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爆了，以一种很不体面的方式。昔日教过的学生，如今的顶流爱豆季驰，
在千万级直播综艺上，穿着白衬衫，锁骨若隐若现，眼角一颗泪痣，破碎感拉满。
他哽咽着控诉，说他学生时代曾遭遇老师的恶性霸凌，导致他至今都活在阴影里。
而那个“恶毒”的老师，就是我，沈瑶。一夜之间，我的照片、电话、家庭住址被挂在网上，
狂热的粉丝堵在学校门口，要为她们的“神”讨一个公道。她们不知道，
她们那不染尘埃的神，曾差点亲手把另一个女孩推下地狱。而我，
就是那个把他从地狱门口拽回来，顺便踹了一脚的人。01“沈瑶老师，你被网暴了。
”同事王姐把手机怼到我面前时，我正在给班上那个最调皮的男生默写化学方程式。屏幕上，
季驰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占满了整个画面，他眼睛红红的，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老师不是选择教育我，而是通过孤立我的方式，毁掉我的整个高中？
一句话，引爆了整个网络。季驰，新生代男团C位，出道即巅峰，粉丝亿万，
是资本捧在手心里的宠儿。他这副“被世界伤害过”的模样，
瞬间点燃了粉丝们的保护欲和怒火。我的手机嗡嗡作响，几乎要爆炸。辱骂短信、骚扰电话，
还有P好的遗照，一波接一波。社交媒体的私信箱里，塞满了各种不堪入目的诅咒。
就是这个叫沈瑶的女人！长得一脸刻薄相！ 地址扒出来了，A市第一实验中学，
高三七班班主任！ 姐妹们，为哥哥讨回公道！线下***，让她给季驰下跪道歉！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那张被恶意锐化、丑化过的证件照，气得发笑。三年前，
季驰确实是我的学生。只不过，他不是什么被霸凌的小可怜，
而是个差点把天捅破的混世魔王。校长办公室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都是各路媒体和愤怒的家长打来的。年过半百的校长愁得头发都快薅秃了，他看着我，
语气疲惫：“沈老师，要不……你先出面道个歉？把事情平息下去。现在舆论对你很不利。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道歉？向谁道歉？向那个在毕业典礼上，
试图用无人机***女生宿舍的季驰道歉？还是向那个因为我没收了他作弊的手机，
就往我水杯里倒胶水的季驰道歉？“校长，”我平静地开口，“您忘了三年前，
您是怎么跟我保证，只要我把这件事压下去，保住学校的声誉，就给他记大过处分，
永不声张的吗？”校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季驰的家世显赫，他父亲是本市有名的企业家，
每年给学校的赞助费高达七位数。当年，为了不得罪这位金主，学校选择了息事宁人。而我，
一个没背景、没后台的普通教师，成了唯一的知情者和处理者。现在，
这位被我“处理”过的少爷，摇身一变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反过来咬我一口。
真是好一招“农夫与蛇”。“沈老师，时代变了。”校长叹了口气，
“现在是流量为王的时代，我们惹不起他。”“我惹得起。”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不是想在直播里讨个说法吗？我给他。”我回到办公室，
无视了同事们同情又复杂的目光，从上了三道锁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U盘。
U盘的外壳上，用马克笔写着两个字——“季驰”。这是我当年为他准备的“毕业礼物”。
没想到，三年后，还有机会派上用场。第二天，季驰的粉丝果然包围了学校。她们拉着横幅，
举着灯牌，用扩音器循环播放着我的“罪行”，一声声“沈瑶滚出教师队伍”，
喊得撕心裂肺。学校的保安拦不住，场面一度失控。有几个激进的粉丝甚至冲破了防线，
要来我的办公室“执行正义”。就在这时，学校的广播系统突然响了。是我清冷的声音。
“各位季驰的粉丝，你们好，我是沈瑶。”“你们不是想要一个公道吗？来大礼堂吧，
我给你们。”“顺便，也请你们的哥哥，季驰先生，打开直播，一起在线观看。毕竟，
这是关于他的‘独家记忆’。”02大礼堂里，黑压压地坐满了人。前排是季驰的粉丝，
一个个义愤填膺，手机高举，开着直播，镜头死死地对着我，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后排则是闻讯赶来的各路媒体，以及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红。我站在台上，
背后是巨大的投影幕布。聚光灯打在我脸上，有些刺眼。
台下一个穿着季驰应援服的女孩站了起来，她应该是个粉头，拿着话筒，声音响亮：“沈瑶！
你还有脸站在这里？你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进行长达三年的冷暴力，孤立他，打压他，
你配当老师吗？”“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我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高度，
