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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3

我拆盲盒时,发现月饼馅里嵌着一枚芯片,正播放我梦游杀人的视频。监控显示,

上周三凌晨,我穿着2008年奥运蓝马甲,在废弃场馆用铁丝勒死了另一个“我”。

警方说死者DNA和我完全一致,但法医报告写着:“尸体年龄3岁,

死亡时间2008年9月14日。”而我今年19岁,从未去过北京。

手机突然弹出通知:“No.7,请于中秋夜23:59准时赴死,

否则系统将自动注销你父母的户籍。”——可我根本没有父母。1我火了。因为一个盲盒。

视频发出去三小时,点赞破十万。评论区炸了:“2008年奥运那个穿蓝马甲的志愿者,

是你吧?”“可你2005年才出生啊。”我手抖,点开那张图:小女孩站在鸟巢门口,

举着月饼,笑得眼睛弯——蓝马甲,白球鞋,左肩别着“志愿者07”徽章。

我翻出2006年福利院中秋合影——一模一样。脸、眼睛、笑起来右嘴角比左高半毫米。

我今年19岁。2008年我才3岁,没去过北京,没见过鸟巢。

我冲到门口调监控——本地存储卡格式化了,空白。登云端,密码正确,文件夹还在,

点开却黑屏:“权限不足。”我翻童年照,一张张点开,像素开始模糊,像被水泡过,

像有人拿橡皮一点点擦掉我的脸。我咬嘴唇,出血了,不疼。冲下楼,

便利店24小时亮着冷白光。“一次性相机,最便宜的。”声音哑得不像我。

店员瞥我一眼:“23块。”我掏空钱包,硬币滚到地上,没捡。回出租屋,

撕开盲盒最后一块月饼,莲蓉馅干得发硬。我把它摆在桌上,旁边放那张2008年截图。

咔嚓。咔嚓。咔嚓。连拍12张。手稳得不像人。胶卷剩三格。

我对着自己手腕拍一张——青筋凸起,指甲掐进肉里,血珠渗出;再拍墙上的日历:中秋,

23:59,红圈;最后一张,拍空——黑底,留给死后的我。我把相机拆开,胶卷卷紧,

塞进内衣,贴着肋骨,冰凉。手机又震。相册自动打开。

那张2008年的照片——正在消失,边缘溶解,像雪落在火上。我关机,拔电池,

把手机塞进抽屉最底层,压在387G***视频的硬盘下面。那些视频里,别人在笑,举杯,

拥抱,说“中秋快乐”。我从没说过。但今晚,我对着墙,轻声说:“中秋快乐,周遥。

”胶卷在胸口发烫,像一颗没死透的心。2我绑了针——缝衣针,锈的,从旧针线盒翻出,

用红绳死死缠在左手腕内侧,针尖朝上,抵着皮。还系了铃铛在脚踝,

撒了面粉在门口、床边、窗下。第一夜,没事。第二夜,铃铛响了一下又停,

面粉上有半个脚印,但只到门槛。第三夜,凌晨三点。我醒了——不是睁眼,是身体先动,

像有人拽着脊椎把我提起来。蓝马甲就挂在门后——我从没买过。可我正穿着它,

扣子一颗颗系上,手指不是我的,动作太稳。我想咬舌,牙关打颤,咬不住。镜子里,

我咧嘴笑了,嘴角拉到耳根,眼珠不动,黑得像窟窿。——那不是我。针扎进肉里,

剧痛炸开。我“啊”地叫出声,扑回屋里,撞翻椅子。铃铛断了,面粉上全是脚印,

