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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3

我叫程见,回家第一天,继母柳玉芳就说我命硬。她说我回国当天,

家里养了八年的富贵竹黄了叶子。我说那是正常代谢,该换盆了。她说我进门第二天,

父亲谈了半年的合作黄了。我查了对方公司,老板因为偷税漏税被抓了,我说这是及时止损。

她不听,她开始在家里点香,请大师,把整个顾家搞得乌烟瘴气。

家里那群老古董亲戚也跟着起哄,说我是不祥之人,要坏了顾家的根基。

连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顾飞,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点恐惧。他们打算开一场家族会议,

名义上是讨论公司未来,实际上是想把我这个“灾星”发配到国外分公司,永不回来。

他们以为我会哭,会闹,会跟他们争辩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神。他们错了。

我只带了一份文件,一个U盘,和一台笔记本电脑。我不信命,我只信数据。今天,

我就要用顾氏集团近三年的财务报表,好好给这群迷信的人,算一算他们的“命”。

1我拖着箱子进门的时候,一股浓重的檀香味劈头盖脸地砸过来。很呛人。客厅里,

我那个继母柳玉芳,穿着一身真丝旗袍,正拿着三炷香,对着窗户拜。她嘴里念念有词。

“家宅安宁,贵人扶持……”看见我,她动作停了一下,脸上堆起一个笑。那个笑很标准,

嘴角弧度,露出的牙齿数量,都像是拿尺子量过的。“见见回来啦,快,让阿姨看看。

”她把香***一个巨大的铜制香炉里,朝我走过来。香炉旁边,那盆养了快十年的富贵竹,

叶子尖有点发黄。柳玉芳拉住我的手,她的手保养得很好,但有点凉。“坐飞机累了吧?

倒时差辛苦了。”我点点头,把箱子交给旁边的佣人。“还好,不辛苦。

”她拉着我坐在沙发上,眼睛却瞟向那盆富贵竹。“哎,你说也怪,你一回来,

这竹子怎么就……”她话说一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看着那盆竹子。土有点板结,

花盆对于它的根系来说,太小了。“该换盆了。”我说,“根没地方长,营养跟不上,

自然会黄叶。”柳玉芳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是吗?可这竹子,

养了八年都没事……”她又开始叹气,好像那几片黄叶是天塌下来的预兆。

我爸顾正宏从楼上下来。他看起来有点累,眼下有淡淡的黑影。“回来了。”他声音不大,

但有分量。“爸。”我站起来。他嗯了一声,坐到主位上,捏了捏眉心。“刚接到电话,

南边那个锂矿的合作,黄了。”柳玉芳立刻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我。那眼神,

不是惊讶,是一种“你看吧,我没说错”的得意。我没理她。我拿出手机,快速搜索了一下。

“哪个南边锂矿?是天华矿业吗?”顾正宏有点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你知道?”“嗯。

刚看见新闻推送,天华矿业董事长涉嫌严重财务造假和偷漏税,今天早上被带走了。

”我把手机递给他看。“爸,这种合作,黄了是好事。这是及时止损。

”客厅里一下就安静了。空气里只剩下檀香燃烧的,那种让人烦躁的味道。

顾正宏看着手机新闻,眉头皱得更紧了,但不是因为合作黄了。柳玉芳站在一边,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想说点什么,但对着白纸黑字的官方通告,又说不出来。最后,

她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那……那也太巧了。”是啊。太巧了。我回国,

恰好富贵竹该换盆了。我进门,恰好一个有问题的合作方被查了。

这些在科学和商业逻辑里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柳玉芳的嘴里,

都成了我“命硬克亲”的证据。我看着她,笑了笑。“是挺巧的。看来我运气不错,

总能帮家里避开坏事。”柳玉芳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没说话。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她想把我赶出这个家,扶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顾飞上位。这点小把戏,我五年前就见识过了。

