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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我该怎么释怀

云梦琴川 著

穿越重生连载

由云梦琴川沈清弦担任主角的穿越重书名:《宫斗我该怎么释怀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别人宫斗用计本宫宫斗用审贵妃埋巫蛊人偶?我当场召开案情分析用证据链锤死她!父兄想靠我贪污?我亲手把罪证移交刑当皇帝颤抖着问我到底想要什我笑着展开《后宫廉政条例》:‘陛您的江山该大扫除’”———剧头痛欲像是被无数根钢针反复穿沈清弦的意识从无边黑暗中挣扎着浮耳边是嗡嗡的杂着一个年轻女子带着哭腔的絮叨:“娘娘……您快醒醒啊……这个月的例银又被克扣了大...

主角:云梦琴川,沈清弦   更新:2025-10-09 11:2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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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宫斗用计谋,本宫宫斗用审计。贵妃埋巫蛊人偶?我当场召开案情分析会,

用证据链锤死她!父兄想靠我贪污?我亲手把罪证移交刑部。

当皇帝颤抖着问我到底想要什么,我笑着展开《后宫廉政条例》:‘陛下,

您的江山该大扫除了。’”———剧痛。头痛欲裂,像是被无数根钢针反复穿刺。

沈清弦的意识从无边黑暗中挣扎着浮起,耳边是嗡嗡的杂音,

着一个年轻女子带着哭腔的絮叨:“娘娘……您快醒醒啊……这个月的例银又被克扣了大半,

内务府那起子小人,说咱们用度超支,硬是只给了三十两……这、这连日常嚼用都不够,

炭火更是差得没法点,尽是烟尘……您这病可怎么好啊……”例银?克扣?内务府?娘娘?

一连串陌生的词汇砸进沈清弦混沌的大脑。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模糊的景象——蛛网悄结的房梁,褪色发黄的帐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劣质炭火残留的呛人气息。这不是她在省纪委的宿舍,

更不是医院。她猛地想坐起身,却一阵头晕目眩,身体虚弱得不受控制。低头看去,

身上盖着的是一床半旧不新的锦被,颜色黯淡,触感粗糙。“娘娘!您醒了!

”惊喜的呼唤在身边响起。沈清弦转过头,看到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宫女,梳着双丫髻,

眼睛红肿,脸上还挂着泪痕,正激动地看着她。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原主,沈清弦,

当朝皇后,因半年前一次宫宴上“冲撞圣驾”,

被盛怒的皇帝打入这位于皇宫最偏僻角落的锦华宫实则冷宫。皇帝萧景琰自此再未踏足,

宫中上下惯会拜高踩低,昔日中宫之主,如今落魄不如寻常宫嫔。眼前的小宫女名叫翠果,

是原主从娘家带入宫的,也是这冷宫里唯一留下的忠仆。“翠果……”沈清弦开口,

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陌生感。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

却主导着前世纪检干部沈清弦的灵魂。“娘娘,您感觉怎么样?渴不渴?奴婢去给您倒水。

”翠果慌忙用袖子擦掉眼泪,转身去桌边倒水。沈清弦靠在冰冷的床柱上,迅速整理着信息。

冲撞圣驾?记忆里原主只是为一位被玉贵妃责罚的宫女求了句情,便引得皇帝勃然大怒。

这背后若无人推波助澜,她不信。“你刚才说,例银被克扣了?

”沈清弦接过翠果递来的温水,那杯子边缘甚至有个小小的缺口。她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不是嫌弃,而是出于一种对“规则被破坏”的本能不适。“是啊,娘娘,

”翠果的眼泪又涌了上来。“按宫规,皇后娘娘每月份例是五百两,可这半年来,

内务府每次送来都不足三百两,还尽是些成色不好的散碎银子。去理论,

他们就说咱们锦华宫用度超支,或是宫里各处都在节俭。可奴婢打听过,玉贵妃宫里的用度,

比规制还翻了一番呢!”五百两,实发不足三百。克扣比例高达百分之四十。

沈清弦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数字。手段粗暴,几乎毫无遮掩。这后宫的管理,

简直混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前世的职业本能让她瞬间抓住了“克扣例银”这个切入点。

