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萧景瑜缩在冷宫墙角,后背贴着冰凉的青砖,怀里这小崽子倒是睡得香,嘴角还挂着奶渍,像只刚偷完鸡的小狐狸。
可我腿都快麻了,还得强撑着保持“虚弱乳娘”的人设,脑袋一点一点假装打瞌睡。
三更天,本该是我给他喂第二顿夜奶的时间。
但今晚李嬷嬷突然来换班,笑得慈祥:“陈乳娘脸色发青,怕是熬坏了身子,回去歇着吧。”
呵,慈祥你个鬼。
你当我是瞎的?
你袖口那块帕子边角泛着淡绿,是西域七步倒的显色反应;你身后两个宫女脚步虚浮,根本不是值夜的熟手,这是冲着灭口来的。
这孩子才出生七天,钦天监说他“克亲妨父、帝星遮蔽”,先皇后难产而亡,皇上至今不敢立太子。
现在他要是暴毙,我这个贴身乳娘就是第一祭品,连收尸的人都不会多看一眼。
更关键的是,老子任务进度条才7%!
系统给我派了个无金手指副本,美其名曰“降维打击式休假”,结果一上来就送地狱难度?
别人穿书是凤凰涅槃,我穿书是带娃渡劫!
眼看她们逼近,我脑子转得比拨浪鼓还快。
不能硬拼,王内侍那边还没站队,闹大了对我没好处。
得让她自己作死。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唱:“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声音软糯,眼神呆滞,活脱一个睡眠不足的底层奶妈。
但每句尾音我都拖半拍,三短一长,节奏错落,这是我在第十八号世界跟地下情报网学的童谣暗语,专用于紧急清除。
不到半盏茶功夫,远处偏殿传来“咚咚”两声闷响。
跟着就是一声尖叫:“啊!
她俩怎么突然倒了?”
只见李嬷嬷带来的两个宫女口吐白沫,抽搐两下就不动了。
她吓得连连后退,袖子里那块毒帕差点掉出来。
我连忙惊呼:“哎哟我的娘嘞!
莫不是孩子吓着了?
刚才那声‘小白兔’唱到一半,奶突然呛住了......”心里却冷笑:你拿毒帕想制造突发疫症假象夺婴,却不知道我早把迷魂粉涂在拨浪鼓上了?
你摸过鼓,再摸帕子,毒素反噬,这叫请君入瓮,不,应该叫请嬷入毒。
王内侍闻讯赶来,眉头紧皱:“怎会有毒?
查!”
李嬷嬷百口莫辩,被当场押走。
我抱着娃慢悠悠往回走,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