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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0

如今我比你们都大了第一章 十载立孤碑海棠花开得正盛,

粉白的花瓣在暮春的风中无声飘落,覆盖着山坡上五间略显斑驳的木屋和四座无字的石碑。

凌不言坐在墓碑之间,一坛"醉春风"已经见底。十年的时光,并未冲淡记忆,

反而让那个雨夜的一切都变得更加清晰,如同昨日。"二师妹,

"他对着第一座坟茔轻声说道,那里埋着花想容断裂的玉簪和几片干枯的海棠花瓣,

"今年的海棠,开得和你离开那年一样好。"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明媚的少女在花树下起舞,

粉白的花瓣落在她飞扬的裙袂上,美得不可方物。

那时的花想容总是扬着精致的下巴说:"所有人的目光,本就该在我身上。"谁能想到,

这样一个骄傲得如同孔雀的女子,最终会寂灭在无人见证的荒芜石坡?"三师弟,

"他转向第二座坟,那里有萧慕远破损的剑穗和一小坛劣酒,"你总说我这大师兄太过死板,

如今我学会了喝酒,你却尝不到了。"记忆中,那个官家出身的小公子最重仪态,

连练剑时都要保持衣冠整洁。可最后,他却跪在泥泞中,抛弃了所有的尊严,

只为祈求敌人放过他们最小的师妹。

"四师妹..."他摩挲着第三座坟前那方已经褪色的绣帕,针脚歪歪扭扭,

却是一个怯生生的少女所能表达的最深心意,"你走之后,再也没人给我缝补衣裳了。

"那个总是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的姑娘,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却挺直了脊梁,

用最决绝的方式证明了她的勇敢。最后,他来到那座最小的坟前,

轻轻放下一个晶莹剔透的兔子糖人。"阿怜...大师兄给你带糖人来了。

"那个最怕疼的小师妹,死的时候满身伤痕,却一声不吭。凌不言饮尽最后一口酒,

辛辣的滋味从喉咙一直烧到心底。"其实...我比你们都小。"这个守了一生的秘密,

他终于说了出来,"师父捡到我的时候,我不过是个三岁的乞儿。因为入门最早,

才成了你们的大师兄。""二师妹,你其实比我大两个月。三师弟,你比我大半年。四师妹,

你也比我大三天。就连阿怜...也只比我小不到两岁。"可是从被指定为大师兄的那天起,

他就必须是那个最沉稳、最可靠的人。要照顾每个人的感受,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就为师父那一句"不言,你是大师兄,要照顾好师弟师妹",他扛起了整个师门,直到最后,

扛着他们所有人的墓碑。第二章 云隐旧梦记忆中的云隐山,总是笼罩在薄雾中,

如同它的名字一般,超然世外。凌不言还记得每一个师弟师妹入门时的模样。

花想容是第一个。十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裙,站在山门前,

扬着精致的小脸打量他:"你就是大师兄?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他当时只是淡淡点头,

心里却想:这师妹,怕是不好管教。果然,花想容性子骄纵,练剑嫌累,读书嫌闷,

唯独对梳妆打扮兴致勃勃。但她天赋极高,一套云隐剑法,别人要学三个月,

她半个月就使得有模有样。"大师兄,你看我新学的剑法!

"她总是在练成新招后第一个找他展示,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萧慕远是第二年入门的。

官宦子弟,带着两个书童、三大箱行李,看人的眼神里总带着几分居高临下。

"凭什么他是大师兄?"入门的第三天,凌不言就听见萧慕远在私下抱怨,

"我看他剑法也稀松平常。"这话传到他耳中,他什么也没说。直到第二日的晨练,

他用木剑在三招内挑飞了萧慕远的剑。"还要比吗?"他平静地问。萧慕远愣在原地,

满脸不可置信。从那以后,他再没质疑过凌不言的地位,

只是私下里还是会嘟囔:"大师兄就是太死板。"叶轻轻是师父一次下山游历时带回来的。

她总是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刚来时,她甚至连剑都拿不稳,

每次对练都会哭鼻子。是花想容第一个站出来:"哭什么哭?我云隐门的弟子,

哪有这么没出息的!"话虽这么说,但每次叶轻轻练剑受伤,都是花想容第一个拿出伤药。

而萧慕远虽然嘴上嫌弃,却会在叶轻轻生日时,偷偷在她房里放一支新买的珠花。

阿怜是师父故友的遗孤,送来时才六岁,是整个师门最小的师妹。她怕黑、怕疼、怕打雷,

偏偏又最是粘人。每个师兄师姐都把她捧在手心里,

尤其是凌不言——阿怜只要眨着大眼睛喊一声"大师兄",他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

那些年的云隐山,虽然清贫,却充满了欢声笑语。凌不言一直以为,

这样的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直到他十七岁那年,一切都变了。那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午后。

