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完,反而笑了。
「轮不到我管,你的房东难道没告诉你?」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上周买了这栋楼。」
我脑子嗡的一声。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出现在这里。
他上下打量我,眉头拧得更紧。
「林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靠什么为生?捡垃圾?」
我被他话里的刺扎得生疼,在他眼里,我还是那个什么也不会的林溪。
「我有工作。」
我在一家小设计公司画图,薪水只够糊口。
之所以住在这里,是因为我爸破产后,我背上了一笔巨额债务。
每个月的工资除了最基本的生活开销,都拿去还债了。
「是吗?」
他脸上有点意外。
我们在狭窄的楼道里对峙着,眼神交锋。
楼下很快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周一哲扫我一眼,看向我侧边的门,
「多年不见,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后背一僵,手心渗出冷汗。
不能让他进去!屋里有人!
我猛地转身,想用身体堵住门,周一哲却像预判到我的动作。
他手臂环住我的腰,轻松地将我往后一拖,另一只手覆在门把上,轻轻一拧。
门开了。
他顺势把我推进屋,反手关上门,把外面的嘈杂都隔绝开来。
狭小的客厅里,空气压抑的可怕。
他一步步朝我走近,我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凉的门,再也无路可退。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声音发颤。
「我想干什么?」
他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头看他,
「林溪,你好狠的心,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
他猛地扣住我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粗暴地碾过我的唇。
他的力量是压倒性的,和过去那个在我面前隐忍顺从的少年,完全是两个人。
我拼命挣扎,却被他更用力地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我快要窒息时,旁边卧室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哭腔,打断了这令人窒息的一切。
「妈妈……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