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刚迈进院子,瞧见林悦,脸上的神情瞬间柔和得如同春日暖阳。
她快步走上前,拉着林悦的手,嘴里满是亲昵:“哎哟,我的乖宝,可让奶奶心疼坏了。”
目光在林月略显苍白的脸上仔细打量,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忽然,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鼻子轻嗅几下,眉头微微一蹙,转头看向一旁的林惠兰,语气里带着些不满:“怎么就只给我家乖宝煮了粥?
这哪能补得回身子哟。”
林慧兰面露无奈之色,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妈,不是我不心疼小悦,家中厨房柜子的锁在您那儿,我实在没别的食材可用呀。”
李老太太一听,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哎呀,瞧我这糊涂劲儿,竟把这事儿给忘了,可不能委屈了我的乖孙女。”
说着,她忙从怀里掏出之前从刘翠娥家鸡棚拿来的鸡蛋,递过去,“快,把这鸡蛋拿去煮了,给悦悦做鸡蛋羹吃,这鸡蛋新鲜着嘞。”
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大声吩咐道:“晚上再杀一只鸡,好好给悦悦补补身子,一定要让悦悦快快好起来。”
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慈爱,仿佛林悦的康健就是她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林惠兰接过鸡蛋,便转身朝着厨房走去准备为林悦烹制鸡蛋羹。
林悦看着李老太太,眼眶微微泛红,小嘴一嘟,拉着老太太的手轻轻摇晃着:“奶奶,您对我最好了,这个世上只有您最疼我。”
那娇嗔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免心生怜爱。
就在这时,李老二从镇子上归来。
他刚踏入家门,就看到家中众人围聚在一起,满脸疑惑,目光落在林悦被厚布包裹的头上,问道:“这是怎么了?”
林惠兰赶忙上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知。
李老二听闻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怒目圆睁,双手紧紧握拳:“竟有此事!
实在是欺人太甚!”
李老太太微微点头,说道:“老二啊,明天你带着我一同去县城,咱们买些药,再购置些吃的,好好给悦悦补补身子,可不能让她落下病根。”
李老二连忙应道:“母亲放心,我定会办好此事。”
林家不过是寻常的农户人家,家中几亩薄田,靠天吃饭。
林悦的父亲是老大,他在村里种地,偶尔也干点木匠活,老二有三儿一女,在镇上铺子做事,全仗着林惠南娘家的杂货铺,谋得了这份生计,让林家在村里的日子勉强过得安稳,这也是刘翠蛾嫉妒的原因。
林家老三,李老太太的幼子,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只是还年轻没有找媳妇,老太太对小儿子也很宠爱。
而老太太心中最疼的,当属孙女林悦。
林悦自幼便乖巧聪慧,心地纯善。
犹记当年,李老太太如往常一样上山砍柴,山路崎岖,行至一处陡峭山崖时,脚底突然一滑,整个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首坠下去。
待林悦发现时,李老太太己倒在血泊之中,脸色惨白,气息奄奄。
林悦年纪虽小,却没有被这可怕的场景吓倒。
她深吸一口气,使出全身力气将老太太扶起,试图背在身上。
那小小的身躯在重压之下摇摇晃晃,仿佛风中残烛,但她的眼神中透着无比的坚定。
她咬着下唇,双手紧紧抓住老太太的双腿,一步一步朝着村子的方向挪去。
山路蜿蜒,每走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可她从未停歇。
好不容易到了村子,林悦己是声嘶力竭,却仍强撑着大声呼喊:“快来人啊,奶奶受伤了!”
待大人们围拢过来,她又心急如焚地转身向山上奔去。
她在山林间穿梭,脑海中拼命回忆着曾见过的草药模样,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终于,在一处背阴的山坡找到了几株能止血疗伤的草药。
她小心翼翼地采下,匆匆赶回村子。
在李老太太养伤的日子里,林悦日夜守在床边,端水喂药,悉心照料。
从那以后,李老太太便将林悦视若珍宝,这份宠爱远超旁人。
在林家,林悦就是老太太心中最璀璨的星,她的喜怒哀乐时刻牵动着老太太的心弦。
可以说林悦就是老太太的眼珠子,谁都动不得,家里的吃食也都是先紧着林悦吃,全家人也都喜欢乖巧可爱的林悦,林悦就是这个家的小团宠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