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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悟史诗皮肤

消遣EN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绝悟史诗皮肤是作者消遣EN的小主角为罗马一本书精彩片段:尼科米底主历325清晨的第一缕如同被稀释的蜂透过皇家宫殿那巨大的拱形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光洁如镜的大理石面倒映着穹顶的马赛克镶嵌画——基督圣像正以悲悯而威严的目俯瞰着这个刚刚开始拥抱祂的帝空气乳香的庄严气息与燃烧了一夜的烛火余味交营造出一种神圣而肃穆的氛帝国的唯一奥古斯弗拉维·瓦勒里乌斯·奥勒里乌斯·君士坦正跪在这片光与影的交界他并未穿戴...

主角:罗马,一种   更新:2025-10-03 07:5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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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科米底亚,主历325年。

清晨的第一缕光,如同被稀释的蜂蜜,透过皇家宫殿那巨大的拱形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光洁如镜的大理石面倒映着穹顶的马赛克镶嵌画——基督圣像正以悲悯而威严的目光,俯瞰着这个刚刚开始拥抱祂的帝国。空气中,乳香的庄严气息与燃烧了一夜的烛火余味交织,营造出一种神圣而肃穆的氛围。

帝国的唯一奥古斯都,弗拉维·瓦勒里乌斯·奥勒里乌斯·君士坦丁,正跪在这片光与影的交界处。

他并未穿戴那身能在战场上让军团欢呼、在凯旋式上让罗马屏息的黄金甲胄,而是着一袭厚重的帝王紫色长袍,金线绣成的凯乐符号在他宽阔的背部熠熠生辉。他那如古希腊雕塑般轮廓分明的脸上,双眼微微凹陷,透出深深的疲惫——那是用无数个不眠之夜,去平衡帝国各行省的税收、批阅堆积如山的法律文件、以及在祈祷中反复审视自己灵魂所换来的印记。那双曾让整个元老院噤声的鹰目,此刻正虔诚地闭着,浓密的眉毛微微蹙起,并非出于怒火或疑虑,而是一种深刻的自省与恳求。他坚毅的唇角紧抿,似乎正用沉默与至高者进行着凡人无法听闻的对话。

他在为帝国的和平祈祷,也为自己祈祷。祈祷上帝能宽恕他为统一这片广袤疆土而流淌的鲜血,尤其是对东部的皇帝李锡尼的那场战争。那是一场必要的、外科手术般的冷酷,为了治愈帝国分裂的癌症,他必须切下另一半腐坏的肢体。但即使是最必要的手术,刀锋划开血肉的触感,也依然会残留在执刀者的指尖,在午夜梦回时,化为冰冷的惊悸。

“凯撒。”一个温和而苍老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君士坦丁没有立刻回头,他完成了最后的祷告,在胸前划过十字,才缓缓地、带着一丝属于中年人的沉重感,站起身。转过来的,是一张即使在疲惫中也无法掩盖其威严的面容。他的鼻梁高挺,下颚方正,短发下是属于军人的坚毅额头。岁月已在他眼角刻下细密的纹路,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却依旧锐利得能洞穿人心。

“拉克唐修,”他开口,声音洪亮而略带沙哑,充满着在户外对数万军团演说所留下的质感。“这么早,我的老师。想必你又为那些异端教派的争论而彻夜难眠了。”

身著学者长袍的拉克唐修微微躬身,他苍老的脸庞上满是忧虑:“世界的纷争永不停歇,陛下。但您肩负的,远比任何神学辩论都更为沉重。”

君士坦丁的目光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点了点头。就在此时,一名宫廷侍卫官脚步匆匆地从侧廊走来,他手中捧着一个用皮革包裹的圆筒,上面还带着帝国驿传的尘土。

“陛下,来自亚历山大港的紧急信报。”侍卫官单膝跪地,将信筒高高举起。

君士坦丁接过信筒,熟练地扯开火漆印。他展开羊皮纸,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用拉丁文书写的密密麻麻的字句。他读得很慢,眉头渐渐锁紧,如同乌云汇聚。他脸上那刚刚因祈祷而略显柔和的线条,此刻重新变得如刀削般坚硬。

“又是亚流派”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他将羊皮纸递给拉克唐修。“看看吧,我的老师。他们现在公开宣称圣子与圣父并不同质,说基督只是上帝创造的第一个‘受造物’。这种学说,像瘟疫一样在埃及和叙利亚蔓延,它在动摇我们信仰的根基,在撕裂基督的身体!”

拉克唐修接过羊皮纸,读着上面的内容,他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这……这是渎神!必须立刻召开宗教会议,将这些谬论彻底驳斥!”

