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将手中的玉珠转得飞快:
“你以为我看着他身子越来越差,听着他夜夜在别的女人身上承欢我心里就舒坦吗?”
“但为了子辰的事业,我只能这么做!”
“至于辞远,是我对不起他,等事情过去,我会在财产上好好补偿他,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认他做父亲,和他共同抚养,到时候我们还是一家人。”
律师还想说什么,可看到陶清然决绝的脸,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我死死咬住嘴里的肉,嘴角缓缓滑出鲜血。
却不及心里的疼痛万一。
陶清然,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继续做一家人了。
我掏出手机,给心腹发去了信息:
整理好证据,召集好兄弟们,跟一年前绑架案有关的所有人,一个都跑不了!
2.
信息发送成功,我的双腿间流出温热的液体。
我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此时陶清然终于注意到门外的动静。
她脸上的从容瞬间僵住,冲过来抱住我:
“辞远,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这么多血,我送你去医院!”
一向对鲜血敏感,闻不得一丁点血腥味的她,拼命为我擦拭***流出的液体,声音止不住地发颤:
“辞远,你是不是又想起一年前的绑架案了?别担心,那帮砸碎我已经都清理干净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
我看着她关切的模样,心里有一瞬间的恍惚。
被绑架后这一年里,我白天时常会出现幻觉疯疯癫癫,晚上更是被噩梦缠身整夜难眠。
每一次,陶清然都这样搂住我的腰,轻声告诉我没关系,告诉我坏人都已经得到了惩罚。
可最大的坏人,就是她啊。
在陶清然心里,许子辰的事业永远排在第一位。
为此,她可以牺牲一切。
而其中,最轻易的,便是我的尊严。
为了维护许子辰产男科的事业,她哄着我做检查时***了衣服被人围观。
为了维护他作为教授的事业,她哄着我忍受被许子辰的学生用手探入***“学习”人体构造的屈辱。
甚至为了他,在我被嘲笑是因为像狗一样玩得太花才会患病时,陶清然也要我点头笑着承认。
我曾一味的忍让,只为让陶清然夹在其中没有那么为难。
却从没想过,一切都是她讨好许子辰的故意为之。
闭了闭眼,我心头泛起一阵恶心,忍不住干呕起来。
陶清然却将我抱得更紧,
“辞远,你的躯体化是不是更严重了?别怕,老婆一直在陪着你!”
我看着她,
“陶清然,你对我,究竟有没有真心?”
陶清然愣了一瞬,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当然了,我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你破戒下山,更不会为了替你报仇沾满鲜血啊!”
她说的信誓旦旦,我却觉得格外讽刺:
“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许子辰?!”
我将刚刚的视频录像甩到她面前,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这段录像,原本应该是记录我们宣告那些直播视频全部被打成她AI合成的幸福时刻。
现在却成了血淋淋的真相。
陶清然手一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