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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9

1 暗光复明雨水砸在伞面上,像无数细小的指甲刮擦着我的耳膜。我站在家门口,

手指摸索着门锁,指尖冰凉。拐杖轻点地面,熟悉的三声回响——左、右、前,

确认无误后我才推门而入。“温子衿,你又迟到了。”远处的门口传来苏妈妈的声音,

温和又嗔怪,“今天菜都凉了。”我没回头,只轻轻说:“路上堵车。”其实没有车。

我只是不想太早回家。自从三年前那场车祸夺走我的视力,我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世界。

但就在昨天清晨,一道刺眼的白光劈开黑暗,像有人撕开了蒙在我眼球上的黑布。我睁开眼,

看见了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看见了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晨曦,

看见了自己的手——苍白、颤抖,像第一次降生。我没有声张。因为就在那一刻,

我透过卧室百叶窗的缝隙,看见对门的苏曳云蹲在院中,用铁锹往土里埋什么。

她的动作很慢,像是怕惊动谁,泥土翻起时泛着暗红。她抬头看了我这边一眼,

我立刻闭眼装睡。她没发现。可我知道,她埋的不是花苗。我装瞎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

我用耳朵听,用鼻子嗅,用心记下每一个细节。我知道苏妈妈每天七点准时出门买菜,

刘雯静总在下午三点出现在她家后门,而苏曳云……她总在深夜独自进出地下室。

她们都说我可怜。温柔体贴的邻居苏妈妈,总给我送汤;乖巧文静的女儿苏曳云,

常来陪我说话;还有那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刘雯静,据说曾是苏妈妈丈夫的朋友,

现在也常来拜访。可我现在看得见。我看清了苏曳云说话时嘴角细微的抽搐,

看懂了刘雯静眼神里的挣扎与痴迷,更看到了那天夜里,她在厨房和苏妈妈激烈争执,

摔碎的碗片划破了她的手背,血滴在瓷砖上,像一朵朵枯萎的玫瑰。然后,她死了。

警方说是意外摔倒撞到桌角,脑出血致死。可我知道不是。因为我“醒来”的那天早上,

看见苏曳云从她尸体旁站起身,拍了拍裙子,把一把沾血的裁纸刀塞进了垃圾桶最底层。

而她的尸体,早已不在客厅。我开始记录一切。用盲人专用录音笔,藏在枕头下。

我把听到的每句话、闻到的每种气味、感受到的每一次脚步震动,全都录下来。

我不敢开灯太久,只能趁着洗澡时借着浴室微弱的灯光翻看手机备忘录。直到今晚。

我刚进门,门铃响了。“子衿?”是苏曳云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你在吗?

”我摸着墙走过去开门,脸上堆起惯常的茫然微笑:“曳云?这么晚了……有事?

”“妈妈炖了你喜欢的莲藕排骨汤,让我送来。”她走进来,把保温桶放在桌上,

手顺势搭上我的肩膀,“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吃饭?”她的掌心很烫,带着一丝汗湿。

“吃了。”我摇头,“就是有点累。”她没走,反而坐了下来,目光落在我脸上,久久不动。

我屏住呼吸,努力维持盲人的松弛状态,眼皮微微颤动,仿佛随时会睡去。“你知道吗?