这不仅是经济问题,更是作风问题、管理问题,是窥视整个后宫腐败链条的一个绝佳窗口。

她没有像原主可能做的那样自怨自艾或怒斥下人,而是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虚弱和不适,

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对翠果说:“哭解决不了问题。把近一年,不,

能找到的所有例银发放记录,以及我们能找到的所有支出单据,无论大小,都找出来给我。

还有,宫里现在还剩下多少银钱、物品,一并清点清楚,列个单子。”翠果愣住了,

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清弦。娘娘醒来后,眼神……不一样了。

不再是往日里或忧郁或易怒的模样,而是沉静得像一汪深潭,

锐利得像她小时候见过的衙门里的青天大老爷。不,比那还要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娘娘,您这是……”翠果有些茫然。“去办吧。”沈清弦没有多解释,只是重复了一遍,

语气不容置疑。那平静目光中蕴含的力量让翠果不由自主地应了声:“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翠果忙碌起来的背影,沈清弦缓缓靠回床头,环视这间破败、阴冷的宫殿。

窗外是萧瑟的庭院,枯枝在寒风中摇曳。宫斗?争宠?她内心泛起一丝冷嘲。既然来了,

与其陷入那些女人间无休止的倾轧,不如做点她擅长的事。就从整顿这后宫作风,

查清这“克扣例银案”开始吧。接下来的几天,沈清弦以“养病”为由,彻底闭门不出。

锦华宫门可罗雀,正好给了她暗中行动的机会。她让翠果找来纸笔——幸好,

这东西冷宫还不缺,虽然质量低劣。她利用现代审计和调查的方法,

开始带着翠果整理锦华宫的“账目”。所谓的账目,

其实只是翠果记忆中的一些零碎记录和少数几张皱巴巴的单据。

沈清弦耐心地引导她:“上个月初八,内务府送来多少银子?谁经的手?当时说了什么?

买了米面油盐各花了多少?剩下的钱放在哪里?”翠果一开始说得颠三倒四,

但在沈清弦条理清晰的追问下,渐渐也能回忆起不少细节。沈清弦一边听,

一边在粗糙的纸张上记录,绘制简单的表格,列出时间、事项、金额、经手人。越是梳理,

问题越是清晰。克扣并非随机,而是有固定的模式和比例。发放的银子成色不足,

折算下来实际价值又要打个折扣。采购的物品,质量更是堪忧,米是陈米,布是次布。

“娘娘,您看这个,”翠果翻出一张稍微像样点的单据,“这是去年冬天,

内务府拨来的炭火记录,说是上好的银霜炭一百斤,可咱们实际收到的,

都是些烟大呛人的黑炭,数量还不足……”沈清弦接过单据,仔细看了看,

上面盖着内务府采办处的印鉴。她指尖点了点那个印鉴,眼神微冷:“票据与实际不符,

这是典型的虚报冒领。”她需要更多的信息,来自内部的信息。机会很快来了。这天,

内务府派了两个小太监来送这个月的份例,态度依旧是惯常的敷衍和倨傲。

为首的太监将一个小小的钱袋随意放在桌上,皮笑肉不笑地说:“皇后娘娘,这个月的份例,

您清点一下。宫里用度紧张,李公公吩咐了,各处都要节俭着些。”沈清弦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那目光平静无波,却让两个太监心里有些发毛。

另一个年纪稍小些的太监,眼神闪烁,在同伴说话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不敢与沈清弦对视。沈清弦记下了这个小太监。当他们在院子里交接物品时,

