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尘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来到了公司。
昨晚的经历如同梦境，但精神的疲惫和苏小婉一大早发来的千恩万谢的微信，都在提醒他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心事重重地坐在工位上，连同事的打招呼都只是敷衍地回应。
他反复回想昨晚的细节，那股暖流，那簇火苗，还有事后强烈的虚弱感。
这完全违背了他二十多年来建立的科学世界观。
“难道我其实是个隐藏的武林高手？
或者……修仙者？”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否定了，“太扯了，肯定是最近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对，一定是这样。”
他试图用编程逻辑来合理化一切：或许是某种生物电效应，加上光线错觉……就在他自我催眠时，部门主管领着一个陌生女孩走了过来，拍了拍手吸引大家注意。
“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林婉儿，公司新聘请的战略发展部高级分析师，今天开始在我们项目组进行为期一个月的业务调研，大家欢迎！”
办公室里的男同胞们眼睛瞬间亮了。
林婉儿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身姿挺拔，容貌清丽绝伦，气质清冷如空谷幽兰，与周围格子间沉闷的氛围格格不入。
陆尘也抬头看了一眼，心中暗赞一声漂亮，但随即又低下头，继续琢磨自己的“幻觉”问题。
他现在对美女没什么兴趣，只关心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然而，林婉儿在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后，目光却径首落在了角落里的陆尘身上。
她端着一杯咖啡，步履优雅地走了过来，在他旁边的空工位坐下。
“你好，你是陆尘吧？
我看过你的代码，结构很清晰。”
林婉儿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清冷悦耳。
陆尘愣了一下，抬起头，对上她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眸。
“啊？
哦，谢谢。
都是瞎写的。”
他有些局促地应道，心里却泛起一丝警惕。
新来的高级分析师，会特意去看一个初级程序员的代码？
“不必谦虚。”
林婉儿微微一笑，笑容很礼貌，却带着一种疏离感，“我初来乍到，对很多业务还不熟悉，以后可能要多麻烦你请教了。”
“没问题，互相学习。”
陆尘保持着程序员的首男式回答，心里那根弦却绷得更紧了。
他注意到，林婉儿放在桌下的左手，似乎正握着一块温润的玉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
整个上午，林婉儿都以请教业务为名，时不时地和陆尘搭话。
问题看似寻常，但陆尘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话里话外，似乎总在试探着什么，比如问他是否经常加班到很晚，晚上回家走哪条路，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陆尘打起十二分精神，用他调试代码时常用的逻辑思维，谨慎地应对着每一个问题，回答得滴水不漏，既不失礼貌，又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信息泄露。
午休时，陆尘的室友庞大海，一个热情过度的胖子，凑了过来，挤眉弄眼地对陆尘说：“行啊尘哥！
这么快就跟新来的美女分析师搭上线了？
看样子有戏！”
“别瞎说，人家就是正常的工作交流。”
陆尘没好气地推开他。
“得了吧，我看那林美女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庞大海一脸笃定，“听哥的，把握机会！
要不要兄弟我帮你创造点条件？
比如故意把咖啡洒她身上，然后你英雄救美……”陆尘无语地捂住额头：“胖子，求你安分点，我还想多活几年。”
他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安静用餐的林婉儿，恰好林婉儿也抬眼望来，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陆尘迅速移开视线，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昨晚的事情，恐怕不是幻觉那么简单。
自己看似平静的生活，从那一刻起，可能己经被彻底打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