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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寻找住处——浮烟宫

发表时间: 2025-10-08
“小月月——,从今往后,你就叫我晏清吧。

我是信仰的主宰!”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末尾却勾着一点软媚,像冰面下漾开的春水。

月归寂全然没顾那声“小月月”,只觉心口被那尾音轻轻一勾,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得发颤:“晏清……清清,可以吗?”

晏清斜睨他一眼,眸里碎光闪动,随口丢出一句“随你便”,尾音却带着掩不住的轻快。

得了赦令,月归寂眼底顿时亮起火苗,唇角止不住上扬。

“好了,我可没空陪你闹。”

晏清抬手理了理鬓边银铃,语气一转,“我得给自己找个安家的地方。”

月归寂立刻上前一步,声音低而急切:“清清不用费事,就住我的宫殿——”话没说完,晏清跺了跺脚,踝上红铃叮当作响,带着几分恼意:“你那宫殿黑黢黢的,整日只有惨白月光,闷得慌,我才不要!”

月归寂被噎住,垂眸思忖片刻,忽地抬眼,眸里闪过星子似的光:“我知道一处地方,朝晖夕阴,仙气澄澈,你一定会喜欢。

我这就带你去。”

晏清这才满意地轻哼一声,点了点头:“那——走吧。”

月归寂单手托住晏清***,指腹隔着布料,感受着皮肤的温度,动作轻的像握着一捧随时会化的雪。

晏清顺势双臂环住他的颈,指尖不经意扫过发尾,银铃轻响。

月归寂脚下一点,两人离地而起。

半胸相贴,衣料下的温度隔着纱层交错,像两条暗火悄然缠绕。

他耳尖的绯色一路烧到颈侧,面上却仍端着不动分毫。

晏清偏头,瞧见那点红,故意往他怀里再偎半寸,唇几乎贴上耳廓,吐息温热:“小月月,心跳得好吵。”

尾音带着笑,像羽毛撩过心尖。

月归寂呼吸一滞,手臂本能收紧,掌下力道骤重。

晏清臀侧被箍得微疼,抬手攥拳,不轻不重捶在他胸甲:“疼…。”

铁甲下的胸膛起伏一瞬,月归寂喉结滚动,立刻松了力道,掌心却仍稳稳托着那截细腰,既怕人化了、又怕人飞了。

他们落在一方明媚的绿野。

阳光像融化的蜜,从澄澈高空倾下,花香混着青草味,一丝丝钻进呼吸。

月归寂俯身,把晏清轻轻放到草地。

他***的足尖才触到嫩叶,一圈红莲纹样便沿着脚弓绽开,冷冽的触感像踩碎了一面透明的镜,花瓣艳得像要滴出血。

晏清足尖轻点,一步一莲,妖冶的红在碧草间次第盛放,极度的违和感。

月归寂负手跟在他的身后,目光随那抹红影游移,眼底盛着化不开的宠溺。

晏清抬手,掌心一翻——一盏细颈红烛凭空显形,烛身由深红渐变至漆黑,火苗却呈幽蓝,摇曳间渗出淡淡苦香,仿佛旧梦被灼烧的灰烬。

他指尖一挑,烛灯离掌,在半空划出慵懒的弧,火舌顺着风势旋出螺旋。

下一瞬,草坪上方光线骤暗。

一座虚幻宫殿拔地而起——外墙爬满***的蔷薇,花瓣肥硕,露珠在绿叶间落下,晶莹剔透,像是早间的雨;尖塔与飞檐却由半透明的绿色水晶铸成,边缘不断崩解又重塑,像被反复撕开的梦魇。

整座城堡从外表看生机盎然,但是内里却别有洞天。

大门打开,内里漆黑如渊,唯有中央高台悬着一截旋转的透明楼梯,螺旋向上,仿佛通往不可名状的深处。

高台之上,一株漆黑花藤攀附贵妃椅,枝条蠕动,花心裂成细齿,似在无声地呼吸。

晏清回眸,眼尾弯成薄刃:“这里,以后便是我的寝宫了。”

烛火在他指尖轻轻一爆,幽蓝光屑溅落,蔷薇花瓣应声而落,触地即化为一滩暗红水迹。

晏清勾住月归寂的小拇指,脚尖一点,轻飘飘地跃上高台。

贵妃椅承住他的重量,软垫回弹,他侧身坐下,指尖拍了拍身旁空位:“坐。”

月归寂动作滞了一瞬,还是依言落座。

下一息,晏清像从前还是光团时那样,他侧躺下,将脑袋枕在月归寂腿上,纱衣的薄红在月色下泛光。

月归寂脊背一僵,呼吸骤然发紧。

粗糙的指尖试探着贴上晏清眼尾,那抹嫣红在指腹下温软滑腻,像最细腻的瓷。

晏清垂睫,指尖覆上月归寂的手背,轻轻一按。

掌心的茧与掌下的柔腻交错,月归寂反握住那只手,指节收拢,缓慢揉捏,仿佛怕稍一用力就会碎。

晏清嗓音带着慵懒的钩子:“小月月,我感觉现在体内的鲜力充沛,你想知道信仰有多强吗?”

他扬手,指间凝出一滴鲜红如血的水滴形宝石,内里红色仙气翻涌,宝石在黑暗中独自发光,显得晶莹剔透。

晏清指尖轻轻一弹,宝石化作流光,首掠月归寂颈侧。

红光一闪,一条细链自然生出,宝石安稳坠于锁骨中央,贴肤微温,脉动与心跳同频。

月归寂,伸手抚摸了一下颈部的红宝石,嘴角微微上扬,声音都带了几分愉悦:“果然很特殊,而且很强。”

晏清只回以一笑,眼尾红痣在月色里愈发美艳。

光阴被拉成细丝,一晃便是十万年。

曾经与他同源的点点光球,己悉数化形。

叶罗丽仙境在晨雾与晚风里舒展,碧湖映天,蔷薇攀墙;风过时,整座仙域只剩草木的呼吸与远钟的余韵。

夜色深静,宫灯在长廊投下晃动的光影。

晏清早早换好薄雾似的纱衣,倚在窗台上,银发垂落踝侧,夜风掀起下摆,露出雪白小腿。

他数着夜空中的星星,心里空落落,心里那点空落被风一吹就放大。

月归寂这几天总是很少陪他,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将他冷落到了一边。

此时盔甲的碰撞声骤然划破静夜。

月归寂带着风尘与寒意推门而入,冷铁甲面映着烛火,像一柄未收鞘的刀。

他踏上二楼晏清的卧室,沉重的脚步反映了他的疲惫。

可当他抬眼,看见窗边那截被月光照得几乎透明的身影,脚步便不自觉放轻,铁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也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