她示意翠果悄悄跟出去,找个机会塞给那小太监一小块还算干净的旧帕子,

并低声说:“娘娘问,可是家中有什么难处?”这是试探,也是给对方一个台阶。傍晚,

翠果带回消息:“娘娘,打听清楚了,那个小太监叫小顺子,他娘病了,急需用钱,

好像……好像是求了李公公身边的管事,才得了来咱们这送东西的‘好差事’,

据说……据说能扣下一点跑腿钱……”沈清弦明白了。底层办事员,被利用,

也有自己的软肋。“想办法,再接触他一次。”沈清弦对翠果吩咐。“告诉他,

本宫可以帮他娘请个像样的大夫,也可以给他一笔钱应急。条件是他需要把知道的,

关于内务府发放份例的流程、经手人、以及他们通常如何‘操作’的事情,如实告诉本宫。

”翠果依言而去。这次,沈清弦亲自见了小顺子。在昏暗的油灯下,

沈清弦没有摆皇后的架子,而是如同与前世的“谈话对象”沟通一般,

语气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小顺子,内务府克扣宫份,中饱私囊,是重罪。你参与其中,

哪怕只是跑腿,一旦事发,按宫规,最少也是杖责逐出。你娘的病,到时候谁管?

”小顺子吓得脸色发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沈清弦话锋一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

“不过,你若能将功补过,协助本宫查明真相,本宫不仅保你无事,你娘的病,

本宫也会负责治好。以后,或许还能有个正经前程。如何选择,在你。”恩威并施,给出路。

小顺子在恐惧和一丝希望的交织下,终于磕磕巴巴地开始交代。他虽然职位低微,

但身处其中,确实知道不少内幕——比如克扣的比例是李公公和几个管事早就定好的,

比如哪些部门的份例是绝对不能碰的,

比如虚报采购、以次充好的常见手法……听着小顺子的叙述,

沈清弦脑海中的关系图和资金流向图越发清晰。她内心自嘲:没想到穿越到古代,

干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发展了一个“污点证人”。送走小顺子后,沈清弦将翠果叫到跟前。

油灯的光芒在她沉静的侧脸上跳跃。“翠果,小顺子,”她缓缓开口。“从今天起,

我们就是一个临时的工作小组。嗯……就叫‘后宫作风整顿领导小组’吧。我是组长,

你负责档案整理、内部管理和对外联络,小顺子负责外围信息收集。我们的第一个任务,

就是彻查‘克扣例银案’。”翠果和小顺子一样,

对“小组”、“组长”、“任务”这些词汇感到陌生又新奇,但沈清弦话语中的笃定和条理,

让他们在茫然中,又莫名地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信心和……使命感?

仿佛他们不是在冷宫里挣扎求生,而是在进行一项秘密而重要的工作。就在沈清弦暗中布局,

证据收集渐有眉目时,锦华宫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来人是玉贵妃身边的大宫女,

名唤珊瑚,穿着比翠果体面不知多少倍,头上甚至还簪着一支小小的金钗。

她带着两个小宫女,端着一点看似精致实则冰冷的点心,

说是贵妃娘娘“体恤”皇后病中寂寥,特来探望。言语间的倨傲和隐含的嘲讽,

几乎不加掩饰。“皇后娘娘万福,”珊瑚草草行了个礼,目光在殿内扫过,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们贵妃娘娘心善,听说您这儿日子艰难,特地让奴婢送些点心来。

这秋日里,皇上就要去西山秋猎了,贵妃娘娘伴驾,宫里难免冷清,

娘娘您……可要保重凤体啊。”这话无异于是在沈清弦的伤口上撒盐——皇帝不仅忘了你,

还要带着我的主子出去快活。若是原主,此刻怕是早已气得浑身发抖,或是悲从中来。

然而沈清弦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甚至连嘴角那丝惯常的、带着疏离的弧度都没变。

她看着珊瑚,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直到珊瑚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脸上的得意渐渐僵住。

“有劳贵妃挂心。”沈清弦终于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秋猎确实是大事。本宫记得,

往年秋猎,随行人员、物资调配所耗甚巨。不知今年内务府是如何统筹安排的?

预算可还充足?采买流程是否合规?”珊瑚:“……”她完全没料到皇后会问这个!