从门外一路拖进来。我抓起口红,手抖得写不成字,在墙上划:“我不是我”,歪歪扭扭,

像三岁小孩涂鸦。写完瘫在地上。蓝马甲还在身上,我扯,扯不掉——纽扣缝死了。镜子里,

那张脸还在笑。3我撕开最后一块月饼,硬得像石头。纸条藏在莲蓉里,泛黄,

字迹像我写的,又不像:“六世死于月圆,第七世可活——若识破‘团圆’是‘困’。

”第七世可活。四个字,烫得我眼眶发热。我居然笑了,真的笑了。可刚把纸条摊平,

手机“叮”一声。日历自动弹窗:中秋夜 23:59,红得像血。紧接着,

微博、抖音、小红书全弹通知:“您的账号因异常行为,将于中秋夜0点永久注销。”连死,

都不让我留下痕迹。我抓起手机砸向墙角。屏幕裂了,没碎。再砸,玻璃碴飞溅,割到手背。

我捡起一块,锋利,冰凉,在掌心划——一笔,一划,一横,一竖:“7”。血涌出来,

滴在纸条上。墨迹晕开,像活了。底下浮出一行小字:“生路在死处。”我盯着它,

呼吸停了三秒。然后把纸条按在胸口,贴着胶卷,轻声说:“好。”“那我就去死给你看。

”不是求生,是赴约。4我去了派出所,打印了照片,截了图,纸边都磨毛了。

民警扫我身份证,机器“滴”一声——红灯。“系统没你这人。”他皱眉,又输一遍。

屏幕弹窗:“无有效身份核验记录。”我愣住,像被人抽了骨头。他点开我抖音账号,

页面自动跳转到“健康守护中心”:“用户行为异常,疑似解离性障碍,建议强制干预。

”“小姑娘,别拍视频了。”他语气像哄狗,“回家吃药。”我猛地撕开左袖,

露出小臂内侧刺青:FYY-0723——福利院编号,16岁那年自己拿针扎的。

“我没户口。”声音发颤,但字字砸地,“但我活了19年。”他愣住,手停在键盘上。

我扑过去,一把抓回桌上所有照片,转身就跑。身后喊:“站住!”我没停。冲到街角,

蹲下,把照片全塞进流浪汉的破碗里。“你替我保管。”我盯着他,“他们不敢动你。

”起身就走。风很大。背后,警车没来。我知道——系统连“追捕”都懒得标记我。因为我,

不算人。5我冲回出租屋,插上U盘。手指抖,但快。复制照片,导监控。

进度条走到87%——屏幕闪一下。摄像头“咔”地转过来,红灯亮了。手机突然响,

不是***,是陆昭的声音,轻得像耳语:“遥遥,别挣扎。你越存,我越清楚你怕什么。

”我浑身一僵。文件全变乱码。桌面弹出倒计时:71:59:59。中秋夜,还剩三天。

我拔电源,扯数据线,把手机翻过来,螺丝刀***缝里——撬。后盖崩开。

指甲抠进主板缝隙,摸到那片指甲盖大的芯片。一扯。皮肉撕裂,血混着汗。

我抓起碘伏瓶——盲盒包装上写过:“本品含抑菌配方”。他们怕菌。芯片也怕。“泡死你。

”我把芯片扔进去。液体泛黄,气泡冒出来。我盯着它,喘粗气。手在抖,但没停。赌对了。

芯片边缘开始发黑。我的命?早烂透了。不怕泡。6我攥着最后800块去了华强北。

二手市场,烟味混着汗臭。“无锁,能插卡,能联网。”我声音压得低。

摊主递来一部黑安卓。我递钱。他数钞票,

突然停住:“这编号……是‘月见’员工内购券兑的现金。”我手一抖,没说话,