君士坦丁走到窗边,双手负后,望向自己一手重建的、沐浴在晨光中的华美都城。他的身影在巨大的窗框下,显得格外孤高。“会议?是的,我会召集一次前所未有的会议,一次让所有主教都必须参加的、全帝国的会议。”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之光,“我要的不是辩论,拉克唐修,我要的是‘统一’。一个帝国,一个皇帝,只能有一个上帝,也只能有一种信仰。任何分裂者,都是帝国的敌人。”

拉克唐修看着君士坦丁脸上那种属于统治者的、不容置疑的神情,心中一凛,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叹息。

君士坦丁察觉到了老师的迟疑,他脸上的线条稍微柔和了一些,走到拉克唐修身边,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我肩负的是祂的旨意,而我每日都祈祷自己没有误解它。有时候……”他顿了顿,一抹苦涩的弧度掠过他坚毅的唇角,“剑比十字架要沉重得多。为了维护主的羊群,牧羊人必须剪除那些散播瘟疫的病羊。”

就在这一刻,异变陡生。

那片温和的晨光,毫无征兆地开始变色。起初是淡淡的粉红,但随即迅速加深,变成了浓稠的、令人不安的深红。光线不再是直线传播,而是开始扭曲、流动,如同血液滴入了清水之中,又像是整个天空变成了一块巨大的、正在融化的红宝石。

“陛下!”拉克唐修发出惊呼,下意识地抓住了君士坦丁的手臂。

君士坦丁的反应,则完全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军人。他没有惊慌失措地后退,而是单膝下沉,一手按住腰间的帝王之剑剑柄,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一个战士最稳固的姿态。他的瞳孔在瞬间收缩,那属于君王的疲惫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面对未知威胁时,如同猎鹰般的警惕。

宫殿开始震颤,但那并非来自大地的轰鸣。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来自天空,来自光线本身。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語形容的、宏大而恐怖的声音,仿佛是宇宙的骨骼正在错位,是时间的织锦被一双无形巨手狠狠撕裂。

一名忠诚的禁卫军百夫长嘶吼着冲了进来,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在皇帝面前,但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猛地掀起,他的身体在空中扭曲,那身精良的铠甲如同锡纸般起了波纹,然后重重地撞在墙上,生死不知。

君士坦丁看到,那扇巨大的彩色玻璃窗上,描绘圣徒殉道的画像,在血色的光芒中开始融化、流淌。玻璃没有碎裂,而是像蜡一样变软、滴落,圣徒的脸扭曲成一张痛苦的面具。地板上的马赛克砖块,一块块地自行剥离,如同拥有生命般在空中悬浮、旋转。重力变得黏稠而不可靠,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时而轻如羽毛,时而重如铅块。拉克唐修早已瘫倒在地,无法站立。

最后的一瞬间,君士坦丁看到的,是整个世界——宫殿、城市、天空——都折叠成一个点,被无尽的血色所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君士坦丁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恢复了意识。他猛地睁开眼,看到的不再是宫殿的穹顶,而是一片由巨大、狰狞的黑色树木交织而成的天幕。空气中,弥漫着腐烂落叶和潮湿泥土的气息,与尼科米底亚干燥温暖的气候截然不同。

他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柔软的、黑色的苔藓之上。他的帝王紫袍沾满了泥浆,但那柄象征着罗马最高权力的帝王之剑,依然紧紧握在他的手中。

周圍,他的宫廷卫队士兵们,那些帝国最精锐的勇士,正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一些人开始苏醒,发出痛苦的呻吟和困惑的低语。拉克唐修就在他不远处,被一名卫兵搀扶着,面色惨白地环顾四周。

“这是哪里?炼狱吗?”一名年轻士兵颤抖着问,他的眼中满是迷茫和恐惧。

“我们死了吗?”

“上帝啊,为何抛弃了我们?”

恐慌,如同林间的瘟疫,开始蔓延。一名身居高位的行政官,萨比努斯,突然精神崩溃了。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指着天空尖叫道:“是诅咒!是那些异教徒的诅咒!我们触怒了旧神!我们必须回去,我们必须找到回去的路!”他的喊叫极具煽动性,几名士兵也开始骚动起来。

君士坦丁站起身。他挺直了因时空穿梭而有些僵硬的脊背,泥泞和狼狈丝毫无法减损他与生俱来的威严。他脸上那属于君王的、惯于掌控一切的平静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冻结了风暴的冰冷。他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径直走向那个仍在歇斯底里地散播恐惧的萨比努斯。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脏上。森林里的嘈杂,随着他的靠近,渐渐平息。

他停在萨比努斯面前,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后者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君士坦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既没有安抚,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虚无。

萨比努斯在他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彻底失声。

“萨比努斯,”君士坦丁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你的恐惧,是一种我们现在承担不起的奢侈品。”他向前踏出一步,萨比努斯腿一软,瘫倒在地。君士坦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神情冷漠得如同在看一块石头。“一名罗马的官员,要么带来秩序,要么闭上嘴去死。没有第三个选择。你,想选哪一个?”

