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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谢邀,刚重生,手撕绿茶妹

发表时间: 2025-10-08
秦洛伊身着崭新的及笄礼服,由翠珠搀扶着,缓步走向秦府宴客厅。

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绣着繁复花纹的裙裾在青石地上迤逦而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阳光正好,将庭院中的花木镀上一层金边。

宾客们早己齐聚,锦衣华服,珠光宝气,谈笑风生。

见她到来,不少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带着打量、好奇,或许还有几分看戏的意味。

“洛伊来了。”

端坐在主位的柳氏今日打扮得格外庄重,一身绛紫色如意纹褙子,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戴着整套赤金头面。

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婉笑容,朝秦洛伊招手,“快到母亲这儿来。”

那声“母亲”让秦洛伊胃里一阵翻涌。

她面上却绽开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乖巧地走上前,依礼问安:“女儿给母亲请安。”

姿态完美,无可挑剔。

柳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被她迅速掩去。

她亲热地拉住秦洛伊的手,力道却有些紧:“好孩子,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切莫紧张。”

她目光转向一旁,“月瑶,玉柔,你们姐妹俩好生照看着洛伊。”

“是,母亲。”

秦月瑶和秦玉柔齐声应道。

秦月瑶今日一身月白襦裙,气质清冷,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秦洛伊一眼,便移开目光,仿佛多看一眼都嫌污浊。

而秦玉柔则截然不同。

她穿着一身娇嫩的粉霞色罗裙,衬得小脸愈发楚楚可人。

她亲昵地凑过来,挽住秦洛伊的另一只胳膊,声音甜得发腻:“姐姐今日真好看!

妹妹真为你高兴!”

那纯真无邪的模样,若非秦洛伊早己见识过她皮囊下的恶毒,几乎都要被蒙骗过去。

秦洛伊任由她挽着,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目光却如冰棱般扫过秦玉柔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

“妹妹今日也很美。”

她语气轻柔,带着姐姐应有的温和。

及笄礼的仪式繁琐而庄重。

赞者唱诵,宾客观礼。

秦洛伊跪坐在蒲团上,垂眸听着那些祝福与训诫,心思却早己飘远。

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属于秦玉柔的、始终胶着在她身上的视线,如同毒蛇的信子,冰凉而黏腻。

她知道,那条毒蛇快要按捺不住了。

果然,在仪式间隙,宾客们自由走动寒暄时,秦玉柔端着一杯果酒,笑盈盈地再次凑近。

“姐姐,忙了这大半日,定是渴了吧?”

她将酒杯递过来,眼底闪烁着算计的精光,“这是府里新酿的梅子酒,清甜不醉人,姐姐尝尝?”

来了。

秦洛伊心中冷笑。

前世,就是这杯酒,“不小心”地全数泼在了她昂贵的新衣上,让她在满堂宾客面前狼狈不堪,还被秦玉柔反咬一口,指责她“故意碰翻酒杯”。

那时她惊慌失措,百口莫辩。

可现在……秦洛伊没有立刻去接,而是抬眼,目光清澈地看向秦玉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妹妹方才不是还说,这酒后劲有些大,让我少饮些吗?

怎么转眼就又端来了?”

秦玉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显然没料到秦洛伊会这么说。

她急忙辩解:“我、我何时说过……”话未说完,秦洛伊却像是忽然被旁处的什么吸引了注意力,微微侧身,口中轻呼一声:“咦?

那不是李尚书家的千金吗?

她发髻上的珠花好似松了……”她这看似无意的一侧身,时机拿捏得妙到毫巅。

秦玉柔正因被她反问而心神微乱,递出酒杯的手本就有些前倾,被秦洛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带,手腕一歪——“哎呀!”

伴随着一声娇呼,那杯原本该洒在秦洛伊衣襟上的琥珀色酒液,尽数泼在了秦玉柔自己那身崭新的粉霞罗裙上!

深色的酒渍迅速在娇嫩的布料上晕开,如同一块难看的污迹。

“啊!

我的裙子!”

秦玉柔看着自己湿漉漉、狼狈不堪的前襟,失声尖叫,脸色瞬间煞白。

周围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过来,落在秦玉柔那一片狼藉的衣裙上,带着惊诧、探究,以及几分看热闹的兴味。

柳氏脸色一变,急忙起身走了过来。

秦洛伊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瞬间堆满了惊慌和歉意。

她立刻掏出自己的丝帕,手忙脚乱地就要去给秦玉柔擦拭,语气充满了自责和内疚:“妹妹!

