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风堇词条推荐》男女主角白瑾年柳枫是小说写手醉卧天水所精彩内容:暮春的雨总带着三分黏像极了白瑾年垂在颊边的发丝——那发丝曾被母亲用犀角梳细细打理如今却沾着泥点与血一缕缕贴在苍白的下颌他蜷缩在破庙角玄色锦袍从肩颈到下摆裂着三道深可见骨的口凝结的血痂硬得像块铁稍一动作就扯得皮肉生怀里却死死揣着半块桂花油纸被雨水泡得发糕体边缘的桂花粒混着掌心的冷在衣料上洇出深色的印子——那是母亲遇害从御膳房的蒸笼里刚取出还带着暖香...
主角:白瑾年,柳枫亭 更新:2025-10-02 18:28:17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暮春的雨总带着三分黏腻,
像极了白瑾年垂在颊边的发丝——那发丝曾被母亲用犀角梳细细打理过,
如今却沾着泥点与血污,一缕缕贴在苍白的下颌上。他蜷缩在破庙角落,
玄色锦袍从肩颈到下摆裂着三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凝结的血痂硬得像块铁板,
稍一动作就扯得皮肉生疼。怀里却死死揣着半块桂花糕,油纸被雨水泡得发皱,
糕体边缘的桂花粒混着掌心的冷汗,在衣料上洇出深色的印子——那是母亲遇害前,
从御膳房的蒸笼里刚取出的,还带着暖香,。母亲笑着塞给他,说“阿年乖,
等娘处理完政事,陪你去御花园看牡丹”,可转身就倒在了叔叔的剑下。
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风裹着雨丝扑进来,吹得佛像前的残烛晃了晃,险些熄灭。
白瑾年以为是追兵到了,本能地往佛像后缩,锦袍摩擦着地上的青苔,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屏住呼吸,透过佛像斑驳的衣纹缝隙往外看,
却见一道青衫身影立在雨幕里:腰间佩剑的剑穗沾着水珠,
墨色发梢滴落的雨珠顺着下颌线滑进衣襟,竟比殿内落满尘埃的金身佛像更显清贵。
那人踩着积水走近,青布靴底碾过地上的草屑,停在他面前时,
他才看清对方的眉眼——眉峰如远山,眼尾微微上挑,明明是带着锐气的长相,
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却软了三分。“别怕。”那人蹲下身,指尖带着雨后的凉意,
轻轻拂过他额前粘在伤口上的碎发,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一件珍宝。声音更是浸了山涧清泉般,
洗去了雨幕的沉闷,“我带你走。”白瑾年后来总在梦里想起这一幕。他晕过去前,
攥着人家袖口的青布,含糊地喊了声“神仙哥哥”,
没看见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那里面有算计,有隐忍,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该有的动容,唯独没有半分神明该有的慈悲。
柳枫亭将他藏在城郊的枫树林里。那片林子占地百亩,每棵枫树下都埋着楚人的骨殖,
包括柳枫亭的父兄——十年前白国破楚时,他的父亲身着铠甲战死城门,兄长被当作玩物,
活活折磨致死。可白瑾年不知道这些,他只觉得这片林子好,清晨有露珠挂在枫叶上,
像撒了把碎钻,傍晚夕阳穿过枝叶,能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柳枫亭在林子深处搭了间木屋,屋顶盖着茅草,窗棂上糊着油纸。白瑾年的伤还没好,
白天总爱坐在门槛上,看着柳枫亭劈柴、挑水、生火。柳枫亭的动作很利落,
劈柴时手臂肌肉线条绷紧,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白瑾年就会递上一块干净的帕子,
小声说“神仙哥哥,歇会儿吧”。柳枫亭总会停下,接过帕子擦汗,顺手揉一把他的头发,
指尖偶尔碰到他的耳垂,烫得他赶紧低下头,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夜里白瑾年总做噩梦。
梦见父母倒在血泊里,母亲的手还伸着,似乎想抓住他,叔叔举着染血的剑朝他笑,
说“阿年,把皇位给叔叔,叔叔就饶你不死”。他每次都会惊坐起来,浑身冷汗,
睡衣湿透贴在背上,像裹了层冰。这时柳枫亭总会从隔壁房间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温茶,
茶里放了些安神的草药,是他白天在林子深处采的。他坐在白瑾年身边,
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拍他的背,节奏缓慢而轻柔,像安抚受惊的幼兽。“又梦到他们了?
