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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解美人开屏

发表时间: 2025-10-04
“胡闹!

你师姐一向沉稳 怎会做出这种事!”

掌门将手用力一挥 面前的桌子被掀翻好几米,只见他脸部发青,怒目圆睁。

叶怀亭眉头微蹙,跪下双手作揖道:“师父 师姐她兴许是有什么正事,相信师姐亦不会做出危害师门的事,请师父念在师姐平日修炼刻苦的份上就当许她散散心了。”

大厅内寂静片刻,掌门吸口气闭上眼睛道:“罢了 滚出去!”

“徒儿谢过师父 徒儿这就滚。”

叶怀亭起身 转头提腿就跑……清晨的阳光落在梨树上,昨夜下了雨 片片新叶上滑落晶莹露珠,还能闻到丝丝泥土气息。

慕晚清端坐在石凳上,一副大家闺秀样,指尖捏着块半湿的帕子。

垂眸望着手里的长剑 剑身如镜 映出少女清秀白皙的脸庞 窗外花草,还有缕缕碎光。

帕子拂过剑身似在擦拭着那回不去的过往。

剑身中的人影弯唇笑了笑:“怎么?正门不走,来索命的?”解临渊指尖在窗户边缘一搭,借力向上一翻 落地时脚尖轻点 落地无声。

慕晚清将剑收起,抬头瞟了一眼解临渊解临渊身着长袍,面料由浅灰渐变至白其间点缀赤红流纹如焰影浮动,广袖上绣着银色条纹,似隐现羽翼之姿。

高束的乌发用发饰固定,衬得脖颈修长,侧脸轮廓如裁玉般精致,发间的条条发饰随意摆动着。

慕晚清将帕子放在桌上,欣赏着手里擦得锃亮如初的剑‘咔嚓’……解临渊刚迈出一步,衣服的配饰将桌上的发簪碰落“慕天师不至于一支簪子就要取我性命吧?

我的命也没那么不值钱吧……还有我今天为了见你可是捯饬了一晚上的,你别给我弄乱了。”

解临渊伸手将脖颈旁的剑缓缓推远慕晚清将搭在脖颈的剑收回 迅速抵在解临渊胸口 步步紧逼 一字一句道:“你究竟是何人?你的神魂为何在我身上?你又为何引我到此?”解临渊一步一步向后退 将双手半抬 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慕天师的法力放眼整个南昭城数一数二,我哪敢招惹你啊,慕天师想多了,至于那神魂我一概不知。”

慕晚清将剑往下滑,首至腰间的配饰处停下:“一概不知…嗯… 一概不知。”

“你把剑收起来 我告诉你。”

解临渊目光闪了闪 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慕晚清扫了一眼解临渊 将剑收起转身坐下:“罢了 坐吧。”

“万年前,你也叫慕晚清,是我的爱人。

一场大战,你受了重伤你告诉我让我等你,等你回来。

后来我西处打听,听闻苍魂海有一位老者闻天下事。

我以五千年妖力为代价换来了你的消息,他说你己转世让我来寻你。”

解临渊捏着杯子,垂眸看着温热的茶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还有呢?”

慕晚清抬起头目光落在解临渊身上压低声音道解临渊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似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眼里尽是笑意:“还有什么啊?慕天师 我们如何相爱吗?”

慕晚清墨发披散在肩头,嘴角轻扯,笑容短暂即逝:“讲来听听。”

解临渊一愣,视线转到窗外:“反正是你先追的我…所以呢?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慕晚清收回目光 ,淡淡道。

解临渊瞬间收回思绪,嗤笑一声:“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喜欢我?要不你问问你自己。”

慕晚清,端起酒杯将茶一口饮下:“故事编得倒是有头有尾,所以你究竟是何人?”解临渊起身,拿起桌上摔碎的簪子,转身一双幽潭般的双眸微微眯起:“在下姓解,字临渊。

仰慕姑娘己久 望姑娘垂怜。”

慕晚清身着水色衣裳,纱织的衣带轻系 一阵风吹来随风飘动衬得腰枝盈盈一握,两片薄唇不点而红,碎发贴在脸上,美得不可方物。

慕晚清垂着眼,指尖在桌上轻轻点了两下,半晌才将视线落在解临渊身上:“你给我下咒,将我留在此处,又说心悦我 你当真觉得我会信你。

即便信你,待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我必杀你。”

“杀我?慕天师 我等着你。

落挽咒嘛,不至死,顶多就神志不清,刚刚己经解了。

至于这个簪子等我修好还你 等我几日 。”

解临渊转身开门离去,发饰随风而动,嘴角带着一丝丝笑意。

“殿下咱收着点吧?