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礼堂，“你说我孤立他，没错，
我的确让班上同学暂时不要和他走得太近。”话音刚落，台下一片哗然。“***！她承认了！
” “录下来录下来！这个恶毒的女人终于承认了！” “哥哥太惨了，
呜呜呜……”那个粉头更是激动，脸都涨红了：“大家听到了吗？她亲口承认了！你这种人，
就该被钉在耻辱柱上！”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只是淡淡地按下了PPT的翻页键。幕布上，
出现了一张照片。那是学校的升旗台，一面鲜艳的……红色秋裤，正迎风飘扬。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孤立’他吗？”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高一下学期，周一升旗仪式。季驰同学，作为护旗手，在全校师生面前，
把他亲爱的红秋裤，当成国旗升了上去。”全场瞬间安静了。
直播间的弹幕有了一瞬间的停滞。我继续翻页。第二张照片，是学校食堂。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一***坐在了盛满紫菜蛋花汤的大桶里，表情痛苦又迷茫。
“高二运动会，市领导来学校视察。季驰同学为了抢一块炸鸡排，一个‘饿虎扑食’，
把领导精准地送进了汤桶里。领导的***，被烫得‘外焦里嫩’，还挂着几片无辜的紫菜。
”“噗嗤——”台下，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粉丝们面面相觑，
脸上的愤怒开始龟裂。“这……这是真的吗？” “哥哥他……这么活泼的吗？”我没有停，
继续点击鼠标。第三段，是一段监控视频。画面里，是我的课堂。我正在黑板上写板书，
而坐在最后一排的季驰，手里拿着一把小剪刀，正偷偷地、一点一点地，
挑我西装裤的……臀缝线。视频里，他挑得聚精会神，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那是他每次干坏事时下意识的小动作。“高三备考，全班最紧张的时候。
季驰同学觉得我的课枯燥，于是决定给我‘加点料’。如果不是后排的女生及时提醒，
我大概会成为全校第一个，在课堂上‘开裆’的老师。”“我让他离别的同学远一点，
自己一个人坐到‘帝王专座’，反思一下人生。请问，这很过分吗？”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彻底疯了。心疼老师三秒钟，心疼领导三分钟，心疼国旗……一辈子！
对不起，虽然哥哥很惨，但是我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哪里是霸凌，
这明明是渡劫啊！沈老师，您辛苦了！ 季驰，你欠我们一个解释！
为什么你的红秋裤会升到旗杆上？！那个之前还咄咄逼逼的粉头，此刻张着嘴，
手机都快拿不稳了，脸上的表情比调色盘还精彩。我看着她们，微微一笑：“别急，
这才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没上呢。”03“开胃菜？”台下的粉丝们面面相觑，
脸上的愤怒已经被一种混杂着震惊、尴尬和一丝丝好奇的表情所取代。
我没有给她们太多反应的时间，按下了下一个按钮。
幕布上出现了一个新的标题：《论一个“好学生”的自我修养》。“大家眼里的季驰，
是品学兼优的校草，对吗？”我问道。粉丝们下意识地点头，随即又觉得不对，纷纷摇头。
“没关系，我们来看证据。”第一份证据，是一张高二期末考试的成绩单。
季驰的名字赫然排在年级第三，各科成绩都堪称完美。“很优秀，对吧？”我环视全场，
“一个被老师‘霸凌’、被同学‘孤立’的学生，还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简直是励志典范。
”粉丝们眼中又燃起了一点希望。“我就说！哥哥是天才！
” “肯定是这个老师嫉妒哥哥的才华！”我笑了笑，紧接着放出了第二份证据。
那是一段手机录音，音质有些嘈杂，但声音很清晰。一个略显稚嫩的男声响起，
正是三年前的季驰：“沈老师，这次的卷子是我不对。这样，这张卡里有二十万，
算是我孝敬您的。您看，年纪第三这个名次，能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爸说了，
只要我能进年级前十，下个月就给我换辆新的跑车。”录音里，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季驰，
你觉得你的前途，值二十万？”季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那三十万？沈老师，
做人别太贪心。我这是给你面子。”录音播放完毕，整个礼堂鸦雀无声。“这份录音，
是在我发现他通过微型耳机作弊，并调换了另一位同学的试卷后，
他来我办公室‘公关’时录下的。”我解释道。“被我拒绝后，季驰同学恼羞成怒，第二天，
我的车胎就被扎了。同时，学校的论坛上，
开始出现一些关于我‘师德败坏’、‘收受贿赂’的匿名帖子。”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台下那些已经呆若木鸡的脸。“我承认，在处理这件事上，我用了些手段。
