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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2-28
三年前,宋嘉良的白月光指控我剽窃她的学术成果。

我百般解释,始终无果。

被他亲手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说,你该懂点事了。

我出院之后,他红着眼,问我还喜不喜欢他。

身后的男人一把将我搂入怀里,挑衅的说,现在后悔? 晚了。

01.出院那天,宋嘉良派助理接的我。

刚坐到后座,助理就将一张离婚协议甩在我面前,他推了推眼镜,许小姐,宋总和胡女士马上要订婚了,您得把这个签了。

我没动作,几张医院检查单被捏出褶皱。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要不是胡女士开口,宋总才不会放你出来。

当初你靠剽窃胡女士的学术成果评上院士,让教授蒙羞,还嫌不够吗? 他通过后视镜斜睨我,对这个学术界的骗子,多说一句话他都觉得恶心。

我提笔落下名字。

早在三年前,父亲被撞,母亲逼***,我和他再无半分可能。

三年前,我被送入精神病院,胡妙柔的爱慕者开车撞死了我父亲。

母亲被记者围堵,跪下来求宋嘉良放过我。

我被强压着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拼命解释,我没做那些事,无人相信。

最终,母亲死了,我被剥去职称。

宋嘉良嫌不够。

他亲手将我送入精神病院,许新雪,你该磨一磨自己的性子了。

看我签了字,助理终于松了一口气,胡小姐不计前嫌,如果你好好表现,还能继续在她身边做科研助理。

宋嘉良看见她就嫌烦,这个要求是胡妙柔提的。

因为一周后就是他们订婚的日子,她是我和宋嘉良的学生,不能让自己陷入舆论漩涡。

我靠在车窗,看着窗外雾蒙蒙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恍惚之间,车子在熟悉的公司门口停了下来。

助理一路生拉硬拽,将我带到接待室。

我沉默的低着头,听着一路上的流言蜚语。

他松开我的袖子,将我按在椅子上坐着,然后拿着离婚协议匆匆离开。

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明明我已经签过字了。

我想走,可他说父母的遗物在他们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门被推开。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眼前的男人永远穿着合身的西装,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

就像我们结婚那天的样子。

刚毕业那年,我就嫁给了他。

我自幼聪慧,连跳了好几级,博士毕业时,我才二十一岁。

结婚那天,他亲吻着我的脸,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晚上,不知为何,他消失一夜,第二天早上匆匆回来。

身上带着一股香橼和柠檬的香水味。

我在胡妙柔身上闻到过。

我想问他,不爱,为什么要结婚?可看着他陌生又熟悉的脸,我的话卡在喉咙里。

我低着头,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前。

手腕上斑驳的黄褐色电斑将我不自觉地拢起衣袖掩盖。

没一会儿,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

我抬头和他的视线对上。

02.他漆黑冰冷的眸将我钉死在原地,许久不吭声。

直到胡妙柔出现,才彻底打断了我和他的对视。

看到我的第一眼,胡妙柔眼里有些惊讶,然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嘉良,她怎么在这? 宋嘉良没回应,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语气里带着数不清的厌恶,许新雪,别跟我玩欲擒故纵这套。

我不解的看向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拒绝妙柔? 的天才少年吗? 知不知道新闻上怎么报导你的? ‘学术界垃圾’‘学术败类’‘小偷’他喋喋不休的说着,语气里尽是鄙夷和看不起。

然后不爽的将离婚协议甩在桌子上,别以为签了字,就觉得自己解脱了,能远走高飞了。

你欠我和妙柔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胡妙柔穿着粉色旗袍,松松的挽着头发,颦笑之间都是淡定、温和。

此时她淡然的脸凝滞了一下,对宋嘉良说,让院士给我当科研助理,确实有些侮辱人了。

她算什么院士,宋嘉良皱着眉,一个精神病人,除了你,还有谁敢用她? 我依旧沉默着不说话。

他想要的离婚协议,我签了。

他想让我进精神病院,我进了。

他想和胡妙柔结婚,我如他所愿。

他还想要什么?宋嘉良的脸僵了下,冰冷的开口,看来这三年你还是没学会听话。

胡妙柔抬手给他顺了顺气,许老师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她会改过的。

她抬起细细的单眼皮盯着我,你也不想再进去吧,许老师? 她轻描淡写的威胁着我,脸上一派云淡风轻。

我没理她,在她逐渐变阴冷的神色中走到宋嘉良跟前。

伸出手,我爸妈的遗物呢? 他蹙了蹙眉,神色不满的看着我,从兜里掏出几封书信。

我小心翼翼的接过,步履蹒跚的往外走。

宋嘉良在身后大喊,语气中带着咬牙切齿, 在你心里,我还不如那些信重要吗? 我毫不留恋的离去,留下原地暴怒的宋嘉良和阴沉着脸的胡妙柔。

03.重回故地,万事皆非。

我到的时候,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脚步虚浮的走到门前,悬在门上的那把大锁刺痛我的双眼。