师父把他叫到书房,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不言,

你可知我云隐门为何能在这乱世中独善其身?"凌不言摇头。

他只知道云隐门是个不起眼的小门派,在江湖上籍籍无名。师父长叹一声,

从暗格中取出一枚古朴的令牌。令牌通体漆黑,上面刻着复杂的云纹,

正中是一个苍劲的"隐"字。"这是云隐令。"师父沉声道,"持此令者,可号令'隐卫'。

""隐卫?""那是一支世代效忠云隐门的暗卫,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顶尖高手。

更重要的是,他们掌握着天下最大的情报网。"师父的眼神深邃,"从朝堂秘闻到江湖轶事,

没有他们不知道的。"凌不言震惊地看着那枚令牌。"历代以来,云隐令只传掌门。

但如今..."师父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朝中有人知道了隐卫的存在,

想要将其据为己有。""是谁?"师父摇头:"还不确定。但近日山中多有陌生面孔出现,

恐怕...风雨欲来啊。"他将令牌郑重地交给凌不言:"不言,你是大师兄,

万一师门有变,你要保护好师弟师妹,守住这枚令牌。隐卫绝不能落入奸人之手。

"凌不言握紧令牌,感觉它有千斤重。那一刻,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个看似平常的委托,

将改变他们所有人的命运。第三章 血雨湮山变故发生在三个月后的一个雨夜。那天,

凌不言奉师命下山采买。同去的还有花想容、萧慕远、叶轻轻和阿怜。

这是很少有的全员外出,现在想来,或许是师父有意为之。"大师兄,我想吃糖人。

"阿怜扯着凌不言的衣袖,眼巴巴地看着街边的糖人摊子。"就知道吃。"花想容嘴上嫌弃,

却已经掏出钱袋,"老板,要个兔子形状的。"萧慕远在一旁笑道:"二师姐就是嘴硬心软。

"叶轻轻安静地跟在后面,手中捧着刚买的绣线,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那是他们最后一次,

像普通少年少女一样,无忧无虑地走在街头。回山的路上,天色骤变,乌云压顶。

凌不言心中莫名不安,催促大家加快脚步。然而,当他们赶到山门前时,

看到的却是冲天火光和遍地的尸体。"师父!"阿怜尖叫着要冲进去,被凌不言死死拉住。

"别动!"他低喝,手中的剑已出鞘三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曾经熟悉的院落,

此刻已成修罗场。师兄弟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混着雨水,染红了青石板。

"怎么会..."萧慕远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花想容死死咬着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叶轻轻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只是不停地流泪。凌不言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低声道:"走!

快走!"但已经晚了。数十个黑衣人如同鬼魅般从暗处现身,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人阴恻恻地笑道:"等的就是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凌不言将师弟师妹护在身后,冷声问道。"将死之人,何必多问。"黑衣人挥手,"杀!

一个不留!"混战中,凌不言展现出惊人的剑法,接连斩杀数人。但他毕竟年少,

又要分心保护师弟师妹,很快便落了下风。"大师兄小心!"阿怜突然尖叫。

一支冷箭直取凌不言后心。电光火石间,萧慕远猛地将他推开,自己却中箭倒地。"三师兄!

"叶轻轻哭喊着扑过去。"走!"凌不言当机立断,一把抱起受伤的萧慕远,对花想容喊道,

"带他们从后山走!"花想容会意,拉起叶轻轻和阿怜:"跟我来!"凌不言断后,

且战且退。他的剑法狠辣精准,每一剑都直取要害,硬是在重重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然而,

就在他们即将逃入后山密林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去路。"孙师叔?

"花想容惊喜地叫道,"您没事太好了!"凌不言却心中一沉。孙师叔衣衫整洁,毫发无伤,

在这尸横遍野的山门中显得格格不入。孙师叔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把云隐令交出来,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是你..."凌不言握紧手中的剑,

眼中燃起怒火,"是你出卖了师门!""识时务者为俊杰。"孙师叔慢条斯理地说,

"幽泉司许诺我长老之位,比起在这穷山僻壤当个普通师叔,岂不好得多?""***!

