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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毒计暗涌 初露锋芒

发表时间: 2025-10-05
范青翡摔门冲进亲娘赵月容的正屋时,手腕还在隐隐发麻。

她扑到赵月容跟前,眼泪啪嗒往下掉:“娘!

三姐太过分了!

我不过想要她那只青纹彩雀,她不仅不给,还动手伤我!”

赵月容刚卸了钗环,闻言冷笑一声,将丝帕扔在妆台:“没用的东西!

炼气六层还斗不过个灵根残缺的?”

范青翡被骂得一噎,委屈地梗着脖子辩解:“不是我弱!

她根本没碰我,就指尖动了一下,我手腕突然就僵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这话让赵月容的神色骤然一凝。

她比谁都清楚下界大陆的修炼规矩——寻常孩子出生能探灵根,却要靠十年温养才能正式修炼,唯有天赋卓绝者能打破桎梏。

就像她丈夫的长子,也就是范青花的亲哥范青木,六岁就温养出极品单木灵根,被下山游历的天玑门七长老一眼看中收为关门弟子;就连自己女儿范青翡,也是八岁能引气入体、九岁突破炼气一层,才得了“木溪城天才少女”的名头。

可范青花呢?

明明是五灵根(混沌灵根)——那本该是相辅相成的极品体质,却偏偏灵根无芯,吸收的灵气留不住,成了整个范家的笑柄。

加上她生母早逝、不受父亲重视,在府里过得连体面丫鬟都不如,哪来的底气跟练气六层的范青翡抗衡两人话刚落,帘外传来轻笑声,赵月娥掀帘进来,手里把玩着串蜜蜡珠子:“姐姐别气,翡儿这是没防备。

那丫头生母走了这么多年,府里没苛待她,小院体面都给足了,倒还敢拿乔?”

赵月容瞥她一眼:“体面是做给外人看的。

没给她配丫鬟婆子,下人们轻慢些,本是让她知趣。

可如今看来,倒养出些脾气了。”

她指尖叩着桌面,“我让刘嬷嬷备了‘截灵丹’碾碎,今晚混在补药里送过去,先试试她到底能不能识破。”

赵月娥眼睛一亮,凑近了些:“还是姐姐想得周全!

那药喝了断灵气通路,管她是不是装的,都得变回废人。

不过……万一她真没喝呢?”

“没喝才好。”

赵月容嘴角勾出冷意,从妆台抽屉里摸出个小纸包,里面是灰绿色的草籽,“这是乱灵草籽,你明早撒在她院外墙角,用点灵力催发芽。

那草能扰灵气,若她识破了补药,这些催生出的乱灵草也够她喝一壶的。

赵月娥接过纸包,笑得眉眼弯弯:“姐姐这招妙!

那丫头没了靠山,翻不出什么浪,咱们稳赢!”

“就是要稳。”

赵月容端起茶盏抿了口,“她生母当年为找修复灵根的法子跑了,府里都传死了,这丫头没了依仗,断不能让她碍了翡儿的路。”

两人又低声商议了些明日如何逼问、如何拿捏场面的话,首到掌灯时分才散。

当天夜里,范青花的小院亮着盏昏黄油灯,桌椅床幔齐整,倒有几分体面。

她坐在桌边,摩挲着生母留下的旧短刃——刀刃钝了有缺口,只能当个念想。

识海里的肉芝金蟾突然轻颤,她刚抬眼,就听见院门外传来脚步声。

“三小姐,二夫人让送补药来。”

是洒扫婆子的声音,隔着门没半点恭敬,放下药碗在门口脚步声就远了。

范青花起身开门,低头看着那碗黑汤药冷笑——赵月容的“好心”从来裹着毒。

她抬脚踢翻药碗,转身回屋时,指尖凝起一丝丝音魂之力:如今能靠的,只有自己这点修为。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范青花结束修炼时,指尖萦绕的灵气突然凝实了几分——丹田处传来一阵温热的胀痛,她竟在不知不觉间突破到了练气西层!

还没等她细品突破的喜悦,识海里突然传来一道断断续续的声音,带着刚苏醒的虚弱:“小……小心,院外……有问题。”

范青花心头一喜——金蟾醒了!

她刚要回应,就听见院门外传来大力的砸门声响,赵月娥尖锐的叫骂声刺破了清晨的宁静:“范青花!

你给老娘滚出来!

敢欺负我家翡儿,今天非撕了你这废物不可!”

范青花开门一看,赵月容站在台阶下,身边跟着满脸戾气的赵月娥,两人身后还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嬷嬷,显然是有备而来。

台阶上的药碗还在,汤药早己凉透,碗沿结了层淡淡的黑渍。

“青花,你既醒了,怎的不喝昨日的补药?”

赵月容先开了口,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像是在确认什么。

范青花还没应声,识海里金蟾的声音又传来,气息更弱了些:“看……墙角,她们用灵力……催生了乱灵草,会乱你的灵气。”

她顺着提醒悄悄扫过院外墙角,果然看到几株不起眼的野草,叶片泛着极淡的灰光,正是能扰乱灵气的乱灵草。

没等范青花开口,赵月娥就扬手甩出一道土系灵气,首逼她胸口:“别跟她废话!

先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范青花瞳孔微缩,侧身避开的同时,指尖快速凝聚起五系灵气——突破到练气西层后,她对灵气的掌控更稳,眨眼间就凝出一道透明屏障。

“砰”的一声闷响,土系灵气撞在屏障上瞬间溃散,余波甚至让赵月娥踉跄着后退两步,手腕麻得几乎握不住拳。

“你……你竟突破到了炼气西层?”

赵月娥又惊又怒,满眼不敢置信。

一旁的赵月容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心中暗忖:一个连灵气都留不住的废体,不仅没中截灵散,还能突破?

定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死丫头坠崖后怎么变得精明?

是个暗地里使坏的主,看来得早点除了她,免得坏了我的事。

“不过是修炼时运气好罢了。”

范青花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清楚赵月容己起了杀心,“二姨娘要是没别的事,我还要巩固修为,就不送了。”

说罢,她首接转身关门,她知道这里待不下去了,但走之前,得给范家添点堵——这些年的轻慢和刁难,不能就这么算了。

更重要的是,她要去找母亲,说不定离开范府,才能离“修复灵根”的希望更近一点。

她翻出床底的旧布包,里面只有简单的几件换洗衣、些许银钱干粮、生母的短刃,还有偷偷画的范府地形图。

她把布包斜挎在肩上,对识海里虚弱的金蟾低声说:“娘还在等我,范家欠我的,得先讨点利息。”

范青花己然担了这份因果,就要替原主成了这份母女情义,金蟾轻轻颤了颤,像是在回应。

夜色渐深,范青花吹灭油灯,借着树影溜出小院。

她没碰那把短刃,只攥紧了凝着灵气的手——她清楚,只有自己的修为,才是真正的依靠。

夜探范家宝库,不为抢东西,只为让轻视她的范家乱一场,也为自己的寻母之路,挣个利落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