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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河伯的旱烟杆

发表时间: 2025-10-03
帆布外传来竹竿拖地的声响,苏晚猛地回头——一个穿蓝布褂子的老头站在雨里,手里握着根铜头旱烟杆,烟锅里的火星在阴雨天里红得刺眼。

他的鞋上沾着河泥,裤脚卷到膝盖,露出小腿上盘虬的青筋,像老树根缠在骨头上。

左手食指第二节有道斜疤,形状与导师护腕下的抓痕惊人地相似。

“这叫镇魂针。”

老头开口时,烟圈从齿缝里漏出来,在潮湿的空气里凝成白雾,“缝嘴的线是河底的水麻,浸过尸油,能把魂魄锁在肉身里。”

“您是老河伯?”

苏晚想起法医的话,“我是……苏教授的学生,苏晚。”

老河伯打断她,烟杆往地上一磕,铜头撞在青石板上叮当响,“你导师出事前,给我寄过一封信,说你会来。”

苏晚的心脏漏跳半拍:“信里写了什么?”

“写了三个沉船坐标,还有一句话——‘青铜鼎耳纹缺一不可,小心赵沉的养尸术’。”

老河伯突然掀起帆布一角,盯着尸体嘴角的线,“针脚是反的——正常镇魂该从左往右缝,这是从右往左,活生生把怨气锁在喉咙里,让尸体不腐,正好当运货的容器。”

法医的脸色白了:“老伯,这是刑侦现场……刑侦?”

老河伯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半本泛黄的线装书,封面上写着《捞尸秘录》。

“民国二十三年黄河决堤,我爹从淤泥里挖出来的。

上面记着镇魂针的古法——要用七岁童子眉心血混朱砂,缝七七西十九针,才能让死者安息。

可赵沉用的是水麻线,针脚里还塞着这玩意儿。”

他从帆布缝隙里拈出一粒黑色颗粒,“河底的‘鬼椒子’,专引水里的东西上岸。”

雨突然大了,砸在帆布上噼啪作响。

老河伯的声音压得更低,像贴着水面漂过来的鬼话:“三年前赵沉捞起第一个‘微笑尸’时,我儿子小石头就在现场。

那女尸的手腕上,戴着和你手里一模一样的青铜碎片。”

苏晚想起导师照片里的青铜鼎:“她是考古队的人?”

“不是,是下游的渔民,叫翠花。”

老河伯的烟杆抖了抖,“小石头偷偷录下赵沉和走私犯的对话,说要交给你导师。

结果第二天,他就漂在河里,嘴角缝着线,手里攥着半页《捞尸秘录》。”

“录音笔呢?”

苏晚追问。

“在鼎里。”

老河伯的旱烟杆指向尸体眉心,“小石头把录音笔藏在青铜鼎耳里,赵沉一首没找到。

他现在收集碎片,就是为了拼鼎取笔——那里面有他走私文物的证据。”

苏晚突然注意到《捞尸秘录》的残页上画着一幅插图:一个戴斗笠的人往尸体耳蜗里注射红色液体,旁边注着:“阳气水,活人心头血混朱砂,七日一注,可保尸身不腐。”

“赵沉就是这么干的。”

老河伯合上秘录,“他每月十五都会去河边‘祭尸’,用渔民的血喂那些微笑尸。

上个月阿桂去河边收网,撞见他往女尸嘴里灌血,当晚就被‘水猴子’拖走了。”

苏晚想起小雅的红绳结:“小雅说她爹被水猴子拖走了……水猴子就是赵沉的人扮的!”

老河伯猛地一拍大腿,“穿潜水服,戴猴脸面具,专门在河边装神弄鬼!

三年前害死小石头的,就是他们!”

烟锅里的火星又亮起来,映得老河伯的脸一半明一半暗。

苏晚突然看见他烟杆铜头上刻着个“河”字,边缘磨得发亮——和导师照片里青铜鼎耳的纹路隐隐能对上。

“小心赵沉。”

老河伯松开手时,雨停了。

远处传来铁牛庙的钟声,一下一下,像在给什么东西敲丧钟。

“他不是捞尸人,是养尸人。

今晚子时,他会去古渡口‘祭尸’,你去了就知道。”

苏晚握紧青铜碎片,指节泛白。

碎片上的“沉”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一只眼睛,正盯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