我寻了个能避雨的屋檐,缓缓滑落在台阶上,掏出父母留下的遗书。

字不多不少,大都是母亲在说。

要好好活啊,一定要好好活啊...被关进去之前,我还怪她,为什么不信我,我宁愿没有你这样的妈妈。

她做好了饭,等了我一夜,却等我被关进去的消息。

我一封一封看着,忍不住抽噎出声。

雨滴打在伤口上,一滴比一滴疼。

我一点也不想躲。

我想死,可这条命是妈妈换的。

我不能死。

路边的小乞丐看我可怜,给我丢过来一张盖毯。

我道了声谢,努力蜷缩着腿,将自己藏了进去。

迷迷糊糊中,我被人抱了起来,鼻尖萦绕的熟悉气味让我忍不住挣扎。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熟悉的房间。

我怎么也想不到宋嘉良把我父母的房子买了下来。

宋嘉良先是一愣,然后疾步走近。

看见他手里的拐杖,我下意识的抱起头,蜷缩在床脚。

他一把将我扯了过去,力量悬殊,我根本挣脱不了。

仿佛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房间,我恐惧的挣扎,大叫。

他狠狠将我甩在床上,许新雪,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我的头一下磕在床沿,可我丝毫不觉得痛,飞快地爬到另一边,攥紧被子角。

宋嘉良大口喘息着,在他的脸上,我竟然看到一丝痛苦。

他这种人,也会感到痛吗?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沉默,警戒的盯着他。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

以前我说十句,他都不回一句。

今天怎么话这么多。

见我依旧不说话,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你爸妈的房子在我这,如果想要,就说话。

我耳朵动了动,牵扯嘴角,还我。

简单的两个字将他逼急了,他直接掀翻被子,将我拽过去,压在身下。

新伤旧伤交织在一起,我不可避免地痛呼出声。

我颤抖着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接下来这场凌虐。

他却从我身上下来,拽起我的衣领,让我和靠的他更近。

他咬牙切齿的询问,那张医院里的报告单是不是你伪造的? 是不是?! 你说啊,是故意想让我上你吗! 我惊恐的看着他的脸,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报告单上说你身上百分之七八十的部位都遭到了严重电击。

他抚摸着我颈上的那条疤,又突然用力掐住我的脖子,神色狰狞,化妆化的这么逼真,花了不少钱吧? 我掐着他的手腕,使劲挣扎着用脚踹他,马上要窒息的时候,他松开了我,我捂着脖子滑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看着他猩红的双眼,我突然不害怕了,哑着嗓子开口。

不止呢。

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出声,他有些惊讶,还是耐着性子问我,什么? 我撑着胳膊站起来,他想要扶我,被我一把甩开。

不止这些呢。

似乎料到我要说什么,他开口才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颤抖,许新雪,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我褪下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他惊惧的闭上眼。

看着他的表情,我嘲讽的笑了笑,你在怕什么? 这些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 宋嘉良哑然,看着我皮包骨头的身体上布满伤痕,他垂下头,许新雪,你是罪有应得。

04.博三的时候,宋嘉良做不出实验,半夜出去买醉。

他天生女相,一副好样貌,那天正好碰到几个混混。

混混要宋嘉良陪他们一晚,宋嘉良不愿,提拳和那群人打了起来。

我不放心,偷偷跟了出来,正看见宋嘉良被围殴。

我直接冲了过去,忘记了自己不会打架的事实。

宋嘉良被我护在身下,看着他惊讶又无措的脸,我身上的伤好像也不那么疼了。

那天以后,宋嘉良成了我男朋友。

他花大价钱请了最好的拳击教练,发誓以后不让我受半分伤害。

那是第一次,他向我许誓。

如今他却成了施暴的人。

我看着他沉默不语的站在原地,苦涩的笑容抿开,披上外套,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 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

我没转头,只是加快自己的脚步。

这一次他没再阻拦。

刚出公寓,就和来找宋嘉良的胡妙柔撞上。

看到我凌乱的衣衫和蹒跚的步伐,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许新雪,你是不是想死? 她有一张不尖不细的脸,单眼皮,如工笔画一般简约、干净。

