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刚走丈夫提离婚，我拿走八千万

1“妈的骨灰刚凉，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我看着墓碑上婆婆那张熟悉的黑白照片，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张伟站在我身后，连墓碑都懒得正眼瞧一下，

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林漱，三十年了，我受够了。明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别耍花样。

”我缓缓转过身，对上他那张写满厌恶和解脱的脸。三十年。人生有几个三十年？

我从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变成一个眼角有了细纹的中年女人。这三十年，我伺候他，

伺候他妈，像个陀螺一样围着这个家转。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可我错了。

婆婆病重最后那几年，大小便失禁，脾气暴躁得像头狮子，只有我能近身。张伟呢？他嫌脏，

嫌臭，躲得比谁都远。偶尔被我逼着进一次病房，也是捂着鼻子，

站不到三分钟就找借口溜走。如今，婆婆走了，我这个免费的保姆，

也终于到了被丢弃的时候。“好。”我只说了一个字。张伟愣住了。

他大概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对付我的哭闹、质问、撒泼，就像过去无数次争吵一样。

他甚至可能想好了，如果我不同意，他要怎么威胁我，怎么逼我就范。

可我只说了一个“好”。他眼里的错愕一闪而过，随即被狂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取代。

“算你识相。家里的房子、车子、存款，你都别想了。这三十年，你吃我的住我的，

照顾我妈是你该做的。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净身出户。

”他像是在宣读一份早就拟好的判决书，每一个字都透着刻薄和寡情。“可以。

”我再次点头，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有一个要求。”张伟警惕地皱起眉：“什么要求？

”“离婚证拿到手之前，你不能动家里任何东西，尤其是妈留下的那些旧物件。等我拿到证，

我自己会搬走，保证不带走一针一线。”他以为我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一听这个，

立刻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就这？行啊。反正那些破烂玩意儿我看着也心烦，

你赶紧都弄走。”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仿佛多待一秒都嫌晦气。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迫不及不及待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墓园小径的尽头。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

打在冰冷的墓碑上，沙沙作响。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婆婆的脸。她一辈子要强，

临老了却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她总骂我，骂我笨，骂我没用，骂我生不出儿子。

张伟以为她讨厌我，所有人都以为她讨厌我。只有我知道，那些咒骂声里，

藏着一个老人对我最笨拙的保护。“妈，您看到了吗？他就是这么个东西。”我轻声说，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您放心，我记着您的话呢。您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您的仇，我也给您报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林女士，都办妥了？”“嗯。”我擦干眼泪，声音恢复了冷静，

“王律师，明天上午十点，麻烦您带着东西过来一趟。地点就在……民政局门口吧。

”“民政局？”王律师显然有些意外。我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对，就在民政局。

我想让张伟……第一时间收到这份‘惊喜’。”2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

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张伟已经到了，穿着一身崭新的名牌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皮鞋擦得能照出人影。他靠在一辆黑色轿车旁，正不耐烦地看着手表。看到我，他眉头一皱，

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磨磨蹭蹭的，女人就是麻烦。”我没理他，径直走向大门。

三十年的婚姻，在工作人员公式化的询问和冰冷的印章下，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宣告结束。

当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手里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张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他几乎是抢一样从我手里拿过属于他的那本，

翻开看了一眼，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林漱，从现在开始，你我之间，一刀两断！

”他得意洋洋地宣布，仿佛赢得了一场伟大的胜利。“恭喜。”我淡淡地说道，

将我的那本离婚证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腻歪起来，连声音都夹着糖：“喂，小璐啊……办完了，办完了！

彻底干净了！……对，我现在就去找你……晚上？晚上当然有空了，必须庆祝一下！

香格里拉顶楼怎么样？喜欢吗？喜欢就行！……哈哈，你等着我啊，马上到！”他挂了电话，

甚至懒得再看我一眼，转身就要上车。“张伟。”我叫住了他。他极不情愿地回过头，

没好气地问：“又干嘛？我告诉你，证都领了，你别想再纠缠不清！”“不纠缠。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最好现在给你们公司的财务打个电话，

问问你那个‘副总’的职位，还有没有效。”张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林漱，

你是不是疯了？我的职位，关你屁事？你以为你是谁？”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但嘴上依旧强硬：“神经病！”他骂了一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就在他即将关上车门的瞬间，一辆黑色的奥迪A6稳稳地停在了他的车旁。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得体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手里还提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张伟先生？”男人扶了扶眼镜，目光越过他，

