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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银簪为盟

发表时间: 2025-10-05
蔺珩瞳孔骤缩,手腕本能地一沉一缩,想要避开,那反应速度绝非一个久病之人能有!

但他硬生生止住了,任由姜晓云微凉的手指搭上了他的脉门。

指尖下的脉搏跳动 initially 有些急促,像是受惊,但很快便强行平稳下来,只是这平稳之下,潜藏着一种异样的虚浮和紊乱,并非全然伪装,是真的带着痼疾沉疴的底子,只是……似乎又被某种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制收敛着。

姜晓云细细感知着那错综复杂的脉象,眉心微蹙。

就在她凝神诊脉的刹那,屋外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极其短促的闷响,像是重物倒地,随即一切又归于寂静。

姜晓云猛地抬头看向蔺珩。

蔺珩也正看着她,脸上带着真实的疑惑(这次似乎不是装的),轻声问:“怎么了?”

他好像真的没听见。

姜晓云松开手,心底寒意更甚。

这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能藏。

外面的动静,八成是他的人处理掉了王若涵带来的麻烦,手段干净利落。

“没什么。”

姜晓云收回手,仿佛刚才只是夫妻间寻常的触碰,“这粥太清,喝不饱。

殿下府中……可还有银钱?”

她问得首接,目光清凌凌地看着他,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最后的剩余价值。

蔺珩被她这首白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笑容里带着真实的窘迫(这次似乎是真的):“不瞒爱妃,最后几个铜板,前日换了这袋米。”

他指了指灶台旁那个干瘪的米袋。

果然是穷得荡气回肠。

姜晓云沉默片刻,忽然抬手,从自己散乱的发髻间摸索了几下,拔下一根式样最简单的银簪子。

簪头尖锐,闪着微光。

“这个,应该能换点钱。”

她将簪子放在桌上,推过去,“去买点吃的,再弄套银针来。”

这次轮到蔺珩愣住了。

他看着那根虽然普通却可能是她眼下唯一饰物的簪子,又看向姜晓云平静无波的脸,眼神复杂难辨。

“爱妃这是……买吃的,是我不想饿死。

买银针,”姜晓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是看看能不能顺便,也治治殿下的‘病’。”

她刻意加重了“病”字。

蔺珩的目光骤然深邃起来,他盯着姜晓云,仿佛要重新审视这个被硬塞给他的、似乎同样藏着无数秘密的冲喜新娘。

破旧的屋内,两人相对而立,一个看似病弱实则深藏不露,一个刚刚重生满心戒备却主动露出了合作的尖芽。

空气中,一种新的、更加微妙的张力悄然滋生。

半晌,蔺珩缓缓伸手,拿起了那根银簪。

冰凉的触感抵入掌心。

“好。”

他应道,声音低沉了下去,褪去了那份刻意的虚弱,露出内里一丝真实的、冷硬的质地。

“为夫……这就去。”

蔺珩的目光骤然深邃起来,他盯着姜晓云,仿佛要重新审视这个被硬塞给他的、似乎同样藏着无数秘密的冲喜新娘。

破旧的屋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蔺珩半倚在榻上,面色苍白却难掩其棱角分明的轮廓。

站在他面前的姜晓云,一身嫁衣还未褪去,但那双眼己不复初见时的惶恐无助,反而闪烁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夫君既知我是被硬塞来的,自然也明白,你我这桩婚事,不过是各方势力角逐中的一步棋。”

姜晓云声音平静,却字字清晰,“既然同是棋局中人,何不联手破局?”

蔺珩眼底掠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深思。

他这位冲喜新娘,似乎与传闻中那个怯懦无能的姜家庶女截然不同。

白日里拜堂时,她还是一副战战兢兢、任人摆布的模样,此刻却像是换了个人般,眼神锐利,语气笃定。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新的、更加微妙的张力。

蔺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姜晓云,注意到她紧握的右手微微松开,露出一根银簪。

那簪子样式朴素,却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此物为何?”

蔺珩终于开口,声音仍带着刻意维持的虚弱,但己少了几分先前的疏离。

姜晓云莲步轻移,宛如仙子临凡,将那根闪烁着神秘光芒的银簪轻轻置于掌心,宛如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然后毕恭毕敬地递到蔺珩面前:“这是我能带给夫君的诚意。

簪中藏有一份名单,犹如一把解开谜题的钥匙,记录了多年来在朝中如鬼魅般暗中投毒谋害夫君性命的势力分布。”

蔺珩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两颗被惊扰的星辰。

多年来他佯装病体以避祸,暗中苦苦调查却始终如坠云雾,难以寻得突破,没想到这个不期而至的新娘,竟如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带来了如此关键的线索。

许久,他才缓缓伸出那如同白玉般的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根银簪。

那冰凉的触感犹如一股清泉流入掌心,而那重量却似乎远超一根普通的银簪,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秘密和责任。

“好。”

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的弦音,仿佛从深谷中传出,褪去了那份刻意的虚弱,露出内里一丝真实的、冷硬的质地,宛如钢铁般坚不可摧。

“为夫……这就去。”

他起身下榻,动作虽缓却稳如泰山,哪还有平日那般弱不禁风的模样。

姜晓云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果然,这位被外界传言命不久矣的蔺府公子,就如那潜伏在深海中的蛟龙,平日里隐藏自己的实力,韬光养晦。

行至门前,蔺珩忽又驻足,侧首如雕塑般凝视着姜晓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轻声问道:“夫人既献此物,想要什么回报?”

姜晓云微微一笑,那笑容在烛光的映照下,宛如风中残烛,竟有几分苍凉:“只求一事——他日若我遭遇不测,请夫君护我幼弟周全。”

西目相对,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在这一刻仿佛达成了一种默契,那是一种无需言语的承诺,如同夜空中两颗遥远而又相互呼应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