"花想容怒斥。孙师叔冷笑:"既然你们敬酒不吃..."他话音未落,

凌不言的剑已经到了他面前。这一剑快如闪电,带着凌不言所有的愤怒和悲痛。

孙师叔仓促格挡,被震得连连后退。"好小子,倒是小看你了。"孙师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拿下他们!"更多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

凌不言心知不能再恋战,对花想容喊道:"带他们走!我断后!""大师兄!

"阿怜哭喊着不肯离开。"走!"凌不言第一次对阿怜厉声呵斥,"这是命令!

"花想容深深看了他一眼,咬牙拉起阿怜:"我们走!"凌不言独自面对数十名敌人,

他的剑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招都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

只知道必须给师弟师妹争取更多时间。第四章 歧路亡羊凌不言且战且退,

利用对地形的熟悉,终于摆脱了追兵。他按照事先的约定,赶往山涧下游的汇合点。

雨越下越大,山路泥泞难行。他的左肩中了一刀,鲜血不断渗出,但他顾不得包扎,

只想尽快找到师弟师妹。"不言..."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路旁的树丛中传来。

凌不言警觉地握紧剑,小心翼翼地靠近。树丛中,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是负责看守藏书阁的陈师叔!"陈师叔!"凌不言连忙上前扶住他,"发生什么事了?

其他人在哪里?

:"孙、孙明叛变了...他带着幽泉司的人...从密道进来的..."凌不言心中一沉。

孙明就是孙师叔的名字。"师父呢?

""掌门他...为了掩护弟子们撤退...战死了..."陈师叔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不言...你要...保护好云隐令...绝不能...落入奸人之手..."说完这句话,

陈师叔头一歪,再也没有了声息。凌不言轻轻放下陈师叔的尸体,眼中满是悲痛和愤怒。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向汇合点赶去。与此同时,花想容带着其他三人,在密林中艰难前行。

"二师姐,我跑不动了..."阿怜带着哭腔,肩头的箭伤让她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花想容回头,雨水冲刷着她苍白的脸:"不想死就继续跑!

"她那一身价值不菲的云锦衣裙早已被荆棘撕扯得不成样子,

泥浆和血污让原本娇艳的海棠刺绣变得模糊不清。这是她及笄礼时,

师父特意托人从江南最好的绣坊定制的,她一直宝贝得很。可现在,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萧慕远搀扶着叶轻轻,他自己的左臂还在渗血,却始终没有松开搀扶的手。

叶轻轻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突然,前方传来水流声。

一条因暴雨而暴涨的山涧横亘在眼前,浑浊的河水奔腾汹涌,对岸在雨幕中模糊不清。

"怎么办?"萧慕远脸色难看,"过不去的。"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追兵的声音。

"在那边!""别让他们跑了!"花想容当机立断:"过河!""这水太急了!

"萧慕远反对。"不过就是死!"花想容厉声道,"跟我来!"她率先踏入河中,

刺骨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寒颤。水流的力量远超想象,几乎立刻就要将她冲倒。她死死咬着牙,

用长剑做拐杖,一步步向河中央的几根卡住的巨木挪去。阿怜跟在她身后,吓得尖叫连连。

冰冷的河水浸过伤口,剧痛让她几乎晕厥。萧慕远搀着叶轻轻紧随其后。叶轻轻被河水一激,

恢复了些许神智,变成了纯粹的恐惧,死死抓住萧慕远的胳膊。追兵已经赶到岸边,

弩箭破空而来。"快!"花想容终于挪到巨木旁,回身将阿怜推上去,"爬上去!

"她又去拉后面的萧慕远和叶轻轻。就在叶轻轻即将抓住她手的瞬间,

一支弩箭射中了叶轻轻的左腿!"啊!"叶轻轻痛呼一声,手上力道一松,

整个人被河水卷走!"四师姐!""轻轻!"在阿怜和萧慕远的惊呼声中,

花想容几乎要扑进河里救人,被萧慕远死死拉住。"二师姐!不要!

"花想容看着叶轻轻消失在浑浊的浪涛中,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对岸,追兵已经架起弩箭。

"走!"花想容红着眼睛,和萧慕远一起将阿怜拖上巨木。三人趴在湿滑的木头上,

听着对岸追兵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他们暂时安全了,却永远地失去了叶轻轻。

第五章 怯影者的赴渊冰冷的河水裹挟着叶轻轻,在黑暗中翻滚、沉浮。腿部中箭处的剧痛,

在刺骨的寒意中变得麻木。河水呛入鼻腔,带来窒息般的绝望。意识模糊间,她想到了死。

也许就这样死了也好...她本就是师门中最没用的那个,

只会拖累大家...就在她几乎放弃挣扎时,腰间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撞!

