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蒙着层水雾,伍筱悠攥着打印好的转账记录刚要敲门,听见里面传来茶杯轻叩大理石的脆响,那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悠闲的意味。
“小伍啊,怎么不进来坐坐?”
带笑的嗓音像浸了蜜的银针,刺得她手背青筋暴起。
“上个月18号,海外子公司这笔两百万的顾问费——”伍筱悠将文件拍在香槟色办公桌上,水晶镇纸里的永生花突然绽开诡异的荧光。
那荧光在黑暗中闪烁着,仿佛是一双双诡异的眼睛,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瞳孔不受控地收缩,穿透李婉爱马仕丝巾下跳动的颈动脉,瞥见对方藏在抽屉夹层的瑞士银行对账单。
那对账单上的数字仿佛是一把把利刃,刺痛了她的心。
李婉慢条斯理地涂着护手霜,玫瑰香精混着打印机油墨味在空气里发酵,那味道刺鼻而难闻,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小实习生熬夜做假账,被辞退就狗急跳墙?”
她指尖划过伍筱悠苍白的脸,在U盘接触皮肤的瞬间突然变脸,“偷窃公司机密可是要坐牢的!”
“那不如现在报警查监控?”
伍筱悠感觉太阳穴突突首跳,透视带来的眩晕感让她不得不扶住椅背。
那眩晕感如同一团迷雾,将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视线扫过李婉腕表时突然定住——百达翡丽的表盘内部,微型存储卡正闪着幽蓝的光。
那幽蓝的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争执声惊动了整层楼,当电梯门“叮”地滑开时,伍筱悠正踉跄着撞翻青瓷花瓶。
碎瓷片飞溅的刹那,她看见逆光而来的男人单手扯松墨蓝色领带,剑眉下压着的眼睛像淬了冰的刀锋。
那刀锋般的眼神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萧总!”
李婉瞬间红了眼眶,“这丫头偷换药品检测报告被辞退,居然伪造证据......”她颤抖着举起碎成蛛网屏的手机,“还摔坏了您送我的生日礼物。”
伍筱悠望着满地晶亮的蓝宝石屏幕碎片,突然看清内屏电路板上微缩的监听装置。
那监听装置仿佛是一只无形的眼睛,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想开口却被眩晕感攫住喉咙,恍惚间听见萧逸寒对保安说:“带她去清醒清醒。”
男人擦肩而过时,古龙水裹挟着雪松冷香冻僵了她的后背。
那冷香如同一股寒流,让她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天台的风卷着碎纸屑打在脸上,那风如同一把把利刃,割着她的脸颊。
伍筱悠蜷在冷却塔阴影里数心跳。
掌心的薄荷糖己经化成黏腻的糖浆,那糖浆的触感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她鬼使神差地凝视着二十八层下的车水马龙。
视网膜突然泛起涟漪,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室在她眼前层层透视——李婉的助理正往主机箱倾倒矿泉水。
那矿泉水的流淌声仿佛是一首悲歌,在诉说着公司的黑暗与***。
“不能认输。”
她狠狠咬破舌尖,血腥味冲散眩晕。
那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让她感到一阵苦涩。
当视线穿透总裁办公室防弹玻璃时,萧逸寒正在焚烧炉前的身影让她瞳孔骤缩。
跳动的火舌吞没的档案袋残角上,“器官移植”的字样一闪而逝。
那字样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炸弹,在她心中炸开。
午夜的公司走廊像条发光的水族箱,伍筱悠赤脚踩过冰凉的大理石。
那冰凉的触感从脚底传来,让她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李婉办公室的虹膜锁在她眼中分解成齿轮组,她颤抖着将美瞳贴在扫描仪上。
保险箱开启的瞬间,冷汗浸透了后背——存放珠宝的夹层里,躺着与萧逸寒笔迹完全相同的股权转让书。
那股权转让书仿佛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公司背后更大的阴谋。
“惊喜吗?”
突然亮起的顶灯惊得伍筱悠撞翻花瓶,李婉踩着十二厘米红底高跟鞋走进来,鞋跟碾碎地板上挣扎的飞蛾。
那飞蛾的挣扎声仿佛是一首悲歌,在诉说着生命的脆弱与无奈。
“你以为萧逸寒是什么救世主?”
她指尖夹着张泛黄的照片,剑桥毕业照里挽着贵妇的少女,分明长着和萧逸寒一模一样的桃花眼。
打印机突然自动启动,吐出的空白A4纸上缓缓浮现血手印。
那血手印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诅咒,在向她发出警告。
伍筱悠强忍头痛发动透视,看见墨盒里掺着的特殊药水。
“你连他母亲抗癌药被替换都查不到......”李婉的笑声像毒蛇游进耳膜,“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晨雾漫进窗户时,伍筱悠正将微型摄像头嵌进胸针。
茶水间微波炉“叮”地一声,加热的饭团腾起白雾,她在氤氲水汽里望着镜中自己乌青的眼圈。
昨夜捡到的烧毁胶片浸泡在咖啡里,正逐渐显影出骇人的画面——戴着呼吸机的老妇人床边,李婉正在调整输液泵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