落在了我身上，微微颔首，“林女士，您好。我是李国华律师。

”我对他点了点头：“李律师，你来得正好。”张伟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不是傻子，

他认识这个李国华，这是他妈生前最信任的律师，掌管着家里大部分的资产和信托。

一股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上了他的心脏。“李……李律师？您怎么来了？

”张伟结结巴巴地问，脸上的得意和嚣张消失得一干二净。李律师没有回答他，

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我，态度恭敬：“林女士，按照老夫人的遗嘱，

从您和张伟先生解除婚姻关系的那一刻起，这份文件就正式生效了。

这里面是老夫人名下所有资产的清单和转让协议，

包括三套房产、两个商铺、以及她持有的‘华盛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您只需要在上面签个字，这一切就都是您的了。”我的手很稳，接过文件袋，

甚至没有打开看一眼。而我身后的张伟，却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什……什么？！”他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说什么？！股份？

什么股份？！我妈的股份怎么可能给她！你是不是搞错了！

”李律师冷漠地推了推眼镜：“张伟先生，请注意您的言辞。遗嘱经过了严格的公证，

具有法律效力。老夫人在遗嘱里写得清清楚楚，她名下所有个人财产，在她去世后，

全部赠予她的儿媳林漱女士。”“不过，”李律师顿了顿，

看向张伟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怜悯，“遗嘱里还有一个附加条款。”“什么条款？

”张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追问。“条款规定，这份赠予，

只在林漱女士与您离婚后生效。如果老夫人去世时，您二位仍然是夫妻关系，

那么她名下所有财产，将全部捐献给红十字会，一分一毫，您和您的弟弟张强，都拿不到。

”轰——张伟的脑子里仿佛有颗炸弹炸开了。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脸上血色尽失。他终于明白了。明白了我为什么那么爽快地答应离婚。

明白了我为什么只要那些“破烂玩意儿”。明白了我那句提醒他问问职位的“疯话”。

华盛集团，他妈是创始人之一。他那个副总的位置，不过是靠着他妈持有的股份才坐稳的。

现在，股份到了我手里……他完了。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慢条斯理地拉开文件袋，拿出最上面的一份文件。那不是什么资产转让协议，

而是一份……一份打印出来的通话录音记录。我将它递到张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张伟，三十年夫妻，我送你最后一份礼物。”他颤抖着手接过那几张纸，只看了一眼，

瞳孔就猛地缩成了针尖。那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他和那个叫小璐的女人，

是如何在他母亲病重期间，商量着等老太婆一死，就立刻把我踢出家门，

然后侵吞所有家产的……最恶毒，最不堪的对话。“这……这是……”他面如死灰。“你猜，

如果我把这个，连同你挪用公款给你那位小璐小姐买包买车的证据，

一起交给华盛令集团的董事会，会怎么样？”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3张伟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死死地攥着那几张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几张轻飘飘的纸，此刻却重如千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你什么时候……”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在你第一次背着我，把那个女人带回我们家，

睡在我们婚床上的时候。”张伟的脸“刷”地一下白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以为我每天围着你妈、围着灶台转，就又聋又瞎了吗？”我往前走了一步，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

“你手机里那些肉麻的备注，你衬衫上不属于我的香水味，

你半夜里对着手机那副痴汉一样的笑容……张伟，你真当我是傻子？”我一声声地质问，

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三十年的隐忍，不是因为我懦弱，不是因为我离不开他。

是因为婆婆。婆婆心脏不好，受不得刺激。我怕她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是这么个东西，

会气得一病不起。我只能忍，把所有的恶心和屈辱都吞进肚子里，

日复一日地扮演着那个贤惠温顺的妻子。直到半年前，婆婆把我叫到床前。

那时候她已经时日无多，说话都费劲。她拉着我的手，浑浊的眼睛里却透着一丝清明。

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小的录音笔，塞到我手里。

“漱……漱啊……委屈你了……”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

“妈……妈对不住你……妈知道……那个畜生……对不起你……”我当时就愣住了。

去找李律师……妈的东西……都是……都是给你的……别便宜了……那对狗男女……”原来，

她什么都知道。她那些日复一复的咒骂，那些对我“生不出儿子”的嫌弃，

不过是演给张伟看的戏。她怕张伟觉得我太好，怕他一辈子拖着我，吸我的血，吃我的肉。

她用那种极端的方式，在张伟心里种下一颗“林漱毫无价值”的种子，让他以为，

只要她一死，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甩掉我这个包袱。她用自己的骂名，

为我铺就了一条通往自由和新生的路。而我手里的这份通话记录，

就是这支录音笔的“杰作”。张伟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他终于明白，自己从头到尾，