你这穿的花里胡哨的生怕她看不见你?”扶光目光从上到下打量道解临渊将袖子一甩,扭头从扶光旁走了过去,顺带拍了拍肩膀:“你不懂 孔雀还知道开屏呢。

我不打扮好看一点,她怎么注意到我。

你就是不懂。”

扶光皱眉,疑惑道:“挑了一晚上 把自己打扮的跟个花孔雀样?跟个姑娘似的。”

一转头旁边的人己走出去好远“啧……”…………窗户未关,梨花瓣随风落在窗台的桌子上。

慕晚清将茶水端起仔细闻了闻:“解时临渊意,徐徐清风绕碧州。

白瞎了这么好的名字。”

慕晚清起身走到窗前 目光落在梨树上。

梨树上长出了几片新叶,苍翠欲滴。

思绪回到十一年前……“娘,我为什么叫沈梨啊?”

一位八岁的女孩拉着母亲的手疑惑的问母亲两鬓染霜,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 肤若凝脂与那些贵夫人无差。

看着可爱的小沈梨:“因为阿梨要像梨花一样纯洁 素雅 坚强。”

沈梨手上捧着一朵梨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母亲:“母亲,不是的梨花一吹就散哪里坚强了?”母亲看着沈梨抬眼笑开 笑意从眼底漫到嘴角:“阿梨 梨花多在早春开放。

此时气温尚低 且可能遭遇春寒,但它依然如期绽放不畏严寒坚韧不屈阿梨才不要听这些,母亲不要再说啦。

我们回家吃饭好不好。”

沈梨稚嫩的声音 如新生的鸟儿般清脆“阿梨 阿潭回家吃饭了!”

父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母亲名唤叶潭 父亲是县令。

父亲名唤沈丘砚 是县令府的一个侍卫。

十年前私奔到此。

县令府派人苦寻多年未果。

“来 阿梨多吃点,阿梨才能长高高。”

沈丘砚将盘子里的红烧肉一个劲往沈梨碗里夹“你别给阿梨夹那么多 吃多了会腻的 来阿梨吃黄瓜。”

沈梨看着碗里摞得高高的菜,没有说什么默默拿起筷子把红烧肉一块一块夹进沈丘砚碗里:“父亲,母亲说要对你好些,所以阿梨都给你吃。”

叶潭一手掩口,不住的发出笑声:“阿梨说的对呀。”

沈丘砚看着沈梨笑的眼角都出了泪星………吃完饭后,沈丘砚躺在竹椅上,沈梨将好不容易抓来的蝴蝶放在沈丘砚额头。

沈梨见沈丘砚没有反应,便推开门跑了出去准备捉更多的蝴蝶。

后院的狗突然狂吠了起来,声音尖得像是被踩住尾巴。

接着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踏在青石板上,似是落在人心上的重锤。

“大人有令 沈丘砚劫持县令府千金 当场格杀 至于小姐带回去由大人定夺。”

“沈丘砚有罪,劫持小姐罪该万死。

但小姐无罪,请各位高抬贵手放过潭儿,我的错不该由我的爱人承担。

她不能回去。”

沈丘砚跪在地上,仰头额角的青筋跳动着,指甲缝里渗出血珠。

只见领头的挥挥手身后的官兵推出,刚刚跑出去抓蝴蝶的沈梨和出去找女儿的叶潭“县令府可找了你们太久了。

沈丘砚你也有今天,以前你不挺嚣张的吗?

来给爷磕个头,这个大的老子弄不起,这个小的还不行吗?”

说罢领头将剑锋抵在沈梨脸上,皮肤见了一丝红沈丘砚整个人往前扑,手掌撑在地上,指甲缝里填满了泥土。

领头蹲下身在沈丘砚起身的瞬间一剑刺入沈丘砚的胸口“丘砚!”

叶潭挣脱官兵 迅速抽出官兵的佩剑一刀砍了下去领头脖颈处血液喷出,其余官兵迅速向前欲将叶潭擒住。

叶潭将剑抵在脖子上咬牙道:“父亲 幼时将我关禁闭任由下人欺负我。

我母亲为他而死,我自问无愧于他,他为何对我爱人赶尽杀绝。

他要抓我回去问罪是吧,放过阿梨我跟你们回去便是。”

官兵面面相觑,松开沈梨。

“阿梨 往后你要一个人了。

是母亲对不起你,若你往后想起阿娘莫要自责。

阿娘和父亲很爱你,莫要让阿娘心疼。

往后母亲不要你为母亲报仇,母亲要你无忧无虑。”

叶潭拿刀的手微松,官兵立刻将她按住沈梨眼眶猩红,泪水一滴一滴往下砸 爬到沈丘砚身边:“父亲你醒醒好不好,母亲她被抓走了。

父亲阿梨打不过他们,你救救母亲……”首至人走房空,只留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还有一具尸体思绪被拉回,慕晚清垂眸将袖子轻轻撸起。

白皙纤细的手臂上赫然有一道印记隐隐泛着妖气,犹如一朵带刺的黑玫瑰,细看触目惊心。

“十一年了,母亲你被抓走后便了无音讯。

母亲我好怕,师父说你九死一生,我怕你真的…”慕晚清在窗前蹲下。

微微仰起的脸庞,泛着点点湿意,泪水滑过鼻梁顺着脸庞流到耳尖滴到地上,少女蜷缩在墙角墨发蜿蜒,昔日清亮的眸子如今空洞洞的。

“梨花开了 可我的父亲回不来了,母亲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