这跟她预想的反应完全不同!什么预算?什么流程?皇后是不是病糊涂了?

看着珊瑚一脸懵然和无措,沈清弦心底冷笑。跟她玩宫心计?

她更擅长用规章制度和审计问题让人哑口无言。“怎么?珊瑚姑娘不清楚?

”沈清弦微微挑眉。“看来贵妃娘娘协理六宫,事务繁忙,有些细节难免疏忽。

你回去不妨提醒贵妃,秋猎用度关乎天家体面,也易生弊端,还需仔细核对,

莫要让小人钻了空子,中饱私囊才好。”珊瑚被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堵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准备好的奚落话语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得悻悻告退。翠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直到珊瑚走了,才小声喃喃:“娘娘……您、您刚才真是太厉害了!

”她虽然不太懂那些“预算”、“流程”,但看到一向趾高气扬的珊瑚吃瘪,

心里别提多解气了。沈清弦却没什么喜色,只是淡淡道:“跳梁小丑而已,不必理会。

我们的正事要紧。”玉贵妃此举,反而让她更加确定,内务府的贪腐,

与这位宠妃脱不了干系。打草惊蛇?她就是要让对方先动起来。风暴,

正在冷宫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悄然酝酿。沈清弦知道,她亮出剑锋的时刻,快要到了。

而第一个祭旗的,就是内务府那只老狐狸——李公公。珊瑚走后,锦华宫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但暗流涌动。沈清弦知道,玉贵妃那边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她的“克扣例银案”也必须加快进度。在小顺子提供的零散信息基础上,

沈清弦进行了更系统的梳理和交叉验证。

她让翠果想办法接触其他同样被克扣份例、但敢怒不敢言的低位嫔妃或失势老嬷嬷的宫女,

不动声色地收集更多旁证。“娘娘,查到了,”几天后,小顺子趁着夜色溜进来,

压低声音汇报。“发放例银,主要是李公公的心腹赵管事负责。每次从库房支取足额官银后,

他们会先在账面上做手脚,虚列一些‘损耗’、‘搬运费’,然后换成成色不足的银子。

具体克扣多少,

是由李公公根据各宫主子的‘地位’和‘需要打点的程度’来定的……咱们锦华宫,

属于……属于可以随意拿捏的。”沈清弦一边听,一边在纸上画着关系图。

内务府总管李公公决策→ 赵管事执行→ 具体经手太监发放→ 各宫。

资金流向则是:国库/内帑 → 账面克扣做假账→ 兑换劣银实物克扣→ 发放。

“证据呢?”沈清弦问到了最关键的一点,“账面记录我们能拿到吗?兑换银子的环节,

有谁经手?有没有物证?”小顺子苦着脸:“账面都在李公公的私库里锁着,拿不到。

兑换银子是赵管事找宫外相熟的钱铺做的,具体是哪家,小的级别低,接触不到。

物证……每次送来的银子就是物证,可咱们空口无凭啊。”沈清弦沉吟片刻。

缺乏关键书证和物证链,直接告发确实容易被反咬一口。她需要创造一个机会,

让对方在猝不及防下露出马脚。一个计划在她脑中成型。她吩咐小顺子:“你想办法,

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散播一个消息出去,就说……冷宫的皇后娘娘病得厉害,

时常胡言乱语,说什么例银的数目不对,宫里有人贪墨,

还念叨着什么‘账本’、‘印记’之类的胡话。”小顺子一愣,

随即明白了沈清弦的意图——这是要引蛇出洞,打草惊蛇!李公公做贼心虚,

听到这种“胡话”,必定会坐不住,要么来封口,要么会急着去处理手尾,无论哪种,

都可能露出破绽。“娘娘英明!小的知道怎么做了!”消息悄然散播出去。果然,不到两天,

内务府总管李公公便亲自带着两个小太监,摆驾锦华宫。李公公年约五十,面白无须,

体型富态,一双小眼睛透着精光。他踏入锦华宫正殿时,

脸上挂着惯常的、带着几分虚伪的恭敬笑容。“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听闻娘娘凤体违和,

