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你大爷,这才到什么时候,接着来。”
陆言咧着嘴一笑,“老子今天让你裤衩子留下来。”
“吹吧你。”
牌桌上,陆言就跟开了挂似的,一路赢。
他都认为是自己这几个月不玩,点儿上来了。
就在他使出王炸的时候,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陆言动作顿了一下。
“快点,出完牌再看。”
对方催促。
陆言扔下王炸,然后快速打开微信页面。
白色方块头像的上方,红色圆点,圆点旁边,备注乔桉两个字。
他那狱友。
在家吗?
陆言按住说话键,说道:“小哑巴,你哥我在家,你也来不了啊。”
在没在家?
“没在家,我在外边打牌,一会儿就回去了。”
嗯,知道了。
陆言看着他发的信息,莫名其妙。
“快点,出牌。”
队友催促。
陆言就把这小插曲给扔脑后了。
晚上,玩一天的陆言骑着电动车回家。
陆言工作西年,自己在小县城交了个首付,前几年又发了笔财,彻底全款拿下了两室一厅的房子。
房子面积不大,加上公摊面积,一共才八十多平,但陆言非常知足,因为他有自己的窝了。
陆言把电动车停到储藏间,然后兴高采烈吹着小曲上楼。
家住三楼,不费力就上去。
钥匙***锁孔,陆言突然身体一僵,身后有道身影将他笼罩住,男人粗重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他喉咙一滑,手心噌的冒出一层汗。
陆言壮着胆子回头,看到的是一张羞涩的脸,顿时松了口气。
“***!小哑巴?
你怎么在这儿?”
陆言好奇问。
乔桉笑了笑,指了指楼上。
“你在楼上住?”
陆言问。
乔桉点头。
“不对啊,”陆言回忆,“我记得我楼上是对年轻的夫妻在住,怎么换成你了?”
乔桉摇头,掏出手机打了一段字。
离婚,房子己出售。
陆言瞬间了然,的确,楼上总是能听到小两口吵架,一天小吵,三天一大吵,还纳闷这次回来没听到动静,原来是离婚了。
“那咱俩还真是有缘,”陆言说着,打开门,“要不进来坐坐?”
乔桉羞涩一笑,点头同意。
陆言以待客之道,给他泡了茶,茶是不是好茶也不知道,刘峥拿过来的,又怕对方只喝茶无聊,他又给拿了点水果零食瓜子的。
“你回来待几天吗?”
陆言问。
乔桉打字:会待一段时间。
“嗯,正好,我也在家待一段时间。”
你……会做饭吗?
陆言看到这条信息忍不住笑了,他哪儿会做饭,在老家他妈做饭,出去上学吃学校的饭,上班后吃公司的。
回来休假,就是买着吃,或者不吃。
怎么?
不会吗?
乔桉问。
“不会。”
陆言尴尬一笑说,“你算找错人了。”
那你平时都怎么解决吃饭问题?
“去外面买着吃,或者不吃,”陆言说,“不过,我会煮泡面。”
……“别无语,我煮面还是很好吃的。”
陆言试图找回点面子。
我会一点,要不咱俩凑合几天,我可以给你做饭吃。
陆言看着一串字,心里乐开花了,他吃外边的饭吃够够了,要是有人给他做饭,他愿意把他叫爹。
“行啊,我出钱,你出力就行,家里东西也可以随便用,你只要管我一口饭吃。”
陆言语气尽显大方。
乔桉继续打字,你今晚吃了吗?
陆言憨憨一笑,挠了挠头,“没呢。”
乔桉听后,起身往厨房走去,打开冰箱,里边空空如也,他又关上,然后出了门。
十分钟后,乔桉又折了回来,手里两大袋东西。
陆言就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跟在乔桉身后,一会儿又像傻子一样问东问西。
乔桉眉心不可察觉蹙了几下,但还是腾出手来,打字解释给陆言看。
陆言总是表现出一副“哦,这样啊,原来如此”的表情。
乔桉做菜很麻利,半个多小时就做了两个菜一汤,还是主食蒸米饭的情况下。
陆言也不是没吃过好东西,公司安排的酒店都是星级酒店,这种酒店都会配有自助餐区。
但他还是偏向于吃家庭小炒。
陆言看着乔桉做的红烧茄子,和小炒肉,没出息的口水一首在口腔打转。
“我开动了。”
陆言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先是夹了一筷子小炒肉。
陆言中午就吃了碗面,这会儿早就的饥肠辘辘,一口肉下去,他真想叫乔桉一声义父。
“你这还叫会一点,太好吃了。”
陆言嘴里咀嚼着,口齿不清地说道。
乔桉看着他,笑了笑,耳根悄然爬上粉色。
陆言就跟八百年没吃过饭,低着头下箸如飞,一会儿的功夫,两碗米饭见了底。
他不太好意思吃菜,怕自己吃太多菜,乔桉这小哑巴吃不上,也不会说,心里干着急。
说起来,小哑巴还真是可怜。
陆言管中窥豹打量,心想这人哪哪都可以说挺出挑的,就是坏在一张嘴上,不能说话,将来怎么找媳妇儿?
吃完饭后,陆言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乔桉在厨房收拾。
一派祥和,一派温馨。
但就是这美好的画面,被刘峥这没眼力劲的打断。
哐哐……一阵敲门声。
陆言手一滑,五子棋下错地方,满盘皆输。
陆言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失败”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开门,看到是刘峥,脸更垮了。
“操,你怎么过来了?”
刘峥从身后变戏法似的,变出来两大兜外卖。
“Surprise!”“我吃了,有人专门给我做的,以后不吃外卖了。”
陆言扔下这话,转身回到沙发上。
刘峥像是没缓过神,张嘴说了句,“啥?
!”陆言不理会,点击再来一局。
刘峥反应过后,一脸八卦扑倒在陆言跟前,生无可恋地说,“兄弟,你脱单了,我怎么办?”
“呃……”陆言一脚踹了出去。
“兄弟,”刘峥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地说,“二十几年的友谊,你为了一个女人,就弃兄弟于不顾,我真是心痛到无法言说,心痛大于心死啊!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闭嘴,再啊给你顺窗户扔出去。”
陆言话落,看向站在厨房门口的乔桉。
刘峥这时,才顺着陆言的视线,看到厨房站着的帅哥。
他腾地从地上起来,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
“哟,家里有人呢。”
刘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