”黛玉眉梢一挑,握着茶盏的手指紧了紧,茶盏里的碧螺春晃出些水花。

她起身走到栏杆边,扶着雕花木栏往下看 —— 楼前老柳树的枝桠垂着,遮住了半边人群,

拨开柳枝能看见,地上跪着个穿粗布衫的老汉,头发花白得像蒙了层霜,手里攥着个破布包,

包角磨得露出了棉絮;旁边站着个十***岁的姑娘,荆钗布裙,裙摆上沾着泥点,

脸上的泪痕一道道的,像是刚被雨水冲过。两个穿短打的汉子正推搡那姑娘,

领头的汉子敞着衣襟,露出胸口的黑毛,腰间别着柄锈迹斑斑的短刀,

指着老汉的鼻子骂:“郑大官人说了,今儿个五十两银子少一文都不行!

你这老东西还敢在这儿哭丧,是嫌命长,想让翠莲姑娘替你偿命?”“翠莲”两个字刚出口,

那姑娘哭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株被风刮得快断的芦苇。周围的人都低着头,

没人敢出声 。有个挑着菜筐的老汉想往前挪两步,被身边的妇人一把拉住,

嘴型比划着“别管,是郑屠户的人”,那老汉便缩了缩脖子,挑着菜筐匆匆走了。正骂着,

街东头传来一阵马蹄声,“嗒嗒” 地踩在青石板上,震得路边的杨花四处飞。

人群像被割开的麦子似的,往两边躲,有个穿蓝布衫的小孩没躲及,

被马蹄溅起的泥点弄脏了衣服,吓得 “哇” 地哭了,他娘赶紧把他抱在怀里,

连句抱怨都不敢说。一个肥头大耳的汉子骑着匹黑马过来,马鬃打理得油亮,

汉子穿的是宝蓝色绫罗衫,领口绣着朵俗气的金线牡丹。腰间挂着把银柄刀,

刀鞘上还坠着个红穗子,随着马的走动晃来晃去。他脸上横肉堆着,眯着眼扫过人群,

嘴角撇着股傲气 。正是那 “郑大官人” 郑关西。这郑关西原是渭州城里的屠户,

在北街开了家 “郑记肉铺”,平日里缺斤短两是常事,还总欺负来买肉的穷苦人。

后来他巴结上了知府的小舅子,送了两匹上好的绸缎、十斤酱牛肉,

便认了个 “拜把兄弟”,从此更是横行霸道。城里的人怕他背后的势力,

连他的本名 “郑屠” 都不敢叫,只敢恭恭敬敬地称 “郑大官人”,

若有谁不小心惹了他,轻则被打一顿,重则连家都被抄了。郑关西勒住马,缰绳一扯,

黑马打了个响鼻,前蹄刨了刨地面。他看见柳树下的父女俩,翻身下来,

动作粗鲁地踩了脚杨花,走到老汉面前,一脚踹在老汉胸口 。那老汉本就虚弱,

被踹得往后倒去,破布包掉在地上,滚出几个铜板和半块干硬的窝头。郑关西盯着那窝头,

嗤笑道:“老东西,就靠这个填肚子?我那翠莲姑娘,每日吃的是白面馒头、酱肘子,

可是你女儿能比的?当初你女儿哭着求我收留,说要给我当丫鬟抵债,如今倒敢赖账了?

”那姑娘扑过去扶起老汉,哭道:“大官人,您冤枉啊!当初是您说,我爹欠您十两银子,

让我唱曲儿抵债,唱满三个月就两清。可这才刚满两个月,您就说要五十两,

我们父女俩哪来这么多银子……”“放屁!”郑关西抬手就要打那姑娘的脸,

手掌带起的风都能闻见股油腻的肉腥味。黛玉在楼上看得真切,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喘不过气来 。她虽在深闺,却最恨恃强凌弱,往日里见府里的婆子欺负小丫鬟,

她尚且要站出来拦着,何况这市井恶霸如此欺辱穷苦人,连女子都要动手。当下不及细想,

她提着裙摆便往楼下走,青布裙扫过楼梯的木阶,发出轻微的 “簌簌” 声。雪雁忙跟上,

伸手想拉她:“姑娘,您小心些!那郑关西是个泼皮,上次有个书生劝了他一句,

就被他打断了腿,扔在城外的乱葬岗呢!”黛玉脚步没停,走到楼下门口,定了定神,

才往郑关西面前走。她个子不高,站在五大三粗的郑关西面前,像株刚抽芽的柳树,

可声音虽清细,却带着股韧劲:“这位官人,凡事总得讲个理。他们父女俩不过是穷苦人,

你既已让她唱曲儿抵债,怎的又突然要五十两?便是官府断案,也得有个凭据,

没有这般强取豪夺的道理。”郑关西转头见是个娇弱女子,穿着月白色的衬裙,

外面罩着件青衣,料子看着是上好的丝绸,却也没放在眼里。他眯着眼打量黛玉,

目光从她的素银簪子扫到她的鞋尖,笑道:“哪来的小娘子,穿得倒体面,

却敢管爷爷的闲事?我郑关西在渭州城里,要谁的银子,要谁的命,

还轮得到你一个外乡人多嘴?”说着便要伸手去推黛玉的肩膀,想把她推开。

雪雁忙挡在黛玉前面,张开胳膊:“你别碰我们姑娘!”郑关西不耐烦地一挥手,

雪雁本就瘦弱,被他推得往后退了三步,“扑通” 一声坐在地上,手肘磕在青石板上,

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黛玉见雪雁被推,更添怒气,往后退了半步,眼神冷了些,

盯着郑关西道:“我虽是女子,却也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你倚仗着官府的势力,

欺压百姓,强取豪夺,与那拦路抢劫的强盗何异?今日我偏要管管这闲事,

你若肯放了他们父女,既往不咎;若再纠缠,我便往知府衙门告你去,

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如何作恶的!”“告我?”郑关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粗哑得像破锣,“小娘子,你怕是刚到渭州吧?