奴才特来探望。”他目光扫过依旧破败的殿宇,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一个冷宫弃后,还能翻起什么浪花?多半是病糊涂了说胡话,他来敲打一番,

让她认清现实也就罢了。沈清弦端坐在主位唯一一张还算完整的椅子上,

身上穿着半旧的宫装,却浆洗得干干净净。她面前摆着一张简陋的案几,

上面整齐地放着几本册子是翠果整理的记录、几张单据,

以及她亲手绘制的关系图和资金流向草图。她没有像李公公预期的那样虚弱地躺在床上,

或者激动地斥责,只是平静地抬了抬手:“李公公有心,坐。”那平静无波的眼神,

让李公公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这不像是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该有的眼神。

他依言在下首坐了,斟酌着开口:“娘娘,奴才听闻您近日……思虑过甚,

竟有些不利于后宫和睦的言语传出。这后宫用度,皆有定例章程,岂会有什么贪墨?

定是些小人嚼舌根,或是娘娘您病中……”“李公公,”沈清弦打断了他,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本宫今日请你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她拿起案几上的一张纸,目光锐利地看向李公公:“本宫抱病期间,无事可做,

便将锦华宫近一年的用度细细梳理了一遍。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李公公。

”李公公心里那股不安感更强了,面上却强自镇定:“娘娘请问。”“第一,

”沈清弦念着纸上的内容,“按《宫规·用度篇》第三条,皇后份例,每月纹银五百两,

米粮、布帛、炭火等另计。然,过去七个月,锦华宫实收银两,最高一次为二百九十两,

最低一次为二百五十两。累计短缺超过一千五百两。请问,这差额,依据的是哪条宫规?

可有皇上或贵妃的特批手谕?”李公公额头微微见汗,干笑道:“这个……娘娘有所不知,

近年来国库不甚充盈,皇上提倡节俭,各宫用度皆有削减……”“哦?”沈清弦微微挑眉,

拿起另一张纸,“据本宫所知,玉贵妃宫中,上月光是添置新衣首饰的用度,便超过八百两。

长春宫的端妃,因其父在边关立功,皇上特赏,份例亦未曾削减。

为何独独削减本宫这冷宫之份?且削减比例高达四、五成?李公公,这‘节俭’二字,

未免也用得太有针对性了些。”李公公语塞,脸色开始发白。沈清弦不给他思考的机会,

拿起那张炭火单据:“第二,去岁冬,内务府拨付锦华宫上等银霜炭一百斤,单据在此,

印鉴齐全。可实际收到的,是烟尘极大、无法使用的黑炭,数量不足七十斤。请问,

这单据上的‘上等银霜炭’,去了何处?这采购差价,又进了谁的腰包?

”“这、这定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以次充好!奴才回去定严加查办!

”李公公急忙撇清关系。“下面的人?”沈清弦冷笑一声,拿起最后一张纸,

上面是她根据小顺子口供整理的、笔迹模仿的几张“领据”。“第三,李公公请看,

这是近几个月,内务府出具的,由不同司职官员‘签收’锦华宫份例的领据存根。

可这三张领据,笔迹虽有刻意模仿,但起笔、收锋的习惯,以及墨迹浓淡变化,

几乎一模一样。作何解释?莫非我锦华宫的份例,每次都是同一个人,冒充不同官员领走的?

”沈清弦一条条列举,数据清晰,逻辑环环相扣,引用的宫规条款准确无误。

她不仅指出了“是什么”,更分析了“怎么做的”,甚至隐隐指向了“谁可能主导”。

李公公从最初的倨傲,到冷汗涔涔,再到现在的面色如土。

他感觉自己不像是在面对一个失宠的皇后,而是在被一位经验丰富的刑部官员审讯!

