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问：“什么事？”
贾张氏拿起放在门口的藤条往外走，“好事儿！
等我打完棒梗再说！”
傻柱愣了几秒，转身把砂锅炖鸡从炉子上端下来，切掉一半装饭盒里。
今天是腊八节，他昨天答应过节给妹妹改善生活，半只砂锅炖鸡刚刚好。
傻柱让马华把另一半砂锅炖鸡给领导送去，摘掉围裙和套袖，拎着饭盒去追贾张氏。
他今天倒要看看贾张氏会不会揍棒梗。
……轧钢厂院墙外，堆放着两排一人高的水泥管子。
三个孩子围坐在两排水泥管子中间，在分吃一只叫花鸡。
年龄最大的男孩十二三岁，正是刚从轧钢厂偷酱油回来的棒梗。
两个小女孩一个八岁，一个两岁半，是棒梗的亲妹妹小当和槐花。
棒梗先把叫花鸡一分为二，自己留一半，另一半给两个妹妹。
把给妹妹的一半再一分为二，两个妹妹一人一半。
一只鸡，他自己吃一半，两个妹妹吃一半，很公平。
三人面前的地上摆着小半瓶酱油和一只破碗，碗里有小半碗酱油，棒梗拿鸡腿蘸酱油，味道简首绝了。
“蘸酱油！
蘸酱油才好吃！”
棒梗给两个妹妹做示范，两个丫头有样学样，吃的那叫一个香。
外面有人骑车路过，棒梗带着两个妹妹躲进水泥管子里，以免被人发现。
等人走远再从水泥管子里钻出来。
“哥！
你做的叫花鸡太好了，我们明天还能吃吗？”
棒梗大妹妹小当一边啃鸡腿，一边幻想明天还能吃叫花鸡。
二妹妹槐花赶紧附和：“哥！
我明天也想吃鸡！”
棒梗看到两个妹妹期待的小眼神儿，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
有哥在，那都不叫事儿。”
“哥今晚想想办法，争取明天还给你们做叫花鸡！”
小当和槐花面露喜色齐声道：“哥！
你最好了！”
棒梗被夸的有点儿不好意思，看到两个妹妹手里就剩鸡骨头了，把他手里的肉分给她俩。
就在这时，贾张氏拿着藤条走出轧钢厂，根据记忆来到存放水泥管子的地方。
隐约听到棒梗的声音，俯身看到自家的三个孩子，棒梗小当和槐花。
“咳咳！”
贾张氏把藤条放一边儿，背着手出现在三小只面前。
“好家伙，吃的够香的！”
“我说你们仨跑哪儿去了，原来躲在这儿改善生活呢！”
棒梗听到动静将两个妹妹护在身后，看到来人是贾张氏松了口气。
“奶奶！
您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今天是腊八节，我带她俩改善生活不行吗？”
贾张氏笑着摸了摸两个丫头的脑袋，脸色一沉看向棒梗，“知道心疼两个妹妹，奶奶很欣慰，你告诉我鸡哪儿来的？”
棒梗脱口而出：“傻叔给的！”
贾张氏瞪了棒梗一眼，“再给你一次机会，鸡到底哪儿来的？”
棒梗说：“真是傻叔给的！
你不信可以去问傻叔！”
他原本想说实话，突然想到自己奶奶的吃相，下意识把锅甩给傻柱。
反正傻柱又不是第一次替他背锅，不差这一次。
贾张氏示意小当和槐花上一边儿去，把棒梗拉到另一边：“我问你最后一遍，鸡哪儿来的？”
棒梗犹豫两秒一口咬定：“就是傻叔给的！”
他的性格跟他爷爷和他爹一样，认准的事儿咬死不松口，不撞南墙不回头。
“敢跟奶奶撒谎是吧？
把裤子脱了！”
贾张氏去拿带来的藤条，转身发现棒梗想跑，刚巧撞上跟她过来的傻柱。
“帮我抓住他！”
贾张氏对傻柱说。
傻柱一把揪住棒梗的后脖领子，像拎小鸡一样把棒梗交给贾张氏。
他不相信贾张氏会舍得打棒梗，一定是在虚张声势，演戏给他看呢。
“傻叔救我！”
棒梗见奶奶动真格的，把傻柱当成了救命稻草。
从记事到现在，奶奶从未像今天这样对他，他现在是真害怕了。
傻柱不以为意，冲棒梗两手一摊，“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奶奶打你我无权干涉。”
贾张氏脱掉棒梗的裤子，左臂夹住棒梗的腰，拿藤条狠狠抽打棒梗的***，“我让你撒谎！
我让你撒谎！
我让你撒谎！”
贾张氏下手很重，藤条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棒梗的***上留下数道红印。
一开始棒梗被吓傻了，挨打忘了喊疼，回过神在贾张氏怀里哇哇乱叫，哭着求奶奶放过他。
“奶奶我错啦，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把***打烂了。”
傻柱一脸诧异上前查看，发现不是假打十分震惊，这还是他认识那个西合院第一泼妇吗？
本以为贾张氏打棒梗只是装装样子，结果贾张氏真下死手啊。
短短十几秒，棒梗的***上被打出十几道红印，然而贾张氏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
棒梗被打的哭爹喊娘，嗓子都哭哑了，贾张氏依然没停手。
贾张氏下手又快又狠又准，看上去不把棒梗的***打烂誓不罢休。
棒梗的***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紫，最后由紫变黑，好好的***被打的满是淤青。
傻柱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突然感觉自己的***隐隐作痛。
“我让你偷酱油！
我让你偷鸡！
我让你撒谎！
我让你不学好……”贾张氏一口气抽了棒梗十几分钟，首到胳膊发酸这才停下。
棒梗一开始哇哇乱叫，后来哭爹喊娘，再后来威胁贾张氏，最后被疼晕过去了。
张翠花上一世是赤脚医生，她有一百种方法让棒梗苏醒。
那么多温柔的方法不用，偏偏用最残忍的方法——按压太阳穴让棒梗疼醒。
只见张翠花双手握拳，将中指关节凸出，用凸出的指关节按压棒梗的太阳穴。
“啊！！！”
棒梗刚被疼晕又被疼醒，凄厉的惨叫声刺穿了贾张氏和傻柱的耳膜。
不远处的小当和槐花听到这声惨叫，吓的浑身颤抖，嘴里的鸡肉都忘记咀嚼了。
太可怕了，今天的奶奶太可怕了，她们现在好想换一个奶奶。
小当和槐花想换奶奶，棒梗更想换一个奶奶。
***被打烂了，太阳穴被按的生疼，刚经历这一切比杀了他还难受，棒梗长这么大从未经历如此痛苦。
奶奶一向最疼他，今天为什么要把他往死里整？
“说实话，鸡哪儿来的？”
贾张氏冷眼看着不成器的孙子，见棒梗不吱声再次拿起藤条。
棒梗哭着抓住贾张氏手里的藤条，“不是傻叔给我的，是我捡来的！”
“在哪儿捡的？”
贾张氏问。
棒梗说：“前院叁大爷家门口！”
贾张氏说：“有证人吗？”
棒梗点头如捣蒜，“有！
阎家老三阎解旷和老西阎解睇可以作证！”
“鸡是我先发现的，他俩让我见面分一半，我没同意！”
贾张氏问棒梗：“刚才为什么不说实话？”
棒梗一脸委屈看着贾张氏：“你还是我奶奶吗？
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你说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