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把最后一份《贫困生补助申请表》递给我时，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小姐，
真的……真的要这样吗？老爷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的。”我，江晚星，
***唯一继承人，此时正穿着拼夕夕三十块包邮的T恤，
仔仔细细地在申请表“申请理由”一栏写下：因家庭极度困难，为完成学业，
恳请学校酌情考虑。写完，我吹了吹未干的笔迹，满意地拍了拍管家的肩膀：“放心吧李伯，
我爹那边我亲自说。你就告诉他，他女儿要去寻找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东西——真爱。
”我爹，一个能用钱解决99.9%烦恼的男人，在听到我的计划后，
陷入了长达三分钟的沉默。最后，他只说了一句：“别玩脱了，
每个月零花钱……给你打五千。”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不！三百！不能再多了！
我要体验真正的民间疾苦！”于是，在开学那天，我，化名林晓晓，成功混入A大新生群中，
成了平平无奇的一员。我拖着一个吱呀作响的行李箱，
里面装着我妈含泪给我塞的几件“看起来就很便宜”的地摊货。
我甚至学会了如何拧一个看起来放了三天都无人问津的矿泉水瓶。一切都很完美，
直到我遇见顾清辞。那天下午，阳光很好，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白衬衫，
靠在图书馆门口的梧桐树下看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干净得像一部文艺电影的截图。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光，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望过来，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糟糕，这该死的、不为金钱所动的心动感觉！他一定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一个同样朴实、纯粹、为了知识而奋斗的贫穷贵公子！接下来的一个月，
我用尽了“贫困生”的搭讪技巧。“同学，这道高数题我不会，可以请教你吗？”“同学，
你的饭卡好像掉了。”其实是我偷偷从他口袋里抽出来的“同学，我看你每天都吃馒头，
我这有我妈做的咸菜，你要不要尝尝？”临时让米其林三星大厨腌的顾清辞，
这个A大公认的校草，就这样被我“泡”到手了。
我们成了校园里一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情侣。他会给我买一块钱一根的冰棍，
我会给他织丑得要死的围巾。直到交往纪念日那天，我决定对他进行终极考验。
我拉着他的手，坐在学校人工湖旁的长椅上，用一种视死如歸的语气，
对他“坦白”了我的家境。“清辞，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眼眶含泪，
演技直逼奥斯卡影后，“其实……我家特别穷，我爸妈都是农民，
我还有个弟弟要上学……我是我们全村的希望。你会不会……嫌弃我？”顾清辞愣住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震惊，有心疼，最后，
都化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郑重其事地说：“晓晓，你放心。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但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
”我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然后，第二天，
当我睡眼惺忪地走到宿舍楼下时，彻底傻眼了。一辆刷着绿漆的、崭新的手扶拖拉机，
正“突突突突”地震天响地停在门口。顾清辞穿着一身耐克后来我才知道是假货，
戴着草帽，一手扶着拖拉机，一手朝我挥舞。“晓晓！上车！我来接你去上课！
”全宿舍楼的窗户都探出了脑袋，所有人都用看史前生物的眼神看着我们。
顾清辞迎着万众瞩目，一脸骄傲地对我宣布：“我把那辆问朋友借来装门面的二手破车卖了。
我想通了，宝贝，既然我们是贫民窟的爱情，那就要有贫民窟爱情该有的样子！这，
才配得上我们纯粹的灵魂！”我看着那辆拖拉机，又看了看他真诚无比的脸，一时间，
竟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报警。2我就这样，
在一片“突突突突”的交响乐和全校师生敬佩的目光中，
被顾清辞用拖拉机“抬”进了教学楼。从那天起，这辆绿色的大宝贝，
就成了我们在A大的专属座驾。顾清辞对“贫民窟爱情”的理解，
显然比我这个半吊子深刻得多。他似乎有一种天赋，
能精准地找到所有情侣约会项目的“平替”。别人去高档餐厅吃烛光晚餐，
他带我去学校后门的小吃街，买一份五块钱的煎饼果子，还要老板多加一毛钱的葱花，
然后一脸宠溺地对我说：“宝贝，加葱花是顶配了，今天我奢侈一把。
”别人去看IMAX电影，他拉着我坐在拖拉机的后斗里，
用他那台屏幕裂了三条缝的二手手机，给我放枪版的《霸道总裁爱上我》，
还贴心地为我讲解情节：“你看这个男主，太肤浅了，动不动就送别墅跑车，
