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哲,你太抠了,连个芬迪的包都舍不得给我买。”
女友白凝冰又一次因为钱和我争吵。
她嘴里说的那个包,最新款,三万六。
我没说话,从她身边走过去,打开书房的打印机,沉默地把我为她支付的所有账单,从我们交往第一天起,每一笔,都从电脑里调出来,开始打印。
支付宝的、微信的、信用卡的,一笔笔,一条条,清清楚楚。
打印机嗡嗡地响,像一只被激怒的黄蜂。
白凝冰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冷笑:“怎么?
又算账给我看?
古哲,你能不能像个男人?”
我还是没理她,只是把吐出来的A4纸一张张码好。
交往两年零四个月,七百多个日夜。
打印出来的账单,足足摞起了两根手指那么厚,一百三十多页。
我把那厚厚一摞纸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发出的声音沉闷得像一声叹息。
“这是你说的‘抠门’,”我终于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一共,二十七万六千八百八十二块三毛。
零头我给你抹了,算二十七万。
现在,请把这些钱还给我。
我们,两清。”
白凝冰脸上的嘲讽瞬间凝固,她像看个疯子一样看着我:“古哲,你什么意思?
你疯了?
谈恋爱花的钱你也要往回要?
你恶不恶心!”
“恶心?”
我笑了,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正是十分钟前,她挽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走进我们小区对面那家五星级酒店的监控录像翻拍。
男人开着一辆玛莎拉蒂,车牌号我记得清清楚楚。
“在你拿着我省吃俭用给你买的最新款手机,跟别的男人说我‘恶心’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这两个字怎么写?”
视频里,白凝冰笑得花枝乱颤,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嘴型我读得懂:“他啊,就是个ATM机,抠门死了,等我把他那套房子的首付榨干了就踹了他。”
白凝冰的脸,一点点变白。
她可能从来没想过,我,古哲,这个在她眼里永远温和、永远好脾气,甚至有点窝囊的男人,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古哲……你……你跟踪我?”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我没那么闲,”我收起手机,指了指桌上那堆账单,“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
是体面地把不属于你的东西还给我然后滚,还是我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