只不过,五年前的我,还会跟她吵。现在的我,懒得吵。因为我知道,对付迷信的最好办法,

不是跟她辩论,而是用事实,把她的“神”和“命”,按在地上摩擦。2接下来几天,

家里的香火味越来越重。柳玉芳请来一个所谓的“大师”。

那人穿着一身看不出材质的灰色长袍,留着山羊胡,眼神浑浊。他在家里到处走,

拿着个罗盘,嘴里神神叨叨。最后,他指着我的房间说。“煞气。府上最近的运势不顺,

源头就在这个方位。”柳玉芳立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又心痛的样子。“大师,

那……那可怎么办啊?”大师捋着胡子,故作高深。“源头之人,需静养,

不宜参与家中大事。最好是送去山清水秀之地,调养个三五年,方能化解。

”我当时正好端着水杯下楼,全听见了。我靠在楼梯扶手上,没出声。山清水秀之地?

说白了,就是要把我赶去国外哪个犄角旮旯的分公司。柳玉芳看见我,眼神有点躲闪,

但很快又变得理直气壮。她是在为这个家着想。我弟弟顾飞也从房间里出来,

他今年刚大学毕业,在公司市场部挂着名。他看见大师,又看看我,眼神复杂。有同情,

但更多的是一种隐藏的期待。如果我走了,他就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我走下楼,

把水杯放在桌上,发出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所有人都看过来。“王大师是吧?

”我看着那个山羊胡,“我房间的朝向,是正南偏东15度,落地窗视野开阔,

下午三点到五点有充足的西晒。从风水上说,这叫紫气东来,不知道您说的‘煞气’,

是从哪个理论来的?”大师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跟他聊这个。“这个……天机不可泄露。

”“是吗?”我笑了,“我刚查了一下,您上个月因为在城西公园非法算命,被罚了五百块。

罚款单编号我都能背出来。您说的天机,是不是就值五百块?”大师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柳玉芳赶紧打圆场。“见见,怎么跟大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阿姨,我只是好奇。

”我转向她,“家里最近运势不顺,具体是哪些事?”柳玉芳被我问得卡住了。

“就是……就是感觉做什么都不顺……”“感觉?”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做生意,

能靠感觉吗?”我没再理他们,转身上楼。我知道,

柳玉芳在公司里肯定也散布了类似的言论。她想做的,是污染整个决策环境。

当所有人都开始相信“运气”的时候,就不会有人再去关注真正的问题。而真正的问题,

一定出在公司的运营上。我打开电脑,登录了顾氏集团的内部系统。我的权限,

还是五年前出国时父亲给我开的,最高级别。柳玉芳大概以为我忘了密码。

我直接进入了财务数据库。近三年的流水、采购订单、利润报表……密密麻麻的数据,

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外人看这些是天书。但在我眼里,这些数据会说话。它们会告诉我,

这家公司,到底哪里生了病。我泡了杯浓咖啡,戴上防蓝光眼镜。工作开始了。柳玉芳,

你想玩玄的。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科学。3三天后,家族会议的通知下来了。不是电话,

是正式的纸质邀请函,佣人送到我房间门口。烫金的字,

写着“关于顾氏集团未来发展方向的重要会议”。很体面。但底下那行小字,

暴露了真实目的。“与会人员:顾氏家族核心成员。”这是一家现代企业,

却要开一场像古代宗族祠堂议事一样的会。我知道,这是柳玉芳的杰作。

她要的就是这个氛围。在那种环境里,辈分、人情、迷信,都比商业逻辑更有分量。

她要用一群老古董的嘴,把我“投票”出局。我拿着邀请函下楼。

柳玉芳和顾飞正在客厅看电视,一部很脑残的偶像剧。她看见我,把电视声音调小了。

“见见,收到了吧?你爸爸说,你刚从国外回来,对公司情况不了解,但毕竟是顾家人,

也该听一听。”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好像让我参加,是对我的恩赐。我晃了晃手里的邀请函。