私底下做的事却如此龌龊不堪。

进精神病院的第一个月,她就和我坦白了污蔑的事。

临走之前,她特意嘱咐过院长,好好‘关照’我。

被污蔑的滋味不好受吧? 身上的伤疼还是心里的伤疼? 她像一只斗胜的公鸡,得意洋洋的展示自己的战果,有能力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

我沉默的想要从她身侧离开。

胡妙柔不满我的反应,伸手拽住我的胳膊,尖锐的指甲掐入肉里。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当初,你以为宋嘉良不知道你是被污蔑的吗? 在你和权利之间,他选了权利。

我用力往后退,想要拽出自己的手臂。

她想看我做出什么反应呢?无理取闹? 大哭? 质问?早在被她和宋嘉良联合控告的那天,我就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我只恨自己遇人不淑。

害了父母,也耽误了我的一生。

看到我们一直在路边拉扯,路过的人逐渐指指点点,小声地说着什么。

审视的目光就像当初采访的记者。

我的身体逐渐发颤,大口喘着粗气。

信没拿稳,散落了一地。

我呼吸急促的倒在地上,周围无一人关心,投来异样的目光。

此时宋嘉良走了出来,胡妙柔一下歪倒在他怀里,她精神病犯了,好吓人。

宋嘉良皱眉扫了我一眼,然后将视线放在胡妙柔身上,这是她罪有应得。

救救她吧,死在这儿怪可怜的。

宋嘉良叹了口气,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然后走过来扶我。

我浑身无力,伴随着恐惧和晕厥,只能任由他靠近。

等他将手伸来时,我用尽浑身力气,狠狠的咬了下去。

血流如注。

你——! 他捂着受伤的手,愤怒的看着我,许新雪,别不识好歹!胡妙柔在一旁惊恐的捂着嘴,嘉良,你没事吧? 老师,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嘉良是为你好啊。

不耐烦的给伤口缠了几下,宋嘉良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许新雪,你觉得自己很有能耐,是吗? 没有我,你等着自生自灭吧。

05.我深吸了几口气,颤抖着手捡起一地的信笺,打算起身离开。

胡妙柔却不依不饶,她再一次拉住了我,过几天是我和嘉良的婚礼,你不会不来吧? 见我不答,宋嘉良眉心皱起,别忘了,你爸妈的房子还在我这。

他知道,现在对我最重要的,就是爸妈那套房子了。

见我有所触动,他又漫不经心开口,只要你在我们的婚礼上好好表现,房子我原封不动的给你。

我抬眸看着他,声音沙哑跟他确认,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嗤笑着看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骗子。

我垂着头,看着瘦骨嶙峋的脚尖,半晌轻轻应了句,好 。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好好表现’是什么意思。

脸面我早就没有了,现在只想拿回父母的东西。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他和胡妙柔相携离去,如同一对神仙眷侣。

不久之后,我就收到了他们的结婚请柬。

婚礼上,宋嘉良身着黑色西装,胡妙柔身披洁白头纱。

还有形容落魄的我。

宋嘉良商业学业通吃,来参加婚礼的,有不少我以前的熟人。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询问这个跟在新郎新娘身后的人是谁。

没有人把眼前这个脸色苍白骨瘦如柴的人,和三年前那个天才联系在一起。

我寻了个角落,沉默地盯着地面发呆。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叫出我的名字。

我靠,许新雪?竟然是许新雪。

真的假的?她不是得了精神病被关起来了。

真的是她,靠剽窃学生成果评上院士的许新雪!还害的妙柔当初差点***,还好被宋老师救下来了。

她怎么有脸来的啊!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惊动了正在敬酒的新郎新娘。

越来越多人认出了我,我尽可能按住自己想要颤抖的身体。

听说她有焦虑症,看起来挺正常的啊。

现在的人动不动就焦虑症,焦虑症算病吗?...只要这一会儿,只要这一会儿....我告诉自己,再撑一会儿,拿到房子后,一切就都结束了...她也挺可怜的...在精神病院被侵犯了三年。

听医生说她黄体破裂,卵巢扭转,一辈子都很难生育了...一瞬间,身边所有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抬眼望去,是那个人,当初把我关进屋子那个人。

从亲人一个一个离开以后,我以为自己早就练就铁石心肠,心里不会再有任何触动。

我以为自己早就把那些人忘了。

宋嘉良走过来的脚步顿住了,他转过身,脸色阴沉的走到他面前,***在胡说什么?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那人被他揪着衣领,磕磕绊绊说,我...我没胡说,如果您看过那张报告单,应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