哪有我送你的亲手编的草戒指有心意？”别人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
他开着拖拉机带我到郊区的田埂上，让我坐在车头，他开着车在田埂上转圈，
美其名曰：“沉浸式体验乡村旋转拖拉机，360度无死角田野风光。”我，江晚星，
一个从小用钻石漱口夸张说法的女人，竟然觉得该死的浪漫。
我开始沉迷于这种新奇的体验。我学会了如何优雅地从拖拉机上跳下来而不崴脚，
学会了辨认哪家麻辣烫的性价比最高，甚至学会了用一根狗尾巴草编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戒指。
顾清辞对我更好了。他会省下自己吃馒头的钱，给我买一杯热奶茶，然后自己喝白开水。
他会在我“不小心”划破手指时，紧张得像是天塌下来一样，
用他那件白衬衫的衣角给我包扎。他会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晓晓，
你是我见过最美好的女孩，你吃的苦，以后我来替你扛。”我一边被他感动得稀里哗啦，
一边默默地给管家发消息：把A大后面那条小吃街买下来，确保食材用的都是最新鲜的。
还有，给我订一万件同款不同码的白衬衫备用。我的心，彻底沦陷了。
我觉得顾清辞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一个纯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灵魂高尚的男人。
我们的爱情，是在拖拉机的轰鸣声中，用煎饼果子和草戒指浇灌出来的，坚不可摧。然而，
我忘了，童话故事里，总会有一个负责戳破所有美好幻象的女巫。在A大，这个女巫的名字，
叫白梦妍。白梦妍，我名义上的“发小”，实际上是从小到大都视我为眼中钉的塑料姐妹。
她家也是搞房地产的，但规模比我家小了那么一丢丢，大概就是一个小区和一座城的区别。
她出现在A大的那天，开着一辆粉色的法拉利，和我那辆绿色的拖拉机在校门口狭路相逢，
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我和顾清辞面前，摘下墨镜，
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身上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尖声道：“江晚令？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穿成这副鬼样子？你旁边这个……开拖拉机的，是你新请的司机吗？”我心头一紧，
马甲要掉了！我正想说“你认错人了”，我身边的顾清辞却先一步把我拉到了身后。
他看着白梦妍，眉头微皱，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戒备和不解，
语气平静却坚定：“这位小姐，你可能认错人了。她叫林晓晓，是我的女朋友。还有，
我不是司机，这是我们的车。”白梦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指着我，
笑得花枝乱颤：“林晓晓？江晚星，你什么时候改行演电视剧了？还贫困生？你骗鬼呢！
”说着，她就要伸手来扯我的衣服，想看看标签是不是什么高定品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顾清辞突然往前一步，挡在了我面前。他没有和白梦妍争吵，
而是用一种极其悲悯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对我柔声说道：“晓晓，
我们走吧。别和她一般见识，你看她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稳定。
我们应该多一些宽容和理解。”说完，他拉着我，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拖拉机，
留下白梦妍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上了车，
我惊魂未定地问他：“你……你怎么知道……”顾清辞发动了拖拉机，
“突突突”的声音盖过了一切。他回头，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笑容，
眼神清澈见底：“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林晓晓，
是那个善良、坚强、值得我用一切去爱的女孩。这就够了。”那一刻，我看着他的侧脸，
觉得他就是我的英雄，是我的全世界。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回头的一瞬间，
他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深不见底的精光。3白梦妍的出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虽然被顾清辞巧妙地化解了，却也在我心里激起了一圈圈涟漪。我开始后怕。
如果当时顾清辞没有那么机智，如果白梦妍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我的“装穷”计划会不会就此翻车？更重要的是，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顾清辞了。
我贪恋他带来的那份纯粹和安宁，贪恋我们坐在拖拉机后斗里看星星的夜晚。我害怕失去他，
这种恐惧，远比身份暴露本身更让我心慌。为了让我们的“贫民窟爱情”更加牢固，我决定，
要主动为他“分忧”。“清辞，你每天除了上课，还要去图书馆打工，太辛苦了。
