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残留着控制面板的金属触感。
苏薇的呼吸声就在耳畔，带着实验室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数据稳定了。
"陈远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沙哑却坚定。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防护服黏在皮肤上。
苏薇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五年前那次事故，你为什么不解释？
"她的眼睛里有太多东西，像失重状态下漂浮的水珠。
我低头看着控制台上跳动的数字。
"当时数据被动了手脚，我以为...你会相信我。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心脏像是被重力重新捕获。
叶琳的相机快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她靠在门框上，头发还保持着失重时炸开的可笑造型。
"沈奕的转账记录我已经发到网上了，现在全城都在讨论科技伦理。
"她晃了晃手机，"顺便说，你们复合的新闻能让我独家报道吗？
"苏薇突然笑出声，这个笑声让整个实验室的温度都升高了两度。
她松开我的手腕，却在下一秒把工作证拍在我胸口。
"明天早上八点，危机公关部要听完整事故报告。
"她的耳尖发红，"记得带咖啡，还是老口味。
"陈远走过来递给我一包纸巾，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有泪。
他假装没看见，转身去检查设备。
"核心舱受损程度37%，"他顿了顿，"够我们写三份改进方案了。
"窗外的天空正在恢复正常的蓝色。
有块玻璃碎片漂浮到眼前，我伸手抓住，发现上面映着苏薇的侧脸。
她正在和叶琳争论什么，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和大学时准备辩论赛的样子一模一样。
"所以黑洞能量真的能民用化吗？
"叶琳突然把话筒转向我。
苏薇的眉头皱了起来，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能，"我接过话筒，"但需要更严格的监管。
"苏薇的手指悄悄勾住了我的衣角，这个细微的动作比任何实验数据都更有说服力。
陈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我们这才注意到他的防护服袖口有裂痕，皮肤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只是轻微辐射灼伤，"他推开我检查的手，"比上次在核电站好多了。
"苏薇已经拨通了医疗组的电话。
她的声音很稳，但按号码的手指在发抖。
我看着她绷紧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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