“知道了。会议地点在老宅那边?”“是啊。”柳玉芳笑得很温婉,

“你三叔公他们年纪大了,不喜欢跑太远。”又是三叔公。

一个连公司股票和债券都分不清的老头,但辈分最高,最信风水命理。柳玉芳把他请出来,

就是要用辈分压死我。“挺好的。”我点点头,“我正好也有些关于公司未来发展的想法,

想跟长辈们汇报一下。”顾飞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点不安。

他大概觉得,我会像个疯子一样,在会议上大喊“封建迷信害死人”。他太不了解我了。

柳玉芳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好啊,你能有这份心,

你爸爸知道了肯定很高兴。”她觉得她赢定了。在她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面对一屋子的长辈,除了情绪化的反抗,做不了任何事。任何反抗,

都会被扣上“不懂事”、“顶撞长辈”的帽子。然后,她再扮演那个温柔贤惠的继母,

替我“求情”,顺便把我送到国外“冷静冷静”。剧本都写好了。可惜,

我不是她剧本里的演员。接下来的两天,我没再出门。我把那三年的财务数据,

做成了一份PPT。每一页,每一个图表,每一个结论,都清晰明了,没有任何情绪。

我不需要跟他们争论鬼神。我只需要告诉他们,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每个人年底的分红,

会少掉多少个零。鬼神看不见摸不着。但钱,是实实在在的。会议前一天晚上,

我把PPT的最终版存进了U盘。柳玉芳以为她给我准备的是一个审判庭。她不知道,

我给她准备的,是一个公开的财务审计会。而她的宝贝弟弟柳国栋,

就是那个需要被审计的人。4顾家老宅在城郊,一座很大的中式庭院。今天没点檀香,

大概是为了显得正式。但空气里,还是有种陈腐的味道。长长的红木会议桌,

我爸顾正宏坐主位。柳玉芳坐在他旁边,穿着一身深色旗袍,表情肃穆,像个***。

顾飞坐她下手,低着头,手指紧张地搅在一起。两边,稀稀拉拉坐着七八个亲戚。

为首的是三叔公,一个瘦得像竹竿的老头,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所有人都到齐了。

顾正宏清了清嗓子。“今天请大家来,是聊聊公司最近的情况。”他开了个头,然后就停了。

他在等。等柳玉芳接话。果然,柳玉芳用手帕轻轻按了按眼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正宏,

还是我说吧。”她站起来,环视一圈,戏演得真足。“各位叔伯,长辈们。顾家的生意,

一向顺风顺水,这都是托了祖宗的福。”她先铺垫了一下基调。“但是最近,

大家也感觉到了。公司好几个项目都出了问题,不大不小,但就是不顺。我心里急啊,

晚上都睡不着觉。”她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无奈”。“见见刚回来,

本来是天大的喜事。但这孩子……哎……”她又叹了口气。一个堂叔接口了。“玉芳,

你就直说吧。我们都听说了。是不是跟见见这孩子……八字有关?”你看,配合得多好。

一个递话,一个接球。柳玉芳立刻摇头。“三叔您可别这么说!见见是我看着长大的,

我心疼她还来不及。什么八字不八字的,我不信这些。”她嘴上说着不信,

表情却写满了“我信得要死”。“可是……家里的富贵竹,养了八年,她一回来就黄了。

南边的合作,谈了半年,她一进门就黄了。这些事,都太巧了。”她开始一件一件数。

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她亲眼看见我对着富贵竹念了什么咒语。三叔公这时候睁开眼了。

他慢悠悠地说。“家和万事兴。家里的气场,很重要。”他一开口,份量就不一样了。

其他几个亲戚纷纷点头。“是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公司好,为了大家好,

总得想个办法。”气氛烘托到这里,差不多了。柳玉芳终于图穷匕见。“我有个提议。

法国那边的分公司,正好缺个负责人。不如让见见过去历练几年?一来,

年轻人多看看是好事。二来,也换个环境,对她,对家里,都好。”说得多好听啊。

发配边疆,说成了海外镀金。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我哭,等着我闹,等着我歇斯底里。