我没有直接报警，而是将所有证据，包括这份录音和论坛发帖的IP地址，
打包发给了他的父亲。”“第二天，季驰同学就声泪俱来地站在我面前，
递交了一份八千字的检讨，并主动要求去操场跑二十圈，冷静一下。”我看着镜头，
仿佛在透过屏幕看远在天边的季驰。“季驰，需要我把那份检讨念给你现在的粉丝听听吗？
里面有不少金句，比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红秋裤穿在校服里面’，文采斐然，感人肺腑。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从“哈哈哈哈”变成了“？？？？？”。等等，信息量有点大，
让我缓缓。 作弊？栽赃？还想贿赂老师？这是什么绝世大奇葩？
二十万……我一个月工资三千，他拿二十万去买个成绩？ 前面的姐妹别走，
他爸还要给他买跑车呢！ 季驰，你不是破碎感，你是法制咖预备役啊！
那个粉头女孩的脸色已经惨白，她身边的几个粉丝开始悄悄地收起应援手幅，
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当然，”我话锋一转，“这些，
依然不是我‘孤立’他的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差点毁了另一个女孩的一生。
”我的语气沉了下来，整个礼堂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我知道，
重头戏，现在才真正开始。04幕布暗了下去，再次亮起时，出现了一个女孩的侧影。
她坐在画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安静而美好。“她叫许念，
曾经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女孩，她的梦想是考***美院。
”我轻声叙述着，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许念家境普通，
但画画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她很努力，专业课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而季驰，
我们的校草大人，当时也在追求她。”台下有人发出了然的“哦”声。“但是，
许念拒绝了他。”“于是，我们的季大少爷，就上演了一出‘爱而不得，
便要毁之’的经典戏码。”我放出了第一段视频。视频的拍摄角度很刁钻，像是***。
画面里，是空无一人的画室，季驰走了进去，手里拿着一瓶墨水，
径直走到了许念那幅即将参赛的画作前。他拧开瓶盖，没有丝毫犹豫，将整瓶墨水，
从画的顶端，缓缓倒了下去。黑色的墨水，像一条丑陋的毒蛇，
瞬间吞噬了女孩几个月的心血。做完这一切，他甚至还对着画，比了一个中指，
脸上带着报复成功的快意。“这幅画，是许念准备参加全国青少年美术大赛的作品，
获得名次可以在高考中加分。为了这幅画，她连续熬了三个月的大夜。
”我的声音里没有太多情绪，但每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在所有人的心上。
台下的粉丝们彻底安静了，她们看着幕布上那张被毁掉的画，再看看季驰那张得意的脸，
许多女孩的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和厌恶的神情。“这还没完。”我放出第二段视频。
那是学校的楼梯间，许念正往下走，季驰突然从后面冲了出来，故意伸出脚。许念猝不及防，
整个人从十几级的台阶上滚了下去。视频里，可以清晰地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和女孩痛苦的闷哼。而季驰，只是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挂着冷漠的笑。
他揉了揉自己的耳垂，那是他自以为帅气的标志性动作，此刻却显得无比刺眼。
“这次‘意外’，导致许念右手手腕粉碎性骨折。对于一个画画的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我想不用我多说。”“医生说，她的手，再也无法进行高强度的精细绘画了。”礼堂里，
响起了倒吸冷气的声音。直播间的弹幕，在沉寂了几秒后，以一种井喷的方式爆发了。
***！这是人干的事吗？！这是故意伤害！ 季驰给我滚出来！你这个畜生！
脱粉了！这辈子没这么恶心过！什么狗屁爱豆，就是个***！
许念好可怜……她的梦想就这么被毁了…… 沈老师，对不起！我们错怪你了！
请你一定要锤死这个***！那个粉头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撕扯着自己身上的应援服，嘴里骂着：“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粉上这种垃圾！
”我看着台下群情激奋的众人，心里却没有一丝报复的***，只有沉沉的悲哀。“这些视频，
是当时班里一个有正义感的同学偷偷录下来给我的。我拿着这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