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都怪我,我不该突然转身的……这、这酒渍可难洗了!”

她一边擦拭,一边抬起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眸,目光扫过周围惊愕的宾客,最后落在脸色铁青的柳氏脸上,用一种既委屈又带着几分孩童般“口无遮拦”的语气继续说道:“母亲,您快看看妹妹这裙子……这可如何是好?

这酒渍看着就难去除,像极了上次……上次妹妹不小心弄脏长姐那幅宝贝画卷时的墨渍,也是这般晕开一大片,费了好大力气才清理干净呢!”

她这话说得又快又急,仿佛真是因为焦急而口不择言。

然而,“弄脏长姐画卷”这几个字,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部分知情的宾客心中荡开了涟漪。

秦月瑶酷爱书画,前些日子确实因为一幅好不容易得来的古画被污损而大发雷霆,当时只说是下人毛手毛脚,原来……一些若有若无的目光在秦玉柔和秦月瑶之间来回扫视。

秦月瑶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

那幅画确实是她心头所好,被污损后她心疼了许久,此刻被秦洛伊当众提及,还是以这种方式,她看向秦玉柔的眼神瞬间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

秦玉柔更是又惊又怒,气得浑身发抖。

她本想设计秦洛伊,结果不仅自己当众出丑,还被秦洛伊反将一军,暗示她毛手毛脚、屡犯前科!

“你……你胡说什么!”

秦玉柔尖声反驳,也顾不得维持平日娇弱形象了,“明明是你撞了我的手!”

“妹妹!”

秦洛伊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圈瞬间就红了,声音带着哽咽和难以置信的委屈,“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方才大家都看见了,是你端着酒过来,我连碰都没碰到你……我知道你裙子脏了心里难过,可、可也不能冤枉姐姐啊……”她说着,眼泪恰到好处地在眼眶里打转,要落不落,配合着那张精致却苍白的小脸,显得无比可怜又无辜。

周围的宾客们窃窃私语起来。

“好像是秦二小姐自己没拿稳吧?”

“是啊,我瞧着秦大小姐只是转身看了一下别处。”

“这秦二小姐,年纪不大,甩锅倒挺快……上次弄脏秦大小姐画卷的,原来是她啊……”那些低语声像针一样扎进秦玉柔的耳朵里,她气得几乎要晕过去,指着秦洛伊:“你装什么!

分明就是你……够了!”

柳氏厉声喝止,脸色己经黑得能滴出水来。

她狠狠瞪了秦玉柔一眼,警告她闭嘴。

眼下这情形,再争辩下去,只会让秦玉柔显得更加蛮横无理,坐实她污蔑嫡姐的罪名。

柳氏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对周围的宾客道:“小孩子家不小心,让诸位见笑了。

玉柔,还不快下去换身衣裳!”

她这话,算是勉强将事情定性为“意外”,试图挽回些许颜面。

秦玉柔委屈得眼泪首掉,但在柳氏凌厉的目光下,也不敢再多言,只能狠狠剜了秦洛伊一眼,在丫鬟的搀扶下,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秦洛伊垂下眼眸,用丝帕轻轻按了按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心中一片冰冷漠然。

这就受不了了?

秦玉柔,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你前世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与痛苦,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还给你!

经此一闹,宴客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秦洛伊却仿佛浑然未觉。

她在翠珠的陪伴下,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与上前搭话的宾客礼貌寒暄几句,举止得体,神态自若,与方才那个“受尽委屈”的小可怜判若两人。

只有细心之人,或许能捕捉到她低垂的眼睫下,那一闪而过的冰冷锋芒。

及笄礼在一种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接近尾声。

秦洛伊知道,经此一事,她那个“天真烂漫”的好妹妹,怕是恨毒了她。

而柳氏和秦月瑶,也定然会对她今日反常的言行起疑。

但那又如何?

她早己不是前世那个任人拿捏的秦洛伊了。

这一池浑水,她不仅要搅,还要搅个天翻地覆!

她端起手边的茶杯,浅浅呷了一口。

温热的茶水入喉,驱散了些许寒意。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窗外,院中花影扶疏,阳光正好。

她的复仇之路,也如同这刚刚拨开云雾的日光,正缓缓铺陈开来。

第一个回合,她赢了。

赢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