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轶并没有否认,显然是认同了我的说辞。
也是,谁愿意承认自己有个进过监狱的女朋友。
黎心瑶上下扫过我的着装,“温姐姐怎么当调酒师了?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你说出来我肯定会帮你的。”
从前她是靠着我和许轶的资助才能正常上学、生活,如今全身上下都是名牌。
而我跌落泥潭,如同过街老鼠。
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即使再怎么甜甜开口唤我姐姐,我脑海里依旧想起刚刚她那句话。
“不用麻烦了。”
黎心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如果不是知道这酒是姐姐调的,我还真挺想投诉的。”
坐在最中央的萧丛眼里闪过惊艳,“我倒是觉得这杯醉青山调得很好,不会品酒的人当然不懂。”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我家还有个酒窖,温小姐有兴趣的话可以随时来我家。”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许轶便冷着脸说,“萧丛,她不行。”
热闹的场子一下子冷了。
我打圆场,“下次有空吧,我现在还要工作。”
许轶起身拉着我的手腕,摸到的仿佛只剩骨头。
“怎么瘦了这么多?”
因为害怕许轶会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死掉。
日夜的煎熬和害怕让我总是吃不下东西。
我沉默了一瞬,什么也没说。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像极了从前逗我的样子,“那等会跟我回家,给你做最喜欢的虾仁蒸蛋好不好?”
我一愣,喜欢这道菜的另有其人。
黎心瑶嘲讽地看着我,仿佛是个胜利者。
我抽出自己的手,拼命忍住眼睛的酸涩。
“有空再说吧。”
一模一样的拒绝理由,许轶有些不适应的看着我。
如往常一般交班离开。
萧丛朝停车场走,当着众人的面说,“温小姐,后会有期。”
身后许轶目光沉沉,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
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直接拽着我离开了酒吧。
“温杏,你一回来就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工作,难道真的就是为了钓金龟婿吗?”
“你就这样迫不及待?”
我想起刚刚柜姐发来的信息,说我预定好的手表到货了。
如今我只觉得许轶根本配不上这么好的手表。
平静地与他对视,“你觉得我现在有什么资格钓金龟婿?”
旁人一听见我曾经进过监狱,都像瘟疫一般躲着我。
只有这个酒吧看中了我的调酒技术,破格让我有一份工作。
许轶触及我发红的眼眶,语气瞬间软下来,“对不起,是我太害怕你离开我了。”
“温杏,我永远都是你的依靠。”
这样甜蜜的承诺是他第一次说。
可我不会相信了。
许轶心里觉得莫名堵塞。
从前的我明明最关心他的身体了,就每一次探视都会追着问个不停。
破天荒地开口同我报备身体状况,“医生说,我的病快好了。”
我点点头说恭喜,视线却没离开手机。
滑动屏幕找到那天等待着我回复的消息,“前辈,我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