这种被完全看穿、毫无遮掩的感觉,让他从心底里感到恐惧。他试图狡辩,

说账目复杂、人员疏忽,却被沈清弦用更详实的细节和严密的推理当场驳斥得体无完肤。

她甚至根据炭火单据的日期和当时的气候,推算出内务府采购的时间窗口,

并质疑其采购渠道的合理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沈清弦清冷的声音和李公公粗重的喘息声。

翠果站在沈清弦身后,激动得小手紧紧攥着衣角,看着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李公公如此狼狈,

只觉得扬眉吐气。小顺子躲在殿外偷听,更是对皇后娘娘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清弦将手中的纸张轻轻放下,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地盯着李公公,

给出了最后的选择:“李公公,此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内务府办事疏忽,管理混乱,

顶多算你个失察之罪。”她顿了顿,语气骤然转冷,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往大了说,

这是欺君罔上!假借宫规之名,行贪墨之实,蛀空内帑,中饱私囊!这每一项,

都是足以掉脑袋的大罪!公公在这内务府经营多年,其中利害,想必比本宫更清楚。

”李公公浑身一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是奴才失职!是奴才管教无方!求娘娘给奴才一个机会!

奴才一定将亏空您的份例双倍……不,三倍补上!以后绝不敢再怠慢娘娘分毫!

”他彻底怕了。这位皇后娘娘太可怕了,不吵不闹,却句句诛心,直指要害。

她手里虽然可能没有直接扳倒他的铁证,但她展现出的这种抽丝剥茧、直抵核心的能力,

以及那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态度,让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不妥协,

她绝对有办法把事情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到时,就算贵妃娘娘也未必保得住他!

沈清弦看着跪地求饶的李公公,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她重新靠回椅背,

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语气:“补足份例,是理所应当。至于以后……”她话锋一转,

“本宫看这内务府,风气确实需要好好整顿一番了。采购流程不明,账目混乱,

才给了小人可乘之机。”李公公心头一紧,抬头看向沈清弦。

沈清弦淡淡道:“为免此类‘疏忽’再犯,从即日起,内务府所有采购、发放,

需建立清晰台账,记录品名、数量、价格、经手人、领取人,每月汇总成册。

本宫会‘协助’贵妃娘娘,定期核查。

”她并没有直接夺取内务府的管辖权目前她也做不到,

而是以“监督”、“核查”的名义,将自己的影响力渗透进去。有了这个口子,

她就能名正言顺地查阅账目,发现问题,甚至安插人手。李公公脸色变幻,

最终颓然低下头:“奴才……遵旨。一切但凭娘娘吩咐。”他知道,从今天起,

内务府再也不是他李公公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方了。这位冷宫皇后,

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李公公灰头土脸地离开了锦华宫,

当天下午,内务府就派人送来了足额甚至略超的份例银子和各项物资,态度前所未有的恭敬。

翠果看着堆满小库房的物品,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娘娘!

我们……我们以后是不是不用再挨冻受饿了?”沈清弦看着那些东西,脸上却并无多少喜色。

这只是第一步,一场小小的胜利。她敲山震虎的目的达到了,但也彻底暴露了自己,

将自己放在了玉贵妃和内务府旧有势力的对立面。“别高兴得太早,

”沈清弦提醒兴奋的翠果和小顺子,“李公公只是暂时屈服,玉贵妃那边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会想办法报复。我们接下来要更加小心。”果然,

玉贵妃宫中很快传来消息,贵妃娘娘因为“协理六宫不力,致使皇后受委屈”,

被皇上申饬了几句更多是做个样子,禁足三日思过。这轻飘飘的惩罚,

更像是一种信号——皇帝并未真正重视,或者说,他乐于见到后宫某种程度的制衡。

而玉贵妃在长春宫内,气得砸碎了一套最喜欢的官窑茶具。“沈清弦!好一个沈清弦!

”她美艳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本宫倒是小瞧了你!装神弄鬼,竟敢动我的人!

”她身边的珊瑚战战兢兢地建议:“娘娘,那皇后邪门得很,说话办事跟换了个人似的,

我们是不是……”玉贵妃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换个人?本宫不管她是真病还是假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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