”一天晚上，我给他送去亲手做的“爱心便当”五星级酒店出品，心疼地说道，“要不，
我……我也去找份***吧，我们一起努力。”顾清辞正在就着白开水啃一个干硬的馒头，
听到我的话，他停下了动作，深深地看着我。“晓晓，你不用这样的。”他伸手，
擦去我嘴角不存在的饭粒，“女孩子就该被宠着。赚钱养家，是男人的事。
”“可是我想为你分担嘛。”我摇着他的胳膊撒娇。他沉吟了片刻，
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倒是有个想法。”第二天，
顾清辞就带着我，来到了他的“秘密基地”——学校后面的一片废品收购站。
他指着那堆积如山的、散发着复杂气味的废品，眼中闪烁着商业精英般的光芒：“晓晓，
你看，这些在别人眼里是垃圾，但在我们眼里，都是钱！塑料瓶五分一个，硬纸板八毛一斤。
我们联手，一定能垄断A大的废品回收行业，实现财富自由！”我看着他激昂的侧脸，
再看看那堆苍蝇飞舞的“宝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江晚星，未来的商业女王，
难道要从捡破烂开始我的职业生涯吗？但看着顾清辞那充满期待的眼神，
我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于是，A大校园里又多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每天傍晚，
校草顾清辞会开着他的拖拉机，载着他的女朋友林晓晓，挨个教学楼收废品。
我戴着口罩和手套，从垃圾桶里翻出一个个塑料瓶，内心在滴血。顾清辞却干得热火朝天，
他还给我制定了KPI，每天必须收到五十个瓶子以上，否则晚饭就只能吃素菜包。
为了激励我，他甚至给我画起了大饼：“晓晓，你别看现在辛苦。等我们攒够了第一桶金，
我就去盘下后门那家煎饼果子摊，我们自己当老板。到时候，你想加几个蛋就加几个蛋！
”我一边嫌弃地把一个还沾着口红印的奶茶杯扔进麻袋，
一边幻想着自己穿着爱马仕的围裙摊煎饼果子的场景，竟然觉得……有点带感。
我们的“事业”蒸蒸日上，拖拉机的后斗里，每天都装满了我们的“战利品”。
我们也因此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甚至有学弟学妹给我们创立了后援会，
叫“拾荒夫妇后援会”，口号是“捡最野的垃圾，谈最纯的恋爱”。我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甚至开始享受这种通过自己“劳动”换取回报的成就感。虽然我们每天赚的钱，
还不够我买一只香奈儿的发夹。然而，
就在我以为我们的爱情和事业都将这样“突突突”地奔向美好未来时，我爸的一通电话，
像一盆冰水，将我从头浇到脚。电话那头，我爸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怒火。
“江晚星，我不管你现在在玩什么过家家的游戏，立刻，马上，和那个叫顾清辞的小子分手！
”我懵了：“爸，为什么啊？清辞他很好啊，他积极上进，对我又好……”“好个屁！
”我爸第一次在我面前爆了粗口，“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顾远山那个老狐狸的儿子！
我们江家和他顾家，势不两立！你现在立刻给我回来，否则，我就停了你所有的卡！
”我拿着电话，愣在原地。顾远山……这个名字我当然知道。他是顾氏集团的董事长，
也是我爸在生意场上最大的、斗了半辈子的死对头。顾清辞，竟然是他的儿子？
那个每天啃馒头，开拖拉机，带我捡破烂的顾清辞，
竟然是那个和我家势同水火的顾氏集团的太子爷？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
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问号，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开。4挂掉电话，
我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顾清辞是顾远山的儿子。这个事实，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刺穿了我用煎饼果子和塑料瓶堆砌起来的爱情城堡。我坐在拖拉机的后斗里，
第一次觉得那“突突突”的声音如此刺耳。晚风吹过，田野的清香也变得浑浊。
我看着身边正在专心开车的顾清辞，他的侧脸在月光下依旧那么好看，可在我眼里，
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他在骗我。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疯长的藤蔓，
瞬间缠绕了我所有的理智。他为什么骗我？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接近我，
是为了他们顾家的商业利益？是为了从我这里套取***的机密？
我们之间那些看似纯粹美好的点点滴滴，难道都只是他精心设计的剧本？他那深情的眼神，
温暖的拥抱，甚至那辆作为我们爱情象征的拖拉机……都只是他用来迷惑我的道具？
我不敢想下去。每多想一秒，我的心就更痛一分。那晚，我失眠了。
我第一次对我所谓的“真爱”产生了怀疑。我甚至开始怀疑我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
就落入了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陷阱。第二天，我见到顾清辞时，