你可知知府大人是我拜把兄弟?我昨儿还跟他一起喝了酒,他亲口说,渭州城里的事,

我能做主!你去告,看他是拿我,还是拿你这多管闲事的外乡人!

”说着便伸手去抓黛玉的手腕,手指粗得像萝卜,带着股油腻的腥味。

黛玉自幼跟着父亲林如海学过些防身的小巧功夫 。林如海曾任巡盐御史,常要去地方巡查,

怕女儿遇到不测,便请了个江湖上的老武师,教黛玉些躲闪、卸力的巧劲,原是为了防万一,

此刻倒派上了用场。她见郑关西的手伸过来,身子往左侧一偏,像片柳叶似的避开,

同时抬手往他手腕内侧一按 —— 这地方是筋脉汇聚处,老武师说过,

按这里能让人瞬间失力。郑关西只觉手腕一麻,像是被蚂蚁咬了口,接着整条胳膊都软了,

竟被按得动弹不得。郑关西吃了一惊,眼珠子瞪得溜圆,没想到这娇弱女子竟有这般力气。

他恼羞成怒,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往黛玉脸上打去,拳头带起的风都带着股怒气。

黛玉往后一退,恰好退到悦来楼的门槛边,门后靠着一条长凳,是伙计们平时歇脚用的,

她顺手抄起长凳,往郑关西的腿上一挡。“嘭” 的一声,郑关西的拳头没打着人,

膝盖却撞在凳子上,疼得他 “哎哟” 一声,捂着膝盖跳了起来,嘴里骂道:“小***,

敢跟爷爷动手,看我不打死你!”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圈子越缩越小。

有怕事的妇人拉着孩子往后躲,嘴里念叨着“造孽啊”;也有看不惯郑关西的,

小声议论:“这姑娘是个好样的,敢跟郑屠户对着干!”“可惜是个女子,力气小,

怕是打不过他。”那金老汉忙拉着女儿跪到黛玉身边,老泪纵横:“姑娘,您快走吧,

别为了我们父女俩惹祸!这郑大官人心狠手辣,我们就算是死,也不能连累您啊!

”黛玉却不慌,放下长凳,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郑关西道:“你既自称‘大官人’,

想必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的只会动手打人,连道理都讲不通?

不如我们今日就把话说清楚 —— 你说他们欠你五十两银子,可有借据?可有证人?若有,

我替他们还了便是;若没有,便是你凭空捏造,欺压良善,传出去,

看你这‘大官人’的脸面往哪搁!”郑关西被问得一噎,

脸涨得通红 —— 他哪有什么借据,不过是三个月前见金翠莲有几分姿色,眉眼弯弯的,

比他家里的黄脸婆好看百倍,便起了歹心。他先是骗金老汉说欠了他十两银子,

让金翠莲去他家里唱曲儿抵债,后来见金翠莲不肯顺从,便故意把债翻到五十两,

想逼得他们走投无路,好强占金翠莲。当下他眼珠一转,蛮横道:“老子说有就有!

借据被我弄丢了,证人就是我身边这两个兄弟!你这小娘子再啰嗦,爷爷连你一起收拾,

把你卖到窑子里去,让你也尝尝吃苦的滋味!”说着便扑上来,

想把黛玉抱住 —— 他见黛玉长得娇美,心里又起了别的心思,

想着若是能把这女子也抢回去,既解气,又能享享艳福。黛玉见他来势汹汹,也不敢大意,

身子一矮,像只灵巧的猫似的,从他腋下钻过去,同时伸手在他后腰上一戳 。

这是老武师教她的招式,专戳人腰眼上的软筋,能让人瞬间卸力。郑关西只觉后腰一酸,

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下,浑身的力气都卸了大半,踉跄着往前扑了两步,差点撞到旁边的柳树,

幸好被身边的汉子扶住,才没摔倒。“好个小***,还会使阴招!”郑关西转过身,

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他从腰间拔出那把银柄刀,刀身闪着冷光,

对着黛玉晃了晃:“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爷爷就别怪我心狠!今日我就杀了你,

再把那父女俩扔去喂狗,看谁还敢管我的闲事!”周围的人都惊呼起来,

有个老妇人吓得捂住了眼睛,嘴里念着 “阿弥陀佛”;金翠莲吓得脸色惨白,捂住了脸,

不敢再看;雪雁也哭着爬起来,想拉黛玉跑:“姑娘,快跑啊!别跟他硬拼!

”黛玉却站着没动,眼神冷得像冰,盯着郑关西手里的刀道:“你敢动刀?

这渭州城莫非没有王法了?你虽有知府撑腰,可天下的百姓都看着呢!你今日杀了我,

明日就会有人把你的恶行传到京城,到时候,便是知府也保不住你!

”郑关西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滞,手微微抖了下 —— 他虽蛮横,却也怕 “京城” 二字,

毕竟京城的官比知府大得多,若是真有人把事捅上去,他怕是真的性命难保。可他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