顾正宏也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商人式的权衡。他大概觉得,

牺牲我一个,换来整个家族的“心安”,是笔划算的买卖。我没看他们。

我从包里拿出我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然后,我把U盘插了进去。“谢谢阿姨的关心。

”我开口了,声音很平稳。“去法国之前,我想先请各位长辈,看一份文件。

是关于公司未来发展的,我想,这比我的八字,更关系到大家的钱袋子。

”我按下了投影仪的开关。雪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行巨大的蓝色标题。

《顾氏集团近三年采购成本异常波动分析及归因报告》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柳玉芳脸上的表情,凝固了。5“这是公司从前年第一季度,到上个季度,

总共十二个季度的采购成本数据。”我用激光笔,

指着屏幕上那条曲线上扬得十分诡异的折线。“大家可以看到,从去年第二季度开始,

我们的原材料采购成本,在市场价保持平稳的情况下,出现了三个明显的,非正常的增长点。

”会议室里很安静。只有我说话的声音,和投影仪风扇的嗡嗡声。

那些刚才还在讨论“气场”和“八字”的叔伯们,现在都伸长了脖子,盯着屏幕。

他们可能看不懂复杂的财务模型,但他们看得懂那条代表“花钱”的线,涨得有多离谱。

三叔公也睁着眼,老花镜后面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这是什么意思?”他问,声音沙哑。

“意思是,”我切换到下一页PPT,“我们正在被人当冤大头宰。”这一页,

是两张表格的对比。左边,是顾氏集团的采购价。右边,

是同行业三家上市公司的平均采购价。“以三号核心部件‘超导陶瓷片’为例。

我们的采购单价,比市场平均价,高出17%。”我顿了顿,给他们一个消化的时间。

“每年,光这一项,我们的采购部,就为公司多支出了大约八百万。”“八百万!

”一个堂叔没忍住,叫了出来。这个数字,比风水玄学,***多了。

柳玉芳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她大概没想到,我准备的是这个。她想开口,

但被我爸顾正宏一个眼神制止了。顾正宏看着屏幕,表情看不出喜怒,但他放在桌上的手,

指关节已经有些发白。“这只是其中一项。”我继续往下翻。“第二,库存管理混乱。

我们采购了大量的‘柔性电路板’,但去年的产线升级后,

这款电路板的实际需求量下降了60%。但我们的采购量,还在增加。”“结果就是,

库房里堆着三千多万的废品。这些电路板,保质期只有两年。再过半年,

它们就会变成一文不值的电子垃圾。”“第三,也是最严重的问题。供应商选择。

”我放出了一张股权穿透图。复杂的线条,最终指向一个名字。“宏升贸易有限公司。

这家公司,从去年开始,成为我们最大的供应商,拿走了我们40%的采购订单。

而他们的报价,在所有供应商里,是最高的。”我没有直接说出那个名字。但我知道,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家公司是谁的。会议室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若有若无地,飘向了柳玉芳。柳玉芳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我没给她机会。我按了最后一下翻页键。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的照片,寸头,满脸横肉,

笑得很油腻。照片旁边,是他的名字和职位。柳国栋,顾氏集团采购部总监。“各位叔伯。

”我关掉激光笔,转身面对他们,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很清楚。“公司业绩下滑,

生意不顺,不是因为谁的八字硬,也不是因为什么气场。”“是因为我们的钱,正在被人,

一笔一笔地,放进别人的口袋里。”“富贵竹黄了叶子,换个盆,施点肥,就能活。

”“公司的根烂了,再粗的树,也得倒。”我说完了。会议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柳玉芳的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她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算计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