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进门开始，手机就一直在录音。”
我晃了晃手机，对着她和她那个还在擦水的蠢儿子，冷冷地说。
“你们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录下来了。”
“你说，我要是把这个发到你们小区的业主群，或者直接交给警察，说你们恶意羞辱、非法拘禁，会怎么样？”
张翠芬的脸色，瞬间从涨红变成了惨白。
3
王富贵的尖叫也停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张翠芬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砰”的一声，我把门摔上，也把那对母子的惊愕和恐慌关在了身后。
走出那栋破楼，呼吸到新鲜空气，我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胸中的郁气吐出大半，虽然手还在微微发抖，但心里却有一种报复的***。
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公司。
我把录音甩在红姐的办公桌上。
“红姐，这就是你说的‘上帝’。”
红姐的脸色很难看。
她拿起耳机听了一段，眉头越皱越紧。
但她听完后，说出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
“柳烟，你疯了？你敢录音？”
她猛地拔下耳机，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你知不知道这是侵犯客户隐私？张翠芬要是知道了，反咬一口，公司都要跟着完蛋！”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她先羞辱我，还想动手打我！”
“那你就让她打！你让她骂！”
红姐拍着桌子，声音比之前更大了。
“你被打几下能掉块肉吗？客户被你抓到把柄，我们整个公司的声誉都毁了！”
“现在，立刻，把录音删掉！然后去给张翠芬负荆请罪！求她原谅！”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这就是我奋斗了五年的地方。
在他们眼里，员工的尊严，一文不值。
“如果我不呢？”我冷冷地问。
“不？”红姐冷笑，“那你就被开除了。柳烟，别给脸不要脸，外面想进我们公司的人排着队呢！”
原来胜利的***如此短暂。
我以为我抓住了反击的武器，结果却成了捅向自己的刀。
巨大的失望和愤怒，让我几乎说不出话。
我拿起手机，转身就走。
“你去哪？柳烟！你给我站住！”
我没有理会红姐的咆哮。
回到家，江辰还没下班。
我把自己扔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被公司背叛的愤怒，被客户羞辱的恶心，交织在一起，让我疲惫不堪。
晚上，江辰回来了，手里还提着我爱吃的那家店的蛋糕。
他看到我脸上的疲惫，把蛋糕放在桌上，走过来抱住我。
“怎么了？谁惹我们家小公主不开心了？”
我把头埋在他怀里，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像倒豆子一样全都说了出来。
他安静地听着，手一下一下地轻抚我的后背。
等我说完，他才开口，声音很沉。
“这种破公司，不待也罢。辞职，我养你。”
我摇摇头，从他怀里出来，眼睛有点红。
“不是钱的事。我从毕业就在那家公司，一步步做到现在，我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走。”
“我不能让张翠芬那种人，和红姐那种老板，毁了我的事业和名声。”
江辰看着我，眼神里是心疼，也是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