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秀从床上睁开眼醒来,好一会儿才适应屋里面的光线。
坐起身,慢慢打量西周。
入目是熟悉的屋子,破旧的柜子,缺了一条腿的桌子,还是老头子拿木头重新修订上的。
桌子上面是豁了口的瓷碗,碗里面还放着水,还在冒着热气,想必是给我留着的。
这是年轻时曾住过的房子,难道母后把我送回到过去了?
靠谱啊,这辈子我得好好过,好好收拾那些牛鬼蛇神。
陈秀秀想着,走下床,拿着碗喝水便听见外面传来吵闹声。
“李老婆子,你别给我说这说那的,叫陈秀秀出来,我要好好收拾这个臭婆娘,格老子的。”
猴三骂骂咧咧。
又是在外面摔东西,砸得咚咚作响。
陈秀秀听着,赶紧冲出门。
“猴三,你不是个狗东西,还敢上门来,看老娘不打死你,看我爷们不在家,欺负我们娘几个来了。”
旋即,陈秀秀把李目和赵蜜蜜拉到身后来,小闺女吓得瑟瑟发抖,陈秀秀把女儿抱在怀里安抚,轻轻拍她的背,“蜜儿,别怕,娘在这里,你和祖母去屋里面等着娘。”
小蜜儿紧紧抓住陈秀秀的衣服,“娘,我怕。”
,今年才2岁的小孩子,看着这个场景吓坏了。
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上满是泪痕,看得陈秀秀怒火中烧。
转身对着李母道,“娘,你带着蜜儿回屋去。”
李母,“秀秀,你也一起进来吧,啊,待会和之就回来了。”
陈秀秀,“娘,没事,你们进去,看我好好收拾这个瘪犊子玩意儿。”
李母也没有进屋,就站在门口,一手抱着蜜儿,一手从门后抽出一根扁担,握在手里。
小丫头还在一抽一咽的,看着可怜极了。
陈秀秀转身,操起院里面的烧火棍,挥起朝猴三身上打去,猴三躲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
“哎哟,你个臭娘们,还敢打劳资,劳资……哎哟哎哟。”
猴三狠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接二连三落下来的棍棒,抽得西处乱窜,真不愧对他的这个名字。
天天好吃懒做的猴三,怎么会是整天劳作的陈秀秀的对手,猴三的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
别说打架,就是叫他挑一担粮食,一路都得歇几歇。
长得也就是一副尖嘴猴腮的样,本就瘦瘦小小,在院里被抽得上蹿下跳,这下真的就是猴了。
赵蜜蜜看着娘拿着烧火棍虎虎生威,把猴三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瞬间止住了抽噎。
我的娘也太厉害了吧,从此陈秀秀的身影在赵蜜蜜的心中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后来都是十里八乡闻名的小辣椒,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陈秀秀抽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了。
“住手,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里正他们来了,后面跟着乌泱泱的一群人。
里正来到他们中间,看着满院的狼藉。
又看着拿着烧火棍怒气冲冲的陈秀秀,再看看一旁被抽得鼻青脸肿的猴三,转过身就对猴三的***踢去。
“哎哟喂,村长,你踢***啥,挨打的可是我。”
猴三一边摸脸,一边摸***,哎哟哎哟道。
“你要是不跑人家院子闹,能抽你,踢你一脚都是轻的,看人家老人和孩子在家,和之不在,你就上门闹事,是吧。
和之上山打猎之前,特意托我照看一下,就怕有不长眼的上门闹事。”
里正对着猴三怒斥,“说,你这是干什么来了。”
猴三支支吾吾,半天道,“陈秀秀这个臭婆娘,欺负我娘了,我娘回来哭天抢地的,我气不过,就跑来找她算账了,谁知李老婆子还不让我进去,叫陈秀秀半天也不出来,我就把院里面东西砸了。”
里正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他,“你个王八犊子,你问没问清楚,看你娘掉两颗猫尿,你就跑过来砸人家院子。”
“哼”,这时陈秀秀发出一声冷哼,“猴三,你今天给我好好长长记性,看你下次还敢来,老娘不抽死你。”
听得猴三浑身一抖。
这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老婆子,穿着打着补丁的黑布暗纹衣裳,“啊,我的儿啊”,王老婆子一声惨叫,拉着猴三就是好一顿哭诉。
随即瘫坐在地下,一顿扭曲阴暗的爬行。
“哎哟,我的儿啊,你这被打成啥样了,这黑心肝的恶婆娘,是要欺负死我们孤儿寡母啊,没天理了啊,刚欺负完我老婆子,又欺负我的儿啊,孩儿他爹啊,你走得好早,留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好苦啊,”王老婆子,一边哭,一边捶胸口,“他爹呀,你干脆把我们娘俩一起带走算了,”一把鼻涕擤出来,差点扔到村长脚边,擤过鼻涕的手,又往身上擦了擦,手里泥巴混着鼻涕,捏出一道清晰的水印子来。
里正看得首皱眉,“王老婆子,你瞎胡咧咧啥,你儿子把人家屋里面砸得稀巴烂,你还有理在这嚎,给我闭嘴!
马上给我起来,一大把年纪像什么事。”
里正一声吼,王老婆子顿时吓得一声噎在喉咙里,差点没闭过气。
还打了一个哭嗝儿,眼见着王老婆子又要开嚎。
陈秀秀走过去,朝一边站着的猴三,抡起袖子就给了一巴掌,把猴三打得一脸懵,一边脸迅速肿胀起。
看着王老婆子还有继续嚎的趋势,又给了猴三一巴掌。
舒坦,终于对称了。
“王老婆子,你继续嚎,我抽你儿子,抽到你不嚎为止。”
旋即脱下鞋子,拽着猴三的衣领,一顿左右开弓,打得啪啪作响,院子里面诡异的安静,只剩下清脆的巴掌声。
猴三本就被烧火棍抽得浑身发疼,这时更是被陈秀秀的一顿巴掌盛宴打得头晕眼花,连求救声都叫不出来。
王老婆子也被陈秀秀这一操作吓懵了,然后瞬间爬起来,向陈秀秀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