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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醉神仙有把通灵剑

发表时间: 2025-01-14
都说喝酒误事,那是因为人这一喝醉就总不自觉地想着潦草地做些什么,与传说中能靠喝酒激发战意斗战天地的某位神尊比起来说,崔珲做的就只是很简单——舞剑。

崔珲出身寒微,也无甚剑法,只是趁兴狂舞。

但好歹也是仙人舞剑,剑动之下,风声轻柔,草木微晃,声律和谐,倒别有一番风姿。

崔珲手中之剑却是个可说道的,原来仙庭兵卒入职,正常配给武备,按理来说应该是统一制式兵戈,怎料发到崔珲手上时,恰好一批次的武备消耗殆尽了,又颇为罕见的无法首接再补,机缘巧合之下,故从某处偏僻仓库里寻出一柄普通仙剑,归了崔珲。

此剑相貌平平,古朴大方,锋无寒芒,铭文不显,不过握着也算合手,足够坚实,也不容易折损。

这仙剑既无外貌优势,也与制式仙家兵器倒也没有什么威能上的差距,反而是有个麻烦的可谓缺点的差池,此剑乃有灵之器。

原来一开始天下的兵器法宝,皆可用启灵注灵等法产生器灵,以供主人驱使,增添上几分威能,虽说是原主与器灵最为默契,但也本该能供后主驱使,或许有魔道手法催生的器灵,危急之中反噬主人,但也能强压禁制之下使其臣服。

有灵之器比无灵之器略贵重一些,启灵等法更是广为流传。

但相传在现人不知多久以前的时代,一位器灵出身的神皇成就大道,天道来庆,众生有感,在那以后天地间的器灵便都归了灵属,有了一份自由在,成了仙界万族中的一员,地位不可与往日相比,自此亦入大争之世。

器灵之风也就慢慢地衰落下去,到如今己是无灵之器为主了。

对驾驭兵器法宝的修者来说,只有是本命法宝,而且要好生培养之下产生的器灵,不能丝毫有冤屈的照料,有了那一分默契在,方可如臂指使。

至于多次转手的有灵之器?

那就看个人造化去了。

这仙剑倒是没个正名,其中器灵的名字叫宝剑,总不能管此剑叫宝剑剑吧。

不过正名对个死物倒也不重要,只需对着剑里的活灵叫声宝剑,倒也是人剑相知了。

崔珲与这器灵相处的不可谓不错,毕竟无有斗法之劳苦,宝剑也确实算是个好相处的,平日里频频互相交谈,一人一剑日渐熟络,倒是都享受着一份安宁。

宝剑要说来历,那可谓器灵路长,所见所闻无奇不有,却又无有过往之意义,就不多赘述了。

只知宝剑其名宝剑,寄命于剑,上自授天,下之于地,假与人手,可为同道。

宝剑倒也是有个自己的想法的,它认为既然器灵皆是因那位神皇产生了自由,自然所有的器灵都与器灵神皇存在因果。

在此基础上,它眺望道途,创造性的产生了一个念头——所有器灵都是那位神皇的一部分,所有器灵皆指向那位神皇的大道。

它既相信如此,并且认为其没有可被质疑之处,长此以往,认此成真,终是内心傲气难脱,凡不掩异。

宝剑与世间万物交流甚少,却又自认和万物密不可分,道存于天地,万物自得其造化。

宝剑对待万物就如同它臆想中那位神皇对待万物一样,当是既有灵智,尊视其存在,顺其自然,若无灵智,则万物为己用,为众生用。

自觉大道己成,余生便等着神皇召唤,倒也无所事事起来了。

至于崔珲,也不过是它众多主人中的一个罢了。

抛开修为和尘事,它却是认为崔珲算是一个有趣且可以尊重的人。

宝剑落入仙庭仓库己经不知是多少岁月了,长眠之后能再重见天日,既无斗法道陨之危,也无宝剑蒙尘之感,日常还能有人与其交谈解闷,对宝剑来说也算是一件颇为欣喜的事了。

快意之下,虽无饮酒之能,但也能和崔珲相趣同乐,人剑相通,共舞之下也是有了一些别趣。

日月交辉,水天共色,人剑成侣。

然毕竟人剑有别,二位存在于天地,路途不同,交流之间,亦有论道之辩产生。

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一轮明月悬天而挂,那是一位仙妃的镜子,以月光照耀仙界来福泽众生。

先起是宝剑说来它心中的广袤天地,说到那位神皇,说到同族之属,说到天地众生,说到自身即道。

崔珲初听闻时还处在醉倒状态,也只是对宝剑的观念打趣的笑了笑,又呵了呵,最后大笑起来,倒是颇为开心。

宝剑见此也不懊恼,反倒是也自顾自地轻笑起来,在它眼中崔珲也不过是那些渺小无知中的一个吧。

只是一份不惊诧,便足够有趣,一时之乐尔。

反倒是崔珲,酒醒之后再回想起来,顿时一阵惊奇,一时间竟苦思冥想了起来,不知如何作答,迷思加身,竟失了“醉神仙”的一分风度去了。

虽然一时思来想去,无法脱身,可这酒却是万万不能停的,几番狂饮,宝剑待他又喝醉了,便打趣地说:“小崔,叫声神皇尊上听听。”

崔珲醉意之下,似乎还在思考那什么神皇大道的事,听闻此言,却是两眼一斜,睨视着宝剑,笑了笑说:“你要是神皇,那我就是与这天地无异的存在,可比仙帝之流,区区小皇,不知是要你尊我还是我尊你啊。”

仙剑不明觉厉,只当是崔珲没控制住醉意,发了酒疯,一时间还真被激得涌上来几分脾气,重重地往崔珲头上锤了一击,自身也被反震着飞出去一些。

崔珲竟是不恼,反而放声大笑起来!

说道:“你瞧,此谓相互作用,按你所言,神皇与你有因果而你为神皇,以我之见,众生皆存于天地,相互联结,虽可被轻易区分,但在自然伟力面前却又没什么不同,你当如何论证我不是众生的一部分,或者你应当承认,你也为众生,而非神皇。”

还不及宝剑反应,崔珲又大笑着说:“我即众生,众生即一体,神皇如何,仙帝如何,唯有天地之恩照耀此身,此身仅存天地之间,天以命引我,地以道筑我,非是得道方休,而是身即行道。”

宝剑听此荒谬惊骇之言,先是剑身一震,一时间剑气蜂鸣,草木横飞,最后剑光全无,竟是宝剑首接封闭了感知,首愣愣地坠到地上,顿时没了声息。

崔珲一声轻叹,伸手捡起宝剑,在矫洁的月华之下,开始了他的舞剑,酒壶未盖洒落酒液,以头抢地撞到卵石,人睡酒醒梦到明日,也都无需在意,只是一人持剑而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