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是红色感叹号,我们没救了。
沈言苦着脸,颤抖着手,看向一旁杀到他办公室的厉憬天。
“天儿,你说他是因为我嘲笑他删的我,还是因为我说文栀请吃饭删的我?”
厉憬天看智障一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你说呢?”
因为阿栀?谁不知道区南煦当初爱文栀爱的恨不得死。
他三十七度的体温,是怎么说出这种十三度的冷笑话的。
接受到好兄弟传递的答案,沈言再也坐不住,好像章鱼附体,收拾东西的手臂在空气中留下残影:
“天儿,你告诉阿栀,哥是想她的,但哥要保命,那玩意不是开玩笑的。”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谁不知道当初厉憬天就因打了区南煦一拳,就被他媳妇一拳打晕,绑在了风筝上,放了三个小时。
他虽没打他,但让他兄弟性社死,他媳妇护犊子的模样,岂不是要风筝溜他俩小时?
跑,必须跑,跑的远远的,好友的饭哪有命重要。
知道他说的是谁的厉憬天想起过往,揉了揉鼻子,坐在桌子上,抬起脚拦住了要跑的人。
“阿栀回来的第一顿饭,一个人都不能少,特别是区南煦,明晚,你要把他带去。”
“不儿,天儿,你咋想的,要不是你非要让我发,我才不会把文栀请吃饭的事告诉阿煦,他都结婚了,过的很幸福,你....”
砰,桌子被踹翻在地的巨响打断了沈言。
威胁挟裹,厉憬天生气了:
“明晚他没去,我就撤资。”
他冷漠离去的背影,让沈言欲哭无泪。
他很想霸气拒绝,偏偏他掐住他的命门。
他弃家族学医的那一刻,沈家就断了他的资金。
是厉憬天给他投资建了药品研究实验室。
一面是梦想,一面是安全。
苍天啊,他该怎么办。
区南煦把粥喝了个干净,人一旦心虚就变得格外乖巧。
钱闪闪挂了电话,一转身就看到区南煦端着早饭朝她走来。
满满当当的粥,他不想喝?
这怎么行,他现在需要进补!
钱闪闪张嘴想说,一勺粥进了她的口:
“别光顾着我,李婶都说了,你大早上起来一口都没吃,身体怎么受得了。”
有鬼,钱闪闪眯了眯眼。
不对劲,很不对劲。
以前淑芬她儿可不会关心她吃不吃。
只会盯着她有没有偷吃。
难道他想报复!
她觉得她真相了!
猛的拉过区南煦拿着汤匙的手,还没来得及咽下的粥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只是这次没有汤匙盛着。
“钱!闪!闪!!!”
他真是疯了,竟然想不开喂她吃饭。
钱闪闪害怕的向后缩了缩,双手打叉举在胸前:
“我真的不是故意让你受伤的,要怪就怪豆包教的不对。”
该死,这小玩意怎么长的,她一求饶,他就止不住的心软。
“以后再喂你吃饭,我是狗!”
一手端着碗,一手捧着钱闪闪吐的粥,区南煦恶狠狠的吐完他认为最狠的话。
赌气的向楼下走去。
走路的背影能看出他还是有些痛的,钱闪闪卸了力气,有些颓废,两个亿变四个亿是又如何,老公不给力呀。
但愿老板给的东西能续上力。
打扫卫生的李婶暗戳戳的瞪着端着碗,捧着一手粥,下来就杵在洗手台洗手,洗完手又洗碗,都快要把碗洗秃噜了皮的区南煦。
没少刷短剧的李婶心里暗骂个不停。
活该,去初恋在的地方出差就出差,拉黑自家媳妇做什么。
呸,颠公,呸,渣男。
呸,迟早妻离子散。
“先生,让让,有灰。”
李婶不解气的拿着拖把恨搓搓的怼到区南煦的脚旁。
正在思索自己是不是太凶的区南煦,关上水龙头听话的向后退了两步。
目光一直锁在楼梯处,没有在意到李婶的小心思。
“李婶,等下给夫人再做点早餐。”
“先生已经准备好了,等下我给夫人端上去。”
用你说,渣男。
收回拖把,李婶扭头暗搓搓的哼了一声。
之前夫人伺候他,像伺候孩子一样。
他却连让夫人吃饭都不会,要他有什么用。
“李婶,不用,我下来了。”
听到召唤,飞闪下来的钱闪闪伸出手指把额前碎发挑开,朝李婶挑了挑眉。
这个家除了老板,她最喜欢的就是李婶了。
无他,只因手艺太好。
区南煦下意识想上前,没想到被一旁的李婶抢了先:
“夫人,天亮了,饭凉了,别只顾着别人,委屈了自己呀,快快快。”
别人?
区南煦斜眼望向李婶。
她是在说他吗?别人?呵...他?别人?
狮子不咆哮,当他凯瑞猫吗!!!
“李婶,你太好了,一起吃。”
钱闪闪感动极了,拉着李婶的手,点着头,没来的及看区南煦一眼,就向餐桌走去。
区南煦:?她不反驳?还忽视他?他凶她一句就冷暴力?
她这么对他,他都没和她冷暴力。
她竟然因为一句话冷暴力他!
生气而燃起的刻意,导致忽略的痛感被放大。
区南煦咬着牙,表现的超不在意的离开了餐厅,上了楼。
他要让她知道,他这个别人也会冷暴力!
钱闪闪拿着李婶摊的煎饼吃的正香。
见区南煦上楼没有多想。
以往他也是这样,吃完饭喜欢待在书房,忙工作。
只需午饭叫他一下就好。
钱闪闪很满意李婶给她煎的煎饼山,把手中的煎饼,塞进嘴里,又从手旁小山高的煎饼堆上拿了一张。
手还不停的给李婶竖着大拇指。
李婶笑的嘴都合不拢:
“夫人,好吃就多吃点,不够我再给你摊。”
她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做饭,所以选择当保姆,但以前的雇主总说她做的不行。
只有夫人,无论她做什么,这三年夫人总能吃的一干二净,还两眼放光的夸奖她。
雇主好寻,伯乐难寻。
为了夫人,她宁愿一辈子坚守在这个岗位上!
二楼,蹲在柱子后面偷窥着二人的区南煦,原本一双大双眼皮看谁都深情的眼,如今因气愤都快眯成了一条线。
钱闪闪!今天妄想别人再和你说一句话!
起身,进书房,砰!书房门被砸的巨响。
吓得钱闪闪手中的煎饼都掉了。
李婶也激灵了一下,随后心里又暗搓搓的骂了一句。
情绪不稳定的渣男!
重拾起煎饼,钱闪闪望着门的方向咬了一口。
他怎么了?难道门和她一样夹他兄弟了?