抓起手机就走。当晚,充电。SIM卡槽渗出淡黄油渍,一股莲蓉味。我屏住呼吸,开机。

扬声器滋啦一声,响起陆昭的录音:“欢迎回来,No.7。”我笑了,笑出眼泪。

抄起手机塞进微波炉,关门,30秒。嗡——取出时,主板焦黑,冒烟。我用镊子扒拉,

夹出一枚米粒大的芯片,还在闪微光。镜子前,我捏紧镊子,对准耳后。一扎。皮开。

血珠冒出来。把芯片塞进去。线是拆旧耳机的铜丝。一针,穿皮。再一针,打结。缝死了。

“你要监控我?”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好啊。那就长在我肉里。看谁先疯。

”血顺着脖子流进衣领,温的,像月饼刚出炉。7我重新布防:钢针换新的,

扎进右腕;铜铃系左脚踝,绳子打死结;面粉铺满门口、床边、窗台——薄得能照出人影。

第三夜,醒在凌晨四点。脚底黏腻,低头是红褐色泥巴,干在脚心。城中村全是水泥地,

哪来的土?铃铛断了,断口焦黑,像被烧过。我冲到镜子前,撸起袖子。针孔周围皮肤泛青,

不是淤血,是线——一条淡青色细线,从手腕蜿蜒到肘窝,像地图,通往废弃奥运场馆的路。

我抓起打火机燎脚底泥。火苗一舔,焦味窜上来——不是土腥,是莲蓉,月饼烤糊的甜。

我咬牙,拿水果刀刮手腕。青线连皮带肉,削下薄薄一层。血混着碎屑,掉进面粉碗里。

窗台有蚁窝。我撒了一小撮。蚂蚁爬过来,触角碰了碰,突然列队朝北走——方向,

正是奥运场馆。我盯着它们,指甲抠进掌心。原来连我的肉,都是他们的导航。好。

那就让虫子替我踩雷。8我跟着蚂蚁走。它们停在废弃奥运场馆铁门外,散了。铁门锈死,

中间挂一把锁——不是密码,不是指纹,是月饼模具。铜的,刻着“团圆”二字,凹槽形状,

和盲盒里那枚徽章一模一样。我摸口袋,手僵住。徽章在,冰凉却发烫,

像刚从我血里捞出来。我没掏它。转身砸了工地围挡上的安全镜。玻璃片割手,血珠冒出来。

我蹲下,把血滴进锁孔。一滴,两滴。血没流下,反而在铜槽里游走,聚成笔画:“遥”。

铁门“咔哒”一声,开了。里面黑,但有声音:“欢迎来到2008年北京奥运会!

”广播声清晰得像昨天。我站在门口,没进去。徽章在口袋里烫得像炭。

他们想让我用它开门,想让我“认领”这段记忆。可我的血,比他们的模具更认得我。

我擦掉手上的血,跨过门槛。身后,铁门缓缓合上。锁孔里的“遥”字,开始发红。

9场馆里,灰尘浮在空中。我翻遍观众席,第三排靠过道——蓝马甲叠得整整齐齐,

像等了我十六年。我抖开它,内衬绣着:“志愿者No.07”。刚披上肩,

耳边炸开童声:“妈妈,我今天发了月饼!”是我的声音,三岁,没变过。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自动开机。相册弹出新图:2024年的我,站在这儿,

举着电子屏,屏上红字:中秋快乐,日期:今晚23:59。我冷笑,扯下马甲裹住手机,

塞进背包——里面是上回烧剩的手机壳,焦黑,还带电。然后翻出铁丝,从工地捡的,

锈得发脆。穿进马甲肩线,一针一针,缝在外套内侧。针脚歪,但牢。“你要我演?