”柳枫亭的声音在夜里格外低柔,带着木质的暖意。白瑾年点点头,往他身边挪了挪,
肩膀碰到他的手臂,能感受到对方体温的热度。“神仙哥哥,
我爹娘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通红,像只受了伤的兔子。
柳枫亭沉默片刻,伸手把他揽进怀里。白瑾年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合着草药的清苦,让他莫名安心。“会回来的,”柳枫亭说,
“他们会看着你好好的,看着你把属于你的东西拿回来。
”那时白瑾年还不懂“属于你的东西”是什么。他从小被教的是诗书礼乐,是“仁者爱人”,
太傅教他写“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母亲教他要善待宫里的宫女太监,
从未有人教过他如何权谋,如何杀人。他只想安葬爹娘,只想和柳枫亭在这片枫树林里,
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早上一起看露珠,中午一起烤红薯,晚上一起看星星。
可柳枫亭不允许。他开始教白瑾年读书,不再是《论语》《孟子》,
而是《孙子兵法》《战国策》。他会在沙盘上摆出兵阵,教白瑾年如何调兵遣将,
如何声东击西。白瑾年学得慢,有时候一个阵法要学好几遍,柳枫亭从不生气,
只会耐心地重新演示。指尖划过沙盘上的“城池”,说“瑾年,你看,这里是白国的都城,
只要拿下这里,你就能为你爹娘报仇”。白瑾年抱着膝盖坐在一旁,看着沙盘上的小旗子,
小声说:“可我只想安葬爹娘,我……我做不了皇帝。”柳枫亭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过来。“我会帮你,”他说,“只要你想,我们就能夺回王位,
还白国一个太平。”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在远处的枫树上,
那里藏着楚国旧部的密信——他早已和白瑾年的叔叔达成协议,一个要王位,一个要复仇,
至于白瑾年,不过是他们棋盘上最天真的那颗棋子。可日子久了,柳枫亭竟有些恍惚。
白瑾年总爱跟在他身后,像条小尾巴,走三步停两步,生怕跟丢了。早上柳枫亭去挑水,
他就拿着小桶跟在后面,虽然帮不上忙,却会在他回来时递上毛巾。中午柳枫亭烤红薯,
他就蹲在一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等红薯熟了,先掰一块最大的递给他。傍晚柳枫亭练剑,
他就坐在石头上数数,“一、二、三……神仙哥哥,你好厉害!”有一次,
柳枫亭练剑时不小心划破了手腕,旧疤上又添了新伤。白瑾年看见后,立刻跑回木屋,
翻出柳枫亭给他治伤的草药,笨拙地捣成泥,再用干净的布条裹住他的手腕。他的指尖很轻,
生怕弄疼他,眼眶却红了,说:“神仙哥哥,以后我保护你,再也不让人欺负你。
”柳枫亭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他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
在他受伤时,用温热的帕子为他擦拭伤口,轻声说“阿亭不怕,娘在”。
可母亲死在白国的铁蹄下,楚国的山河也成了白国的版图。他怎么能忘了这些?
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疼痛让他清醒——白瑾年是白国的皇子,是他的仇人,
他不能对仇人动心。他开始加快计划。他教白瑾年如何拉拢朝臣,如何用金银珠宝收买人心,
却在暗中将忠于白瑾年的臣子名单,悄悄递给了楚国旧部。白瑾年信任他,
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甚至在他提出“清除异己”时,虽有犹豫,
却还是点了头——只因柳枫亭说:“这些人是你叔叔的余党,留着会害了你,
会害了那些信任你的百姓。”白瑾年第一次杀人那天,手抖得握不住笔。
奏折上“斩立决”三个字,他写了三遍才写清楚,墨汁晕在纸上,像一滴眼泪。
他看着奏折上老臣的名字,
眼前浮现出那位老臣曾教他读书的模样——老臣总说“殿下天资聪颖,将来必是明君”,
还会偷偷给他带宫里没有的糖糕。柳枫亭站在他身边,递来一杯酒,酒液清澈,
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瑾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这是为了白国,为了百姓。”白瑾年仰头将酒喝尽,辛辣的液体呛得他眼泪直流。
他看着柳枫亭,像是要从对方眼里找到一丝安慰,却只看见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那天夜里,
他又做了噩梦,梦见老臣的鬼魂朝他索命,他惊坐起来,喊着“神仙哥哥”,
可隔壁房间没有动静。他等了很久,直到天快亮,柳枫亭都没来。他不知道,那天夜里,
柳枫亭站在他的房门外,听着他的哭声,拳头攥得死紧,指甲嵌进掌心,流出血来。
他想进去抱抱他,想告诉他“对不起”,可理智告诉他不能——他是楚国的皇子,
他的使命是复仇,不能因为一个白瑾年,毁了楚国复国的大业。半年后,
白瑾年在柳枫亭的帮助下,兵临城下。他的叔叔早已被楚国旧部控制,城破那天,
白瑾年站在宫门前,看着熟悉的朱红大门,忽然有些茫然。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这里有他的爹娘,有他的回忆,可现在,这里成了他复仇的战场。柳枫亭走到他身边,
轻声说:“瑾年,你赢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白瑾年登基那天,
阳光正好。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坐在龙椅上,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却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他目光穿过文武百官,
落在站在最前面的柳枫亭身上——柳枫亭穿着青色官服,身姿挺拔,
像极了第一次在破庙里见到的模样。他破格封柳枫亭为“枫王”,赐黄金万两,良田千亩,
还把宫门外的那片枫树林也赐给了他,说“神仙哥哥,以后我们就能像在林子里那样,
一起看枫叶了”。柳枫亭跪下谢恩,声音淡淡的:“臣,谢陛下恩典。”他的头低着,
白瑾年看不见他眼底的痛苦。那之后的两年,是白国史上最繁华的两年。白瑾年减免赋税,
兴修水利,百姓安居乐业。街头巷尾都在说“新皇是明君”,还有人说“枫王是贤臣,
辅佐陛下,真是白国的福气”。白瑾年总爱拉着柳枫亭,在御花园里散步。春天看牡丹,
夏天赏荷花,秋天观菊花,冬天品梅花。他会跟柳枫亭说今天哪个地方丰收了,
哪个孩子给他送了野花,哪个老臣又给他提了好建议。柳枫亭总是笑着听,可那笑容里,
渐渐多了几分疏离。他不再揉白瑾年的头发,不再在他做噩梦时陪他,
甚至连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都越来越少。有一天,白瑾年拿着户部的奏折,
兴冲冲地跑到柳枫亭的王府。王府里种满了枫树,和城郊的那片林子很像。他找到柳枫亭时,
对方正在书房里看地图,地图上画着楚国的疆域。“神仙哥哥,你看!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