”她忽然开口,“我一直觉得你特别坚强。失明还能一个人生活,换做是我,早就崩溃了。

”“谢谢。”我低声说。“但如果有一天……你能看见呢?”她声音轻了几分,近乎耳语,

“你会想看到什么?”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大概……是阳光吧。”我笑了笑,

“或者一朵花的样子。”她笑了,起身离开前,轻轻抱了我一下。那拥抱太紧,

像要把我嵌进她的身体。门关上后,我立刻冲进浴室,反锁,

打开手机闪光灯照向镜面——我的瞳孔在正常收缩,眼角有一道泪痕未干。我不是幻觉。

我能看见。可她刚才的问题……为什么问这个?我打开录音笔,

重播她最后那句话:但如果有一天……你能看见呢?”不是假设。是试探。我突然想起,

昨天我晾衣服时,曾短暂地睁眼看过阳台外。那时苏曳云正站在自家院子里,抬头望着这边。

她是不是……看见我了?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我打开电脑,

在加密文档里写下第一行字:“她们以为我还是瞎的。但我知道,刘雯静没死。

她被关在地下。而苏曳云,杀了她父亲的朋友。”窗外,雨还在下。一道闪电划过,

照亮对面房子二楼的窗户——那里,一个人影正静静站着,望着我这边。是苏曳云。

她知道我在看她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这场游戏,已经开始。

而我必须比她更会演。2 邀请王子裳敲门的时候,我正在整理录音文件。“子衿!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她一进门就抱住我,带着外面的冷气和香水味,

“我都快报警了!”我笑了笑,伸手摸她的脸:“别闹,我好好的。”“你才不好!

”她拉着我的手坐下,“你以前最多两天就会回我消息,现在整整五天!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心头一紧。她是我在失明后唯一信任的朋友。大学同学,心理医生,

也是当年车祸后陪我复健最久的人。她了解我的一切习惯,包括我从不在睡前关闭手机通知。

可这五天,我刻意静音了所有来电。

因为我怕她听出我的声音变了——一个刚刚恢复视力的人,语气里藏不住震惊与混乱。

“最近在写点东西。”我撒谎,“想安静几天。”她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

把自己关起来。你知道苏家母女对你多好么?尤其是苏曳云,天天念叨你。”我手指微颤。

“她们……确实挺照顾我。”“哎,说到这个。”她压低声音,“你听说刘雯静的事了吗?

”“听说了。”我淡淡地说,“意外身亡。”“真是意外?”她冷笑一声,

“她跟苏妈妈吵过好几次了,街坊都听见了。说什么,你女儿有问题,

你不该瞒着她……结果第二天人就没了。”我假装惊讶:“还有这种事?”“警察查了一圈,

说没证据。但我觉得不对劲。”她靠近我,“而且你知道吗?

有人看见苏曳云半夜在后院挖坑。”我心头一震。“你也听说了?”我故作紧张。“不止。

”她顿了顿,“我同事做过她家附近的房龄评估,说他们家地基下有个废弃地下室,很大,

几十年没人用。但最近……通风口换了新的金属网。”我猛地抬头。藏身地。刘雯静建的。

被苏曳云抢占了。“子衿?”王子裳察觉我的异样,“你怎么了?”“没事。”我缓缓坐下,

“只是……有点冷。”她没怀疑,反而起身帮我关窗。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

我俩同时一怔。“这么晚了,谁啊?”王子裳皱眉。我慢慢走向门口,手扶着墙,

做出盲人特有的谨慎姿态。门外是苏曳云。“子衿,打扰了。”她的声音依旧温柔,

“妈妈做了桂花糕,让我送来。顺便……想请你明天去我家吃饭。”“明天?”我迟疑。

“嗯。”她说,“就我们几个熟人,轻松一点。王子裳也可以来。

”我感觉到王子裳站到了我身边。“哟,这么巧?”她笑着开门,“正好我也在,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苏曳云笑了:“欢迎之至。”她递过食盒,

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冰凉。像蛇。当晚王子裳留宿。我们聊了很久,

她说起医院里一个病人,长期被家人软禁在家,对外宣称已死,实则活在地下室。

“有些人啊,”她叹气,“觉得爱就是占有,控制就是保护。”我浑身发冷。那一夜,

我梦见自己站在一面镜子前,镜中的我睁着眼,而身后,苏曳云抱着一具尸体,

轻轻哼着摇篮曲。第二天傍晚,我们如约前往苏家。老式红砖楼,爬满藤蔓。门厅昏黄,

空气中飘着中药香。苏妈妈迎出来,笑容慈祥:“子衿来了,快进来坐。”饭桌已摆好,

四副碗筷。“刘阿姨不来吗?”王子裳随口问。空气骤然凝固。

苏妈妈神色不变:“她……走了。”“哦,节哀。”王子裳低头吃饭。我却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