都被他那个看似糊涂的老娘算计得死死的。他自以为是的精明，在绝对的阳谋面前，

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的手机再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小璐”。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那甜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在死寂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喂？阿伟？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不来？

我都订好位置了……你是不是跟那个黄脸婆纠缠不清呢？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心软，

我们俩就完了！”张伟猛地扑过去，捡起手机，对着那头歇斯底里地吼道：“滚！你给我滚！

”吼完，他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他抬起通红的眼睛，

像一头绝望的困兽，死死地盯着我，然后，他做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动作。他爬了过来，

膝行到我脚边，一把抱住了我的腿。“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涕泗横流，

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不该鬼迷心窍！你原谅我这一次，

我们复婚好不好？我们马上就去复婚！”“老婆？”我低头看着他，觉得无比讽刺，“张伟，

你忘了？我们刚刚离婚了。”“不！那不算数！那是我一时糊涂！”他哭喊着，“小漱，

你看在我们三十年夫妻的份上，看在妈的份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跟那个女人断干净，

我以后一心一意对你好！我们把证换回来，股份还是你的，房子也是你的，都是你的！

只要我们还是夫妻就行！”他终于图穷匕见了。他不是后悔背叛我，

他只是后悔失去了那笔他以为唾手可得的巨额财产。我看着他这张丑陋的嘴脸，

只觉得一阵反胃。“晚了。”我轻轻挣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张伟，

从你决定和我离婚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完了。”“李律师，”我转向一旁的李国华，

“麻烦您了，我们走吧。顺便，帮我报警，这里有人寻衅滋生，妨碍公共秩序。

”李律师立刻会意，拿出手机拨打了110。张伟彻底傻了，他没想到我会做得这么绝。

“林漱！你敢！”他从地上跳起来，面目狰狞地想扑向我，“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李律师一步上前，挡在了我的面前。而我也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道：“比起你和白璐小姐咒我妈早点死，我觉得，我还算仁慈的。”这句话，

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再次瘫软在地，

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哀嚎。4警车很快就到了。张伟因为当众撒泼，情绪激动，

被警察口头警告后带离了现场。一场闹剧，终于落幕。“林女士，让您受惊了。

”李律师替我拉开车门，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不关你的事。”我坐进车里，

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紧绷了三十年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松懈下来。

车子平稳地驶离了民政局。我从后视镜里，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我曾经以为会是我一生归宿的地方，心里一片平静。没有报复的快感，

也没有解脱的狂喜，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李律师把我送到了一个高档小区。

房子是早就准备好的，婆婆用她的私房钱，以我的名义买下的。一个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

装修是我喜欢的简约中式风格，窗外就是一览无余的江景。“林女士，

这是老夫人为您准备的。”李律师将一串钥匙和门禁卡交给我，“她说，您辛苦了半辈子，

也该过过自己的日子了。”我接过钥匙，指尖冰凉。“老夫人还给您留了一封信。

”李律师从公文包里又取出一个泛黄的信封，“她说，等您安顿下来，再看。”我点点头，

接过信封，紧紧攥在手里。送走李律师，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里的一切都是崭新的，

空气里还残留着新家具和木地板的味道。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江面上船只往来。

这个城市依旧繁华喧嚣，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我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我打开那个一直提在手里的文件袋，将里面的文件一份份拿出来。房产证，商铺合同，

股权转让书……每一份文件都沉甸甸的。这些我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现在就这么真实地摆在我面前。我甚至还看到了一张银行卡。李律师说，

这里面是婆婆这些年攒下的所有积蓄，密码是我的生日。我拿起那封信，

指尖颤抖地撕开封口。信纸是那种很老的样式，上面是婆婆熟悉的字迹，遒劲有力，

一点都不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写出来的。“漱啊：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

想必你已经和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分开了。别哭，也别怨。妈知道你委屈。这三十年，

妈都看在眼里。妈不是眼瞎，也不是心瞎。张伟是什么德行，我比谁都清楚。我这个当妈的，

没把他教好，我对不起你。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最感激的人，也是你。

我年轻的时候要强，总觉得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我用这套标准要求你，折磨你，

让你受尽了委“屈。后来我才想明白，女人这一辈子，不是为老公活，不是为孩子活，

更不是为我这个老婆子活。你得为你自己活。张伟靠不住，

他骨子里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软骨头。我把股份和家产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