”我咬断线头,低声说,“好啊。这次我穿你上身。看谁演得更真。”走出场馆时,

马甲贴着心跳,像第二层皮。风一吹,广播声又响:“志愿者周遥,请到东门领取月饼。

”我没回头,但脚步,比来时稳。10我坐了36小时硬座到丹东。纽扣揣在贴身口袋,

和胶卷挨着。陵园管理员是个老头,手抖得拿不住茶杯。我递上纽扣。他眯眼看了三秒,

突然哽住:“这……是我哥的。1950年,长津湖,冻死的。

家书里写过一句——‘若生女,名遥’。”我喉咙发紧。他转身去开电子祭扫屏。屏幕亮起,

自动刷出我的身份证照,下方一行字:“直系后代,祭扫权限已开通。”我没爹没妈。现在,

死人认我当女儿。我跪下,磕头。额头碰地,不响,但重。趁他抹眼泪,我攥紧纽扣,

用边缘划破指尖。血滴在墓碑编号“0723”上——和我福利院编号一样。碑文发烫,

青石表面浮出小字:“第七次,别信月亮。”我盯着那行字,没擦血,任它顺着碑缝往下流。

老头还在念家书:“……遥遥,要是你在,中秋就能吃上月饼了。”我站起身,

把纽扣塞回口袋,轻声说:“爸,我吃过了。是莲蓉味的。”转身走时,电子屏突然黑屏。

三秒后,闪出一行新字:“No.7,祭扫完成。记忆同步中。”我没回头。血在袖口干了,

黑红,像锈。11合肥,废弃三中考场。我撬开锈锁,钻进高三2班。

座位底下有东西——一叠泛黄试卷,压在砖头下。我抽出答题卡。姓名栏:周遥。

字迹——是我的。死亡时间栏,手写:2024年中秋23:59。手机震。

教育局短信:“考生周遥,请于明日8:00参加补考。缺考视为自动注销学籍。”我冷笑。

学籍?我连户口都没有。可他们连“死”,都要走流程。我撕下答题卡,

塞进背包——里面是烧剩的手机壳,焦黑,还带静电。掏出打火机,火苗舔上纸角。

火起得快。灰烬没落,被风卷起,在空中拼字:“烧我可活”。四个字,悬了三秒,散了。

我盯着灰飘走的方向——不是北,不是南,是朝“月见”总部。他们给我活路?

不过是换个死法。我把最后一撮灰抹在掌心,和之前的“7”字血痕混在一起。

转身走出教室。黑板上,粉笔灰簌簌掉,像有人刚写完:“考生已入场。”我没回头。

但我知道——明天八点,我不去考场。我去烧他们的系统。12我放大徽章反光。车牌模糊,

但能辨:京B·080723。查到是辆奥运接驳车,2009年报废,

最后停放地:城郊车辆坟场。铁皮堆成山。我翻了三小时,终于看见它——车身锈穿,

但干净。车窗贴满我的直播截图:开盲盒、烧手机、跪陵园……油箱盖上,

刻着:“No.7专用车”。我刚走近三步,车灯“唰”地亮了。广播响起,

是我自己的声音:“欢迎回家,这次别逃。”我抄起路边钢筋砸窗。玻璃碎,没停。

钻进驾驶座,霉味冲鼻。座椅夹缝里,有东西。抠出来——一块发霉月饼,莲蓉馅,

绿毛长到皮上。我咬了一口。味道炸开:福利院2010年中秋夜,保育员说:“吃吧,

没人要的月饼,配没人要的你。”我吐掉,把残渣塞进油箱,倒光酒精瓶。打火机一点。

火“轰”地窜起。车牌在高温中软化、熔化,数字扭曲,重组——“团圆”。我站在火前,

没退。火光照亮我脸,也照亮车窗上那些截图。它们在烧,像我的过去,终于肯自己焚毁。

火灭时,车牌只剩铁水一滩。我踩过去,鞋底烫穿。疼,但比被“认主”强。

13我开了直播,标题:《六世死亡照片,求解中秋生路》。三分钟,观看破万。

弹幕刷:“真的假的?”“细思极恐!

”刚放出1950年军装照——屏幕弹窗炸出:“心理健康提示:该内容可能引发幻觉,

建议联系心理援助。”我手一抖。再看观众头像——全变了,

清一色:我穿军装、扎麻花辫、眼神空洞的1950年脸。弹幕疯狂滚动:“No.7,

该吃药了。”“月见APP已为你预约精神科。”“别演了,流量密码我们懂。”我关美颜,

镜头怼脸:黑眼圈,干裂的唇,耳后缝线红肿。“看清楚。”我撕开衣领,镊子***皮肉。

一扯。芯片带血出来。我抓起桌上一块莲蓉月饼,掰开,把芯片塞进去,用力搅。

馅料混着血丝,黏在镊子上。“你们要‘真实情绪’?”我盯着镜头,声音冷得像冰,“好。

我喂给你们。”弹幕停了三秒。突然,直播间被强制切断。系统通知:“因传播自残内容,

永久封禁。”我笑了,把染血的月饼扔进垃圾桶。可我知道——刚才那三秒,有人录屏了。

他们会传,会疯,会怕。而陆昭,会兴奋。正好。让他看看,什么叫“真实崩溃”。

14客服电话打了十七次。第十八次,语音冰冷:“解封需三甲医院精神科诊断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