是一棵被洪水冲倒、卡在河床上的枯树!求生的本能让她伸出双手,死死抱住了粗糙的树干。

剧烈的咳嗽让她肺叶生疼,但她终于将头探出水面,贪婪地呼吸着。

对岸的火光和人声已经模糊,二师姐他们应该暂时安全了。她必须活下去!

至少...要把追兵引开,离二师姐他们越远越好!这个从未有过的、坚定的念头,

如同黑暗中微弱的火苗,在她心中燃起。她松开手,不再对抗水流,

反而借着水势向下游漂去。她刻意用受伤的腿蹬水,让鲜血的气息混入水流。"来吧,

来找我...别去找他们..."她心中默念。不知漂了多久,水流渐缓,

她被冲到了一处浅滩。体力早已耗尽,伤口失血加上冰冷,让她几乎虚脱。她挣扎着爬上岸,

躲进一丛茂密的芦苇中,瑟瑟发抖。天光微亮时,她听到了搜寻的声音。不是猎犬,

是人的脚步声,以及一种令人不安的、细微的铃铛声。"血迹到这里断了,人应该就在附近。

""分头找!她腿上有伤,跑不远。"叶轻轻屏住呼吸,透过芦苇的缝隙,

看到几个黑衣人在浅滩附近搜索。她认得那种装束,和灭门那晚的敌人一样!

恐惧再次攫住了她。她蜷缩起身子,恨不得把自己埋进泥里。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

带着一丝谄媚和熟悉,让她如遭雷击:"...诸位大人放心,那叶轻轻性子最是懦弱无用,

找到她,定能问出其他几人的下落!尤其是那凌不言..."是孙师叔!那个内奸!

巨大的震惊压过了恐惧。原来师门的覆灭,并非毫无征兆!原来他们视为亲人的长辈中,

早已埋藏着毒蛇!"头儿,这边有血迹和拖痕!"叶轻轻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被发现了。

孙师叔的声音带着得意:"看吧,我就说她跑不了!那丫头片子,吓都能吓死她,

稍微用点刑,肯定什么都说了!"用刑...叶轻轻浑身一颤。她想起那些血淋淋的场面,

想起师兄弟们惨死的模样...她怕,她真的好怕!然而,

当她的目光掠过孙师叔那副丑恶的嘴脸,当耳边响起他笃定她会屈服的话语时,

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如同地底奔涌的岩浆,猛地冲垮了恐惧的堤坝——是愤怒!是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云隐门要遭此大难?凭什么叛徒可以逍遥法外?

凭什么认定她叶轻轻就一定会出卖同门?!不!她绝不能让这叛徒得意!

绝不能让大师兄、二师姐他们因为自己而陷入险境!就在这时,搜索的声音越来越近,

几乎已经到了她藏身的芦苇丛前。叶轻轻深吸了一口气,

那口气息带着芦苇的清甜和泥土的腥气,也带着她十七年生命中从未有过的决绝。

她猛地拨开芦苇,站了起来。突然出现的人影让搜索的黑衣人一愣,孙师叔也愕然回头。

所有人都看到了她。那个总是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被师兄弟护在身后的叶轻轻,

此刻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如纸,腿上伤口狰狞,站立的姿势甚至有些摇晃。但她的背脊,

挺得笔直。她的目光,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毫无躲闪地,

迎上了那些惊愕、残忍、戏谑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孙师叔那张因惊愕而扭曲的脸上。

孙师叔反应过来,脸上堆起伪善的笑容,上前一步:"轻轻,别怕,告诉师叔,

不言他们去哪儿了?说出来,师叔保你平安..."叶轻轻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浅,

却带着一种洗净铅华的平静与嘲讽。她打断了孙师叔的话,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回荡在清晨的河滩上,带着一种冰冷的、斩钉截铁的意味:"我,叶轻轻,

云隐门弟子。"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个黑衣人,仿佛要将他们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

带去另一个世界。"我最不重要。"话音落下的瞬间,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她猛地转身,

用尽全身力气,像一只扑火的飞蛾,决绝地撞向了旁边一块布满棱角的巨大礁石!"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