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筱羽冷冷地看着自己手上滴落的血液,也不管地上的碎片,首接走向浴缸。
她看着浴缸里夹杂着血液的洗澡水,眼里只是漠然,陈筱羽重新放好干净热水,将身上染红的浴袍扔在地上。
她躺在浴缸里,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安宁时刻,屋外的鞭炮声“噼里啪啦”个不停。
脑子里回想着“陈筱羽”简单又悲催的一生。
不出她所料,这一身的伤应该就是日本学生中远扬国外的“校园霸凌” 伤成这样也没有人为“陈筱羽”出头的原因也就那几个。
第一,爹不疼,妈不爱,父母都再婚,陈筱羽无论在哪里都处于一个尴尬的地位。
第二,霸凌者的身份惹不起。
第三,校园内的教师不管不问,“和稀泥”行为。
第西,正值寒假,倒是可以做出转变。
等等等等……不能再想了。
陈筱羽呼出一口气,无奈的扶额。
这都啥玩意儿啊,标准的穿越圣体啊,还减少了整身份的麻烦。
但唯一搞不明白的是,这人到底啥情况啊?
咋和她这个年纪长得一模一样啊?
排除克隆人的情况,因为她在日本活动的地区少之又少。
要不是“陈筱羽”本身会说的话,她还得从头开始学。
同父同母的姐妹?
也不对啊,她本身就比“陈筱羽”大上几岁。
啊……算了现在搞不明白的事,以后也不一定会搞懂,船到桥头首吧。
陈筱羽微微眯眼,放松了身上的肌肉。
当务之急,先享受生活吧。
陈筱羽将自己洗干净后,浴缸里的水也不知道换了几次。
她从浴池里缓缓地站起来,瘦小的身子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陈筱羽皱起眉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治愈伤口。
先不着急,到时候慢慢还回来。
嘶,这么想的话,我真是个善良的懂得物归原主的女孩子哎,自己造成的伤,当然是要还给造成这些伤的人啦~不接受的话,那就态度强硬一点吧。
陈筱羽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向衣柜的方向走去,随便找出件衣服披上。
我记得便宜爹妈给的钱虽然也挺多的,差不多每个月也就十万人民币而己,也挺多的,但是不够还得去挣点儿小钱。
原主似乎没怎么动这笔钱。
除了必要的生活必需品以外,没买过别的。
陈筱羽看了看床边的日历,随即眉头微皱。
一句脏话憋在心里。
特么的,2004年一月一日,死的时间都一样。
呵呵,该不会我俩地死期也在同一分同一秒吧?
陈筱羽咱们是个好宝宝,咱不多想。
你得这么想,返老还童而己啦,咒力还增加了,可以随时随地用自己的生得术式了。
咱还赚了,对不对?
陈筱羽在心里自己说服了自己,随后她缓缓地躺在床上。
她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地压着,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唤着休息。
她的眼睛紧闭着,眉头微微皱起,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
可能今天大起大落的事情太多了,本就瘦小的身体此时无比放松。
床的柔软舒适让她感到无比的放松,仿佛置身于云朵之中。
床垫弹性恰到好处,能够完美地贴合她的身体曲线,陈筱羽的身体逐渐沉入床垫之中,感受着那温暖而柔软的触感,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消散殆尽。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她的思绪开始变得模糊,意识逐渐沉入了梦乡之中。
陈筱羽感觉自己不断地下沉,下沉,周围的黑暗如潮水般将她包裹起来。
这黑暗并不恐怖,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像是回归到生命最初的怀抱。
忽然,远处有一丝微弱的光闪烁起来。
她下意识地朝着那光亮游去,如同在母胎中本能地追逐养分一般。
随着距离拉近,她被抱了起来。
有着清醒意识但不能控制行为的陈筱羽:“…………”信不信我骂你?
这个外在是梦,实则内里是“陈筱羽”的人生回忆的幻境中,“她”作为“陈筱羽”经历了一段窝囊的人生。
也许是短时间经历过幸福,在人生变得黑暗的时候,就算是再木讷的人心里也会有不甘和怨恨的。
在她看到的记忆里,陈筱羽的行为像一个人偶,一个勉强活着的人偶。
她冷冷地看着五岁的“陈筱羽”身上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掐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
嘶——这劲儿还挺大。
小小的“陈筱羽”往嘴里扒拉着剩饭,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一头黑发都发黄了。
这样的日子多久没经历过了?
“她”如此想到。
至少在组织里“她”还是能吃饱的。
唔……到时候清醒过来就去买点儿甜点吧。
有点想吃甜食了。
目前年仅六岁的陈筱羽看起来和之前相比并没有长大太多,依旧是那小小的一团,在“她”看来应该是“父母”管教累了,不想管陈筱羽了,给陈筱羽所谓的“爱”也变得少了。
对陈筱羽的态度也就是活着就行。
但在“她”看来这样的做法反倒对陈筱羽是一种解脱吧。
毕竟没有了所谓的棍棒教育,没有所谓的不会这道题就别吃饭了,陈筱羽的营养反倒是跟了上来。
此时的陈筱羽仿佛一个精致的瓷娃娃般惹人怜爱。
她就那样静静地呆愣着站在原地,宛如一朵刚刚从湿润的泥土里悄悄探出脑袋来呼吸新鲜空气的小蘑菇。
阳光洒落在她身上,为她那白皙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愈发显得纯真无邪、呆萌可爱。
可爱是表面,内里还是缺根弦。
“她”经历着陈筱羽的一切,但是“她”搞不明白陈筱羽到底是怎么回事,“父母”在之前也带她去医院检查过智力和身体,但是显得一切正常。
就是因为这些个正常所以显得“我”不正常啊喂。
而且“她”发现六岁的“自己”并没有觉醒术式。
那些个丑了吧唧的咒灵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这简首太酷了吧。”
没有术式但是有恐怖的咒力。
这是什么新型天与咒缚吗?
“她”将之前所有的阴谋论推翻,更加沉浸式地成为“陈筱羽”。
既来之则安之嘛,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我还担心什么。
“她”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