萨比努斯在他的目光下,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君士坦丁不再看他,而是转身面向众人。在彻底镇压了内部崩溃的源头后,他知道,是时候重塑秩序了。他看到了倒在不远处泥地里的、他军团的象征——那面绘有凯乐符号的拉布兰旗。

他大步走过去,弯下腰,用双手,将那面沾满了污泥的金色军旗,从陌生的土壤中,用力地、一寸寸地拔了出来。然后,他走到营地中央,用尽全身力气,将旗杆的末端,狠狠地插进了脚下的土地!

“砰!”

那一声沉重的闷响,如同一记警钟,让所有人的混乱都为之一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的皇帝身上。他们看到君士坦丁,身姿挺拔如松,一手紧紧握住那面在陌生环境下依然散发着微光的军旗。他脸上的冰冷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能点燃血液的决断。

他开口了。那是一种在无数次战前动员中,锤炼出的、洪亮、清晰,充满金属般质感的嗓音。这声音,仿佛拥有穿透一切迷雾和恐惧的力量:

“抬起头来,罗马的士兵们!”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锐利而充满力量,让接触到他视线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体。

“不要看那怪异的天空,看这面旗帜!你们还认得它吗?这是主赐予我们的胜利徽记!它在哪里,我们的信仰就在哪里,罗马就在哪里!”

“我们没有迷失,我们正在经历考验!就像以色列人曾在旷野中漂泊,就像圣徒曾在斗兽场中坚守!我们的灵魂将因此而变得更加纯粹!”

“我们是基督的战士!是罗马的雄鹰!无论脚下是何种土地,我们都将在此建立营地,竖起十字,传播文明!这里,就是我们新的战场!”

演说结束,森林中一片寂静。随后,一名老兵,一名跟随君士坦丁从不列颠一路打到东方的百夫长,第一个单膝跪下,用拳头敲击胸甲,吼出誓言:

“凯撒万岁!基督胜利!”

“凯撒万岁!基督胜利!”

呼喊声,从一个点,迅速蔓延成一片汹涌的浪潮,在这片死寂的、不知名的森林中回荡。恐慌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重新燃起的、属于罗马军团的骄傲与信仰。

第一夜,降临了。

营地已经初具雏形,篝火驱散了寒意和野兽。在君士坦丁的指挥下,士兵们展现了惊人的纪律性,巡逻队、防御哨卡、伤员营地都在几个小时内建立起来。

君士坦丁亲自巡视了每一处岗哨。他走到一处临时搭建的伤员营地,看到一名在“破碎”中被撞断腿的年轻士兵正在发着高烧,嘴里胡乱喊着他母亲的名字。君士坦丁蹲下身,用自己还算干净的袖口,擦去士兵额头的冷汗。他握住士兵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诵读了一段祷文,直到士兵渐渐平静下来。他的神情,此刻不再是君王,而是一位慈悲的牧师。

随后,他又来到营地边缘,一名百夫长正带着人,用这里坚硬的黑木修筑第一道防御栅栏。他向百夫长询问了木材的特性,讨论了防御工事的最佳布局,他的思维又瞬间切换成了一名经验丰富的将军。

巡视完一切,确认秩序已经建立后,他才独自一人,坐在一棵巨大的、不知名的树下。

白日里那份激励人心的力量,此刻正从他身上缓缓褪去,如同退潮。他雕塑般的面具,在摇曳的火光下,出现了一丝裂痕。他靠着树干,一直紧绷的肩膀,终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松弛。他抬頭望向夜空。

那是一片让他感到窒息的、彻底陌生的星空。

没有熟悉的北极星,没有猎户座,没有大熊星座,没有一个他能叫出名字的星座。那些星星的光芒,冰冷、锐利,仿佛是无数颗碎钻,被漫不经心地洒在一块巨大的黑色天鹅绒上。它们的排列,毫無规律,充满了一种来自异世界的、混沌的美感。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在空中描摹出一个熟悉的星座轮廓,但手指在空中徒劳地划动,最终无力地垂下。

白天被他强行压下的、那种被整个宇宙抛弃的孤独感,此刻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紧紧握住胸前的十字架,那冰冷的触感,第一次没能给他带来丝毫的慰藉。

他坚毅的嘴唇,第一次,微微颤抖。

他在心中,发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也是最真实的祷告。

吾主,我的上帝。

是您将我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天堂,还是……将我遗弃在了这个沉默的地狱?

篝火发出“噼啪”的轻响。

森林深处,传来一声非鹰非狼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

夜空中,没有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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