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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梦断无名信

发表时间: 2025-10-10
萧无弈猛地从床榻上坐起,额角都是冷汗。

又是那个梦。

梦里总有个姑娘在写信,烛光映着她侧脸,看不真切。

每次他想走近些,梦就醒了。

窗外天还没亮,隐约能听见打更的声音。

这梦缠了他大半个月,睡也睡不踏实,他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窗外天还没亮,隐约能听见巡夜侍卫的脚步声。

“王爷?”

门外传来贴身侍卫江浸月的声音,“您醒了?”

“进。”

江浸月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烛台。

看见他赤脚站在地上,眉头皱了起来:“您这样会着凉的。”

萧无弈没接话,径首走到书案前。

案头摆着昨晚收到的密报,都是各地官员的动向。

可最上面,却莫名其妙多了一封信。

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纸,没署名,没火漆。

“这谁送来的?”

他捏着信封,心里莫名发紧。

江浸月凑近看了看,也愣住了:“属下不知。

昨晚属下当值,没见任何人进来过。”

萧无弈盯着那封信,手指无意识地在信封上摩挲。

梦里那个写信的姑娘又浮现在了眼前。

他深吸一口气,撕开了封口。

信纸很薄,上面的字迹工整清秀,一看就是女子的笔迹。

可内容却让他越看心越沉。

...冷宫墙角的梅花开了,可惜无人共赏。

若你见到......记得小时候最爱吃城南李记的桂花糕,现在想来,竟像上辈子的事......昨夜又梦见祖母,她说沈家的担子太重...落款是“沈氏”。

萧无弈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他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白。

沈霜白。

十年了,他几乎要把这个人忘了。

当年那个站在雨里,眼神倔强地看着他的小姑娘。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下着大雨。

她跪在宫道上,浑身都湿透了,抓着他的衣摆问为什么。

他说了什么来着?

哦,他说:“沈氏女品行不端,即日起打入冷宫。”

然后她就被拖走了。

临走前看他的那一眼,冷得像一块冰。

可现在这封信...萧无弈把信纸凑到灯下细看。

墨迹深浅不一,有几处还晕开了,像是被水打湿过。

是眼泪吗?

他冷笑。

装可怜这招,他见多了。

信上描述的细节太真实了。

冷宫墙角那株半死不活的梅树,屋檐下那个破了一角的铜铃...这些都是装不出来的,除非她真的在那里。

但他明明记得...“去查。”

他把信扔给江浸月。

“查清楚这信怎么来的。

还有...冷宫里现在住的是谁。”

江浸月接过信,快速扫了一眼,脸色也变了:“您怀疑是...沈霜白。”

萧无弈吐出这个名字,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

十年了。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这个名字。

江浸月犹豫了一下:“可沈姑娘不是早就...去查。”

萧无弈打断他,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等江浸月退下,他重新拿起那封信。

信上的字迹很陌生,可语气...莫名熟悉。

尤其是提到城南李记桂花糕那段。

那是京城最老字号的糕点铺,他小时候常偷偷溜出宫去买。

有一次还被先帝抓个正着,罚他跪了两个时辰。

这些事,沈霜白怎么会知道?

他烦躁地在屋里踱步。

烛火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墙上晃来晃去。

难道她没死?

这个念头冒出来,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萧无弈把信折好,塞进袖中:“来人!

备轿。”

一路上他都心不在焉。

朝堂上议论的是边关军饷的事,他听着听着就走了神。

袖子里那封信像块烙铁,烫得他坐立难安。

下朝时,他在宫门口遇见了陆清辞。

“王爷今日气色不佳。”

女子温声说着,递过来一个香囊,“里面是安神的药材。”

他接过香囊,突然问道:“陆小姐可知道冷宫近况?”

陆清辞微微一怔:“王爷怎么问起这个?”

“随便问问。”

“冷宫那边...听说不太好。”

陆清辞斟酌着用词,“前几日又病死个宫女,尸首抬出来时都僵了。”

萧无弈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信纸。

傍晚时分,暗卫江浸月回来了。

“回王爷,冷宫守卫说...沈氏三年前就病故了。”

萧无弈猛地转身:“你说什么?”

“属下确认过了,守门的太监说三年前冬天,沈氏染了风寒,没熬过去。”

“尸首呢?”

“按规矩,扔去乱葬岗了。”

书房里一时安静,萧无弈缓缓坐下,指尖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

果然...是有人在搞鬼。

可那封信...他重新拿出信纸,一遍遍地看。

字迹确实像是女子的。

可若沈霜白真的死了三年,这信从何而来?

莫非是有人模仿她的笔迹?

但信中的那些细节...他忽然注意到一个之前忽略的地方。

信的右下角,有个极浅的印记。

像是写字时垫着什么东西留下的。

对着灯光仔细看,能辨认出是个模糊的梅花形状。

梅花...他想起很多年前,他确实送过沈霜白一枚梅花砚。

那时她还没进宫,还是个会对着他笑的姑娘。

后来她入宫为妃,他把砚台要了回来,一首收在书房里。

难道...萧无弈快步走到书架前,取出那个紫檀木盒。

打开盒盖的瞬间,他愣住了。

砚台还在。

但砚底沾着些许墨迹,还没完全干透。

而砚台旁边,赫然放着另一封没写完的信。

同样的牛皮信封,同样的字迹。

开头写着:这大概是我最后一封信了...他颤抖着手拿起那封信,还没看完就冲出了书房。

“备马!

去乱葬岗!”

侍卫们面面相觑,都不敢多问。

夜色深沉,乱葬岗上阴风阵阵。

萧无弈举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尸骨之间。

他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

一个死了三年的人,早就该化成白骨了。

可他就是忍不住想,万一呢?

万一她还活着...就在这时,火把突然熄灭了,西周陷入一片漆黑。

他站在原地,听见自己乱作一团的心跳声。

这时,远处亮起一点微不可见的亮光,像是烛火。

光影中,隐约有个女子的背影坐在桌前,正在写着什么。

她的手腕上,一道月牙状的疤痕清晰可见。

萧无弈屏住呼吸,一步步朝那光亮走去。

就在他快要触到那身影时,光亮突然消失了。

黑暗中,只剩下他急促的呼吸声。

和袖中那封越来越烫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