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自然地对他笑。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关切地问我：“晓晓，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我看着他那张充满关切的脸，
差点就把我爸的话吼了出来。但我忍住了。我没有证据。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
我不能自乱阵脚。我需要试探他。“清辞，”我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我昨天看新闻，
好像说顾氏集团最近有个大项目，风头很劲啊。
就是那个……和我们家乡那边的***竞争的那个。”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不放过任何一丝微表情。顾清辞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甚至还笑了笑，
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傻丫头，那种商业巨头之间的神仙打架，
和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是想想，今天晚上的废品，能多卖几块钱吧。
”他的回答，天衣无缝。如果不是我爸提前打了那通电话，
我绝对会被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骗过去。可现在，他越是表现得无懈可击，
我心里就越是发冷。一个能把自己隐藏得这么深的人，他的城府，该有多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像个侦探一样，开始暗中观察顾清辞。我发现，
他虽然每天和我过着“贫民窟”的生活，但他偶尔接电话时，会下意识地避开我，
语气也会变得冷静而专业，口中会蹦出一些我只在我爸的董事会上才听过的商业术语，
比如“杠杆收购”、“风险对冲”。我还发现，他那台屏幕裂了三条缝的二手手机里，
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有一次我趁他睡着，偷偷想打开，却发现需要虹膜验证。我的心，
一点点地沉了下去。我曾经深信不疑的爱情，正在被这些细节，一寸寸地凌迟。
而就在我纠结于如何揭穿顾清辞的谎言时，一个更沉重的打击，毫无预兆地向我袭来。
我的闺蜜，苏晴，一个和我一样，从不靠家里的关系，靠自己努力拼搏的女孩，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她毕业后，进了我爸的公司，从最底层的实习生做起，
凭着自己的才华，一步步做到了项目经理的位置。那天，她哭着给我打电话，
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晚星，我被开除了……公司说我泄露了商业机密，
把我们最新的竞标方案，卖给了对家公司……可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对家公司是哪家？”“是顾氏集团！”我拿着手机，
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5苏晴的哭声像一把电钻，在我脑子里疯狂搅动。我最好的朋友，
我唯一可以分享所有秘密的人，此刻正因为我一意孤行的“爱情游戏”，
被卷入了残酷的商业绞杀。我立刻给我爸打了电话，他正在气头上，但听到苏晴的事，
还是沉声说道：“证据确凿。一份加密邮件，从她的内部邮箱发出，接收方，
就是顾氏集团一个高管的私人邮箱。人赃并获，我保不住她。”“不可能！”我尖叫起来，
“苏晴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人陷害她！”“商场如战场，晚星。
你以为还是你那套过家家吗？”我爸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顾远山这次是下了死手，
摆明了要断我们的后路。苏晴……只是一个牺牲品。”牺牲品。这个词像一根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心上。我挂了电话，疯了一样冲出宿舍，
开着我那辆藏在学校车库里、落满了灰的布加迪，一路狂飙到苏晴的公寓。
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无论我怎么敲门都不开。最后我只能用备用钥匙打开门。
房间里一片狼藉，苏晴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娃娃。
她曾经是那么骄傲、那么有活力的一个女孩，可现在，她的人生，被“商业间谍”这四个字，
钉上了耻辱柱。在这个行业里，她已经社会性死亡了。我冲过去抱住她，眼泪再也忍不住。
“对不起，苏-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招惹了顾清辞，
如果不是江家和顾家的争斗进入白热化，苏晴就不会成为那个被用来祭旗的羔羊。
她在我怀里，终于崩溃大哭。那天晚上，我陪着她，听着她一遍遍地重复“我没有”，
我的心，也跟着一遍遍地被撕裂。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心中那个关于顾清辞的美好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